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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赈灾


容齐在朝上再没提过捐款捐物之事,朝中人都松了口气。

        归梦楼已经造势了好几天,还给常客贵客发了请柬,如今都是翘首以盼今晚的花魁亮相。

        宋绥景一早就出了宫隐在三楼观察,容齐本想跟来但被拒绝。

        归梦楼从傍晚开始就已经又络绎不绝的来客,不到两刻钟是时间就已经座无虚席,尽管台上还没有开始,但来客都已经开始寒暄闲谈、觥筹交错。

        归梦楼的熟客都挑了熟悉的女伴,还有闻风而来的新客也是翘首以待。

        为了烘托气氛,乐师、舞姬、吟诗作对轮番上场,为了彩头或是博得女伴一笑,各个都是使出浑身解数彰显自身才华,满堂热气沸腾。

        三楼的宋绥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人,如同猴戏,城外饿殍一片纵使在夏夜里也不得一丝温暖,而这里,纸醉金迷。

        琼娘含笑摇扇,风姿绰约的上了台,台下的人意识到是要宣布新花魁上场,更是人头攒动。

        待琼娘下台,城里最好的乐师开始奏曲,伴着乐声,台上一尊莲花被绳子一拉就展开了花瓣,莲台上是一位眉目含情、光彩照人的美貌舞姬,随着乐声踩点而动,作莲上舞。

        台上女子尽情的舞着,台下满堂喝彩,没人注意到角落里一个人影闪出去。

        宋绥景直奔一座归梦楼后面的一座小院,院子里站着正在等人的徐行。

        两人只是点头交换眼神,宋绥景就进屋去,屏风后是一套夜行衣。

        换下男装穿上夜行衣,再蒙上面提剑出了门。

        两人绕到大街旁边的小巷,宋绥景抽出长剑向徐行刺去,兵器之声惊动了外面巡逻的官兵。

        “什么人!”

        官兵被吸引过来却只看见徐行,抱拳行礼:“徐大人。”

        徐行对着赶来的官兵指了指正逃窜的黑影,说:“那是细作,我跟了他一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为首的官兵一听立即招了巡逻的人手,与徐行一起去追。

        此时的归梦楼里正是热火朝天,新花魁已经表演结束,正坐在莲台山与台下人隔了一道屏风。

        琼娘正招呼着人喊价。

        价高者得花魁。

        “马老板出一千两。”

        琼娘此话一说,台下渐渐偃旗息鼓,一千两买得美人一晚相陪,让不少人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

        “一千五百两。”

        台中央一位三十出头,眉梢略搭的男子胸有成竹的开口。

        此人气定神闲,怀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气势坐在软座上,正是袭爵不久的张玉良。

        他这话一出便没人敢再叫板,一是碍着他的身份,虽然在场还有一两位官职比他高一点的但没有侯府撑腰,二是这个价钱很难让人不犹豫。

        琼娘等了半晌再无人喊价,笑道:“恭喜张大老爷。”

        屏风后的花魁站起来盈盈一拜,然后由小丫鬟伺候着上楼去了。

        既然花魁落定,归梦楼往日的歌舞又再起了,其他没有竞得花魁的人选了其他貌美的姑娘陪着。

        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张玉良饮下最后一杯酒,起身上了楼,楼上的厢房里花魁正等着他。

        谁也没注意到一道黑影闪进了归梦楼。

        门一开一合,张玉良含着笑看着美人。

        “见过张大老爷。”

        娇而不俗,声音柔媚入骨,张玉良更满意了。

        但还不能深聊,厢房的门就被大力的拍响,一下比一下急,还有琼娘急切的话:“张老爷,张大人,您快出门看看吧。”

        张玉良十分不满,打开门不悦道:“何事?”

        “门外突然来了好多官兵,为首的说是进了刺客正要封门呢!”

        “张大人好有兴致。”

        徐行大踏步而来,提着佩剑神情肃穆。

        张玉良有些许慌张,进出风月场所被人碰见始终不光彩,更何况现在灾情严重的时候,碰上的还是最近深得重用的徐行。

        张玉良知道自己在朝堂难有建树,虽袭爵但也只是想安生的乐哉过活,这要是被参到御前肯定没好事,随即扬起笑脸:“徐大人何事如此兴师动众啊,若在下能帮忙还请言语一声就是。”

        徐行微微仰头,道:“还真有一事请张大人帮忙,”示意张玉良看了看已经占据大厅的官兵,“刚刚与我交过手的一名黑衣人进了归梦楼,现在我们都怀疑他是细作,需赶快找到他。”

        张玉良一听,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问道:“在下并没见到什么黑衣人啊,这恐怕是”

        “张大人!”徐行扬声打断他的话:“刚刚我们这么多人可都是看见他进来了,似乎就是进的张大人这间房吧,张大人现在说不知道是有意掩护吗?”

        “这”张玉良没想到这么一大项罪名就这么扣了下来,也急了起来:“徐大人慎言啊,在下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谁知徐行一笑。

        “张大人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毕竟张大人美人在怀哪里还能关注到什么黑衣人呢。”

        张玉良想点头称是,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果然,徐行幽幽说道:“刚刚听楼下的几位同僚说张大人一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真是好一段风流韵事啊,但我记得前几日的朝会上,张大人才向陛下言及侯府经济紧张呢。”

        张玉良脸色已经凉白,但徐行没有理会继续说:“不知明日朝上陛下若知道此事会作何感想,毕竟刚刚张大人还说自己忠心耿耿,怕不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灭门抄家。

        张玉良已经大感不妙,一边想着办法圆过去一边埋怨着楼下那几个多嘴。

        此时,琼娘插上话,竟是为张玉良解围:“这位大人您怕是误会了,张大人来奴家这里是为了正事。”

        徐行这才注意到这位主事老板娘:“那你说是为了什么正事?”

        琼娘道:“张大人为人低调心善,一早便跟奴家说了今晚的一千五百两银子是捐给归梦楼拿去赈济灾民的。”

        “张大人还说要继续出钱呢,捐款捐物都不在话下,归梦楼的人都感念张大人的恩德特意派人来感谢张大人的。”

        “是吗?”

        徐行狐疑不信,琼娘悄悄用扇子抵了抵还在出神的张玉良,后者反应过来立马答是。

        徐行心中满意一笑,面上不显:“既然如此便是徐某误会大人了,只不过这是好事,不如明日朝堂上说给陛下也全了张大人一番忠心。”

        张玉良除了答应说不出其他话。

        徐行也不进门了,只是让楼下的官兵依次检查宾客,一定要揪出黑衣人。

        徐行下了楼,张玉良面对着即将要出去一大笔银子正心痛不已,谁知今日本是好事却出了这么一茬。

        琼娘也是一脸惋惜,道:“看来今晚的生意是做不成了,张大人您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张玉良瞅瞅一脸哀愁的琼娘,又想想刚刚的惊险,只能长叹不息。

        宋绥景在琼娘房中换下黑衣藏在床底下,又套上琼娘准备的衣服,拿了一把扇子遮脸悄然下楼。

        刚到一楼拐角,却碰上个醉鬼,见她是楼中花牌打扮,就直接上手拉人。

        宋绥景一半扇子遮着脸,左躲右闪,又怕引起大厅众人的注意。

        幸好一只大手抓住了那醉鬼,宋绥景抬眼看是徐行。

        两人对视一眼,宋绥景快速移动到一众姑娘之间排着队,等着门口的人查验。

        徐行将那醉鬼交给手下人,也来到门口。

        楼中每个人无论男女都要到门口一一查验身份。

        徐行看了宋绥景一眼,意思了下就让她与其他人出去门口等着,毕竟要找的黑衣人是个男人。

        宋绥景出了门,没有随着其他人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而是独自悄悄离开,这里的戏该收尾了。

        拐角处,突然被人拉住手腕。

        宋绥景下意识就是一掌拍过去。

        “是我。”

        手掌堪堪收住,是容齐。

        “你怎么来了?”

        两人在一处面摊坐着。

        容齐其实早就在不远处一直等着,面对询问,说:“我不放心,来接你。”

        宋绥景道:“一切顺利,明日朝堂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面摊老板端来两碗混沌,临走又特意看了眼宋绥景,准确的说是看了眼她的装扮,看清后连忙移开眼走了。

        宋绥景见面摊老板这个反应,也知道他是误会了,归梦楼的衣服是清凉了些,更何况又是夏日,宋绥景颇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领。

        容齐则是暗暗吃笑,引得宋绥景一阵侧目瞪视。

        脖颈和锁骨都是清晰可见,容齐耳尖有些红,解下自己的披风搭在了宋绥景肩上。

        还好披风薄,宋绥景也不是那么畏热,将带子打了个结,吃起混沌。

        容齐见她吃得可口,也动起勺子。

        第二日的朝堂果然精彩。

        先是徐行上奏言已经审问出负责堤坝的几个官员的确偷工减料,私吞公款,容齐大怒下旨抄家充军,竟搜出不下二十万两的赃款。

        后是张玉良张大人上奏,言,愿意捐银两千两用作赈灾另捐物若干交由第三方代为处置,所得银钱也为赈灾所用,容齐深感欣慰,当堂夸赞其忠义之心,承诺待此次灾情过后必定有赏。

        徐行紧跟着又说愿意再捐出些物件,拿去民间换卖,所得银钱皆归赈灾所用。

        这一来一回,有聪明的知道要紧跟时势,纷纷出言愿意出钱出力。

        下朝的容齐直奔素心若雪,这次一扫前几日的阴霾。

        坐下后向宋绥景道谢:“这次多亏了你的办法,不仅募集了大量善款还保住了矿石可以加强军备。”

        宋绥景放下书册:“也是徐大人还有琼娘他们配合得好。”

        容齐答是,想要把之前归梦楼给的钱还给宋绥景,却被拦下:“陛下,这些钱本来就是要用作赈灾的,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怕容齐还要推辞,又说:“这钱是归梦楼捐的,若陛下有心不如免一成税好了。”

        “这是小事。”容齐嘴角始终噙笑,看着宋绥景看书做批注。

        宋绥景感觉有道目光,突然转头看见容齐,不解问道:“陛下有事?”

        容齐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很自然回复道:“朕只是在想该怎么答谢你。”

        “陛下好好保重自己就是最好的答谢了。”宋绥景也没要什么谢礼,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臣去煮药了。”

        一直目送宋绥景出去,容齐低头又是一笑,和她待在一处,总是会让人无比心安。

        归梦楼的花魁自那晚受到查检的惊吓,对外宣称从今开始只卖艺绝不陪客过夜,楼中停业休息了两日,然后给全城各大商铺的老板及家眷广发请帖。

        自从张玉良和徐行带头捐了珠宝玉器等物件过来,其他官员也是依葫芦画瓢送了东西过来,归梦楼一时间又是炙手可热的舞乐坊。

        等开场的舞女退下,就有小厮抬着一件又一件各位大臣家中捐的东西出来。

        大数是民用,还有少数的官家赏赐,这不是常人平时能接触的。

        先是一件翡翠摆件,琼娘率先报价一百两。

        这对在座的各位掌柜其实都不算什么,但众人都还在观望。

        “二百两。”座下的绸缎铺的赵掌柜率先开口,“这平时各位大人家中的珍藏,我等再有钱那也接触不到啊,各位老板既不开口那就便宜我了。”

        有人不禁激将法,跟着喊了价,但最后还是被张掌柜以四百五十两的价格买下,拿到手中时还不停的夸赞物有所值。

        这让其他人不甘落人下风。

        接下来的是一只羊脂玉镯,楼中有不少姑娘也跟着凑热闹,还有些老板喊了相识的美人作陪,也想要买下送美人。

        一时间气氛热闹了起来。

        总之,这夜的归梦楼热闹到子时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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