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谋划
1
“总之，武装侦探社是禁区。”你灵活转动手中的钢笔，一锤定音，道：“江户川乱步那个世界级智商bug，武侦的理念，还有入社试验你觉得我们谁能通过福泽谕吉的考验？”
你眯起眼睛，轻笑着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舍己为人夜神君，还是大义灭亲宇智波君？”
顿了顿，你丝毫不顾及话语对于他人的伤害，顽劣地加了一句：“某种程度上来说，宇智波好像是可以的？”
听出你言语间的讽刺，宇智波鼬的双眼一瞬间变得血红，幽暗地锁定你。更准确地说，瞄准你的脖颈，心口，眉心等致命区域。
你笑着冲他扬了个飞吻。他岔开视线，神态从被隐约激怒过渡到嫌弃。
“你可比琉克恶劣多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夜神月开口，依旧是温润平和的样子，只是眼中带了些许无可奈何。
你对他这种影帝行为颇有微词，毕竟你挺确定他脑子里现在正在过滤所知信息，试图找到系统漏洞搞死你，或者反客为主，利用你和系统完成自己的目的。
比如说在这里搞他的新世界基建啦，或者成为心中乌托邦的神啦反正肯定和他脸上那副‘彬彬有礼温和无奈’面孔完全不搭边的变态思想。
“既然夜神已经决定好自己的就业前景。”你不自主轻笑一声，继续道：“宇智波你呢？有没有任何为社会做贡献的想法？”
轻浮的调侃成功让他簇起眉头，你满不在乎地吹声口哨，随手把桌面上用过的草稿纸揉成一团，潇洒地抛向纸篓。
纸团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轻盈地掠过在场三人的视线，然后轻飘飘落地，‘啪嗒’一声落在离纸篓半米远的地方。
你轻佻的笑容僵在脸上，带着装逼失败的尴尬，一时不上不下。
“呵。”
你警觉地回头，眯起双眼，危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曳，试图拽出这声微妙讽刺的声响的主人。
一个五感是普通人几百倍的忍者，一个吃薯片都能吃出战斗片即视感的神经病，他们倒是有闲心嘲笑你的投掷水平。
宇智波保持着他的扑克脸，夜神月则冲你笑了笑，仿佛在询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明白自己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罪魁祸首，你扔个眼刀，回归正题。
“那听听我的建议怎样？我推荐宇智波去教导一个小可爱。”你嗤笑一声，被自己的形容逗乐：“梦野久作，精神系异能力《脑髓地狱》所有者。现在虽然只是个五六岁的熊孩子，但是我相信经过一定的引导，他一定能成为很棒的棋子。”
你全然不觉将一个幼童称为棋子有任何问题，继续道：“他的能力应该已经开始觉醒，周围的人也会发现端倪，我想他的父母经过一定的‘说服’后一定很乐意把小可爱交给你。”
“说服？”
听到宇智波鼬的疑问，你耸肩，道：“必要的时候用上写轮眼那种。”
宇智波鼬的神色分辨不清，不过声音倒是冷了好几度：“你让我用写轮眼催眠恐吓他的父母？”
你睁大了眼，好似震惊于他的想法，连声否认：“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男人微不可见地放松一点，面部线条柔和下来，可刚回归墨色的眸子却在听清你的下一句话时不自主变得猩红。
“我的意思是，”你扯开唇角，拉起恶鬼一般的渗人微笑：“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写轮眼加速开启他的异能力，让他的父母亲眼目睹，或者体验一下小恶魔的异能力。”
注意到宇智波鼬的表情，和他几乎燃烧起来的眼睛，你往后一靠，摊手道：“不要这样看我，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与其等他的父母慢慢发现端倪，觉察自己孩子可怕的能力，然后在恐惧和爱意中挣扎，被良知和厌恶左右，我们这么做不就是帮他们快刀斩乱麻。”
“长痛不如短痛嘛，你说是吧，夜神君？”你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夜神月，寻求应和。
被你cue到的男人礼貌颔首，不置可否。
但你挺确定他在享受这个紧绷的小场面，对他看戏的态度不满，可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烦躁地挥手，道：“我要工作了，无业游民们都出去出去，别在这里用呼吸打扰我的思路。”
话毕，你把精力集中在桌上半完成的稿件上，开始奋笔疾书。
听到两人起身离开的声音，你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宇智波鼬在捕捉到你的眼神后顿了一刹，接着唇角扬起一抹几乎看不到的弯弧。
他将用过的纸杯握在手心，然后轻盈地向后一抛，在没有转身的情况下完美将其扔进几米外的垃圾桶。做完这个动作，他别有深意地瞄了眼你方才失败投掷的纸团，之后才跟着夜神月的脚步离开房间。
……
嘁，小心眼儿的男人。
2
如鱼得水，这话描述的就是混在官场的夜神月。
怎么讲，不愧是东大高材生。作为你的召唤物中唯一一个受过现代系统教学，并且从前出身警署家庭与警察合作工作的天才，他对这种场合简直不能再适应了。他如今步步高升，于一个月前转入异能特务科，成为光荣的编内人员。
宇智波鼬则按照你们的安排去找梦野久作的下落，传回来的最新消息表明他已经和幼年q接触过，正准备下一步动作。他会不会听从你的‘说服方法’不好说，但你确信他会衡量好利弊，成功实行他的任务。
说到底，他来自草芥人命的忍者世界，曾经能够影响他的木叶和血亲都已不在，他以往平息战争的理想更没有在异世界扎根。
远在美国的金闪闪依旧维持着他的霸总人设，天天被一群保镖围着，偶尔嘱咐洛夫克拉夫特出海溜一圈儿，顺便沉几艘船，攻击几个海面建筑。
相比他的惬意生活，荣升干部是库洛洛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一边花精力平息他上位所带来的反对声，一边秘密筹备‘卧底’计划。纵使他在黑蜥蜴有些声望，可绝大部分人不认为他的能力和资历配得上干部之位，明里暗里的针对绝对不少。
总有感觉是森鸥外故意把干部职位往他那儿一塞，也不打招呼不特别支持，狐狸一样看事态发展。
至于他的‘卧底’计划
库洛洛的意思是做双面间谍，他仍然保留□□的身份，让《旧神》以为他是他们安插在日本里世界的棋子，而真实身份是□□间谍的他可以以这种方法博得信任，得到更多信息。
当然，这个和森鸥外一起构建的计划到最后考验的是库洛洛的演技和瞎掰的能力，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想到这里，你伸个懒腰，在纸张上写下最后的‘完结’二字。
好险，离死线两个小时的时候，你终于完成本月的稿件。终于不用被苍崎编辑追着催稿，并被她锁在屋子里，蹲在桌前不写完不准出门了。
你，高危组织《旧神》的实际首领，里世界风雨欲来前奏的布棋手，今天依旧在编辑的铁拳下瑟瑟发抖。
3
“坂口君。”
坂口安吾闻声看去，发现是负责和他交接工作的新同事，夜神月。
“夜神先生。”他回应，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些。
栗发男人不久前帮他解决了一些难缠的纠纷，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坂口安吾很有可能受到较为严厉的处分，因此他心怀感激。不仅如此，他温和的性格和雷厉风行的做派在短时间内赢得部门和他本人的认可，大多都信服这个行动力超强，头脑极其聪慧的男人。
夜神月似乎有点犹豫，斟酌再三后道：“很抱歉麻烦你，但是能拜托坂口先生帮我一个忙吗？我想见一个人。”
如果别人这么说，坂口安吾可能已经推拒，不想卷入麻烦。可说话的是一直想还人情的夜神副参事官辅佐，他犹豫一下，短暂纠结后道：“请说。”
男人笑了笑，声音依然平稳，轻松到好似描述天气。
“杀人侦探，绫辻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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