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表白

　　
被壁咚地黄丽佳，虽然害羞，但生性古灵精怪的她没想过就此示弱，傲气的抬着头，盯着古乐，一脸的不服气。
看着黄丽佳这幅倔强的模样，古乐用手抬了一下黄丽佳的下巴，霸气十足的说到：
“来，给家夫笑一个。”
黄丽佳，心里很乱，怕古乐乱来，又有一丝怕古乐不乱来，就害羞地低下了头。低头瞬间，黄丽佳见古乐腰间空门大开，于是双管齐下地掐了过去。却不成想到古乐这时竟用手抬起了她的头，丝毫不讲武德地突然亲了她一下。
在嘴唇接触的那一刹那，两人都如被电击了一般，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也在此刻，古乐清醒了过来。虽然自己灵魂很荡漾，但身体还是实打实的初哥一个。感到自己老二也有了一丝反应，古乐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于是不停在心里默念，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是犯罪，要坐牢，要坐牢。
古乐有些情不自禁地，再温柔地吻了一下黄丽佳的额头，就解开了有些压迫的壁咚姿势。古乐深情地望着黄丽佳的双眼，清唱了两句。
“b  p  m  f  g  q  x
有些咬字我都咬不清
要说什么都可以
就差我爱你。”
黄丽佳心里小鹿乱撞，小说书上也从来没写过这些情节，一时失了话语。黄丽佳不想失了面子，愣了半分多钟后，最后竟装着大大咧咧地问了一句：
“这是你的初吻么？”
“是啊。”古乐轻声回到。
“那我不亏。”黄丽佳喜笑颜开。
“刚刚你唱的什么歌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黄丽佳好奇地问到。
“那个，我刚刚情不自禁，这些词一下就从脑子里窜出来了，然后不由自主地唱了出来。因为我还是不大敢直接对你说那三个字。但你知道吗，在默默喜欢你的一千多个日子里，我做了多少傻事情，我想过为你写诗，又怕自己耽误了你。以至于到最后，连你的名字都成了我心里最美的诗词。”古乐一口气的将压抑在这个身体里的，那纯纯的，中二男生暗恋自己喜欢的女生的所有感触，说了个清清楚楚。
黄丽佳一时有呆了，虽然她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那个老是头发乱乱地，害羞地，又专注的小男生，突然有一天会对自己说出这么诗情画意的表白。也许是出于对古乐三年了都没有对自己说出那三个字的不满，黄丽佳轻声地问到：
“那你现在能对我说一遍么？”
古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到：
“我爱你。”
“我也爱你。”黄丽佳轻声呢喃。
古乐温柔地抱住了黄丽佳，然后贴着黄丽佳耳朵说到：
“小朋友，我们该干活了，为夫，今晚还有课呢。”
黄丽佳立马推开了古乐，然后气呼呼的说到：
“我不是小朋友。”
“傻妞一个。”
“我不傻。”
“你不傻的话，我还不喜欢了呢。”
“不许再喊我小朋友了。”
“嗯，遵命。佳佳大人。”
“这还差不多。”
……
二人再言语温存了一会儿后，古乐将刚从俩位校长那儿得到的信封递给了黄丽佳，说到：
“这是你的工资，是我跟老黄说好了的。”
黄丽佳，很不想收，但拗不过古乐一直固执地将信封递到自己手里，最后小心翼翼地将信封装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古乐先拿出了三套英语试卷，又拿出了昨天特意为黄丽佳选的笔记本，一同递给了黄丽佳。
古乐见黄丽佳明显还未回神，就随和的对黄丽佳说到：
“在开始干活之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黄丽佳点了点头。
“在15年前的一个冬天，一个男孩出生了。在他生下来的第二天，他就被送到了别人家里……（古乐自身的经历）……直到今天，这个男孩第一次对着自己心意的女生第一次说了句：我爱你。”
古乐没有隐藏任何细节，也没有夹带自己的个人情绪，只是平淡地说完了自己的一切，再对黄丽佳说出了，自己这两天为什么要拼命的原因，自己要独立自主的决心，以及自己期望的生活与未来。
黄丽佳有些心疼眼前满脸诚挚的古乐，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得眼里含着泪，默默地看着古乐。黄丽佳心里很想把刚刚收到包里的信封还给古乐，但又怕伤了眼前这个故作坚强的大男孩的自尊。
吐露完心声后的古乐，多了几丝淡然，但目光依然坚定。望着黄丽佳含泪的双眼，古乐坦然地说到：
“这也是我不敢轻易说我爱你的原因，我怕自己负担不起对你的爱，也不想给你增加任何麻烦。自己也一心想着出人头地时，再来迎娶自己心爱的你。
昨天唐Sir给我说，要想藏住自己的秘密，就将秘密放在阳光下。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我给警察叔叔说，我是假装成你男朋友的时候，唐Sir说他很生气。因为他觉得我那藏在心里，却露在表面的爱慕，本质上跟一厢情愿没什么差别。所以当知道我当着众人的面牵起你手时，唐Sir成为了第一个挺我们的人。”
“我想唐Sir说的本意就是，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陪伴，而不是像我之前那样，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你，心虚又紧张。”
“所以，亲爱的你，你愿意陪着我一起往前，一起冒险么？”
黄丽佳主动握住了古乐的手，轻声而坚定地回到：
“我愿意！”
古乐望着黄丽佳，会心一笑后，温柔地说到：
“那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么？”
“嗯。”
……
古乐给黄丽佳讲解了今天晚上的课堂上大致安排后，就让她先在笔记本上把三套试卷上的作文抄写一遍，熟悉一下。
黄丽佳刚开始提笔抄写，古乐就打开了电脑，凭着自己的记忆和经验，慢慢编写今晚课堂所需的大纲和课件。古乐将复核无误的大纲和课件打印出来时，看了下电脑右下角，发现离上课时间不到四十分钟了，就立马收了东西，然后拉起默默在旁边等着他的黄丽佳，一同到学校门口的饭店，让黄丽佳点了两个自己喜欢的菜。
……
吃完饭后，古乐还想再拉着黄丽佳的手一起进学校，但被黄丽佳拒绝了。因为就快上课了，黄丽佳让古乐带着大纲先赶去教室，自己会带齐所有东西，随后就到。古乐依言跑向了阶梯教室，刚刚跑到阶梯教室门口，大水中学就响起了上课的铃声。
有了经验的古乐，对着高98级的同学的也完全不憷，因为他相信自己借鉴的新东方的那种在故事里加知识点的模式，是完全能征服教室里的所有人的。
果不其然，不到十五分钟，阶梯教室里的众人就从一开始的抵触，到逐渐融入，最后就完全被古乐带着走了。众人在欢声笑语中上完了第一节课，古乐也将自己准备的知识点全部讲完了。
第二节课，古乐拿着黄丽佳抄写在小黑板上两篇作文，逐句给同学们讲解了词语选择，语句构造，立意方向，以及最主要的扣题，和点睛方法。在课堂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古乐着重强调了字迹的重要性，为增加说服力，再次祭出了自己狗爬一样的书写能力。然后全教室里的人，都在自己至少有一点比古乐强的心态中，结束了新鲜、有趣而生动的又一节课。阶梯教室里的所有老师们，则再次为古乐的表现献上了掌声。
下课后，那对专门到阶梯教室里，来观察古乐的老黄夫妻俩先满意至极地给黄丽佳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脸开心地往外走去。夫妻俩一边走，一边回头瞧正和英语教研组老师们讨论着事情的古乐。
等所有人都走完后，古乐来到为了掩饰尴尬而慢慢擦着黑板的黄丽佳身边，轻声说到：
“今晚辛苦你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嗯。”
古乐快乐地拉起黄丽佳的手，一起关了阶梯教室的等，然后拿起东西，一步一步往黄丽佳家走去。古乐很想就这样手牵手一直陪着黄丽佳走下去。
黄丽佳心里很开心，这一天她过得很充实，还得到了远超她预期的答案。虽然知晓俩人现在离他们期望的未来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但被身边这个有能力自力更生的大男生，拉起手时，黄丽佳切身感受到了古乐心中的那份坚韧。黄丽佳觉得，古乐现在就如一块快要破土而出的璞玉，虽然现在被卑微地埋在了土里，但她相信古乐迟早会展现出属于他的个人光芒。黄丽佳很庆幸，很庆幸能提前遇见，比她心中期待的，还表现得更好的古乐，于是紧紧地握住了古乐的手，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古乐没有说话，默默地将黄丽佳送到了家属院门口后，就往回走了，只是在转身的当头，轻轻地对黄丽佳说了句：
“明天放你一天假，好好在家休息一下吧。”
黄丽佳拉住了古乐，有些生气地说到：
“不，我就要去找你。”
古乐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黄丽佳的鼻梁，然后摊了摊手，带着一丝无奈，却饱含爱意地说到：
“好吧，那明天早上，我在小操场等你，一起吃早饭。”
站在窗台边上的老黄夫妻俩，看着楼下卿卿我我的俩人，对视一眼后，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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