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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耳目一新


  赵无忧拉着赵进的袖子,小脸紧张兮兮的。

  赵进还要强装镇定,拍拍赵无忧的肩膀安慰道,“阿爹应该没事了,不要担心了啊!”

  “呜呜呜,刚才我好害怕啊,阿爹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啊…”赵无忧抱着赵进哭个不停。

  华雒派宫人寻御医过来,转身回到宫里就发现这一幕,哭笑不得,赶紧上前解救一动不动尴尬地不行的赵进,“阿姒哭什么,你还是姐姐呢,倒要弟弟安慰你。”

  “是轩表哥说的嘛,人生病得很严重了就会脸色苍白,嘴唇发青,阿爹刚才那样真是把我吓坏了。”赵无忧一边哭着一边说。

  赵进反倒深深思索起来。

  那人一来皇帝的病就好了,他是来救皇帝的吗?这病是他治好的吗?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进儿进儿,”华雒蹲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想什么呢?”

  “没有,进儿就是想阿爹的病怎么样了…”

  华雒揉了揉赵进的脑袋,“好了,不要想了,你们俩出去玩吧,让御医好好诊治。”

  过了一晌儿,李院首摸着他自以为很漂亮的山羊胡子惊讶地说道:“好生奇怪,老夫早上来的时候还…哦…”

  看着华雒和谷萱一脸担忧,李院首也不好意思再绕圈子了,“放心吧,陛下的病无碍了,只是有些虚弱,也许是陛下的恩德感动上苍…”

  后来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都是一堆赞扬的话,赵进拉着哽咽的赵无忧的手,撇了撇嘴。

  这老家伙真能扯。

  然而赵进张了张嘴巴,终究还是没说话,不知道那人为何而来,还是不招惹为好,哪怕等到皇帝醒来不经意透露给他都比现在说强。

  “阿爹没事了?”赵无忧眨巴着大眼睛反复确认。

  赵进摸了摸她的头,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还别说,摸女魔头的头,哈哈,那可是骄傲得很。他收敛地勾了勾唇角。

  当天夜里华雒守着,刚帮皇帝擦完脸,放完布巾以后就看见皇帝漆黑如墨的眼眸,比门外的繁星还要璀璨,华雒险些湿了眼眶,却还是试探地问:“醒了?”

  皇帝一笑,“让你们担心了。”

  “饿了吗?小花莲藕还在火上温着呢,现在你能下咽了,就给你端过来。”

  华雒转身那一瞬,眼泪就止不住了,落在衣襟上,偏偏不想让他担心。

  可等皇帝慢吞吞地喝粥的时候,华雒还是忍不住再问他一遍:“真的没事了?”

  皇帝放下勺子,歪着头看她,“检验下?”

  因为虚弱,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华雒却一下子红了脸,嗔道:“不要脸,你小孩还在这儿呢。”

  华雒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眼里充满了温情。

  “他乖吗?”皇帝又喝了一口粥。

  “很乖很听话很懂事,不会让阿娘担心。”

  华雒瞪了他一眼,皇帝眼里带着愧疚,“对不起。”

  “叫赵桢吧。”皇帝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华雒抬头看他,小脸上带着不解。

  “我说你肚子里那小鬼,叫赵桢。”

  桢者,坚木也,皇帝希望他是个男孩,能保护他阿娘平平安安一辈子。

  眸光一闪,又低头喝了口粥,心虚地补充一句,“男女均可。”

  “赵桢…好,好啊,赵桢,阿桢…”华雒傻笑起来。

  皇帝抬手揉揉华雒的头,“喝完了,睡觉吧。”

  等真躺到床上的时候,皇帝睡不着,悄声问华雒,“他们走了几天了?”

  想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谁,别扭地动动肩膀,抬手算了一下,“大概十天?”

  “哦。”皇帝淡淡地回应,伸出大手把她眼睛盖上,“睡觉。”

  天大亮之时,皇帝也好透了,精神抖擞地下床,还打了套拳,谷萱听见衣袖生风的声音出门看看,惊喜地发现皇帝身形飘逸的样子。

  张了张嘴,还是饶有兴致地捋了捋衣袖,飞身上前和他交手。

  皇帝的招式以韧力为主,谷萱却是飘逸取胜,二者纠缠互补,一时间分不清攻势如何。

  赵进手里拿着三月新开的迎春花枝,张着嘴巴看他们过招。

  虽然两年多了,但他的阿爹阿娘过手的场面屈指可数,他们的武功各数一派,却又各有风格,让赵进耳目一新。

  几百年前的大燕武功果然和后世不一样啊,原来内力确有其事,不过是后来在乱世中失传了…

  后世那些武功大家分成了好几个派别来讨论,持续几百年还没有个结果,这么一想,他重生过来真是赚了嘿!赵进得意洋洋地想。

  “阿进,你想什么呢?”如果没有赵无忧把他的包子头揉得乱七八糟的话。

  “喂!不要动我!”

  赵进很郁闷,这个小不点儿虽然比他大四个月,但还没他高呢,踮起脚尖也要来弄乱他的头发吗?

  “啊切!你手里什么这么香?拿过来给我瞧瞧!”

  赵进还没来得及同意呢,就被赵无忧硬生生夺走,他还能怎样,只能无奈地劝自己大度。

  华雒看着赵无忧举着迎春花跑过来,笑得天真,再看赵进反复深呼吸忍着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心思一转,补石和畴言现在应该已经出了龙京很远了,护送补石的姚侃已经被华雒交代过了,心思纯正刚直,不会使小手段。

  至于宁古塔那边,也已经打好招呼,不会难为,只要补石在那边待够三年,等这边儿风声过去了就可以回京。

  赵雱本就是该死之人,补石本不该判得太重,只不过为了平衡朝中势力,皇帝不得不做这个决定。

  只不过华雒心里明白,有些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畴言是走投无路才鱼死网破的,华雒还有阿姒,不能做这样的事。

  一个转身,皇帝的双指扣在了谷萱的喉咙处,胜负已定,谷萱笑出声,“陛下的身体大好了。”

  “你就是来测我的?”皇帝松了手。

  谷萱捋了捋头发,“那怎么能说是测,那是过手。”

  说完笑着围着皇帝转了转,“陛下真的没事了?可还感觉虚弱?”

  皇帝大笑:“我若还虚弱,你可就生病了。”

  谷萱闻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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