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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书信相思


第251章  书信相思



        屋里的丫鬟和屋外的小厮赶忙答是,一拥而上把康敬祥从钟绿娉面前扯开,拖进了风雪里。钟绿娉满头大汗,长出一口气:“我真是怕了他了,姐姐怎样?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康敬绎道:“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是个男孩儿。”

        钟绿娉欢喜地作揖:“恭喜王爷和姐姐又添了个儿子!”

        康敬绎一脸喜不自禁,屋里丫鬟们很快收拾好了,出来请他,钟绿娉便跟着一起进去了。

        屋内点起了香驱散血味,玉莹躺在干净的被窝里,大红的襁褓就在枕边,她正用手指轻轻刮着婴孩的脸颊。康敬绎大步上前在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低声道:“辛苦你了。”

        玉莹含笑道:“还好,比起生娴儿那会要轻松多了,疼了不到三个时辰,就是累得很,抱不动他了。”

        康敬绎忙道:“你躺着别动,我抱起来给你看。”说着小心翼翼地将儿子抱起来,凑近给她看。

        钟绿娉站在床头笑着说:“看那眉毛眼睛,真是像王爷,鼻子和嘴巴像姐姐。”

        小家伙眯细着眼,脸上的肉还皱着,倒是毛发极好,不似寻常人家的新生婴儿胎毛发黄,而是难得的油黑,两道眉毛还沾着些水汽,的确是像极了康敬绎。

        玉莹有气无力地笑笑,说:“像王爷好,长大了定也是个英俊的,不怕找不到媳妇。”

        康敬绎被间接夸了,更是心花怒放,道:“像我不好,要像你才好,心思细腻,做事周全,才像是做大事的人。”

        “那就长得像王爷,心思像姐姐,不就两全其美了?”钟绿娉越听越有趣,忍不住道。

        小秋端着托盘进来:“是是是,小少爷以后定是个才貌双全的男儿,夫人先把这红枣乌鸡汤喝了吧,大夫说最能益气补血了。”

        玉莹点了点头,钟绿娉又转头唤道:“奶娘呢?快来把小世子抱去喂奶。”

        康敬绎接过汤碗,尝了尝,不冷不热正好,便亲手喂给玉莹,钟绿娉将孩子交给奶娘去照顾,回头看见这一幕,无比羡慕地感叹道:“王爷和姐姐这样的神仙眷侣,真是羡煞旁人,我都快不忍心看了呢。”

        玉莹笑起来,结果不小心呛到,康敬绎嘴角带着笑意,用帕子替她擦了擦嘴,头也不回地说:“可惜本王麾下暂无良将配得上你,只能请你继续羡慕了。”

        钟绿娉乐不可支地笑,玉莹抚着胸口道:“我刚才似乎听到外间有吵动,怀祐来过?”

        “我把他撵回去了,免得打扰你休息。”康敬绎把汤勺凑近她嘴边。

        “他也是一番好意才来探望,怎么给撵回去了?”玉莹有些嗔怪地问。

        康敬绎哼了一声,道:“他就是水晶肚肠玻璃心,内心里头盘算的什么旁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道他真是来探望你?若不是绿娉在这儿,他也未必肯来。”

        玉莹无奈地叹口气:“这孩子太死脑筋了,得想个法子才是。”

        钟绿娉忙道:“姐姐刚生产完,需要好好静养才是,这些无谓的烦心事就不要牵挂了,回头我亲自去对他把话说明白,想必他也就肯死心了。”

        玉莹心想这样也好,便不再过问了。

        王府喜添贵子,日子又正好是二月二龙抬头,仿佛是上天送来的祥瑞之兆般,加上绵绵大雪到这一天终于见晴,放眼一望晴空万里,白雪皑皑,康敬绎便给儿子取了个皞字。

        皞,既有白色之意,又通“昊”,有广大之意,寓意深远。

        燕州府内众人,以及身在宣州、江州的三人都纷纷送来贺礼,以表庆祝。

        同时朝廷也听到了消息,康敬颉派人押了几车绫罗绸缎、酒米油盐,运往燕州,表示对弟弟喜得贵子的祝贺,同时附书信一封,说太后听闻武王有了儿子,十分欣喜,想请他们回京城来玩些时日,最好能带上小康皞一起,全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玉莹刚出月子没多久,一看到这封信就笑了,扬着手中的信笺道:“皇上这是把咱们当傻子呢,这么白的信也敢叫人送出来,郭子偃不是最擅长请君入瓮吗?黔驴技穷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这回不挖坑了?”

        年娇娇正在给小康敬娴剥橘子吃,闻言大眼一翻,说道:“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上如今只有这么丁点大,看来以前也没有多了不起。”

        屋内众人皆笑,百里赞抚须道:“这信看起来直白,也难保其中没有藏着更深的陷阱,郭子偃既然能两次算计得我们死里逃生,这回定然不是黔驴技穷,倒有可能是大智若愚,故意要令我们放松警惕,然后才好下手。”

        “百里先生的话倒也不无道理,只是但就我看来,这封信里实在没什么可藏的,”钟绿娉咬断线头,将做好的虎头帽放在一旁,“或许这封信不是那郭子偃起草的?皇上身边那么多人,总不会只有他一个出主意的吧?”

        百里赞模棱两可地摸摸下巴,玉莹道:“管他呢,都造反了谁还听他的,东西收下,钦差打发滚蛋,这事儿就这么结了。估摸着王爷他们也快到宣州府了,派个人追上去告诉王爷留神着些,遇事多听山先生和二舅的,咱们把燕州守好,别让北狄人占了便宜去就行。”

        二月刚过完,玉莹出了月子,康敬绎再舍不得也得带兵到宣州去换防,杨琼虽然枪法了得,但实战经验远不及他,对朝廷中一干武将的了解也不够,一个人镇守宣州府实在是不稳妥。

        曹迁刚成了亲,玉莹觉得就这么让人分开实在不太好,加上他成日跟着康敬绎到处奔波,吃苦受累,也是该喘喘了,就让徐诚跟着去,立了战功,也好在燕州大营里站稳脚跟。

        二人带着兵抵达宣州府,交接了诸多事宜,然后杨琼才折返燕州。

        杨琼要回来,大家都很高兴,包括从没见过他的年娇娇,听玉莹说了他千里走单骑、去救恩人程奉仪的故事,也对他充满了崇拜之情。

        只有康敬祥一个人郁闷的几乎死过去,杨琼要回来了,钟绿娉更不会理他了。

        在玉莹刚生下儿子的第二天,钟绿娉就去偏院找了他谈话,话语虽还算含蓄,但意思却很清楚,希望他不要再缠着自己,把心思多花在别的地方。

        但,如果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也就不是康敬祥了,小王爷从二月份郁闷到三月份,在听了杨琼要返回燕州的消息后,更是敌意空前高涨,屋里伺候的丫鬟都能看到他身上冒黑气儿的程度了。

        杨琼哪里比自己好?论家世,自己出身天家,一万个杨海也盖过去了,天下还能有比皇子更高贵的出身?论相貌,自己也不差,又是锦衣玉食长大,哪像舞枪弄棒的武将一身的伤,满面尘霜色;再论才学,自己从小在上书房念书,状元中的状元才配给自己讲书,怎会比不过一个穷到要卖身葬父的小子!

        比来比去,康敬祥越比越生气,怎么也想不通钟绿娉喜欢杨琼什么。

        钟绿娉压根不知道他起了这样的误会,于是康敬祥连解释的话也听不到,一个人钻进了牛角尖。

        不管他如何郁闷,四月初的时候杨琼还是回到了燕州府,玉莹早几日染了风寒,不能出门,遂拜托了钟绿娉去城门口迎接,并代表康敬绎犒赏将士们一年来的辛苦。自从钟绿娉来到燕州府,玉莹肩上的担子着实是轻了不少,不必事事躬亲,多些时间陪孩子们玩。

        钟绿娉戴着“钦差的帽子”前脚刚出王府,康敬祥便领着小厮鬼鬼祟祟地跟了出去,玉莹听了下人来报,只习以为常,加上头疼着,也便不以为意。

        南城门前,杨琼从马背上下来,钟绿娉代表玉莹上前去慰问:“杨将军一路辛苦了。”

        “钟姑娘?”杨琼见到她略有些吃惊,赶忙拱手,“怎敢劳烦姑娘亲自来迎!”

        “姐姐身子不适,大夫叫她须卧床静养,我就代劳了。”钟绿娉微笑道。

        玉莹身为武王侧妃,一向厚待下属,出行要送回归要接,已经成了习惯,杨琼便点点头,问:“夫人病了?燕州苦寒,夫人刚生了小世子,实在不宜再劳心劳力,万万要保重身体才是。”

        百里赞抚须笑道:“原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才让夫人事事操心,实在是心中有愧。”

        杨琼忙道:“先生辛苦,我才是尸位素餐,没能为王爷尽忠,为夫人解忧。”

        康敬祥躲在街角偷听着,听杨琼说话客气,更不问问钟绿娉好不好,心中十分不满——绿娉这么喜欢他,他难道一点儿也不领情?本王求都求不来的东西,怎却被你这样糟蹋!

        宣布了对将士们的奖赏后,杨琼还得领着军队回大营去,百里赞和钟绿娉也各自去做事,康敬祥蹲在墙根处挠了挠耳朵,没精打采地回了王府。

        次日杨琼到王府来请安。

        屋里生着炭盆子,铁丝笼上又置了一盆水,温暖而不干燥,窗上大红的窗花还簇新,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更添了几分暖融融的味道。

        玉莹盖着一床薄被坐在床上看书,钟绿娉与她隔桌而坐,在给小康皞绣小鞋,年娇娇搂着小康敬娴,教她唱燕州的民谣。

        杨琼进门看到这画面,不由得笑了:“夫人这儿是越来越热闹了。”

        年娇娇抬头笑嘻嘻地道:“杨大哥回来啦!”

        杨琼不认得她,玉莹介绍道:“这是徐将军未过门的妻子,娘家姓年,年年有余的年。”杨琼恍然大悟,连忙作揖:“原来是嫂子。”年娇娇嘴一撅,问:“杨大哥叫我嫂子,可把我叫老了呢,我看起来很老吗?”

        康敬祥一听说杨琼来王府里请安,登时便坐不住了,不顾小厮的阻拦也跟着来,院中有小秋和其他丫鬟守着,混不进去,灵机一动,跑到隔壁院子里扒着墙头偷听。

        “啊?”杨琼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忙失笑着道歉,“不不不,没有的事!年姑娘青春年少,正是如花般的年纪,怎么会老呢,是我失礼了。”

        钟绿娉赶紧解围:“娇娇,可别仗着杨将军刚回来,不了解你的脾性,你就欺负他啊。”

        墙头上,康敬祥咬碎了银牙——这话、这话简直就像妻子在维护丈夫一般!绿娉,你对他就那么深情,连旁人说笑一句也不让?

        年娇娇吐吐舌头,扮个鬼脸,玉莹也笑道:“娇娇就是这样调皮爱说笑,杨将军别介意。”

        杨琼道不会,问候了玉莹几句,忽地感叹道:“若不是我经验尚缺,难担大任,实在不该让王爷和徐将军离开燕州,与夫人、年姑娘两地分离,只能凭书信传相思。”

        年娇娇小嘴一撅,傲娇地道:“谁和他书信传相思了!哼!”

        “王爷是主公,自然要以天下大人为重,体恤将士为重,”玉莹温言道,“况且就算不在一处,甚至连书信也奢望不起,只要心中想着念着彼此,便是再远的距离也如比邻,都不要紧的。杨将军现在是孤家寡人,将来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不是吗?”

        杨琼自嘲一笑,说:“琼愧对列祖列宗,此生……已决意不婚娶。”

        康敬祥眼睛几乎瞪得脱狂,心中悲催怒吼——绿娉这么好的姑娘,真心恋慕着你,你竟然说出此生不婚娶的话,你对得起她吗!

        “你还是放不下过去的事。”玉莹无奈地叹了口气。

        年娇娇好奇地问:“过去的事?过去的什么事?”钟绿娉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多问。

        杨琼抱拳,深深一躬:“夫人体恤之心,琼铭感于心,只是我意已决,还望夫人日后莫在为此事发愁,无论如何,我会追随王爷鞍前马后,内除异,外御敌,继之以死。”

        他这么说了,玉莹也不好再坚持,更没法安慰——就算有朝一日康敬绎灭了北狄,把程奉仪接回来,杨琼顾忌道义礼法,也是绝对不会向她表露半份心意的。

        这份爱慕之意,从诞生之日起,就注定了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程奉仪的刚烈,杨琼的秉直,成为横在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并且在程奉仪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所有的苦果只能是杨琼一个人独吞。

        玉莹惋惜又心痛地道:“我知道了,往后这类似的话我就不再提了,只是有一点,还请杨将军记住。”

        杨琼垂首恭听:“但听夫人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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