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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该遇到的都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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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沸闹的人声已经是记忆之中的事情了。在深山幽岭呆久了,已经习惯了在或者阳光明媚或者乌云密布的晨光之中自然醒来,伴着静谧,在梦与现实的交接之中,找到自己的那一艘小船,荡悠悠的在水光之中点着灯,回到现实。

        南方小镇的晨光,是伴着各种各样的渔歌声到来的。冼星魂睡醒了,很舒服的一觉。童瞳起的比他更加的早,已经梳妆打扮停当,倚在半开着的窗户面前。他们所在的这一所客栈一面临着龙溪河,从这里望出去便是龙溪河。

        冼星魂起身,站到窗户前,望着粼粼的龙溪河。远方微醺的天幕下,游着三三两两的渔船,远远的,传来稀释过的歌声,是出海的男人们在唱歌,因为距离,有了一种飘渺感。

        “醒来了?”童瞳没有回头,依然出神的望着晨光之中的龙溪河。

        “嗯。”冼星魂頓一顿道:“喜欢这样的早晨?”

        “喜欢,在歌声中醒来,很祥和。”童瞳脸上荡出笑意。

        “是啊,毕竟是江南水乡么。”

        笃笃,有人在敲门。门外传来清玄的声音。

        “星魂师弟,醒来了么,太阳晒屁股了。”

        冼星魂抬头望一望天空,哪里有什么太阳。走到门口,打开门,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着眼看着清玄。

        “睡懒觉可是不好的习惯哦。”清玄文雅一笑。

        “有什么事么,师~兄~”

        “哦,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清玄打个哈哈道:“童瞳师妹昨晚上好像没有回房睡觉,所以过你这里来问一问可曾见到过童瞳师妹。”

        清玄向着屋内扫了一眼,看到窗边的童瞳,脸上忽而堆起意味不明的微笑来,就像是发情的公狼:“啊,原来是在这里啊,倒是我们多心了,人找到了就好。”

        “清玄师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哈哈,没什么啊,例行事务。”清玄摊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是很无奈的:“昨晚上睡得可好?”

        “师兄?”冼星魂怀疑的望着清玄的脸。

        “恩恩。”清玄严肃道:“好好把握,小子。”

        清玄走了,带着很贱很贱的表情。

        冼星魂摇一摇头,闭上了屋门。

        “清玄师兄找你有什么事情么。”童瞳问。

        “不知道。”冼星魂指一指自己脑袋:“大概昨晚上受了风寒了。”

        童瞳微微一笑。

        冼星魂坐下,倒了一杯清茶一饮而尽:“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昨天听长风师兄说,今天是要出门去打听一些情况的吧。”

        冼星魂与童瞳下了楼,大厅里边,柳长风清玄道一已是在了。围在靠街边的一张座椅上正在喝茶。冼星魂与童瞳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在一起。冼星魂与童瞳叫了早餐来吃。

        按照清玄的话来说:“虽然是仙人,可是这一日三餐是顿顿不能少的,这是一辈子养成的习惯啊,也是自己还有点人烟气息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体现。”

        冼星魂有时候还是对这仙人二字有一点疑问的,到底何为仙。如何才能算是仙人呢?不食人间烟火么。

        反正他现在是想要大口大口的吃着这五谷杂粮,或许他便不像是一个仙人。

        柳长风清玄点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吃了一点,道一则是什么都没有吃。冼星魂吃罢。五人一起到长寿的街上去走一走。

        长寿,真的是一个好名字,而且这里的风气确实也算的上长寿二字。这里的民风,没有那么多的浮夸之风,家家老幼成群,黄发垂髫绕着街边柳树跳大绳,须鬓全白的不惑老人则是守在家门口安详的望着自己的孙女。或许是因为龙河溪的缘故。水,温柔载体,从小在这种至柔的环境下长大的人,耳渲目染吧。

        柳长风找了一个停靠在一条水巷边的渔船,向着船主人问道:“船家,南方这一带近日可是发生了什么比较稀奇的事情么。”

        船家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带着蓑衣,放下手中的活喊道:“什么?”

        “船家,我是问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稀奇的事情么。”船家沉思片刻,咧嘴笑道:“要说有的话就是今年这江中的鱼突然多了许多,每天出江都可以满载而归吧。”

        冼星魂暗笑,这是大丰收吧,这也算是稀奇的事情么,每隔几年,风调水顺的时候便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吧。

        柳长风道了声多扰,便要走。看这情况是问不出什么的。

        这时,从船舱里走出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来道:“这位兄台请留步,不知道兄台问这可是有何事?”

        冼星魂看那人,打扮中规中矩,半旧直裰,倒像是一个有见识的人。

        柳长风抱拳道:“近日要去南方一趟,怕有什么凶事发生,恐生不测,所以问一问。”

        “那兄台自然可放心前去。”中年船客道:“要说稀奇事便也是有的,儒生最喜欢这江南水乡,一天就在这江南闲荡,品茗赏景。今日,在这南方不只是江中的鱼多了许多,就连那所中稻田也是大丰收,瓜果蔬菜无不丰收,照理说是一个大丰年。可是,怪也是怪在这里,这江中的鱼一日多半日少,隔一日,这江中的鱼便会大幅度的减少,可是隔一日,这鱼又会丰盛起来。还有这瓜果蔬菜,有几处地方,一夜之间,颗粒全无,全都不翼而飞。”

        船客道:“要是兄台想要往南去,便是白天走水路最好,要是到了晚上可是走不得的。”说完,便钻进船舱里去了。柳长风清玄相识一看,眼神微动。

        冼星魂倒是很怪,奇怪这为什么非得要白日走水路。

        船家摇一摇头,叹口气继续弄自己手中的活。

        柳长风问道:“船家为何叹气,可是知道这为何晚上走不得?”

        船家道:“唉,在江上的船夫之间,都有着一句传言,说是这样的异像是长江河底的怪物睡醒了,出来赶着河中的鱼在吃了,所以白天才会有这么多的鱼,而到了晚上又被洗劫一空。”

        “这晚上不敢出行可也是跟这怪物有关,怪物都属无稽之谈的吧,可有人见过这样的怪物?”

        “我到是没有见过,不过这长留有人看到过。”

        “哦?船家可知道那人现在在何处?”

        船家摇一摇头,叹口气,没有说话。

        冼星魂有点好奇问道:“这人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船家叹气道:“好好的一个人疯了。”

        “疯了?”冼星魂清玄异口同声道。

        “唉,这能怪谁呢。”船家叹气道:“这人是一个挺精神的小伙子,家里有着一个八十岁的老娘,全靠这小伙赡养,这小伙也是勤劳,日子还算可以。这几日,江中的鱼突然变多,大家收获颇丰。船行的老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就说是流年不利,恐有大祸患,劝大家晚上不要出去打鱼。谁知这小伙儿起了利心,不听船老人的忠告,偷偷的一个人晚上驾船去江中捕鱼。晚上的鱼是最好捕捞的,都要到江面上来透气。”

        “这不是好事情么,这跟这人疯了有什么关系。”冼星魂问道。

        柳长风遥遥头道:“星魂,不要多嘴,船家你继续说。”

        船家道:“唉。利心太重必遭反噬啊。第二天的时候,大家发现,这小子疯了,嘴里喃喃念着什么‘河怪河怪’的,那渔船也是不见了踪影。可怜了那不惑之年的老娘啊,终日为这事情哭泣。”

        “船家,开船吧,到了晚上不好走啊。”船客在船舱里道。

        “好咧好咧,这就走。”船家应到。告了抱歉,松开缆绳,就要起船。

        柳长风问道:“能否告知我们这家人的住址?”

        “就在长留东南方的破房里,很好认的。”船家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人已经是走远了。

        柳长风道:“看来这就是我们此番来这里要查看的原因了。”

        “嗯,但是,总觉得应该不会是这么简单的,魔教的人还没有出现。”清玄揉着太阳穴暗感头疼:“要是普通的河怪倒是简单了。”

        五人顺着船家指的方向走过去,冼星魂有点怀疑,凭借着船家那模棱两可的话真的可以找到么。

        长寿也是挺大的,也有几万的人口,沿着龙溪河蔓延开来。这样的地方,东南方向?好大的范围啊。

        五人且走且留心查看,注意有没有符合条件的屋子。五人转过了一道街巷,面前已经是长寿的主街道了,砖石路,平坦整洁。街旁有着卖各种杂货的小商贩。在主街的拐角处,有一座巍峨的酒楼,有着五层楼,青瓦粉墙,朱红窗格。

        柳长风走到酒楼门口,突然定身不动。清玄道一站到柳长风的旁边,相视一望。柳长风倒是还很淡然,清玄有点无奈,道一微皱着眉。冼星魂童瞳跟在柳长风的身后,也随着柳长风停下。

        冼星魂看那酒楼的名字:醉仙楼。

        酒楼里边传出喝酒行令的吆喝声,笑声,咒骂声,小二的上酒声,倒是热闹。

        只听里边二楼上有一个人在喊叫道:“拿酒来!”

        一个小二匆匆的跑到一楼掌柜的面前道:“掌柜的,那人要咱们的醉仙酿。”

        “乖乖,可是二楼的那位爷,他已经整整十五坛了啊。”

        小二搔搔头道:“掌柜的怎么办。”

        “醉仙酿我们醉仙楼一天也是只有二十坛的库存,要是都被他喝了的话,那么我们今天还拿什么做生意。”掌柜的满脸横肉在不停的震颤:“这样吧,常人三坛醉仙酿便已经是倒下了,这人想必在能耐此刻已经是醉了,你取一坛普通的酒上去,换上醉仙酿的标签送上去。”

        “得了,掌柜的英明。”小二匆匆提了坛酒跑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二楼响起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随之起了骚动。一张檀木桌子从二楼飞了下来,冲破护栏,摔到地上,碎成粉末,正好砸在柳长风他们的前边不远处。

        二楼有人怒道:“敢拿假酒骗你的风爷,找死。”

        随后又有一件东西摔了下来,却是那个小二,柳长风跃而起,稳稳的接住小二,平稳的落到地上。那小二瘫倒在地上,已经是吓的走不动路了,左脸上一道巴掌印。

        柳长风道:“风兄,几日不见,怎么在这里跟凡人较起真来了。”

        二楼那人轻咦一声,一道暗红色的身影从二楼飞出。落到街中心,于柳长风遥遥相对。冼星魂看那人,暗红色丝绸华服,銮金云履,腰间缠着一条玉带。丹凤眼,邪里邪气的。

        那人立定,侧着身子,漫不经心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柳长风,三清宗大弟子,稀客稀客啊。”

        那人是邪气,柳长风则是儒雅之风,白衣干净整洁,偏偏佳君子。两人是两种极端,永远也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两种极端,就跟电子与质子一样,永远相斥。

        柳长风笑道:“堂堂的魔教第一邪公子凤鸣岐也会跟这种凡人较真。”

        “既然柳兄都这样说了,就给柳兄一个面子,那么”凤鸣岐对着小二发狠道:“滚吧!”

        小二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的走远了。

        “凤兄好有雅意啊,在这山清水秀之地饮酒做乐。”柳长风淡然道。

        “也是闲的无聊,听闻这长寿醉仙酿饮醉后可以悟得寿这一字的真谛,可惜可惜啊。”

        “那么凤兄可是悟到了。”

        “呵呵”凤鸣岐沧桑一笑道:“我这一生但求一醉,奈何啊,可叹可叹。”

        冼星魂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风鸣岐给他的是一种很颓废的感觉。仿佛,他的人还在这里,可是心却遗留在了某一个地方,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但求一醉,可惜了十五坛的好酒,都无法一醉。

        凤鸣岐微微扬一扬头道:“意兴阑珊啊,雅意都被搅黄了,今日就此别过。”

        风鸣岐转身,迈出一步,如鬼魅一般消失了。临走前,冼星魂感觉到,风鸣岐好像是望了自己一眼。

        待风鸣岐走后,清玄道:“他也来了,看来,魔教现身,所言非虚啊。”

        “走吧。”柳长风并没有回答,向前走去,似乎并不为心动。

        风鸣岐,魔教的第一青年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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