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医者 楔子
七七走后的两个月，都再也没人来过。韩啸和秦洺并不怎么在意，倒是沈白隔三差五的就要带着秦洺来韩啸饭店里吃饭。
“我吃不行外卖了。”
他是这么解释的。
“上次那个小姑娘呢，听说是什么山神的女儿。”
“回山上了啊。话说我上次看你看人家姑娘的眼神不太对啊。”
“有吗。”
韩啸说今天要教他东西来着，沈白也就跟着他一块过来了，也难得他能能起个大早。
“早上好啊，小伙子们。”
韩啸一大早就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
“哈。。好啊。”
秦洺被他的热情弄得不舒服，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撞在沈白身上。弄的韩啸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三人闲聊了些许，竟又转回到七七和穆素素的身上。
“那姑娘就那么走了？”
“你舍不得人家啊。”秦洺冲着沈白不怀好意的笑着。
“那倒不是。哎呀，你一边去。”
“七七是山神，不能离开山。”
“那她睡了这么久，都不会有事吗。”秦洺好奇的问道。
“她睡了之后，穆素素应该就是把她放在山上的某处了。只要她不离开山就没事，只要她不死，山就没事。”
“只有我在意，当时她爹发生了什么吗。”
沈白打岔道。
“当年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他们做的事，一直以来都不能理解。”韩啸耸了耸肩，当作无所谓的样子。
“他们？”
“就他们啊，”韩啸抬手指了指天，而后不再言语。
秦洺觉得自己应当是知道了，也就不在问。
“穆素素最大的功劳，不是让你们知道不，收取代价的后果有多大。而是，”韩啸顿了顿。“而是她发明了怎么能不通过饮用而看到记忆。”
“诶？”沈白一听就来了精神。“那岂不是我也能看到记忆。”
“理论上来讲是可以。但前提是回收者愿不愿意和你分享回忆。”说着韩啸把自己的目光从沈白身上移到秦洺身上。
“我？如果是你，那我不愿意。”
“秦洺——你——”
“干嘛，要打架啊，来啊。”秦洺看着他就一阵笑。
韩啸及时阻止了两个人闹作一团。
“这个怎么用在穆素素记忆里也有，你有空自己练一下。”
秦洺点了点头，试着回忆记忆里的方法。
“然后还有的是，让我想想啊。”韩啸挠了挠头，皱着眉仔细想着。“岁数大了，记性不好了。”
“啊，对了。”
“还有，在穆素素那个时候，记忆还只能用来收取与归还，是不能复制的。”
“提问！”沈白赶忙□□话去。
“说。”
“复制是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我收走了你的记忆。你的这段记忆就没有了。但后来，回收者可以让人在被收走记忆的同时，还留下这段记忆。”
“你们好厉害。”沈白佩服的拍了拍秦洺的肩膀。
秦洺倒是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样子。
“最近一阵子你就先练这个吧。”
“啊，好。”
“那我去给你找找那段记忆。”韩啸放下水杯，准备起身。
“等等。”秦洺突然叫住他。
“怎么。”
“如果你能找到所有记忆，那要我做什么。”
“谁跟你说我能找到的，怎么说呢，有一些记忆是被单独拿出来的，为了让每一任回收者在成为回收者之前就看到。这些大多都是历任回收者的记忆，或者和回收者有关的记忆。”
“但——”韩啸接着说“剩下那些顾客的记忆——都放在一起了，你现在不能用，全喝了你接受不了。必须要把这些单独的记忆看完，并且把历任回收者掌握的能力都学会了。”
“而我的作用，就是引导你们学会这些能力。”
“哦——”
秦洺看着韩啸出去，
又看着韩啸再回来。
“你在想什么。”韩啸挑眉看他。
“我的记忆也会被留下来吗。”
“不一定啊，如果没什么用的话，就不留了。而且跟回收者的个人意志有关，如果不想保存下来的话，也不强求。”
“不过”韩啸忽然话锋一转。“这个记忆你可以看下，也许你就会知道为什么大多数回收者会把自己所悟的传下去。而且——这个记忆看完，有特殊功效。”
“是吗。”秦洺把玩着手中的蓝色小玻璃瓶。
“回去后好好练。行了行了，聊了一上午了，吃个中午饭吧。”
饭间，秦洺又问了他几个小问题。韩啸也都一一帮他解答了。
待他们快走时，韩啸才又叫住他。
“秦洺，你相信医者仁心吗。”
“信啊。”
“那你知道医者难自医吗。”
“知道啊。”
“那就好。”
韩啸摆了摆手，“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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