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重整
袁凛寒遇袭的事件并没有对外公开，毕竟就损失而言，仅仅是一幢摩天大楼而已——而且还是被袁凛寒说成是为了余兴而毁掉的。故外界并不知晓有遇袭这样一回事发生。
不仅如此，在非人界的情报网中，士族发挥了其巨大的影响力，使得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留下。毕竟若是白芷的身份被西方非人知晓，东西方的非人恐怕少不了干戈。在这里，士族庇佑白芷并非出于对东方非人的保护，纯粹是因为当初在百家之会，他们也已经立下了保护诸家之子的约。
因此，在大多数非人的认知中，法家之子依旧是法家之子，和那个为了断罪而杀害西方非人的杀人鬼没有丝毫关系。就连东方非人中，除了少数士族高层，以及亲眼目睹了那场交战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白芷就是杀人鬼。
风波过去，立新市又回复到风平浪静的状态。托白芷的福，阮绪被迫结识了袁凛寒。平心而论，阮绪虽说比较佩服这个凡人，但一点也不习惯与他相处。所以在袁凛寒遇袭次日摆下的感谢宴时，阮绪只喝了一杯酒就落荒而逃。
不知不觉，一晃眼一星期过去了。这段时间里，阮绪和卫恒没有少忙着搜集白芷的情报。中间虽然有库德帮忙，他们手头的情报依旧少得可怜。
正如同外人绝对不可能轻易了解到阮绪这个道家之子的过去一样，阮绪他们也没办法了解白芷的过去。
……
在小酒吧的自己的房间里，阮绪随意地把一张张文件扔在地上。这些资料都是库德寄来的贵重文件，可惜的是上面的信息毫无用处。
“‘白芷的攻击方式不明，据说她依靠说话就能够杀人’？老大，这叫言语之力好不？”阮绪挥笔写下自己手头正确的情报，“‘她性格沉默寡言，较为弱气’？弱气你妹啊！她不说话是为了避免言语之力失控好么，她杀人的时候哪里像是性格弱气的人了？”
简而言之，库德那所谓的珍稀情报简直如同垃圾一般，阮绪之所以没有把这些废纸一股脑儿扔进纸篓，纯粹是想借着自己在上面的批注好好讹上库德一笔。
“小绪？”卫恒推门进入，他见一地都是文件，立刻蹲下身把文件一份一份地拾起，原本的招呼也转为了对阮绪的责备，“说过多少次了，自己的房间要好好整理啊。”
“抱歉……”阮绪双肩下沉，做情报整理远比一般人想象的要累人，他放下笔，道，“有什么最新的情报么？白芷应该不会放弃杀死袁凛寒吧？”
“目前还没有。不过……小绪，你真的打算把白芷的情报透露给西方势力？那样子的话……”
“我知道，这只是最后的手段。”阮绪声明，好让卫恒安心，“目前我依旧打算借助情报找出她的弱点，然后依靠手边的战力迫使她立约妥协。”
这是阮绪的既定目标。因为他和白芷早已立下了不互伤性命的约，所以在阮绪的计划中，原本的“杀死”也改成了“制伏”。
“不过……”卫恒叹息一声，“就目前看来，似乎是不可能得到更多的情报了，除非……”
“除非跟踪她，你是想这么说吗？”阮绪站起身，严肃地看向卫恒。
“说对了，小绪你还真是懂的我的想法。”说着，卫恒亲昵地摸了摸阮绪的头。
阮绪也不躲闪，他深知即使自己有躲闪的举动，也绝对会被卫恒追上，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他也快习惯了……
丫的！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高嘛？早晚有一天老子也要穿着五十厘米增高鞋让你体会仰视他人的快感！
阮绪白了卫恒一眼：“话虽如此，我和你谁负责跟踪？”
“既然是我提出来的，当然是我了！”
卫恒自信满满地拍胸脯保证说。
阮绪将全疑不信，他真的十分怀疑卫恒能不能胜任跟踪的工作。
……
第二天——
“小绪，求求你，原谅我吧……”原本身材高大的卫恒因为受到打击而弓着身子，明显比阮绪矮了个头，他带着哭腔拽着阮绪的衣袖，“小绪，再相信我一次，这次绝对不会搞砸的！”
“该怎么说呢……”阮绪略显无奈地拽着自己额前的刘海，“应该说是我早就料到会这样子了吧……啊……果然如此的感觉呢。卫大哥，你还是帮忙整理情报吧，顺带，过两天老吴也会来帮忙。跟踪什么的一点也不适合你啊……”
就这样，怀着果然如此的觉悟，阮绪开始整理自己手头的装备，准备开始全天候对白芷进行盯梢。
道符是必不可少的，顺带的，还有一些高科技的小玩意儿。
这时候如果止水在就好了。阮绪不由得想到，以止水涉猎的各类稀奇古怪的知识，跟踪什么的完全是小菜一碟。
说起止水，阮绪不由得内心一痛，只不过这心痛的感觉并不是由于男女之情，而是来自钱包——男人的第二心脏的哭诉。
且说阮绪那日借走了止水的手机，过了几天，止水才来要回，顺带还要求阮绪支付租赁费。以阮绪的性格，自然是不会接受这种赤果果的敲诈勒索了，结果换来的是止水无情的宣告——“我不介意让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爸回来看我哦。”
于是乎，在心不甘情不愿地付了钱之后，阮绪送走了止水……
为了联络方便，阮绪又买了一部新手机，结果可想而知，本就干瘪的钱包再度变得空荡荡的。
明明前些日子讹了一暴发户一大笔钱，没想到又一下子花完了……尽管大多数钱都用在偿还债务上，但曾经确实有一段时间，自己的钱包是鼓鼓的啊！
阮绪收起这欲哭无泪的回忆，专心于手头的工作。把几张高级符纸塞进上衣内侧自己缝制的口袋之后，他又把几张符咒安置在了鞋底的夹层里。
看见这一幕，卫恒不由得感慨起来：“小绪，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呢。”
“哪里不按常理了？我可是正宗的主修符咒的道士诶。”阮绪反驳说，“再说了，你不也一样么，明明修炼的是玄天破，却用得跟御剑术一样，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修真者呢？”
卫恒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说：“总之，一切小心……”
阮绪随口应了声，接着离开了房间。
确认阮绪走远，卫恒也收起微笑，一脸严肃地环视房间内的摆设……
他祭起一张普通的灵识符探测了一遍，确认房间内没有任何道术禁制后，他才放心大胆地开始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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