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剑,兵
（jK：高考归来！！！）
“最后的家伙……确实不是人，而是真正的傀儡呢……”
卓阳彻似乎也不知该如何说明这最强的傀儡究竟是什么情况，他挠了挠头，在脑海中大致总结出一个意思之后缓缓道：
“他是石兵，据说是我的祖先的好友所制造出来的兵器。具体原理和你比较类似呢。当然了，他也是有原型的，貌似是一个名为郁笑的侠客。他的实力是最强的。我没办法告诉你他具体的能力，因为我也看不透这个家伙。或许可以说……他是精通无数战斗技巧的破坏神吧。刚才攻击你的并非欧冴子，而是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你看得出么？”
扈江璃神情依旧淡然，对她而言，分析敌人的战力后，即使得出自己无法获胜的结论，她接下来的行动也不会改变。
战斗，继续战斗。战斗到最后一刻，即使生命终结，只要还有一丝意识就必须战斗。
“剑圣，气宗与万法者。”她如是说道，“如果你没有其他后手的话，就死在这里吧。”
宣言。
这是十分自然的，每次战斗前必然进行的一种仪式。她没有计算生死的想法，即使要计算得失，也不包括她自己的得失。眼下，对方的战力大致是自己的两倍有余，但是那又如何？如果一切能够完结的话，就在今夜！
抬起修复完成的右手，扈江璃先锁定了欧冴子。根据卓阳彻的说法，这人是攻击最强，防御相对较弱的傀儡。
决定了，第一个目标是他。
——“右手之巽，左手之震，右脚之离，左脚之艮，身之坎兑，心之乾坤。”——
卓阳彻没有说话，因为不需要他的命令，三名傀儡已经开始了行动。
不可避免战斗了呢。
“虽然受伤是难免的，可以的话，一定要留下她的意识啊。”卓阳彻嘱咐三人，也不知他们听进去没有，不过他此刻能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先出手的是扈江璃，她右手推出一掌，周遭的空气顿时开始了躁动，然而速度最快的并非风，而是欧冴子。
只见这名瘦弱男子在掌风袭来之前就一个箭步向前，以敏锐的感觉躲过了堪比刀刃的气流，正对着扈江璃，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五步。
对于欧冴子这类剑客而言，十步一杀，五步必杀。
说时迟那时快，在欧冴子双剑斩下前，扈江璃提前出招，她在对方近身的瞬间挥出左拳，可是这样做的结果仅仅是她勉强赶得及在剑刃伤及自身之前，用左手与之对抗罢了。只听金铁交加之声，看似血肉之躯的左手愣是弹开了欧冴子手中的长剑。
尽管没有自我意识，出于剑客的本能，他还是轻声叹了一句：“好反应。”
扈江璃没有回应，她深知，如果自己反应再慢一拍，身体就会被斩成四段，即使以她的恢复力能够在十秒之内恢复战力，也必死无疑。
因为对手不可能等她十秒。
没有恐惧的心理，她只是明确地认识到了敌人的强大。十分强大，强大到自己有必要使出全力，并且解除那个封印。
那又怎样？敌人始终是敌人，无论强弱，必须讨伐，必须灭杀。
扈江璃身形一晃，她没有学习过那些精妙的步法，她所拥有的只有绝对的爆发力以及反射神经，还有那非人的抓地力。
只见她的落足点接连爆炸，扬起的不是尘土，而是夸张的水泥碎屑，下一瞬，她竟然绕到了欧冴子身后，为了让自己停下，又是一声巨响，她的脚下再度炸裂，巨大的反作用力将她的冲势硬生生止住。这样做，身体必然会产生巨大的负担，纵使如此，她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痛苦。
一般剑客，后背的防备总是最少的，不过欧冴子没有这种缺点。
他使用双剑，双手无比灵活的他等同于两人用剑，前后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变化。
在扈江璃身影消失的刹那，欧冴子已经用剑对准了身后，而扈江璃绕到他身后，那对着身后的长剑已经开始逆向斩下。
无视即将斩断身体的长剑，扈江璃以迅雷之势推出双掌，只要这一招命中，哪怕再强的傀儡也得报废！
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欧冴子的长剑斩过扈江璃的身体，而扈江璃的双掌也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欧冴子的后背。
一般而言，在欧冴子被击飞身亡的同时，扈江璃也会上下身分离。然而这预料之中的一幕没有发生，无论是欧冴子也好，扈江璃也好，两人似乎都没有被对方的攻击伤到。
扈江璃感觉到从掌上传来的并非傀儡师的身体的触感，这感觉像是打在了无比坚硬的墙壁上……同样地，欧冴子也感觉不到自己的长剑贯穿了什么人的身躯，完全像是挥空了一般。
欧冴子脸上的表情也闪过一丝欣喜，那是面对强敌时，剑圣自然而然地情感流露。这情感即使在他自身意识消亡之后，弥久不变。
“坎兑为身，刀剑无用。”突兀地，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扈江璃没有多想，脚下一蹬，瞬间加速，从欧冴子身边逃开。
她前脚刚走，后脚一柄黑暗的长枪从地底窜出，那自然不会是欧冴子的招数，只可能是那最强者，郁笑的技巧。
扈江璃小心地保持着距离，刚才的一轮攻击，她非但没有杀掉欧冴子，反而将自己的底细泄露了出来，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那个最强的傀儡，郁笑依然站在卓阳彻身后，他面无表情，根本不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但是他依然开口说道：
“阴阳家的极致，公输家的至高，兵家的最末，的确强大。如果只有欧冴子说不定会败，但是妫铭与欧冴子联手，就不可能会输。”
冷静的分析，让扈江璃不由得一怔，哪怕她无法把握相关的情感，但是她也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正常，这是影响战斗的巨大动摇。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惊讶吧。
那个傀儡……郁笑没有自我意识却保留着全部战斗技巧与知识……居然能够看穿自己的本体，未免也太可怕了……
自己一定会输吧。但是……继续战斗。没有其他选择。战斗下去，要么杀掉敌人，要么被敌人杀掉。这正是自己的宿命。
扈江璃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以现在的身体能力，要对付欧冴子和妫铭的联手远远不够。刚才的攻击之所以被挡下来，一定是因为妫铭的玄武术法。这种失传的上古奇术如何生效扈江璃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就是妫铭帮欧冴子挡下了那必杀的一击。
在扈江璃调整的功夫，欧冴子也抬起右手，将剑尖对准前上方，左手倒持长剑，剑身水平而放。这是剑圣应对强敌时的礼仪，他的剑始终是凡品，因为他追求的是剑道，而非兵器之道。他坚信，只要剑术登峰造极，即使手持木剑也能够斩断神兵利器！而此时此刻，他正是要挑战扈江璃的坎兑之身，不会被普通兵器伤到的身体。
“无用。”郁笑冷冷断言，“欧冴子，你会被破坏。修复你太浪费时间了，所以了，至少要避免心脏被破坏。”
欧冴子嘴角微微上扬，他作为剑客，即使没有意识，也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战斗中。一切都是为了剑，他的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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