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收徒
“小鬼，你所谓的心瞳是否指的就是，通过‘看’这一行为，感知他人的心理活动呢？”阮绪说话时又恢复成无比严肃的神情，仿佛刚才那个坏笑着的青年根本不是他一样。
“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这样吧。”
“那么，你的听觉异常恐怕是心瞳的力量使用过度的现象。”阮绪撇了撇嘴，他可是最讨厌向别人解释这种概念性的问题了，“你的‘心瞳’也并非什么看见心灵的眼睛，而是特殊的‘感心体质’。而人类接受外界信息最多的要属于眼睛，你的‘感心能力’自然就是透过视觉生效。而这份力量使用过度则导致了‘感心能力’的强化，所以，不仅是视觉，就连听觉也可以觉察到他人的心理。”
听阮绪这么一解释，司马栾歪着脑袋，似懂非懂。
阮绪在心中叹息一声，看样子自己果然没有当老师的天赋啊，连这么简单的概念都说不清楚。当然，不排除这个小鬼智商太低无法理解。凭阮绪个人的看法，后者的可能性居大。
“总而言之，你只要想成和电视里的奥〇曼一样，因为体力消耗过度，所以胸前的灯一闪一闪亮晶晶好了。只不过奥〇曼是变成星星发光，而你是听觉异常。”
“奥〇曼是什么东西？”司马栾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呃……动画片里的正义使者。”阮绪只能这么解释，如果再牵扯到那脑残的背景设定，估计阮绪会疯掉。
“我知道的正义使者只有堕天使纳姆莱斯，他力量使用过度的时候会完全变成恶魔，无差别攻击哦！”似乎是提及了自己的偶像，司马栾顿时来了精神，殊不知对阮绪来说，这类新生代的孩子的动画偶像，完全不在他的熟悉范围中。他只能够随意地附和两声，同时在心中仰天长叹……
代沟啊！！
“那，有什么解决方法吗？”司马栾充满期待地望着阮绪，既然眼前的人已经告诉了他这一现象的本质原因，那么也一定能有什么解决方法吧。
“唔……”阮绪转过头去，没有正视司马栾，“那个……一般而言呢，只要休息上两三天就没问题了。”
“休息……啊！你这不等于没说嘛！！”司马栾跳将起来，似乎要把这个欺骗人感情的混蛋扑倒在地，不过阮绪早有准备，他一把接住腾空而起的司马栾，接着辩解道：
“小鬼，别激动嘛。其实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完全掌握这股力量，这样子就能够随心所欲，当普通人的时候不会不小心看见他人的心理活动，做非人的时候可以完全探知对手的心理。这可是神技啊！”
司马栾停止了挣扎，怔怔地望着阮绪。大概他至今还无法相信，自己早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类的范畴，而成为了一名非人了吧。暂且不管他的能力究竟是如何觉醒的，事实只有一个，这个小鬼已经不再属于人类世界。
“我……是不是已经无法回到这边了？”司马栾的声音略带颤抖，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湿润。
“别哭啊。”阮绪轻轻松开司马栾，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男孩的头发很软，让阮绪的动作也格外轻柔，“没关系的。只要你能够变得强大，拥有足够的实力，你就能够维持现在这种生活。非人并不意味着断绝与人类社会的联系，相反，许许多多的非人都是竭尽全力融入这个社会。”阮绪所说的话是安慰，但也只是普通的大道理，司马栾不会理解，也不想要理解，他所知道的只有事实，自己不是人类的事实。
男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阮绪轻轻接住。司马栾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蜷缩成一团抽噎，他仅仅是站在阮绪面前，任由泪水夺眶而出。
略微有些颤抖的娇小身躯并没有弯下腰，或者抓住什么依靠，他只是站着，挺直了腰板站着。
“没关系的。世界其实是温柔的，所以了，接受现实吧，孩子。”没来由的，老吴曾经对阮绪所说的话脱口而出，阮绪一愣，随即莞尔。
听了阮绪的话语，司马栾抬起头，正视他。
“我先教你道家的入门术法，这样多少能够让你自保。而且对灵力熟练之后，你对自己的力量也能有更加清晰的认识。”
“呃……”司马栾顿了半拍才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事实，“你……你是想收我做徒弟？我记得电视里，那些高人收徒弟总是要发生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事情才行的。我……我可没钱让你吃烤鸡。”
“不……先不提我是不是高人，为什么我觉得你所谓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指的是某个懵懂少年因为脑残而善心大发，救助了昏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的老人，非但没有被趁机敲诈勒索，反而被老人授予了绝世神功……”阮绪所说的现实距离司马栾的想象可以说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于是乎，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阮绪就开始了教导司马栾道家基本功。一般而言，道术这种传承都是需要入门拜师才行的，不过之前也说过，阮绪并非正统道士，这类规矩他自然是无视的。只是，阮绪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收徒弟。真正意义上的徒弟，而不是殷晴那样的小跟班。
一个小时后——
阮绪沉默良久，该怎么说呢？他自己也是个修习道术的天才，平心而论，自己所掌握的技巧远远胜过老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教导人的技巧连老吴的一半都不到！？
若是他自己，在老吴的指导下，入门根本不需要半个小时。而司马栾，在他的全力辅导之下，一个小时竟然连灵力都无法感受到。这就有些奇怪了。因为经过阮绪的检查，发现司马栾体质就比较适合修习道术，天生就具有少量的灵力，这类人应该属于天赋异禀的人才对，怎么会感受不到灵力？
“唔……总之，你先按照这个方法练习。等到你能感觉到灵力了再加深难度。”阮绪叹了口气，眼下也只有如此了，“我去找小唐商量一下晚饭问题。”
阮绪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打算在这里蹭饭的。眼下自己成为了司马栾的老师，更是有了一个好的借口。
说起来，自己来的时候就发现扈江璃似乎急匆匆地外出，只是因为司马栾的原因而折返。救出司马栾之后，她好像又离开了，也不知道她要去干啥……
联想起在立新市旧城区的经历，阮绪摇摇头，把兵家之子是去杀人娱乐的想象抛出脑海。
再怎么说人家都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属于那种富有爱心（关心小孩）的女人，应该不至于拿杀人作为娱乐方式吧？那次一定是对方意图对她不轨，所以才正当防卫的，一定……
这样考虑，阮绪略显底气不足，正走着，他就看见了唐明空迎面而来。
嘛，现在还是考虑如何讹点钱，蹭饭之后去逛夜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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