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流

　　
演讲完后，古乐就低调的回到了屋子里，没再露头。李涛在聆听完了余校长的嘱托后，就径直往校门口走去。在路过实验室时，李涛下意识地往古乐的屋子里望了一下，看到古乐正傻兮兮地发着呆。李涛抬手看了下时间，就转身来到了古乐的屋子门口。
李涛敲了敲门，古乐转头一看，立马起身行礼道：
“校长好！”
“怎么了？怎么有些傻兮兮地？刚刚你在讲台上，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李涛关心地问道，古乐这些天表现越好，李涛心中的期待就越大，他真心希望自己学生能越来越好。
“没什么，我只是一想着事情，入神了。”古乐老老实实地回到。
“别发呆了，你先去财务室把工资领了吧。学校还有几天就要放假了，到时候领不到，可就不要来找我哦。我得出去放松几天，都连续忙了一年了。”李涛吩咐道。
“嗯，我等会儿就去。校长，如果我现在就去读大学的话，怎么样？”古乐有些拿不定注意地问。
“你没骗我？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李涛惊讶无比，再抬手看了下时间，就急着问道。
“上次一不小心立了功，京城的某个部门，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可以现在就去京城外国语大学或者京城WJ学院，就读英语专业。算保送，也算特招。另外呢，有位老同志，在你拿着中考成绩过来，批评我的那天，托人给我说，他准备8月底就过来把我带到京城去。”古乐苦笑着，解释道。
“那老爷子有这么厉害，你到底立了什么功啊？”李涛一脸黑人问号脸。
“按照那老爷子的风格，应该会先找你们聊聊的，关于我立功的部分，这真的是国家机密，我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古乐诚恳地回复了李涛，这回复非但没有消除李涛疑虑，反而让他更担心了，一眼瞟见了古乐屋里的电话后，就立马拿起电话拨通了余校长的电话：
“喂？”
“余校长，我李涛。”
“你家里又装了一部电话了？”
“没有，我就在学校里给你打的，这边有个事情得跟你汇报下……”
“知道了，你先安心带队去考试，不急于这一时。叫古乐过来先去财务室把这个月工资领了再说吧，学校也要准备关账了，让他领完工资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嗯，好的，那校长再见。”
“再见，我在家里等你们的好消息，预祝凯旋。”
“谢谢校长。”
李涛挂了电话，给古乐转达完余校长的指示，就直奔校门而去。古乐按照余校长的指示到财务室领了工资后，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余校长很客气地等古乐就坐后，才再次开口向古乐求证道：
“真的是京城外国语大学与京城WJ学院，二选一？”
“是的。”古乐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自己怎么想的呢？”余校长问到。
“我现在留在大水中学，我想完完整整的在大水中学长大，但是我现在找不到一个能说服那位老爷子的理由。他要带我走的话，你们谁都拦不住。”古乐一脸苦恼地回道。
“这位老爷子是？”余校长很好奇。
“我的大伯，你们见到他时，就知道为什么拦不住他了。”古乐不想说太多他大伯的信息，不想自己的身世被太多人知道，但这样让余校长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你自己先回去好好想想吧，两个都是很好的大学，大水中学建校近80年了，还没考进去个一个学生。无论你怎么选择，我们都会支持你，我相信，无论你怎么选择，大水中学都会以你为荣。”余校长使出了经典驭下招数，收买人心，结下善缘。
“校长，再见。”
古乐起身，向余校长鞠躬行礼后，回到了自己屋子里，继续坐着发呆。
……
此时此刻，黄丽佳正跟着自己的一众表兄妹们，正在崎岖的山路上，朝着梁山县的最高峰：狐狸嘴，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登。往年这个时候，黄丽佳都很开心，一众兄弟姐妹们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能上到山顶。只是今年自己的表哥吴智化，带了两个同学，两个同学明显带着其他意图的男生。这两人，一个叫贝泰，一直缠着黄丽佳的表妹吴妍丽。另外一个叫田觏（音同gou,4声,遇见的意思）一来就中意上了黄丽佳。一开始，黄丽佳出于礼貌，回应了田觏一两次，没想到，一下就甩不掉了。
一行8人中，吴智化最大（黄丽佳大舅家的独子），生于1982年8月初三，贝泰次之，生于1982年8月初四，田觏居三，生于1982年8月初五，然后是黄丽佳的两个双胞胎表哥，吴奇和吴思（黄丽佳二舅家），和古乐差不多大，是农历9月底出生的，黄丽佳排第六，第七是表弟朱飞（黄丽佳小姨家），比黄丽佳只小了十多天，最小的就是那正被贝泰缠着的吴妍丽（黄丽佳幺舅家）。这8人从小到大，在学习上都是童年，其中吴智化、贝泰和田觏从幼儿园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双胞胎吴奇和吴思与吴妍丽则从小一块儿长到大，几乎没有分开过。这五人都在县城读书，只有黄丽佳和朱飞从小在锦屏镇长大，一直同校，却从来没有同过班。黄丽佳的几个表兄妹，暂时都不清楚黄丽佳已经有了男友，全都努力地撮合着她和田觏。
不知道已经拒绝了多少次，来自田觏的殷勤后，黄丽佳终于不胜其烦地对着田觏说到：
“你烦不烦啊？没看见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再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上进，总之一切都比你好多了。你就死心吧！”
迷之自信地田觏断然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了大哥（吴智化）、二哥（贝泰）、我还没有见到那个比我帅的，你一定是骗我的，是你不好意思吧？”
“我张石你个锤子！（巴蜀方言，意思是我如果理你这个锤子的话，我就是个锤子。）”说完，一个人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众人前面。
落在后面的田觏丝毫没有灰心，拉着人群中间的朱飞问：
“飞弟娃儿，你晓得佳佳有男朋友不？”
“不是嘿清楚给。我倒是听他们班的同学说，有个男生一直都很喜欢她，没听说跟她已经耍起了，我估计她是有点不习惯吧。你加油，我看好你。”不知情的朱飞勉励到，因为昨天表哥给了他5块钱，让他今天助一把力，了他三弟一个心愿。殊不知，田觏昨天找到吴智化帮忙时，给的可是100块。
被朱飞勉励地田觏心情大好，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再对朱飞问到：
“飞弟娃儿，你们大水中学高中的录取分数线多少呢？”
“哦，今年好像552样，我和佳佳都考上了。”朱飞如实回答到。
“那你说，我直接去读你们学校可以不？”田觏又问道。
“不知道田哥中考多少分？”朱飞问到。
“652，比大水中学的录取分数刚好多了100分。”田觏小小凡尔赛了一把。
“分数当然够了，不过……”朱飞有些犹豫，要不要给田觏说，这一届大水中学破天荒地，保送了建校以来，最强的，初九八级的，前120名，组成了两个保送班的情况。
“不过是个县中的机会罢了，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去大水中学，回去就叫我爸爸帮我办手续。为了爱情，我要拼一把。”田觏望着前面没有停歇的黄丽佳，目光坚定的说道。
朱飞见田觏下定了决心，又被田觏的那句“为了爱情”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就在心里，把自己刚刚想透露的，后半句话，默默地说了一遍：
“不过，你这分数，进年级前100都悬。”
……
与此同时，正值下午时分的PL国MY州波特兰十字保险区，一栋老式建筑里，有两人，一个精明的白人老斯和一个看起来就很聪明的亚洲人，好像刚刚完成了某种交易。白人老斯看似悠闲地点起了香烟，却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Take  it  easy,  Dear  Mr.  Chavez.  There  is  no  one  around.”(放松点，查韦斯先生,四周没人。)
查韦斯深沉地朝着天空吐了一个烟圈，有些气恼地回道（就不再写英语了）：
“我损失了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我的表弟，你们这些华夏猪，没有一个靠得住。”
仿佛间，对面的华裔好像轻轻动了一下，查韦斯先生就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忍着疼痛，对着这位自己口中的华夏猪说到：
“东蝎，你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你从我这儿拿走多少，就得加倍还回来多少。”
“放心，这次是我儿子亲自出手。自打他入我们这一行，就从来没失手过，要知道他还有三个月才满16岁。”东蝎骄傲的回道。
“既然是藏蝎大人亲自出手，我会向基金会再多申请一倍的经费，期待藏蝎大人凯旋而归。”查韦斯一脸崇拜的说道。
“都是为了民主，我的朋友。”东蝎说完，就转身隐入了墙体之中，不见了踪影。
“为了民主，我们是世界的正义之师。”查韦斯虔诚地向东蝎行完一礼后，也瞬间消失在了这栋老式建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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