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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087章女子可为官


卢氏相当不留情面地道:“原本五郎是最好的人选,  然五郎水土不服,不可强求。你们既担不起重任,镇不住扬州,  叫有能之人前往,  你们何来的意见?”

        此话落下,  一群人好想哭!

        无能的人就不配有意见。

        卢氏就是这意思!

        萧钤哪怕已经接受了萧宁作为小辈中的佼佼者,  那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如今乍然闻让萧颖去当官,  女人当官这事,自来有吗?

        “夫人。”萧钤求生欲极强地唤一声,  并未一开始提出反对意见。

        “不妥?”闻萧钤一唤,  卢氏仅此一问。

        萧钤被卢氏的眼神一扫而过,立刻道:“大娘将无类书院打理得井井有条,颇得文人士子赞许,  想必出任扬州代刺史定能安定扬州。”

        收获一群儿子鄙视的眼神,  萧钤无声地警告,  何尝不是提醒他们,有本事你们上!

        一群畏娘如虎之人,  瞬间收回了眼神。不敢不敢!

        “有难处?”卢氏聪明,  知萧谌提出,  必是有难题,甚至一时解决不了,  故言之。

        “女官一事,  我并不想仅阿姐一人而已。”萧谌道明,  卢氏一笑道:“那有何难。”

        因此事为难的萧谌,听着卢氏一句风轻云淡的有何难,心下大石终于落定,  果然亲娘就是亲娘,靠得住!

        可是,萧钤等人均竖起耳朵,无非想听个清楚,卢氏有何良策,竟然不以为此事为难?

        内心期待,何尝不是深受震惊,这天下间的人,果真是但凡遇上有本事的人,没本事的就只能乖乖的立于一旁?

        扪心自问,萧钤和一群被卢氏视为愚蠢人类的人,面对卢氏这要出手的架式,唯一担心的只有一样。

        这些问题,当着一群人的面,无人敢问,等萧谌得了卢氏的良策离开,其他儿孙均退去。

        萧钤跟卢氏夫妻二人独处,萧钤没能忍住地问:“夫人亦想出仕?”

        卢氏微微一笑,“我若是年轻些,未尝不可。”

        年轻些,其实卢氏现在也不算老吧,不过

        才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当的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

        萧钤松了一口气,但凡夫人不想出头,一切好说,一切好说!

        “你看二娘如何?”比起萧钤关心卢氏,卢氏反而考虑起萧颐,当爹的某人突然被问到闺女,并未反应过来,一脸不解地望向卢氏,不知是何意?

        卢氏道:“大娘在外风光无比,她是否心生羡慕?”

        站在卢氏的角度,挺希望萧颐也能站出来,跟萧宁和萧颖一般。

        只这些事不可强求,卢氏并不轻易张口决定孩子的人生,萧钤与孩子,尤其是闺女无话不谈,有心无心,萧钤当有数。

        萧钤摇头道:“暂时无此心。你别忘了几个孩子都小。”

        一心扑在孩子身上的萧颐,没有萧颖那般,能应对得体孩子和正事之间。

        卢氏有些可惜,观萧颖行事,是要与萧宁一般,萧颐,若能有此心,上佳。

        “夫人,二娘若无此心,自不必提。”萧钤倒不是担心卢氏对萧颐行独断专行之令,不过亦担心卢氏洗脑。

        “强扭的瓜不甜。她若无心,我自不会提,你怕甚?”卢氏岂不知萧钤之意,一眼扫过。萧钤生怕她强迫萧颐的样儿,卢氏甚是不喜之。

        萧钤打着哈哈地笑了,思来想去,萧钤为难的另一桩事,若是不趁此机会说出口,以后想寻机会也难。

        “有话直说。”知夫莫若妻,不必萧钤作声,卢氏猜到萧钤有话说。

        “七郎子嗣之事,若他更进一步,必引天下关注。我只怕现下已经有人急。”萧钤其实也急。

        都说多子多孙,萧钤的孙儿已然不少,然萧谌只有一个女儿而已。

        子嗣传承,繁衍大事,萧钤如何能不忧心。

        卢氏扫过萧钤一眼,萧钤立刻察觉卢氏眼神中有未尽之言,“夫人?”

        唤此一声,无非希望卢氏直言。

        一声长叹,卢氏最终在萧钤的耳边一阵耳语,萧钤倍受震惊,满目惊愣,“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瞒着?”

        “不瞒着,广而告之?”卢氏刺了萧

        钤一句,萧钤是一时接受这等消息,倍受打击,话脱口而出,都不像样了。

        卢氏一刺,他才意识到说错话的人是他,是他!

        “此事你知我知即可。”卢氏叮嘱一声,萧钤给了卢氏一记他又不傻的眼神,岂能将这等事告之他人。

        “当如何?”事至于此,已然成了定局。无能改变之事,需得想想如何解决其后果才是。萧钤真是要为难死了!

        卢氏道:“七郎心中有数。”

        旁的话,卢氏是不可能完全告诉萧钤。一个女官都能把人吓得不轻,更别说其他了。

        萧钤焉能无所觉察,巴巴地瞅着卢氏瞧,瞧得卢氏毫不客气的将手掌遮住他的眼睛,“明知我不说,非要问?”

        言至于此,萧钤便明了,卢氏不愿意说。

        “罢了罢了,我既帮不上忙,不问就是。可五娘,是不是该早些让她回来?”萧钤忍不住,别的事也就算了,萧宁一直呆在扬州,总不是个事儿。

        “扬州事未毕,你莫忘了有一个人还活着。”韩潜活着,就代表韩家还有人,只要这个人一直在,他们萧家便不可能定得下心,自当想方设法将人解决。

        “罢了,罢了。”萧钤无奈地握住卢氏放在他双眼上的手,握在手中。

        “可欢喜?”卢氏侧过头含笑而问,萧钤原是有些郁闷,闻卢氏所言,露出笑容,“欢喜。”

        本为世族之一而已,不想儿子争气,打下江山,将来他们萧家不仅仅是世族,更是皇族。

        江山传承,千秋无期。

        “既欢喜,外面的风言风语,且若不闻。我们家里靠你,你跟孩子们说好,让他们安心静心,外头的人再怎么肆意挑动,都无事。若是我们自己家的人闹出事来,才是真正叫人得了便宜。”

        卢氏如同哄孩子一般的哄着萧钤,萧钤道:“孩子们都只为七郎操心一样而已。”

        子嗣子嗣,谁家也没想跟萧谌争什么,最重要的是如何安定各州,天下定,他们心中的大石同样得以定下。

        “无妨。”卢氏反而不急,宽慰

        萧钤。

        萧宁并不知家里因她的事闹得不小。她在扬州迎来了新年,迈过这一年,萧宁十岁。

        天下九州,萧氏已占其六,其他各州亦各有所得,雍州此刻,萧谌面对的压力,萧宁完全可以想像,然而一点都不厚道的认为,就得让萧谌出面处理。

        萧宁在扬州想看自家父亲的戏,甚是以为此时面对子嗣单薄的问题,萧谌迟迟不肯登基,定有人提出疑惑。他们内部有问题,外部何尝没有。

        败于萧氏之手,损失惨重的曹根,借皇帝之陵寝得以拦下萧氏攻势,眼下,他们观雍州有异,不趁机操作,乱雍州,岂不是傻。

        果然,入冬后,雍州接二连三传来一阵阵流言,皆道萧谌是无后之人,因而自问无法传继江山,更无颜称帝一统天下,是以至今不称帝。

        流言愈演愈烈,一时间各州传遍。

        如此一来,流言四起,人心异动,雍州本就不太平,偏在这个时候,萧谌丢出公开选官一事。言及眼下各州空缺,大兴皇帝不在,可选暂代之人。

        所谓暂代之人,那是对尚未正式登基的萧谌而言,一个缓冲。

        所谓的代并非代,而是真正掌权之人,这个道理,一群人都明白。

        比起所谓的子嗣之事,如今萧谌大权在握,兵强马壮之人,天下再无人与之争锋,且其擅用于人,颇得民心。

        值于此,萧谌既提出当众选官,这等从未发生过的事,何尝不令人期待。

        “凡以有能者,可造福百姓,为天下安者,皆可报名。所谓取才,不仅以德,而以能。”

        萧谌让人公布的选官之公文,便是如此写的。

        随后有人大声问:“不识字的可否?”

        此问落下,引得一旁同样看热闹的人哄然大笑,“不识字也能当官,这是什么话?”

        无人认为这样的事有可能发生,指向一旁提出此问的人,带着叫人无法忽视的轻视。

        可是那问话的人并不以为然,“你们笑甚?明明是这公文上自己写的,凡有能者,可造福百姓,

        为天下安者,皆可报名。并未要求需得识字。”

        “你不识字,哪来的本事造福百姓,安天下?”公文上确实没有写得要识字的,只是大家都一致认为,有才有能之人,必然是识字之人。

        不识字的,便无才无能?

        青年抬起头骄傲地道:“谁说须识字才能安天下?造福百姓?

        “欲安天下,解百姓之难就是。百姓难为何?不过食不能饱,屋不能遮风挡雨。若解百姓之忧,便是造福百姓,可安天下。这须识字之人方可成?”

        面对这样一个说话的人,不少人都窃窃私语,不能说青年说得不对,但能提出这样想法的人,何尝不是引人深思。

        “你既不识字,如何一探你是否有能?”这时候的人群中,有人针对青年的问题,提出了疑惑。

        “我们不当官的,不通其中道理,当过官的人,必知其中官该如何当。拿了当官该处理的事一考便知。”青年随口而答,乍然一听觉得太过轻率,细细一想,说得倒是在理。

        “既认你为有能之人,自可试试。”一旁的人中,有人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问:“你是何人,让人去试就去了,若是颜面尽失能寻你?”

        “想是敢承认自己大字不识的人,必不畏于人言。”青年面带笑容,气度不凡之人这般接话道来。

        自认大字不识的人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试一试,成则成,不成则不成,有什么大不的。”

        “你去报名,得有人愿意给你报名才成!”大字不识之人,谁能认为他说的话可信。

        纵然是一旁让他大可放手一试的人,又拿什么来保证。

        “为何不能?你姓甚名谁,我即为你登记。”那一位并不认为不识字的人不配参加选官之人,这一刻轻声问。

        这下众人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都在暗自思量,这一位是何人。

        众人之疑惑,那一位体贴地为他们解答,“某骠骑将军府长史孔鸿。”

        不错,这一位正是孔鸿,他既自我介绍,正好程逵行来,身后跟着黑衣玄甲

        ,朝孔鸿抱拳道:“长史,诸事已然安排妥当,是否现在敲锣打鼓?”

        “可!”孔鸿一个可字,程逵马上挥手,意示手下人办事去。

        很快街道上传来一阵敲锣打鼓,更配合一阵喊话,“凡以为有能者,可安民,可解百姓之难者,均可报名参加选官。”

        这才刚过年,便有这样的劲爆的消息传来,无人想得到。

        然那一位自认不识字,偏又想当官的人,这一刻举起手道:“长史,我报名。”

        孔鸿面带笑容,并不因位高而轻视于人,更不因他们位卑而无视于他们。

        “请。”第一个报名的人,孔鸿亲自到一旁早已备下的案上,沾了纸墨,登记在案。

        如此一来,引得一众哗然,交头接耳的询问,“不识字竟然也可以当官?”

        “三日后卯时首选,请准时前往骠骑将军府,这是入府令牌。”孔鸿在众人心存疑惑时,已然取过一块自制的令牌,黑漆漆的令牌写着一个选字,握着令牌的人自是欢喜无比,“我定准时到。”

        朝孔鸿作一揖,这一刻的人欢喜得人人都看得分明。

        “女子可报名否?”这时候又传来一阵询问声,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中年女子站在不远处,一身大紫的曲裾服,目光灼灼。

        孔鸿看了一眼,不难看出他的眼中流露出为难。

        “怎么?你们不管是求贤令也罢,无类书院也好,都不拘女子参与,当官,谁说女子就当不成官了?

        “你们男人能当官,我们女人有什么不能的?你们想不让我们当,给出个像样的理由。”

        中年女子得不到孔鸿的回答,甚不客气地一个箭步冲来,停在孔鸿的面前,非要孔鸿给个答案不可。

        “自来并无女子为官。”不用孔鸿说话,一旁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喊了出来,毫不掩饰。

        “自来没有便是对的?按你们的法说,若是自来没有便不该有,皇帝谁也别当,都别想什么繁衍子嗣。用不着。人活必有一死,都是要死的,何必生这一回。”中年女

        子话说得十分彪悍,连这生死一事都可论来。

        “岂可同日而语。”面对这狡辩,不喜之极的人何其多。无奈寻不出反驳的理由,气呼呼的挥手,别过头,羞与中年女子争论。

        中年女子敢出面,非要与他们论到底了,“有何不可同日而语?

        “取士以才,取才为官,这是你们雍州自己说的话,我若无才,你们不用我,我无话可说。倘若你们敢因为我是女人,非不让我当你们的官,我必一把火烧了你们雍州。”

        哇靠!这位敢放话,震惊了所有人。

        “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半响后,终于有人说出了许多人心中真实的想法!

        不料中年女子一个箭步上去,将人直接提拎起来。

        不屑轻蔑之言,出自那么一位20来岁的青年,说完了,万万想不到中年女子竟然动手,而且动得毫不避讳。

        最要命的更是,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他瞧不起的女人提拎起来,奇耻大辱!

        脸色胀红,又气又急的人在这一刻,使出吃奶的劲想掰开中年女子的手,好让他的脚可以落地。

        被提拎起来,脚不着地,太没安全感了!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不想想你是谁生的?看不起女人,叫你们男人自己生孩子,如此只管将女子全杀光就是。”中年女子臂力惊人,提着一个成年的男人,面不改色,中气十足的反驳,这本事,不服都不行。

        “你,君子动口不动手。”一看挣扎不开,男子显得更气弱了,然而想让他认输,不成,绝不可能!

        “呵,你也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君子?你不是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中年女子明显不是好欺负的那个!

        青年被噎得半死,这时候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谁能救救他,让他下来?

        “夫人有礼。敢问夫人尊姓大名?”关键时候,寻常人真不敢跟眼前这位,一个不高兴就把人提起来的女子说话,唯孔鸿,那

        是见多识广的人,再厉害的女子,多少讲点理的。

        “本姓公孙,一定姓刘,你唤的公孙夫人就是。有事儿?”自称公孙夫人的这位倒是个不迁怒的人,这时候面对孔鸿,亦算是和颜悦色地问。

        “有话好说。不如你先把这位郎君放下来?”孔鸿仅是劝说,作为一个主事的人,总不能当作什么都瞧不见,由着人把人继续提拎着,再让他丢尽了脸。

        公孙夫人道:“你觉得他说得在理?也认为我们女人就不该当官,再有本事都不该?”

        谁都听出公孙夫人言语中的不善,谁要是说错了话,事情没完。

        孔鸿作一揖道:“夫人亦言,萧氏所出求贤令也罢,今日之取官公文也好,皆以能而用之,岂有轻视女子之意?需知我们萧氏小娘子,冲锋陷阵,上阵杀敌,保国卫民,安民抚恤,我们各州百姓谁人不心中敬服,更无半点轻视之心。

        “夫人既是有才之人,且以才展之,叫天下为之折服就是。以威严恐吓于人,不可取。”

        苦口婆心的劝来,孔鸿不过是想让公孙夫人把人放下。

        公孙夫人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我正是瞧见萧家小娘子这般肆意自在,以自身之力救天下于危难中,不愿坐而论道,亦想为天下尽一分心。然你这人说话实在不中听。你瞧不上女人究竟为何?”

        面对这样犀利的问题,男人怔怔的看着公孙夫人,“自古的确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而且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岂能抛头露面,不知礼数。”

        “笑话,所谓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不可抛头露面,这些规矩难道不是你们定的?你们男人定下的规矩非让女人守,你们男人怎么自己不守?”公孙夫人越说越是生气,看着男人更加不善,越发勒紧男人的衣领。

        男人差点没喘过气,赶紧喊道:“你这是要杀人呢?”

        公孙夫人不善的冷哼一声,“就你这样,连我皮毛都不如,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杀你我还嫌脏了我的

        手。

        “可是,你得给我说清楚了,我们女人非要守你们男人的规矩,在家相夫教子,从一而终,由着你们男人三妻四妾,这合乎常理?

        “你若是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今天我非把你吊在这儿不可。”

        公孙夫人现在都已经把人提拎起来,足以向众人证明她并非玩笑,谁要是敢至于她的能力,大可来试试。

        “这是古来圣贤定下的规矩,你们女人守你们女人的规矩,难道我们男人就不守规矩?”男人控制不住的叫嚷一声,好让面前的公孙夫人冷静下来。

        “守到哪门子的规矩,你们男人的规矩就是我们女人的从一而终,而你们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一个两个就只会欺负女人,真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能任你们欺负,不吭声?”公孙夫人如此回应。

        “夫人,还请夫人先把人放下,诚如夫人所言,只要有真本事,何不手上见真章。”孔鸿虽然看戏看得挺乐和的,不过鉴于在场的人似乎并不太喜欢如此局面,还是赶紧出面缓和缓和气氛。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孔鸿更是在公孙夫人的耳边轻声道:“夫人若是在胡搅蛮缠,原本有理也变成了无理,得不偿失。”

        公孙夫人总还是能分辨得出真心或是假意,一听孔鸿这么说,也注意到在场的人看着她的神色透着不善。

        毫不犹豫,公孙夫人松开了手中的男人。

        “你若是不服,咱们就比一比。不管论文还是论武,你要是能赢了我,我就按你们定下的规矩,回家相夫教子,再不抛头露面。只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公孙夫人极其聪明,这个时候竟然用起了激将法。

        男人要开口回应,不想公孙夫人忽然转头面对围观的人,“还有你们,也可以一起来试一试,要是你们能赢得了我,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倘若你们不能,从今往后,谁也不许拦着我们女人出头。”

        这是要以一对百?

        围观的人其实不少,都有心出仕为官的人,难得有此毛遂自荐的机会,自然得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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