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报复
余晖射进落地窗，纯白色调的病房镀上层橙黄。
六点了。
有些饿了。
凌逸铭摁灭手机，黑色屏幕上映着自己的脸。
凌逸铭撑着床坐起来，一股热源贴到自己腰上。
刚醒有些迟钝，凌逸铭发了会呆才低头去看。
楚霈辞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腰，手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脸，阳光打在盖脸的被子上。
凌逸铭拉下被子，弯腰凑近被子说了句:“起来了，吃饭了。”
楚霈辞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
“六点了，穿鞋子出去吃饭。”凌逸铭说着光脚下了床，打开床边的柜子拿出几件常服。
楚霈辞已经顶着一头鸡窝起来了，已经在低头穿鞋了。
凌逸铭脱掉病号服，自己手刚放在裤腰上正准备褪下，楚霈辞已经转过身来喊人了。
还未开口，凌逸铭已经把裤子褪下来了。
穿着病号服是不穿内裤的。
楚霈辞立马转过身往厕所快步走过去，没过几秒就听到过度用力的关门声。
凌逸铭穿衣服的速度都有些快了。
穿好衣服后凌逸铭突然生起放水的意思，做了番思想准备后，熊赳赳气昂昂地迈着大步走到厕所门前。
握起的拳头刚要敲到门上的玻璃上，门就先一步发出响声，露出楚霈辞在自己面前略显矮下的身形。
其实楚霈辞并不算矮，一米七八的身高在班里都算高了，不过在体形完全盖住他，身高也超他差不多一个头的凌逸铭面前还是“略显矮小”了。
“麻烦让一下……”楚霈辞声音有些小，听起来有些初见时的腼腆。
凌逸铭让开身位，楚霈辞擦过他的裸露的手臂。
凌逸铭走到镜子前，扭头说了句:“不是，我说你至于吗？都是男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楚霈辞没理他，出了病房。
几分钟后楚霈辞听到开门声，凌逸铭的身影遮住自己左边的阳光。
“走了，不好意思的小哥哥。”凌逸铭笑着说。
“闭嘴……”楚霈辞站起来小声说。
凌逸铭笑着走在前面。
沉默了一会，走到电梯门口时楚霈辞突然开口问:“医院给病人穿常服？还给你出去？”
“明天就出院了，也不挂水，只要你不提前出院出去鬼混一晚上医院也不管你。”凌逸铭解释道。
“哦……”
医院旁边饭店挺多的，一条街形形色色的饭店几乎都是靠前来探望的人养活。
凌逸铭找了家人少的烧烤店，把冰柜里的各种串各要五串凑了满满两盘。
“医生不是不给你吃辣的吗？”楚霈辞说。
“不放辣椒不就得了。”凌逸铭转头喊道:“服务员!”
很快就看到一个和他俩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走过来。
楚霈辞没想到这么小的店都有服务员，他还以为是两个老板身兼数职。
“要点什么？”服务员问。
“嗯……先来五瓶啤酒吧。”凌逸铭迟疑了一会说。
“好。”服务员应了声，很快拿来五瓶啤酒。
“你不能喝酒吧？”楚霈辞说。
“伤的是手又不是其他地方，再说早好了，也不碍事儿，”凌逸铭说完突然转头，“你怎么跟我爸一样？”
“来自同学的关心。”楚霈辞说。
凌逸铭也不计较这些，“哦”了声。
“吃烧烤不喝酒算什么。”凌逸铭拿起附赠的开瓶器“啪嗒”一声翘开瓶盖，抓着冻的冰凉的瓶子，对着面前的杯子倒了瓶泡沫快要冒出来的酒。
深夜啤酒配烧烤，确实不错。
不过现在是不是有些早了……
凌逸铭又倒了满满一杯，抬起杯子递到楚霈辞面前。
“你会喝酒吗？”凌逸铭问。
会到是会，不过上次喝已经是很古早的时候了。
见楚霈辞没说话，凌逸铭有些失落的放下杯子，“不会啊？没事儿，也不是所有男生都会喝。”
过了几秒楚霈辞拿起杯子，喉结滚动了几下，杯子里的液体没几秒就空空如也。
凌逸铭愣了一会儿，笑道:“不至于吧，哥哥。”
服务员把烤好一盘烧烤抬过来了。
楚霈辞没接他的话，拿起一串烧烤撇下三个字:“吃东西。”
凌逸铭拿起酒瓶给他倒了半杯，和他面前的杯子碰了碰。
楚霈辞本来就很少喝酒，刚才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样灌了一杯，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晕了。
凌逸铭看见他脸上有些不明显的红潮。
看来这人只是要面子而已。
楚霈辞拿起杯子再次一饮而尽。
不至于吧……
楚霈辞看着他，说:“怎么不吃了？”
凌逸铭回过神来，赶忙拿起一串。
楚霈辞支着头垂眸看了会盘子里的串，过了会儿才拿起一串。
看来已经是有些醉了。
凌逸铭试着倒了满杯。
楚霈辞吃了几串，再次拿起杯子。
这次没有一口干了，喝过后留了半杯。
“这次怎么没有一口干了？”凌逸铭开玩笑说。
楚霈辞没说话，啃着刚抬来的盘子里的鸡腿。
“明天跟我去兜风吗？我叫我爸明天过来的时候把我的哈雷带来。”凌逸铭说。
“好啊。”楚霈辞应了声，带着醉酒的微醺。
“来，碰一杯。”凌逸铭抬起面前的酒杯。
楚霈辞看了他一秒后有些缓慢地抬起酒杯，凌逸铭跟他碰了下。
楚霈辞碰完就喝了，凌逸铭把杯子放下。
喝完后楚霈辞好像没发现凌逸铭没喝，放下杯子就低头吃东西。
“你知道那帮亲戚都问我什么吗？”凌逸铭拿起一串烧烤。
“你说吧，我听着。”楚霈辞支着头说，依然带着醉人的微醺。
凌逸铭看了一会才开口:“我表叔问我成绩怎么样，我嘛……你知道的。”
“我想听听你怎么回答的。”楚霈辞说。
“就是，勉勉强强接近五百分吧……”凌逸铭说。
“实际是勉勉强强接近四百分，稍微落差有点大而已。”楚霈辞揭穿道。
“幸好你没来，不然我又少不了一顿数落。”
楚霈辞笑笑没说话。
两人一直吃到九点钟，中途吃完烧烤又点了两只58块钱的烤鱼。
其中又有一半的时间用来聊天，吃东西也是就着酒和饮料的。
桌上的酒瓶就接近十个，凌逸铭本来以为楚霈辞喝了一两瓶红脸就喝不动了，没想到他一个人就喝了至少一半。
看来有些人的酒醉是虚假的啊……实际上离真醉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喝完最后一瓶后凌逸铭就把人揽过来了，楚霈辞也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头一歪肩上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
楚霈辞喝醉还挺老实的，就趴肩上也不怎么动，不像沈临喝醉了就开始撒酒疯，嚷嚷着买全场的单。
凌逸铭也有几个月没碰酒了，三四个小瓶加两瓶啤酒下去头就有些晕了，不过比旁边这个真醉的好了不少。
凌逸铭把人暂时安置在桌子上，过去买了单又折回来处理桌子上的醉鬼。
“能站起来吗？”凌逸铭弯下腰询问。
“嗯……”楚霈辞声音很轻的回应他，眼神看着有些飘忽。
“慢点……看路。”凌逸铭把人拉起来，出了店门，带人小心翼翼地下着高高的楼梯。
医院进进出出的人少了许多，非常有利于他们回病房。
“不是我说你，本来酒量就烂，还喝这么多。”凌逸铭说。
楚霈辞有些傻乎乎的笑出声，“嗯嗯”回应了两声。
“傻了啊？”凌逸铭没好气的说。
“没呢……”楚霈辞小声说，飘出满口的酒味。
不像老大爷那样闻着是臭的，有些醉人，应该是自己也有些醉了同质相吸。
“没就好。”凌逸铭顿了会说。
“你酒量真好啊……”楚霈辞不着边儿的说了句。
“嗯，别说话了，满嘴的酒气，被医生撞见可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出去，反正一两顿数落可少不了。”凌逸铭说。
楚霈辞“嗯”了声，没再说话了。
怕在电梯里撞见医生，两人走的楼梯。
路上还挺顺利的，走廊有些空旷，也没什么朝他们走过来的人。
凌逸铭找到自己的病房，打开门进去后迅速关上。
“会有医生来查房吗？”楚霈辞问。
“其他的不知道，反正我这间昨晚就不来查了。”凌逸铭开了灯，楚霈辞扫下他的手，摇摇晃晃的走过去，鞋也不脱就上了床。
“鞋也不脱。”凌逸铭吐槽了一句，走过去帮他脱了鞋。
给人拖完鞋后，凌逸铭拿起丢在沙发上的病号服进了也是浴室。
哗哗的水流声敲打着耳膜，似乎是故意不想他睡着。
楚霈辞就一直维持着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直到凌逸铭走过来把他的头挪了挪，让他几乎是搅成一锅粥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把外套脱了。”凌逸铭说着上手就把他的衣服揭下来。
“干嘛呢？”楚霈辞迷迷糊糊的说了句。
“帮你脱外套啊!”凌逸铭把外套放到一旁的柜子上，顺便抬手关了灯。
黑暗再度笼罩在楚霈辞眼前。
楚霈辞侧身抱着被子。
很快就被满身都是水气的家伙拉去了。
有些烦。
没过几分钟楚霈辞感觉有些热就掀开了被子，被子卡在两人的缝隙中。
“睡着了吗？”凌逸铭抱住他。
很快感受到了他身上有些异样的温度。
“你怎么这么烫？”凌逸铭说。
这次有回应了，楚霈辞有些小声的说:“喝酒发热吧……”
头是晕着的但不是很想睡，有点像发烧的时候。
正当自己晕着注备入睡，情况就似乎有些不同了，自己被迫从侧躺变成了面朝枕头，身体贴着床单，并且身上还多了股重量。
“你干嘛？”楚霈辞想翻身，身上的人死死压住。
现在几乎没什么力气，头还是晕的。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让你等着。”凌逸铭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楚霈辞当然记得，当时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你说你要干嘛？”楚霈辞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凌逸铭说，手不安分的贴上皮肤。
楚霈辞心里大感不秒。
身后的人手摸进裤子里，身体很快传来异样的感觉。
不平常的刺激自然招来不同寻常的生理反应……
就像是被人触碰到胳膊下胳肢窝一样，意识的拒绝，身体再被刺激后异样的需求，生理上神经的促进再至使意识上的促进。
让人欲罢不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压着楚霈辞开始有些呼吸不过来。
人在呼吸不过来时就会更加卖力的去呼吸，此时动用其他的辅助呼吸器官。
凌逸铭忽然听见这人的喘气儿声。
这是能听的吗？
“你别这样了……”楚霈辞有些难以启齿。
“哪样了？”凌逸铭明知故问。
“把你的手拿开……”楚霈辞说，说话时脸上的温度比其他地方都要高。
凌逸铭不为所动，甚至还更进一步。
“我错了……”楚霈辞求饶道。
“我知道你想的……”凌逸铭贱兮兮地说，“所以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楚霈辞说着没有，凌逸铭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腹部，卡在两人中间。
喝酒后人的器官会被酒精麻痹，在有外部刺激的条件下想亢奋起来是有些麻烦。
没关系，现在时间不要钱的，梭飞出去都没问题的。
即便医生要查房也查不到他头上的，毕竟像他这种明天就出院的查了也没什么。
当楚霈辞感到一种潮湿的感觉时就知道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凌逸铭愉快地褪去他身上的衣服，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拿着衣服进了厕所。
医院里大半夜的响起了衣服与刷子摩擦的声音。
楚霈辞套着凌逸铭宽大的衣服，被子严严实实的盖着，侧身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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