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调包


桑落的目光从面前几个人的脸上掠过,看来孟锦年是指望不上了,想救豆芽,还得自救。

        她突然想起那个白头发的老头子,“我是酒圣卢师傅的徒弟,你们谁敢惹我。”

        孟夫人咬着牙关,恨得不行,她本来想让儿子,或是表姐拜倒在卢知州名下,结果人家根本瞧不上,说了一堆的缺点出来。后来听闻,卢知州看上了桑落,已经收了徒。孟夫人在心里天天咒桑落,为什么不去死。

        白翎羽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今天如果豆芽死了,痛快的只有孟夫人,她和孟锦年的关系也会恶化,但如果救了这畜生,可能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反正中毒这么久了,想救活也不容易。

        她想到这,对着孟夫人耳边说了什么,孟夫人不情愿的放下豆芽,在它身上踢了两脚。

        “我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白翎羽扶着孟夫人,心想这样总行了,孟锦年肯定会感激她。

        桑落没空质问别的,抱起豆芽就跑。

        孟夫人催孟锦年回家,骂他好一会,一个畜生没弄死,母子俩还落了一脸的爪伤,如果不是白翎羽相劝,今天她咽不下这口气。

        他一直站着没动,直到桑落安全离开,才回头问孟夫人,“调包的事是真的假的?”

        孟夫人不敢看他,“肯定是假的,我们孟家是缺银子和名气的人吗。”

        母子俩虽相处不多,可是孟锦年也能从一些细小的动作中发现,他娘有没有在说慌。

        他甩开她的胳膊,独自走着,脸上的血顺着下巴,淌在他胸前的衣领上。

        孟夫人不敢去追,让白翎羽追过去,她为能赢得孟锦年的欢心,证明这事跟自己没关系,转头就想把孟夫人给出卖了。

        调包这事,本来是白翎羽给孟夫人出的主意,但是她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锦年,你等等我,我有话要跟你说。”她跑得气喘吁吁,拉着孟锦年才算站定,额头上的汗珠流进眼睛里,一片涩痛。

        “我不想听,让我一个人待会行吗。”孟锦年只停下一会,不愿再等她。

        白翎羽平时喜欢研究毒,身上也会带些相应的药,她想拿了止血药给孟锦年涂,可是还没靠近,就被孟锦年给推开。

        “孟锦年,你的伤口这么深,不及时治会留疤的,我这药是番邦上贡的神药,对治疤有奇效,你站着别动,我给你涂一点。”

        他转过头问,“既然有奇效,为什么不拿去巴结我娘。”

        白翎羽垂下头,这药这么贵得,她才只有一盒,哪里舍得给别人。

        为了编出不让孟锦年反感的理由,她计上心头。

        “我不喜欢你娘,有个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你娘不让。其实斗酒会上,你家的太禧白就是桑落酒,秦桑落说得没错,那酒被你娘调包了。为了能胜出,她买通了秦家下人。”

        孟锦年站定,拳头捶向面前的树干上,“我就知道,你们背着我搞鬼,我孟家要什么没有,为什么做这种龌龊的事。”

        白翎羽见他如此愤怒,又在他的心头添上一把火,“孟锦年,忘了她吧,那个女人肚里已经有了我哥的孩子,以后我还得尊称她一声嫂子。”

        孟锦年猛得抬头,不敢相信白翎羽的话。

        “你别不信啊,如果没有实捶我也不敢对你说。我大哥长得英俊,又会跳舞,还待她好,给了秦桑落几千两银子,帮她搬到镇上,她肯定是为了感激我哥,喜欢上他了,要不然依她的性子,怎么会自愿怀上我哥的孩子。”

        白翎羽说着偷摸看着孟锦年的表情,她这样说也是想让孟锦年死心,知道这个男人放不秦桑落,白翎羽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

        前两日听到她大哥说漏嘴,她当下知道为什么在酒会上,给桑落瞧病时,他大哥不让任何人进去,是怕这事泄露出去。

        孟锦年一直没说话,他的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块,腿也像不受控制一样,白翎羽怕他摔倒,一直在旁边扶着,还用手沾了药,给他的脸上上了药。

        “忘了她吧,我是你的,我会待你一心一意,像秦桑落那种水性养花的女人,配不上你。”

        白翎羽这些话不断出现在孟锦年耳中,他想起桑落护着肚子那一幕,心里抽着疼,这个女人真的这么快变了吗,亏他还坚守着。

        白翎羽曾和孟锦年打过一个赌,若是桑落先找了人,他们就成亲,现在白翎羽提此事,他脑子里不知想了什么,竟然给答应了。

        不就是订婚吗,是她先背弃自己的。

        送他回去,白翎羽兴奋地回了酒楼,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俩之间这层纱布,终于会透光了。

        酒楼中,白翎羽听到房里有有动静,有门口听了一会,这脚步声和搜东西的动作很温柔,不像是小偷。

        她推了门进去,看到是白翎译在床头搜东西,冲过去拎着领子把人拎起来,

        “大哥,这是又缺银子了。”

        “没有啊,我的香囊好像落在你这里了,我来找找。”白翎泽推开她,假装去桌子下面翻找。

        白翎羽看到他在闪躲,娇喝一声,“装什么装,我这里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多了什么,少了什么,我会第一个知道,你老实说吧,来这里干嘛。”

        白翎泽扶着她坐下,还给她按着肩膀,“也没什么,就看看你这里有没有桑落酒的方子。”

        白翎羽拍掉他的手,娇憨地笑道,“酒方这种东西,外面满大街都是,用得找着到我这来找吗。”

        白翎羽知道他在说谎,也没把握问出来,不过她心思巧,擅于猜测人心,很快就知道白翎泽来此,有重要的东西要拿,要不然目光也不会一直盯着床头。

        “我今天碰到秦桑落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非追着孟夫人问酒方的事,说是孟夫人给调包了。”白翎羽说着,撇过头去看她大哥,这可按理说桑落不会发现才对。

        一个连味觉都没有的女人,是怎么知道酒的不对劲,难道是她这个好大哥提示的?

        “哦,那这事是不是你和孟夫人联手干的?”白翎泽聚精会神的听着,还想从他妹妹这里,套出一点什么来。

        “不是,但是我知道是谁。”

        “不是你,你也逃不了关系,白翎羽啊白翎羽,为了一个男人,你居然连本性都变了。若是父王知道,他唯一的女儿做出这种害人之事,还会宠着你吗。”他一幅看戏的样子,想看她妹妹会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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