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噎死


把嘴里的那颗药吐了出来,孟锦年感觉气也顺了,身子才好了些,刚才窒息那一瞬,他连挣扎都没有,反正是病残之躯,被噎死也算解脱了。

        他脸色煞白的侧过头看白翎羽,生气不是因为白翎羽用药差点噎死他,而是因为她居然跟踪自己。

        不等他问,白翎羽已经先发难,咄咄逼人,“孟锦年,你又背弃了我们的承诺,去岭南时,你答应我不再见桑落,可是现在你又偷偷见她。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她已经是我哥的女人,还有过孩子,若不是因为秦桑落被你休掉不久,顾忌着名声不想那么快成亲,没准现在她都是我嫂子了。”

        “让我安静一下行吗?”他攥着拳头,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只觉得耳边很聒噪。

        很多事他都知道,没必要一再提醒,说的多了只会让人反感。

        安静?白翎羽失望的摇摇头,这样的话她听过无数遍了,若是在以前,孟锦年每次用这句话来搪塞她时,白翎羽都会顺从。可是后来,她发现这都是他的借口,他说的想清静,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法子,来思念那个女人。

        她凭什么要成全他们,争了这么久,她绝不会放弃。

        “孟锦年,你眼里还有我的存在吗!”白翎羽生气的推了孟锦年。

        他身子没有站稳跌倒在地,眼前本来就是下坡路,若不是有根树木挡住了他,可能会一直滚到山下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翎羽慌了,本来想对他发个牢骚,可是看到他滚落下山的模样,又心疼的跑过去,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重疾在身,若是再染上别的伤,无疑是火上浇油。

        孟锦年甩开她,自己扶着树木往山下走去。

        “你是堂堂的郡主,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非要赖在我身上。我若是会对你动心,根本不会等到现在,日久生情没错,但是日久生情的前提是,有一见钟情的情分在,要不然两人之间更多的是感恩、亏欠。就像你我之间,哪怕你陪着我一辈子,我感动跟你在一起,但那绝不是喜欢。”

        白翎羽听到他这么说。她的郡主脾气上来了,这回也不管孟锦年的死活,气呼呼的往山下走去。

        孟锦年刚才故意那么说,就是想激怒白翎羽,给自己换取一些清静时候。

        可惜,这样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甚至还不等他回到茶馆,周围已经被人围了,强行将他带入孟府,不叮身单力薄,根本无法阻止。

        路上,不叮告诉孟锦年很多事,在他下山之前,孟家已经来人了,说是他娘孟夫人病危,必须要带他回去。

        孟锦年觉得他娘是装的,走到在门口听到院里悲痛的哭声,以为自己想错了,立马冲孟夫人的寝屋跑过去。

        对于爹娘,总有那么一份情分牵扯在,嘴上说恨,心里还是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屋门口有两个丫鬟守着,似乎捏着帕子在哭,他看了一眼也没多想,推门就闯了进去。

        刚进屋,身后的门突然关上,窗子也被钉死了。孟锦年这时才知自己上当了,但是他惦记着孟夫人,绕过屏风往床前看过去。

        空荡荡的床上,哪里有人影,一床薄被叠的整整齐齐。

        “你们在骗我?”他回过头看到孟老爷在一旁站着,怒声质问。

        孟老爷慢慢走过去,脸上是冷漠和愤恨,对上孟锦年的质问,他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过去,“都是你这个不孝子。如果不是你,你娘现在也不会病重成这样。”

        “娘在哪儿,我去给她把把脉。”孟锦年刚说出一句话,就被孟老爷推到一边,他没想到儿子会身体孱弱,不过是轻轻推了下,就踉跄摔倒。

        “别用你摸过畜牲的脏手来碰你娘,你不配。”

        孟锦年没理他,想出门去找他娘,娘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只需他把过脉就知道。

        门口有人拦着他,禁止他的出入。看到这一切孟锦年已经明白,说他娘病重不过是骗他回来的借口。

        “你娘病重未醒,如果你把方子写给她,说不定她就能醒来了。”孟老爷见他脸色不好,跟着心软了,对着他打量几遍。

        白翎羽带孟锦年走时说过他的病情,这次回来还以为他的病好了,可现在看到儿子咳喘的模样,他心如乱麻,不知该不该再逼迫。

        “方子?”他转过头去,觉得这样的理由可笑至极,一家人合伙骗他,就只是为了方子,“爹,我听说常家和你们联系过,你是不是谈什么交易?”

        “这事你不用管,你赶紧把方子拿出来就好。”孟老爷有些紧张,不敢说自己接受了常家的合作,也已经拿到了部分酒。

        孟锦年摇头,再一次寒了心,“我没有方子,我在秦家的那段时间,只是帮助桑落酿酒,配方之类的东西我根本不知,那是秦家的秘方,连长房和三房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晓?”

        “别在这装了,我们让人查过。你和秦桑落成亲后,你形影不离地跟着她帮助她酿酒,你怎么会不知道。你都和她分开那么久了,还护那个女人。当初我们答应让她嫁给你,也是因为秦家说了会拿酒方陪嫁,现在酒方回到我们家,也是名正言顺。”孟老爷张狂至极,抓着孟锦年的领子,怕儿子被桑落蛊惑,忘记根本,一遍遍提醒他是秦家人。

        孟锦年竟不知,他爹是如何舔着脸皮能说出这种话。桑落嫁过来,他们一直刁难还差点害死她,

        爹娘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何曾想过他的感受,曾几何时,自己的亲人会变得这么阴森可怖,让他不敢正眼瞧他们。

        孟老爷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又换了一中和蔼可亲的态度,还唤了他的小名。

        “年儿,你要知道爹娘的苦心,我们想要方子是为了拯救孟家,这是当初秦桑落她爹答应过的,是他们欺骗在先,你又何须仁义。爹知道你脸皮薄,不想负她,只要你把方子交出来,你就可以和郡主去岭南定居,以后的一切爹娘不会再过问。”

        孟老爷苦苦劝着,也不管孟锦年听进去几句,今天他若是不给方子,就别想出这个屋门。

        秦家的秘方,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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