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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汴州之事


能并驰几辆马车宽阔的街道上,唯有一辆低调却流动着尊贵气场的马车恒速行驶。

        夜幕低垂,黑漆漆一片的苍穹中没有一颗闪耀的明星,和白日里诡异的天色一样,夜晚也涌动着不详危险的气氛。

        “帝师大人!”

        恢弘磅礴的太子府邸,如今大门敞开,一盏孤灯静立,掌灯之人面容俊逸年轻,却一脸焦急地站在石阶上张望,看到那辆马车缓缓驶来,皱紧的眉头这才轻轻舒缓。

        韩依下了车,冲着静立在门口的那人问道,“太子殿下如何了?”

        语气低沉不复往日的温润。

        立在石阶上的人正是太清昭炎的护卫长萧飒,他满身风尘银甲,一看就知道忙到来不及换衣服,看来太清昭炎的伤势不是一般严重!

        萧飒恭敬抱拳,“大人,请随下官去看看就知道了。”

        来不及多说,韩依伸手一引,抬步跨入大门,二人一前一后便来到整座府邸唯一喧闹,灯火通明的房间。

        “嗯···”

        一声闷哼隔窗传来,随即是金属拔出肉体的声音,韩依敛了敛眉,玄色衣袍一掠,人便已经进屋了,萧飒跟在后头暗叹一声,帝师轻功了得,快如鬼魅!

        隔着半透明的屏风,能看见里面忙碌的样子,太清昭炎的处境着实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

        四个御医围绕着躺在软榻上浑身是血的太清昭炎,一件素白里衣已经被血晕开,触目所及满是横贯胸背的三尺剑伤!

        “帝师····”

        这些御医忙碌间看见韩依来了,吓得一声冷汗,叫了一声之后不敢多话。

        躺在软榻上满脸苍白的太清昭炎忽然扯起嘴角,冲着韩依淡淡笑了笑,然而强烈的疼痛已经令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说话。

        “殿下忍着点,下官要在伤口上敷药了。”一名御医颤颤巍巍叮嘱道,他额头上密布的冷汗绝对不少于一脸苍白的太清昭炎。

        “嗯···,嗯··”一声声强忍的闷哼从紧咬的薄唇中发出,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清俊年轻的脸上,此刻却显着于这年龄不相当的倔强淡定。

        一盆盆血水来了又换走,待四名大夫彻底上药包扎好太清昭炎后,已是夜深露重的午夜了。

        韩依一直注视着太清昭炎的伤势,深邃无底的眼眸流动着沉思。

        方才从萧飒口中清楚得知了事情始末,这次太清昭炎奉旨前往汴州督军,而汴州是南棠国与乾月国的边境接壤之处,镇守汴州的流光军正是朝中武将的中流砥柱——安平侯柳自成麾下的军队!

        十万流光军常年驻扎在汴州,已经成了汴州人民心中守护神一般的存在。近年来,乾月国国力愈发壮大,时不时有些军队间的摩擦,时间一久,次数一多,太清帝便生提防之心,随即派了太清昭炎以督军之名前去汴州打探真实军报。

        并非是南棠国没有像样的探子来佐证军报的真实性,而是因为此次是太清昭炎亲自请命前往,太清帝又想磨练磨练这个太子,遂也准了。

        只是没想到,路上竟然横生枝节,督军之时,恰逢乾月国一支军队来来闹事,流光军守城副将不料中计,太清昭炎本想将计就计,带了三百精兵乔装成平民打探消息,未曾想敌国似乎未卜先知!

        三百精兵拼死相护,前后路都被堵死,原路返回汴州已经是不可能!

        这才连夜马蹄不休,躲避追杀回到京安旁边的甘州,只是甘州的大夫都拿一身剑伤束手无策,他们一群武将又不敢轻易让这些乡野大夫医治,只能辗转回到京安!

        韩依俊逸飞扬的剑眉微蹙,带着一丝冷意看向萧飒,“你们当真糊涂!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能让他涉险!”

        他知道这次事情是有多么严重,寒音特意从亢锋军中挑选的一百精兵,五十高手,全都湮灭无一返还!

        亢锋军的本事有多少韩依再清楚不过,他沉稳眸中闪过一丝凝重,默默思忖,乾月国,何时有这般厉害的手段兵力了。

        “帝师···”虚弱的声音传来,太清昭炎看着韩依微沉的面色,眸中却划过一丝异样,随后消失不见。

        他展开和以往一样纾缓的笑容,冲着韩依道,“本王已经没事了,倒是对不住您,为了保护我··折损了这么多亢锋将士。”

        韩依端起茶几旁的一盏茶,摇了摇茶盏,淡淡道,“亢锋军的将士亦是殿下的手下,他们保护您,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只是殿下此次太过鲁莽了。”

        太清昭炎摇了摇头,“帝师有所不知,那支乾月军队实在是神出鬼没,好像是算准了我的出处,更像是知道我的身份,步步紧逼,我想···”

        明亮的眸子瞬间抬起,和韩依对视之间,各自笃定了同一个答案,“流光军中有内奸,而且这个内奸职位不低!”

        韩依眯了眯眸子,太清昭炎所说的也是他方才所想,手中茶盏轻轻搁回桌案,眸中却闪着一丝浅笑,“看来··他已经坐不住了。”

        “没错,”太清昭炎眼神微微示意,屋中之人急忙躬身退下,他才缓缓开口,带着笃定的笑容,“太清昭珑,本王的这个好哥哥,手伸得实在是长!帝师,看来安平侯那里可有些蹊跷了。”

        “殿下能想到他,也是心思缜密,”韩依眼底划过一丝淡笑,宛如冰湖间一朵清雅却又暗含玄机的莲花,带着看透世间的熟稔。

        “帝师谬赞,若非有帝师倾囊相授,我太清昭炎这点年纪怎么玩得过我那心思阴毒的哥哥呢?”

        “殿下安心在府上养病,其余的事情便交由微臣打理,天色已晚,微臣不便打扰殿下养伤了,明日上朝,殿下只需如实相报即可。”

        太清昭炎狐狸般笑了笑,“冲帝师这句话,本王这伤也没算白挨,恐怕我那二哥这几日要坐立不安了!”

        “既如此,微臣告退。”

        韩依微微欠身,扫袖正打算离去,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本王听下人说,京安城在我不在时竟然多了一位神医,就是那个春日宴时一曲碗乐惊四座的亓墨!听闻帝师与她相熟,不知可否请来为本王看看伤?”

        太清昭炎懒懒躺在软榻上,望着韩依忽然一顿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其实他一直有派人注意着韩依的举动,在汴州时也派人传递关于韩依的消息,只是每次读信时都想不到,韩依这种拒女子千里之外的清冷之人怎么会和亓墨扯上关系?

        不过那少女,确实不同寻常,韩依和她有所牵连,未必不可能。

        “殿下何时会关心这些了?”

        韩依冷冷的声音传来,太清昭炎倏然一惊,顿觉自己方才的话不妥,他身受重伤刚到京安,哪有什么时间去听些流言碎语,不是摆明了告诉韩依自己有一直注视他一举一动嘛!

        这边太清昭炎暗恨自己受伤过重昏了脑子,那边韩依接着道,“殿下可是怀疑微臣的忠诚,那么可要微臣再重申一遍,虽然明面上朝中谁都不知道我是太子一党,但微臣一直为殿下倾尽全力铺路,殿下若是这般不相信微臣,那微臣也无话可说!”

        “帝师!”太清昭炎激动到急忙起身,不料牵扯到伤口,刚包扎好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无奈解释道,“并非如此,本王只是对那亓家丫头感兴趣,只派人了解,未曾想和帝师您也有关系!”

        这样可行了吧,太清昭炎自认为把关注的对象转为亓墨,韩依就算怀疑也说不得什么,哪知韩依下一句话就惊呆了他。

        “殿下调查亓墨做什么,亓侍郎那不需要再拉拢,微臣觉得,您还是安心养伤比较好,御医医术高超,亓墨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便是有些神医的名声也是误打误撞,殿下还是不要相信为好!”

        一段话拒绝之意十分明显,太清昭炎这下真是相信韩依对亓墨的不同寻常,因为若是换做别人,韩依一定会遵从他的话命人去请,想到这,太清昭炎狐疑地笑了笑,心中默念着这个如今传遍京安的名字,亓墨,你真是吸引人啊。

        他忽然来了玩心,故意说道,“本王倒是觉得亓墨不是等闲之辈,定然有些本事,什么时候将她请过来看看也好··帝师您说是吧?”

        韩依眉目依旧冷淡,余光淡淡扫过一脸看好戏的太清昭炎,冷冷回道,“既然殿下不拿自己的命当命,那微臣也没什么好说了,只不过忘了告诉您,亓墨这段日子在苏府替苏筱竹治毒,可惜的是,苏小姐似乎被她给治疯魔了,想见她,殿下怕是要亲自过去了。”

        太清昭炎吃了个瘪,韩依这是说请亓墨来治病,说不定会治疯他,自己要还是执着,那岂不是傻子了?

        “等等,”太清昭炎似是从刚才的话中捕捉到什么,语气十分惊异,“苏筱竹疯了?!还中毒,怎么回事!”

        他不过离开京安一段时间怎么接连发生这么多事!

        “殿下可能还不知道,南宫沥也回来了,此刻可能正在苏府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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