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来到柯学世界的第十一天
和预想中的一样，在渡边淳伪装成琴酒的样子来到极东会时，那些人已经不再保持自己的和善，蛇喰结衣也装模作样地说：“您好，妾身是蛇喰结衣，这次请您过来是想和贵组织商量合作一事。”
既然她想装，那渡边淳也装给她看:“什么样的合作要如此兴师动众？”
“想必您也听说了我们极东会私下做的事情，好巧，我知道贵组织一直以来的目的，想着如果能依附上贵组织，对极东会也有好处……”
“呵，你们会如此好心将多年的成果交给我们？”
“自然，如果能让极东会更好发展，只不过是已经知道的事情，再告诉别人也无所谓。”
“听上去，反倒像施舍一样，我们可不会要别人吃过的骨头。”
“但这对贵组织不是很有用吗？”
“那你觉得……我们会不知道吗？”
在渡边淳说完这句话之后，原本围着这里的极东会成员都掏出了木仓对着渡边淳。
“您真的不想和我们合作吗？”蛇喰结衣笑着，似乎胜券在握。
“你们也不怕被我们报复吗？”
听到这句话蛇喰结衣大笑道:“报复？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应该要你亲眼看到的自己组织的灭亡吗？”
啊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连红方都没把握做到的事情，区区几个小组织也敢做……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你真的以为我们会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吗？你觉得我们不会做出什么防守吗？”渡边淳运用记忆中的琴酒反派笑，成功让蛇喰结衣陷入沉思，不过只有一瞬间。
“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们早就预料到你们会派人来东京的里世界里搜查我们，所以我们早就联合了其他组织，连称为日本三大暴力组织之一的住吉会和稻川会都站在我们这边，你觉得你们能抵抗住我们的‘报复’吗？”
听着蛇喰结衣坏心眼地提到“报复”，渡边淳在心里露出半月眼，想:喂，这就是反派死于话多的原因吗？因为觉得对方已经要死了，于是好心地说出自己的计划，想看对方崩溃的样子，真是太恶俗了吧？我还以为真的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计划呢，真的不是被强行降智了吗？
“我预料到你们会派人来说服其他组织，所以我早就和他们商量平分你的组织；我预料到你们不会对那五十亿上心所以只会派底层人员前来，所以我也收买了他；我预料到你们会来找我们商量合作，所以我早就设下重重陷阱，哈哈哈！”蛇喰结衣狂笑着，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只要吞并了你们，极东会就会成为东京，不，是整个日本最恐怖的组织……”
收买？我什么时候被收买了？这是完全不顾现实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了吧，该不会真疯了吧？
“既然这样，那我也送极东会一个礼物吧。”说完，渡边淳打了一个响指，随即一个成员就被木仓射中倒地了。
蛇喰结衣只惊讶了一会，很快又保持冷静，但她的冷静只保持在渡边淳开口前。
“蛇喰夫人，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点，我可是有能力逃出这里的，而且，组织对那五十亿也很在意的，所以你认为的底层人员其实……是高层啊。”说完，渡边淳就撕下伪装用的□□，“对了，你安插在组织里的小棋子现在应该已经被处决了吧，组织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是……小鸟游！你居然敢骗我！？”
“蛇喰夫人，听我一句劝，现在投降还不算晚，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血流成河。”
“呵，还好我留了一个心眼在你身上，你知道月见栗这个人吗？你肯定知道，我的下属告诉我你们现在是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原本是想用他威胁你和我们合作的，但现在……”蛇喰结衣再次陷入疯狂。
感受到月见栗此时并没有受伤，渡边淳说:“你派人监视他了。”
“没错，现在要么你死要么他生，要么你们一起死，只要你现在敢动一下，那他就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又是我带来了灾难吗？抱歉了，栗。
渡边淳拿出藏好的木仓，毫不犹豫地开了木仓，手因为木仓的后作用力有些发麻。
鲜血不断从蛇喰结衣身上涌出，在注意到她想拿出口袋里的发信器后又补了一木仓。
随后极东会的其他成员都发疯了一样对渡边淳开木仓，渡边淳一边躲闪着子弹，一边打开发信器。
因为有人想拿到蛇喰结衣身上的发信器，所以渡边淳不敢逃离这里，而有些人也意识到这点，不断针对渡边淳改变阵型，渡边淳一时没注意，中了几木仓，还好只是在四肢上，并不伤及要害。
过了一会，苏格兰带着波本前来支援。渡边淳只能模糊一些信息说:“那个人身上有发信器，不要让人靠近她。”
苏格兰他们以为那个发信器是呼叫外援用的，也帮渡边淳打掩护，让他拿走了发信器。
没有心中的顾虑后，渡边淳拿着木仓不断射击，木仓木仓命中要害，最后以三人身上都挂了彩为代价成功解决了极东会的部分成员。
没有时间处理那些剩下的人，三人在彼此的掩护下来到了一个组织的安全屋。
这个时候真的不得不感叹一下酒厂的安全屋广泛，装备齐全了，不愧是超级大boss！
在简单处理伤口后，渡边淳说:“谢谢。”
波本受的伤最轻，身上只有子弹的擦伤，苏格兰就不幸了，小腿中一枪，但比起他们，渡边淳的状况就非常差了，连说话都是勉勉强强。
多年经受实验的痛苦让渡边淳保持清醒，为了不让月见栗那边受到影响，他给自己打了一针麻药。
月见栗那边自从得知自己周围有人在监控后就往工藤一家走去，不幸的是工藤一家又去夏威夷旅游了。
在短暂的思考后，月见栗决定去警察局，起码自身安全有保障。
在察觉到渡边淳受重伤之后，月见栗再也无法维持冷静，连脚步都不自觉地加快了。
“冷静点，栗。他们会意识到的，必须要冷静下来，淳一定会没事的。”栗安慰着自己。
但无论再怎么冷静也无法隐藏自己发现那些人的事实，凭我的直觉，我能感受到那些人打算活捉栗了，无论有没有指挥。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月见栗直接跑了起来，耳边还响起了一句淡淡的“追！”
从这里到最近的警察局要二十分钟，现在的里世界还没有被官方承认，他们到时候就不敢追上来了，只要熬过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这二十分钟里，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也是精神上的折磨。无论是再次杀人的罪恶感，还是淳此时身负重伤，又或者是随时可能出现的子弹，这一切都在压迫着月见栗的精神。
眼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模糊了视线。无论心里再怎么说着眼泪在此时的危害性，但它还是在不断流出。
我现在只能依靠月见栗这边对地形的熟悉来勉强拉开距离，只能依靠渡边淳那边的另外两个红方的人来救援。
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敢一个人挑衅一个颇有规模的组织？朗姆，这个仇我记下了，如果我还能活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最终在一个拐口处不小心撞到了，原本以为会摔在地上的，没想到被撞到的那个人拉住了。
“没事吧，小……”对方愣了一会，“这位先生，你还好吗？”
没时间反应对方的小停顿，月见栗急忙地说:“救救我，我后面有人在追我，能把我送到警察局吗？”
“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没时间说那么多了，求求你，快带我离开这n吧……他们有木仓。”
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赌这是一件恶作剧，严肃地说:“还能跑吗？”
月见栗点了点头，说:“起码跑到警察局是没问题的。”只不过事后可能又要去一趟医院了。
对方也不说什么，拉着月见栗的手就往警察局那边跑。
子弹擦着月见栗的肩膀射到了一个路标上，我知道这是一个无声的威胁，但我不想让栗被他们抓到然后成为人质被用来威胁淳，也不想让眼前这个好心人跟着遭殃。
一边是淳一边是这个帮助我的好心人，内心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如果他们知道蛇喰结衣已经死了，那我绝对活不了。
求生的本能战胜了内心的道德，月见栗逐渐感受不到沉重的身躯，哪怕呼吸困难还是跟着眼前这个人牵着的方向跑去。
我应该觉得难受的，无论是淳还是栗，此时的状况都非常差，但我已经感受不到了。如果我的断章还在，也许我真的会想杀了他们吧……我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是淳的影响太重了吗？
“再坚持一下。”
我分辨不出这是那个好心人还是苏格兰或波本说的了，也许是他们一起说的。如同醉氧般的感觉让我感到恶心。
“到了。先生，你还好吗？”
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那个好心人拉着月见栗在偶尔出现的子弹的情况下到了警察局。
“我没事，谢谢你。”回头看了看，在确定那些人已经选择放弃然后离开了之后，对那个好心人说:“你好，我叫月见栗，这次真的太感谢你的帮助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要被他们抓到了，也许连命都保不住。”
“没关系，反正我本来也是打算回警察局里的，月见先生，现在你能进去说说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吗？”
“可以的，那个……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会报答你的。”
“我叫萩原研二，报答什么的就不用了，保护人民就是我们警察的义务。”
月见栗这才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人，原来是波本的警校好友啊……不过据说会因为一个炸弹而死……真是可惜。
这时目暮警官出来了，见到荻原研二后说:“这不是萩原老弟嘛，怎么今天来这里了？”转头看到了月见栗，又说:“这不是月见老弟嘛，怎么今天也来这里了？是出什么案子了吗？”
“是出了案子，不过受害者是我。”月见栗已经能平静地接受刚才的事情了。
“什么？！不过我现在要去夏威夷一趟，田中，你留下来问清情况吧。”
“是！”
月见栗不解地说:“目暮警官为什么要去夏威夷呢？”
被留下来的田中说:“据说是工藤先生在夏威夷发现了一个警视厅一直在调查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但是……在不同国界里的罪犯不是应该要交给当地的警方审理吗？”
“你知道这个？不过也是有特殊案例的，就比如这个凶手，他一直在谋杀日本的警察，所以交涉应该会成功。先进审讯室吧。”
“好。”
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原本平静的心又紧张起来了，还好这个时候淳正好离开了极东会，要不然肯定会影响他的。
“首先，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吗？”田中说着，另一个警官拿着厚本子记着。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那些人要抓你的？”
“我这几天在家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感觉有人在监视我，我今天利用镜子看到了那些人的身影，我很害怕，想向工藤先生求助，没想到那些人也跟了过来。”
“你为什么第一反应是向工藤先生求助？”
“因为我家离工藤先生家很近，而且工藤先生和警方的关系不错，就想着在工藤先生家里等警方过来，多个人待在身边感觉更有安全感，但没想到工藤先生居然不在家。”
因为工藤新一是主角，有主角光环，只要有他在，我就有很大可能会活着。
“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类似于盗窃的行为？”
“没有，他们好像只是单纯的监视我，只不过我刚才逃跑的行为激怒了他们，他们还用木仓射击我，幸好有荻原先生帮忙，才侥幸躲过去了。”
“木仓？”田中眯了眯眼，“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监视你。”
“不，我不知道。”
“我劝你实话实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警方会保护你的。”
月见栗想了想，装作犹豫地说:“你们真的会保护我吗？”
“我们警方就是为了保护公民才存在的。”
“田中警官还记得那天的森谷塚一案吗？”
“记得。”
“我发现了森谷塚那样大的出血量有问题，就私下调查了，没想到……没想到那家医院居然是一个犯罪组织的据点，我查到他们在做人体实验，森谷先生好像也自愿加入了他们，甚至还把自己当作实验品……因为一个意外，我可能被他们发现了。最近我也拜访过别人，他们也没那么激动，可我今天想去找工藤先生想找警方的时候，他们就……”
“月见先生，你确定吗？”田中严肃起来了。
“我也不能确定，可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解释了。”
“警方后来也调查过这件事，得到的不过是森谷塚喜欢将尸体的细胞注入自己体内，并没有你说的人体实验一事。”
“那……如果他所注入的不是尸体细胞，而是毒品呢？在尸体里装上毒品，森谷先生染上了毒瘾，然后答应了他们当实验品……”
“我们会调查的，在此之前，希望月见先生能留在警局里以便我们保护你，作为代价你将出面在法院里证明这件事，前提是，你说的都是真的。”田中警官摸了摸额头，“你先出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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