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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倾城美人亦冷冽,蛇蝎满腹犹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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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四人再次震惊。只见白天还金碧辉煌的大堂一下午时间便喜光冲天,红火不已,热闹非凡。宾客满座,暗示着顾枫竹的八面玲珑。

        秋晴妁按住胸口道:“真想看看这么美的男子会娶什么样的女子呢。”

        公子然道:“怎么,你羡慕啊?”

        “哎呦,人家只是好奇,公子先生真是的。不过还真羡慕穿上喜袍呢。你看那身喜袍,可是金银线里穿插着玻璃蚕丝秀成的,百花中还有一只斑斓凤凰,实在是好生羡慕。”说着便不自觉的看向纥奚洛远。纥奚洛远只顾喝酒。

        一会不到,顾枫竹便牵着新娘进来了。一身金冠喜袍显得他更加俊美。在场有些许女子哭泣声,还不止一个,但很快便被丝竹声盖住。众宾客站起举杯,看着这对新人拜天地,就在要对拜时,只听门口一声:“且慢————”凝固了所有,让在场瞬间安静下来。是个女声,听起来十分悦耳,却又十分冰冷。

        顾枫竹在内的众宾客齐朝门口看去。纥奚洛远这一看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见门口的粉衣女子美丽异常,哪怕是仙女下凡,在她面前都会失了几分颜色。皮肤竟比侯家铭橙还通透白皙,一双丹凤眼中似铜光碎入,勾魂夺魄,此时含有深深地恨意;柳眉颦怒,有几分威慑;鼻尖微翘,倒有几分俏皮之感;檀唇粉红,引人遐想。墨发齐腰,随意用一根带子扎在脑后,又显得慵懒十分。

        白泽倒吸了一口气:“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世间竟还有这种标致的人儿。”

        公子然也附和道:“真是绝了。你竟会夸人。不过若不是我有了橙橙,我想今天这一看,就再也忘不了了吧!”

        纥奚洛远只觉心口一揪疼,痛得他差点死过去。“额……”他捂住心口,弯下了腰。

        “洛远哥哥,你没事吧?”秋晴妁关切道。

        公子然笑道:“见了美人,就撑不住了?”

        奇怪的是,只是疼了一瞬间。

        就在众人为这个美人嗔目时,美人突然开口大声道:“顾枫竹,这就是你所谓的理由?为何如此欺瞒我?负我?”

        “得,这一下顾枫竹不会丧心病狂地娶妻纳妾吧?”纥奚洛远小声耸肩。公子然这一下明白了,这就是顾枫竹今晚的坎。他掐指一算,暗自叹了口气。

        顾枫竹皱眉:“师妹,是我负的你。你以后怨我恨我,都可以。这一次,是我不对。但看在我们多年来的情义,可否放过师兄这一次?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师兄都会答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美人瞬间飞到顾枫竹面前:“你骗我骗的好苦,我为我们分离整日伤心,你却与其他女子再此做比翼鸟,什么狗屁家业,就是因这个?我到底哪点——”

        “师妹!你,你太无瑕了,我何德何能——”

        “花前月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你毕竟是妖,人妖殊途的——”

        “当年是哪个直娘贼说的不在乎?!”

        四面宾客均议论纷纷。

        “你不要再闹了!好吧,我知你就想要个原因,我告诉你,你每日活的那么阴郁清冷,我整日要想着法子哄你开心,雨儿她比你可爱……”

        “顾枫竹,这么多年我就对你笑的多,你这么说真不怕遭雷劈。当年,是谁说要与我执手相忘江湖,如今又是谁满嘴脓疮?到头来还恬不知耻的说我不是,那边与我花前月下,这厢又与其他女子偷欢,怎么,两边演的累么?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意,我看你这戏子倒是有情有义,两头讨好啊!我告诉你,我不是来参加你的喜宴的——”

        “够了!”尖锐的女声打断。新娘扯下红盖头怒瞪美人。新娘虽也是颇有姿色,花容月貌,但在这个美人面前竟如此黯然。

        “哟,顾枫竹,你是去窑子里招的新娘?你要娶妻,新娘不能说比我美,但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差吧?”美人嗤之。

        公子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捅捅白泽道:“她应该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比你嘴还刻薄。”白泽一副嫌弃地推开他的脸。

        新娘气的满脸通红:“戚蒅月!你少欺人太甚!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骂人,要不是你一直端着,枫竹会来找我吗?本是想跟你说开的,可我的肚子等不了了……”宾客一阵惊呼,没想到温婉的顾公子竟是这种人。

        秋晴妁捂住嘴巴,公子然结巴道:“这个美人是不给他……所以他才……怪不得这么美的姑娘都负……”

        纥奚洛远痴痴地道:“原来她叫戚蒅月。”

        戚蒅月愣了一下,随即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师兄你原来娶了个荡妇啊!我方才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真是个妓女啊!”她的眼圈还是红了,声音些许地发颤:“又一次,你背着我和其他女人……你上一次把我姐姐害的还不惨么?”

        众宾客又一阵低呼。

        顾枫竹的脸气的发绿,宾客也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他强忍着怒气握住新娘的手道:“木已成舟,你还想怎样?”

        新娘倒是激动地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脖颈道:“你这是在逼我死么?”

        戚蒅月正色道:“死你也要嫁给他?”

        “对,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公子然脸色大变,小声道:“完了,我算到今晚必将有血光之灾。”

        “呵呵”戚蒅月冷笑:“那你们就死吧!”说罢冷不防朝顾枫竹胸口拍一掌,顾枫竹明显没防备被打的老远。戚蒅月一下掐住新娘的脖子,狠狠把她摔倒地上又重重地踩在她肚子上一脚,新娘痛苦的蜷缩,而后戚蒅月夺过簪子一下子就插进新娘的脖子里,便立刻离身,新娘的脖子一下被插穿,一动不动了。整个过程快的让人无法反应。而戚蒅月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沾。顾枫竹还未反应过来只听戚蒅月轻声说:“方才我没说完,我今天不是来参加你的喜宴的,是来为我师兄奔丧的。”

        众宾客惊呼。纥奚洛远等人更是看的张目结舌。戚蒅月的头发掉下几缕,垂在脸庞,美得心惊。不过现在大家没心思欣赏她的美。不知在座谁惊呼一句:“一尸两命啊!”戚蒅月竟转向宾客们微笑道:“在她死之前的那一脚应该会踢流产吧?我不会忍受她带着他们的孩子投胎的。”脸庞的酒窝显现,又让众人失神一阵。就在众人失神之际,顾枫竹一掌便朝戚蒅月打来,戚蒅月向后一个飞跃,站上了房梁。顾枫竹此时仰天长啸,喜袍尽裂,墨发也散开来,满眼的杀气。十分骇人,跟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戚蒅月!”顾枫竹咬牙道,“我要杀了你,给雨儿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呵呵,顾枫竹管好你自己吧。我今天就是杀你来的!”戚蒅月居高临下地说。

        一旁的宾客四散,给他们空出地方。公子然道:“这戚美人是不是有些过了?”白泽依旧冷静:“自作孽,不可活。我们都不要管,洛远,特别是你。”纥奚洛远也不听,只是紧盯着戚蒅月看。秋晴妁看着纥奚洛远出神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恼。

        顾枫竹抽出长剑,凌冽出击,剑光四闪,攻击直指戚蒅月。戚蒅月压住剑气,四处躲闪,却迟迟不出招,此时长剑一挥,大梁随即被砍断,烟尘四起。戚蒅月就地跳起三步,一掌拍飞大梁,瞬间地动山摇。顾枫竹念出咒文,一掌一掌朝戚蒅月打去,戚蒅月并不攻击,只是躲闪,每打到一处必将顷刻成灰。顾枫竹猛然一起跳,剑尖划出一道寒光,朝戚蒅月打去,戚蒅月凌冽的一踢,寒光踢开,朝两边打去,宾客立即哀鸣四散。就在她分神之际,顾枫竹已杀到她面前,剑尖已直指她的喉。众人瞬间屏息。

        戚蒅月的眼圈微红:“师兄,你是真心杀我?”

        暗处的纥奚洛远手已放在了背后的刀柄上。

        顾枫竹凄惨的一笑:“不然呢?你杀了我的雨儿和我们的孩子,难道你以为我会原谅你,与你重修旧好?师妹啊,你已经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吧?”顾枫竹一愣,又笑了起来:“不会吧?师妹你不是要道歉吧?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原谅你吧?”

        戚蒅月也笑了,充满了杀气,细如指葱的手指在剑刃游走:“师兄我看你是糊涂了,我长这么大,你见我跟谁认过错?你不会原谅我,就像我不会原谅你一样。”说罢两指一弹剑刃,立即从剑刃传道顾枫竹的身体上一阵颤栗,顾枫竹一个不稳,剑掉了下来。戚蒅月周围红光乍现,瞬间头上的丝带掉落,她原本乌黑的发夹杂着几分火红,黑眸变得血红,指甲徒然长成一指长,更骇人的是身后火红的九只狐尾和脖颈侧如凝脂般皮肤上的红色桃花。

        “呀……”秋晴妁忍不住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啊?”

        公子然诧异道:“灵狐族?天哪,今日真的开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戚蒅月笑得癫狂,露出了洁白的獠牙“此事在方才就该了结了……”顾枫竹恶狠狠道:“少废话,你个狐妖!”戚蒅月应声而起,抽出一双金色双剑在半空中与地上的顾枫竹对打,几个回合下来不分伯仲。谁知戚蒅月身后的尾巴开始攻击,打的顾枫竹猝不及防。突然,戚蒅月用一条尾巴卷起一把椅子,双剑夹着顾枫竹的剑刃猛地一扭,顾枫竹的手跟着反扭,戚蒅月的尾巴随即把椅子重重摔在顾枫竹的手臂上。顾枫竹还没来得急叫喊,另一只手又被尾巴缠住,而后狠狠一扭,一声脆响,戚蒅月生生废了他的胳膊。戚蒅月的头发缠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倒面前,一掌生风,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顾枫竹被拍出去数米远,摔在墙上,倒地吐血抽搐不止。

        戚蒅月走近他,附在他耳边幽幽道:“顾枫竹,你知道吗,我本只是想抢走你妻子的喜袍,然后跟你诀别,从此在也不见你。可你竟会这样对我,那你们就不得不死了。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这样恶心我。”她的泪珠从眼中滑落,表情依旧是平静淡漠。“是不是很奇怪我的功力大增?你也体谅我这么多年在你身边装柔弱吧,我也很累了。你不济,我也帮不了你了。我还骂你是戏子……呵,我才是个你身边唱了这么多年戏的戏子。但我现在已经疯了。”

        顾枫竹冷笑,不过满嘴是血,血红的眼里满是怨恨:“我怎会不知你的厉害?多年来的良苦用心,多、谢、了。你从小就敢爱敢恨,而如今——还是杀了我吧!这也许是你与我之间最好的散场——额——”话还没说完,戚蒅月带有锋利指甲的手竟戳入他的胸口,生生把他的心挖了出来。顾枫竹显然没料到戚蒅月会这样了结他,遂他眼神突兀,嘴也没来得及合上,一副惊恐状。一个美丽的男子就这样失去了颜色,还是以最惊悚的死相。

        戚蒅月满手鲜血,把他的心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呆滞地看着前方,冷冷地道:“我是个疯子,但不是,傻子。”宾客间有女子冲出来:“我要为顾公子报仇——啊——”还没碰到戚蒅月,便被她一掌拍死。随后又有男子为刚才的女子报仇,最后同样变成了一具死尸。而后从宾客间陆续冲出几人,可下场都一样。戚蒅月捡起地上的丝带,绑住红黑相间的发:“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都是傻子。何必去管闲事?我本不想犯他人。”剩下的人哀鸣四起,四散逃离。刹那间,大厅内只剩下几具死尸,与纥奚洛远等人。红光一现,戚蒅月回复为最初的人形,正欲离开,一把竹笛挡在了面前。

        白泽道:“这位……戚姑娘,今日杀戒开的过瘾么?在下有事——”戚蒅月面无表情地握住竹笛,“咔嚓”一声,竹笛断了。白泽还未发声,戚蒅月便拿着断掉一半的竹笛摔到了白泽脸上。

        “关你什么事?你是属狗么?拿耗子不是你的活。”戚蒅月冷冷地道。

        白泽气恼十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确切地说,他们都死了。而其余三人,均是一脸幸灾乐祸之态。能看白泽吃瘪,这一世算是没白活。白泽声色微怒:“你是耗子么?难怪你师兄会负你,任谁都受不了吧?”

        戚蒅月笑得满是戾气:“给你根杆子你还往上爬了。还是金眸,呵,是神兽后裔吧?狗可不算神兽啊。在者说,就算我是耗子,也不需要你这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狗管教。这么刻薄,能忍受你的人又在哪?话说你到底是男是女?女扮男装么?”

        三人拧着自己的胳膊才不让自己笑出来,白泽的确长得文弱秀气,有种书香之美,又有些阴柔之味,但声线和骨架绝不会让人认成女子。戚蒅月是故意的。白泽细眼微眯,公子然一把拉住他,方才戚蒅月的厉害他可是见识过,可不敢让他俩打起来。戚蒅月一看无趣,便又是要走。只听纥奚洛远突然:“喵~”了一声。戚蒅月驻足。

        纥奚洛远笑嘻嘻地道:“我是猫,总可以管耗子吧?”公子然闭眼,这痴儿找死!

        谁知戚蒅月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活着啊?”

        一行人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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