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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青瑶俏脸通红,这般赤果果的调情让和赵天朗分开三个月的她有些适应不了。可赵天朗却不管这个,抓着青瑶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襟口,要她给自己解纽子,同时也深深吻上那娇美粉嫩如初绽樱花般的双唇。

        对丈夫的渴望到底战胜了羞涩,青瑶被赵天朗吻的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小手也在不知不觉间自发的解开了赵天解的外袍,露出里边儿玉色软烟罗中衣……

        就在赵天朗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极度煞风景的回话,只听秋素大着胆子回道:“回世子爷,王爷命您速到书房见他。”

        赵天朗的脚下一滞,懊恼的低吼一声,他刚才不才见过他家父王么,怎么又要见,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坏人好事的爹!

        青瑶也被外面的回禀惊的回了神,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浅绿软烟罗半臂已经被赵天朗扯了下来,连里面穿的鹅黄交领绫纱中衣也被赵天朗扯开了怀,粉绿绫子抹胸已然半隐半现,正对赵天朗做着最无声又最热情的邀请。

        “啊……”的轻叫一声,青瑶慌忙将赵天朗推开,背过身子低头将衣襟掩好,她只觉得脸烫的象是刚开锅的热开水,真是难为情死了。

        赵天朗急步上前将青瑶抱入怀中,在青瑶的颈后蹭了几下,极为欲求不满的说道:“瑶瑶,我马上就回来,等我。”

        青瑶微不可闻的轻嗯一声,在赵天朗怀中转了个身,用头抵着赵天朗的胸前轻道:“子纲,快换了衣服去书房吧,我总是在家里等你的。”

        赵天朗没奈何的嗯了一声,青瑶找出干净衣衫递于赵天朗,让他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又帮赵天朗正了正头冠,然后踮起脚尖儿在赵天朗的脸上轻吻一下,才笑着说道:“好了,快去吧。”

        赵天朗长臂一伸将退后的青瑶拽入怀中,狠狠的吻了一回,直吻的青瑶娇喘微微的硬推开他,才算罢了。青瑶知道若自己还在这里,赵天朗就没可能平息下来,索性去了里间,隔着一道湘妃竹丝软帘,青瑶笑盈盈的说道:“子纲,你快去见父王吧,我去厨房看看。”

        赵天朗想起青瑶做的美食,忍不住都要流口水了,更加舍不得走了。只斜倚着门框儿笑问道:“瑶瑶,你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你不知道这三个月我可是饿惨了,天天想着你做的美食。”

        青瑶见赵天朗还没有走的意思,换好了衣裳走出来,嘟着小嘴儿假做不悦的说道:“难道你就想我做的美食?原来你娶我就是要我做你的厨娘呀!”青瑶说罢自己却绷不住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走到赵天朗面前替他整整衣服,复又笑道:“罢了,就算是你把我当厨娘,我也认了。”

        赵天朗见了青瑶这般娇俏可人,半边身子都酥了,哪里还走的动路,定定的看着青瑶,早就迷失那如花的笑靥之中。紧紧的环着青瑶,赵天朗悠然长叹道:“瑶瑶,我终于回到你身边了,真好。”

        青瑶轻嗯一声,伏在赵天朗怀中让他抱了一小会儿,才轻推着赵天朗说道:“子纲,快去书房吧,你已经耽误很久了。”

        赵天朗闷闷的嗯了一声,依依不舍的放开青瑶,虎着脸走了出去。在门外等候许久的秋素见世子爷脸色黑沉着,忙退到一旁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赵天朗瞪了秋素一眼,却也知道这事根本怪不着秋素,只沉声道:“爷这就过去。”说完,赵天朗便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他只想着快点儿去书房同他父王说了话,就能早些回来和青瑶亲热,正值青春情热的他憋了三个月,已经到极限了。

        “父王,您找儿子?”因为欲求不满,赵天朗的口气难免有些冲,脸上也满是不高兴的神色。

        庆亲王爷在书房里等儿子已经等了快三刻钟,这么长的时候,赵天朗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他心里正不自在着,好歹他还是他儿子的亲爹,被唯一的亲生儿子如此轻忽,庆亲王爷这口气可就顺不下去了。

        “啪……”的一声脆响,庆亲王爷一巴掌拍在桌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吼道:“混帐东西,为父连传你都不行了么?”

        赵天朗眉头一皱眼睛一瞪,俊逸的脸上立刻蒙了一层寒霜,没好气的粗声回道:“能,当然能,您是父王,想怎么样都行。”

        庆亲王爷被儿子堵的差点没捯过气来,父子两个便相对瞪眼,谁也不肯示弱,庆亲王爷也忘记了叫儿子过来要做什么,只顾着置气去了。

        庆亲王爷能和他的儿子置一天的气,可赵天朗不行,人家还惦记着娇俏可人的媳妇呢,于是于赵天朗便先落了下风,只虎着脸问道:“不知道父王叫儿子过来有何训示?”他的言外之意明显就是有话你就说,没话就赶紧放我回去,我和媳妇都三个月没见了,还不让我们夫妻亲热亲热?

        庆亲王爷当然能听出儿子的话外之意,只不过他现在非常的不爽,因为他不爽,所以他也不能让他儿子爽,因此只死死瞪着赵天朗,没好气的吼道:“赵天朗,你可真有本事,打小学的规矩全都喂狗了,连出必告反必面这点最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

        庆亲王爷这么一吼,赵天朗倒真有些个理亏,不管怎么说他连禀报都不禀报一声便私自出京,这事儿说破大天都是他没理,因此只垂着头闷声道:“父王,儿子知错了。”

        儿子如此干脆的认了错,倒让庆亲王爷没法子继续发作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着脸道:“真知道错了?”

        赵天朗忙撩袍跪下,态度很诚恳的说道:“回父王,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庆亲王爷也不叫赵天朗起来,只沉声道:“你倒是说说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你难道不知道皇上的意思,还非要和他对着来,你道皇上宠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了么?”

        赵天朗抬起头道:“父王,儿子生性疏懒,不论户部还是内府都好大一摊帐,若让儿子整天扒拉算盘珠子,还不如一刀杀了儿子更痛快些,况且九哥管户部与内府都管的极好,儿子凭什么去抢他的差使,就算是九哥大度不计较,儿子也没脸再见九哥。所以儿子想着干脆犯个错,惹皇上生气,反正皇上也不能为着这点子小事杀了儿子,如此一来岂不是四角俱全?”

        庆亲王爷没好气的瞪了赵天朗一眼,说什么四角俱全,分明是他的儿子想找借口不办差,好整日和媳妇厮混。

        “你想的倒美,身为赵氏子孙,你岂能不为国家出力?”庆亲王爷沉沉喝问。

        “父王,如今西番已定四海升平,儿子若是表现的太能干,岂不是招人忌惮?”赵天朗立刻接口说道。

        “你也知道招人忌惮?那你想没想过你抵死不肯领命,皇上会更忌惮?”庆亲王爷恨不得拿锤子把赵天朗的脑子敲开,这是什么榆木疙瘩脑子,怎么只认一路呢。

        赵天朗怔了怔,停了片刻方说道:“父王,您的意思是皇上怀疑儿子和九哥?”

        庆亲王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赵天朗腾的从地上跳了起来,跳着脚的叫道:“这怎么可能?别人不知道我,那道皇上六哥还不知道我么,我是什么性子,打小儿他最清楚,就算是偏心,我也得偏着六哥啊!我赵天朗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么!”

        皇上之于赵天朗,不只是哥哥,他在赵天朗的心中,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对于皇上,赵天朗充满了孺慕之情,这种感情和兄弟之情是不一样的。可以这样说,傅城垣出事之后,赵天朗还能压得住性子等上一段时间才出京寻找,可如果出事之人是皇上,那么赵天朗绝对便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冲至西番,那怕是将整个西番挖地三尺,他也要找到他的六哥。甚至还可以说,若要赵天朗替皇上去死,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看着儿子如此激动,庆亲王爷的心里反而难过起来,他忍不住去想,若然他和皇上同时遇到危险,他的亲生儿子会救哪一个?答案不言而喻,他的儿子肯定会舍他而去救皇上,原因还不是因为他是皇上,而是因为那人是他儿子的六哥,看的比什么都重的六哥。

        赵天朗跳脚叫了一阵子,却没有听到他父亲的任何声音,赵天朗冷静下来,看向父亲,只见他的父亲脸上笼着一层懊悔失落,仿佛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宝贝。

        “父王?”被庆亲王爷脸上神情弄的有些糊涂的赵天朗试探的唤了一声。

        庆亲王爷沉沉叹了口气,缓声说道:“天朗,这话,你不该对为父说,而是该说与你皇上六哥,不过也不能这么直白的去说。你……明白么?”

        赵天朗轻轻点了点头,他又不是傻子,什么话在什么时间说他怎么会不明白?

        “明白就好,天朗,为君王者疑心都重,皇上也不例外,你虽是他一手带大的,可是……罢了,天朗,你有你的道理,以后万事都先知会为父一声,为父怎么也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的饭,于经验上总比你丰富,你放心,从今往后为父也会和你娘亲一样,什么都依着你。为父老了,如今也没了别的心思,只盼着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以后你有了孩子,为父只含饴弄孙便也终了此生了。”

        赵天朗被他父亲的话说的心里很是酸涩,那种滋味难以言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应,父子两个相对无言,一时之间书房之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过了一阵子,庆亲王爷干咳几声说道:“天朗,你心里明白就行,为父也不多说了,明儿你单独递牌子进宫求见皇上,该怎么说为父相信你心里有数,只有一条,你务必不要急着让皇上对你彻底放心,需知欲速则不达,行动比言语更有力,日久方可见人心。”

        赵天朗躬身应喏,庆亲王爷也知道赵天朗离家这么久,小夫妻们最不耐离别,他还是别做恶人了。

        “回去吧,你这一路护送你妹夫回京,路上也辛苦了,好生歇歇,晚上一家人一起用个团圆饭。”

        赵天朗一一应了,躬身告退。直到退出书房之后,赵天朗才直起身子长长的出了口气,也许是二十年的隔阂不可能一朝清除,赵天朗总觉得面对他的父亲之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心里都有种逃离的冲动。

        赵天朗刚出书房没走多远,又被庆亲王妃派来的金铃拦住,原来庆亲王妃听说王爷急传赵天朗,生怕儿子吃亏受了委屈,故而命金铃守在路上拦住赵天朗,要将赵天朗叫到安澜园去问一问。

        到了安澜园,庆亲王妃见赵天朗脸色不豫,立刻皱眉问道:“天朗,可是你父王为难你了?”

        赵天朗摇了摇头,勉强笑道:“娘放心吧,父王并不曾为难儿子,只不过因着当初儿子连回都没有回父王一声便偷溜出京,父王心里不痛快,训诫了儿子几句。”

        庆亲王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沉沉说道:“只是训诫于你,真的不曾为难你?”

        赵天朗忙来到庆亲王妃身边挨着她坐下,打起笑脸说道:“真的没有,娘,儿子这次回来,感觉父王萧瑟了许多,整个人都显了几分暮气。”

        庆亲王妃淡淡道:“天朗,你父王的事情你就不必过问了,我听说你刚回屋子就被你父王叫去,也没和瑶瑶说上几句话吧?”

        赵天朗不好意思的搔头笑笑,别离之苦他倒是没有工夫去细细诉说,可是别的么,若非秋素在外头回话打断了他,他这会子早就……

        庆亲王妃瞧着儿子脸都红了,便笑了起来,只说道:“快回去吧。”

        赵天朗应了一声,站起来便要走,忽想起一事,便说道:“娘,父王说晚上一起用饭。”

        庆亲王妃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只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娘知道了。”

        赵天朗见娘亲没有反对,便笑着行了礼退了出去。父母之间的事情他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一个,还是什么都不问的好,反正不论是父王还是娘亲,他都会一样的孝敬就是了。至于感情上和谁更亲近一些,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别人也没有发言权。

        赵天朗再回到轩华园时,青瑶已经把美味佳肴准备齐了。顺着香气赵天朗奔回屋中,青瑶听到脚步声飞快的迎了出来,赵天朗揽住青瑶的肩头,探着脖子向桌上瞧,口中还直问道:“瑶瑶,你做了什么,竟香的如此古怪?”

        青瑶瞧着赵天朗直咽口水,不由笑了起来,将赵天朗按到椅上坐定,给他盛了一碗桃红色的汤羹,赵天朗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立刻囔了起来,“瑶瑶,如此美味岂能无酒?”

        青瑶白了赵天朗一眼道:“子纲,这一年你都不许吃酒!”

        赵天朗大为惊讶,从前青瑶可一直没拦着他吃酒啊,这话又是打哪儿说起呢?

        “为什么瑶瑶?”赵天朗很不解的问道。

        青瑶早就想好了的应答之言,只蹙眉说道:“子纲,自打你走后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夜里做了好几回梦,都梦到你吃多了酒误了大事,所以当时我便想,凭怎么着今年都不再许你吃一口酒,好子纲,你就当是安我的心,答应我吧。”

        赵天朗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点着青瑶的小鼻子说道:“你啊,梦中之事岂能当真的。”

        青瑶不依的摇着赵天朗的胳膊撒娇道:“子纲你就答应我嘛!”

        赵天朗那吃得消青瑶的撒娇大法,别说是一年不吃酒,就算是让他一辈子不吃酒他也答应,因此只将青瑶搂入怀中说道:“好好,我答应你还不成么。”

        青瑶见自己混了过去,不由心中暗笑,更加殷勤的给赵天朗布菜,赵天朗指着那一盘宛如怒放的金色牡丹的菜肴问道:“瑶瑶,这道菜叫什么,以前没见你做过,花也能吃么?”

        青瑶笑盈盈解说道:“这道菜名为百花错,你先尝尝味道。”

        赵天朗搛了一小片花瓣儿送入口中,一口嚼下去,他的眼睛立时一亮,飞快嚼了几下细细品味之后方咽入腹内,方才惊奇的说道:“竟然不是花瓣,这里有小牛里肌斑鸠脯子鸡牙子獐子腿肉……嗯,还有一种,是兔肉。瑶瑶,真难为你把这些个肉打成薄片叠在一起,还做成这么薄的花瓣儿,太不容易啦。”

        青瑶叹服的挑起大拇指,由衷的说道:“子纲,你真不愧是大秦第一吃货!凭换了谁,也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吃出这道百花错的所用的全部食材。”

        赵天朗自得的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明白这道菜你为何起名为百花错了,是肉非花,便占了一个‘错’字,而花形为牡丹,又为百花之首之意,我说的对不对?”

        青瑶击掌笑道:“子纲,你真是我的知音,没错,正是此意。”

        赵天朗拊掌大笑,放开肚皮将青瑶做的美味佳肴一扫而光。他素来食量大,青瑶做的菜色虽多,可数量有限,是以赵天朗只吃了七成饱,再用了茶,赵天朗便不会因为吃的太饱而不能做些其他的事情。

        命人将桌子撤下,将屋子收拾了,赵天朗便拉着青瑶的手回了他们的屋子,已经饱暖当思那啥了,他赵天朗可不是不识情知趣之人,青瑶喂饱了他,现在轮到他喂青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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