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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小情人 2


趁这女人走神,翟默另一只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冷静赶忙按住他的手,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震动了起来。

        在这逼仄的火热而静默的空间里,震动的声音轰鸣般不容忽视。冷静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是她兜里的手机在震,有点不确定地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只见他眉心狠狠一皱,摸出她的电话就要关机。

        无意间瞥见来电显示的冷静却下意识地、声音干哑地阻止了他:“等等。”

        胡一下丈夫的电话=臭脸王的电话,接也是死,不接会死得更惨--冷静在现在这种脑子一片混沌的情况下仍能记住这条定律,实属不易。

        电话接通了,臭脸王的声音比他脸还臭:“胡一下和你在一起?”

        冷静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试图把那只在她身上作恶的手拎出来。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刚出差回来就看到她留在家里的万字指控书。”

        翟默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领口,冷静用力地闭了闭眼,试图把一切感官暂时踢出大脑,缓一缓才道:“既然你已经看见她的指控书了,就应该知道她现在有多生气,多不想见你。”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儿。”

        冷静要忙着应付电话那头的詹亦杨,又要阻止翟默的手更进一步,眼看自己的腰带都被解开了,冷静只能闭上眼默默忏悔:狐狸,对不起了……

        忏悔之后便再不迟疑,直接就把地址告诉了詹亦杨,话音一落就急忙挂了电话,用腾出来的手去推该死的某人。

        推搡的手被他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背脊也被他牢牢地摁在了暗红色的墙上。

        冷静的两颊和那墙壁一样,绯红。他的手指还要在那里翻搅,她受不住这样的对待,手探下去按住他的手腕。

        翟默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秒,两秒,眼睛里那两簇小小地火苗渐渐地弱下去,却又在下一瞬间,眼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他转身就把马桶盖翻了下来,让她跪上去。

        “你……你要做什么?”

        冷静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梦游般地问他。

        “为客人服务。”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说笑的成分。空气里弥漫的是在真是无比的情欲味道。

        他的尾音幽幽地飘散在这一室的情欲里,一手微微提着她的腰,膝盖自后分开她的腿,慢慢的,危险的抵近。

        突然--“扣扣扣。”

        两个人都僵住了。

        谁在外头敲门?

        “二妞?”

        “……”

        “你在里面吗?”

        她的二妞确实在里面,而且正被逼着摆出一个十分“二”的姿势跪在那囧囧有神的马桶盖上。而马桶上方的提示板上明明白白画着三个绘图版的禁止标志:禁止在马桶周围呕吐、禁止蹲在马桶圈上上厕所,禁止在厕所里OOXX……

        冷静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看到了那销魂的禁止标志,顿时就良心受谴责了。

        门外的胡一下还在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喂?二妞你在么?说句话呀!”

        醒过神来的冷静赶忙拨开扣在她腰上的手,转眼间就已经跳下马桶盖整理自己的衣服,始终低着头,就连跑去开门的时候都不曾抬眸看他半眼。

        然后在冷静低着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男人的鞋--

        翟默挡在了她面前:“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冷静抬起手臂要隔开他:“让开。”

        “我们现在这样出去,就算没做什么,她也以为我们做了什么。”

        这话乍一听真像绕口令,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理,冷静闷头想了想,自己这个好友绝对是四次元生物,现在这样出去顶多被她色色地盘问上两句,但是如果继续躲里面不出去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冷静嘱咐翟默一句:“那你躲里面暂时别出来。”说着就拉开了门。

        门缝拉开了四分之一厘米时,冷静听见了门外的胡一下的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刚才服务员明明说看见她往这边走了……”

        门缝拉开了半厘米时,冷静看见了好友掏手机打电话的动作。

        门缝拉开了四分之三厘米时,冷静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门缝拉开了一厘米时,门外的胡一下听见了震动声,立马疑惑地抬起头来。门缝内外这两个女人刚对上眼,胡一下身后就悄然走近了一个人。

        那人气场极强,那人阴狠非常,那人所到之处,压强骤降,两个女人一个抬头、一个回头,统统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人--

        “你你你,你怎么……”胡一下都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诧异表达完整,就被那人捂住嘴巴掳走了。

        冷静听见好友尖叫,想也没想就“嚯”地拉开门准备出去救场,刚踏出一步就顿住,只因她突然醒悟了过来:她,刚才,看见的,是--詹亦杨?

        那人出场、掳人、离场速度都奇快无比,冷静还是有点不确定那是不是詹亦杨,正准备探头仔细看看,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往里一带。

        门“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她的背“砰”的一声被人摁在了门背上。

        俗话说的好:詹总一来,妖孽退散。可为什么她眼前这只妖孽还在这儿?还能够不怀好意的淡淡地笑?

        如今的冷静手握冠冕堂皇的借口:“狐狸有危险,我得出去救场。”

        “那是她丈夫吧?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怎么好插手?”

        冷静挺惊讶的,这厮好像就见过狐狸夫妇一面吧,怎么就能把人认得那么清楚?反观胡一下,跟他聊心事聊了那么久都没发现这人其实曾经和她们一起逛过珠宝店……

        冷静又慌忙摇摇头,把思绪扯回来:“可是……”

        翟默竖起一根手指按住她嘴巴:“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咱们两口子的事。”

        冷静当即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谁跟你是两口子?”

        她的手被他按住了,被他带领着探向下,被他幽幽地放在了他的裤链上。掌心下的触感……冷静禁不住地咽了口唾沫。

        “老婆,这儿疼。”

        明明知道这是他一贯的手段,冷静还是不争气地因为他的一句话,心里泛起一阵酥麻。

        “万一狐狸被她老公……唔……”

        好吧,他的接吻强迫症又犯了,冷静反勾住他的脖子,承着他的吻,回应着他,慢慢的沉迷地闭上眼。心里的那一点点罪恶感正在小声地为好友祈祷:狐狸,只能在这里默默祈祷你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很显然冷静的祈祷灵验了,胡一下不仅没有很惨,而且第二天还容光焕发地来公司请她吃午饭。

        真真是容光焕发啊,冷静自愧弗如,尤其是看看胡一下那白白嫩嫩红红润润的脸蛋,再看看自己眼皮底下那两个吓人的黑眼圈。

        忙了一早上,冷静剪裁布料的时候还一瞌睡就把自己的手给剪伤了。包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外加一张OK绷,以至于她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拿不稳,只能跟胡一下的那盘意大利面换着吃。

        冷静一直不太爱吃西餐,现在更加没胃口,胡一下却吃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像个会犯困会孕吐的准妈妈。

        等到胡一下吃甜点了,冷静那盘意大利面还剩满满一盘,吃饱喝足的胡一下开始对她进行语音轰炸了:“昨晚你干嘛躲厕所里不出来?”

        冷静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来自己做的其实挺不地道的,胡一下有个家长里短都爱跟她分享,丝毫不隐瞒,相反,她瞒着胡一下的事倒是挺多的。

        冷静就在这种隐隐的罪恶感中继续着她的隐瞒:“呃……没有啊,我之前在那家店不是碰到了个朋友吗?我那时候跑她包厢玩去了,忘了告诉你。”

        “真的?”胡一下狐疑地眯起了眼,“我怎么觉得我那时候在厕所外头的门缝里看见的人是你?”

        “你绝对看错了。”

        胡一下“哦”了一声,当时灯光确实有点暗,而且又只是从门缝里看了对方0.01秒,估计自己真的看错了。

        胡一下的性格坏在她从不爱追根到底,当然这也是她性格上最大的优点--至少冷静是这么认为的,果然,胡一下立马就跳到了另一个话题:“哪个朋友啊?是不是就是咱们进去的时候在走廊上叫住你的那个头发很短的女的?”

        “对,姓韩。”果然跟骗子混久了,她说谎也不打草稿了。

        “那你怎么不叫上我?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她们包厢很好玩了。”

        她的样子?她现在是什么样子?这盘意大利面冷静是一口也吃不下了,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看看。

        这家西餐厅就在冷静公司对面那栋楼,又是顶层,她们坐的又是靠窗的座位,光线格外的好,冷静脸上的每一道疲惫都被照得十分明显。

        冷静赶紧拿粉底压一压黑眼圈。

        胡一下在一旁看着,笑嘻嘻地:“别遮了,你一看就是纵欲过度。遮都遮不住。”

        “哪有?”冷静现在百口莫辩了,底气也不足了,声音小得连坐她对面的胡一下都没听见。

        “赶紧跟我说说你朋友那包厢是个什么玩法。看你这纵欲过度的样子就猜到会有多嗨了。”

        胡一下摩拳擦掌等着听故事,冷静却再没力气往下编。

        她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那个看起来十分狭小的洗手间里实际上的可利用空间十分之大?还是告诉她,那家夜总会的隔音效果超级好,叫破嗓子都没人听得到?马桶盖的承重量也不错,两个人坐在上头都完全没问题……

        “二妞你怎么了?”胡一下的担忧声把冷静的思绪给唤了回来。

        冷静缓了缓才回答到:“没什么啊。”

        “那你的脸怎么一下红一下白的?”

        “呃……”冷静默默做着深呼吸,再继续这个话题的话她一定会欲火焚身而死,冷静果断转移话题,“……对了,我昨天回到咱们那个包厢的时候你都不在了,打你电话也关机,怎么回事?”

        “哎,别提了,”语气像是在说一件非常糟糕的事,表情却透着丝丝甜蜜,“詹某人昨晚竟然找到夜总会来了。”

        冷静绝不会告诉她,是谁把她们的行踪告诉詹亦杨的。她做一派心境坦荡状,语气尽量表现地好奇些:“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他逮回家了,不过!”胡一下就像要宣布一件重大事件一样,“噌”地竖起一根手指,“我昨天罚他睡客厅了。我牛吧?”

        果然好友是被詹某人压迫成习惯了,罚他睡个客厅就能把她高兴成这样?冷静在心里为好友掬一把同情泪。

        “你不会是让他一睡客厅就原谅他了吧?”

        “哪有这么容易?”胡一下讳莫如深地一笑,“你是不知道,他曾经给我制定过一个五大纪律、五不规范,我现在也给他制定了……”

        冷静越听越玄乎了:“什么玩意儿?五大纪律?”

        胡一下耐心解释道:““五大纪律呢,就是第一,永远都不准和别的男人单独见面。第二,别人追求我,第一时间告诉他我已婚;第三,他打来的电话必须在二十秒内接起,如果没有接听,必须在一小时内回电,并解释原因。第四,早上出门前要帮他打领带,goodbyekiss不得少于三分钟。第五,晚上要一起洗澡,缓解地球水资源的紧张,为环保做贡献。”

        冷静彻底惊悚了。这这这……这什么跟什么嘛?

        胡一下同情地看看她:“你现在这反应就跟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还没完呢,下面还有五不规范。”

        “……”

        “第一,陌生男人和我搭讪,我不能理睬;第二,除了他以外不准对其他男人和颜悦色;第三,没有经过他同意,不准夜不归宿,就算他同意了也不行,除非他在我身边;第四,没有经过他同意,不许把我的电话、地址、生日擅自告诉他人;第五,不得随意剥夺他作为丈夫的‘福利’。”

        冷静已经囧得说不出话来了。

        完全想象不出詹亦杨说这些话时会用什么表情。

        胡一下无奈地补上最后一句:“以上所有条款解释权均归詹亦杨所有,詹太太必须时刻谨记,百分百贯彻执行。”

        “哇靠!”冷静几乎要拍桌而起了。

        “……”

        “这就是赤裸裸不平等条约啊!这哪是讨老婆,这简直是在侵略!”

        胡一下两手一摊,“所以咯,我现在也给他制定了五大纪律、五不规范。他要是敢违反,就不是睡客厅那么简单的了,绝对要让他跪搓衣板!”

        冷静深深点头表示赞同,心里默默地寻思着,和詹亦杨一比,小白脸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那你的五大纪律、五不规范具体有哪些?”冷静现在绝对来精神了,双眼那叫一个熠熠生辉。

        胡一下清清嗓,略带得意地徐徐道来:“狐狸版五大纪律,第一……”

        该死的有人电话突然震动起来。刚听得起劲,谁在打搅雅兴?冷静顿时怒目瞪向发出震动的源头,一愣。

        原来是她的手机在震,冷静囧。

        哎!只能打断好友了:“我接个电话。”

        接完电话冷静更想叹气了,边对胡一下解释边起身:“采购师来了,我得立刻回公司。”

        “有没有搞错啊?”胡一下依依不舍地看看手表,“吃饭才吃了不到20分钟就把你叫回去,怎么能这样?”

        “我周末一整天有空,咱们到时候再说。”

        “周末?”这段时间因为丈夫总是忙公事而寂寞坏了的胡一下顿时来了兴致,“那到时候咱们约QQ女打麻将?”

        “好啊。”

        冷静边说边走,已经走到隔壁桌了,突然被想起一件重要事情忘了嘱咐的胡一下叫住:“等等。”

        冷静回头。“一提到QQ女我就想起件事。”

        “什么?”

        “特别是鉴于你昨天玩得这么凶的状况下,我觉得更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胡一下补充道。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拐弯抹角了?快说。”

        胡一下贼贼一笑:“关键时刻要记得戴套哦亲!”

        “……”

        以后再也不去那间餐厅了!

        太丢人了!

        隔壁桌的客人都听到她们的对话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冷静一路在心里咬牙切齿,她当然知道戴套的重要性,她当然会在关键时刻让某人戴上。可是……

        她当然不会知道什么人、会在什么时候、会以什么目的,用针把套套戳出很多个洞来……

        忙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看到陆征,冷静才知道什么叫“世界真奇妙”。

        她以为会很惨的胡一下精气神满满地找她吃饭还约她周末打麻将,而她一直忽略的陆征,却在一夜未归之后,突然以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出现在家里的客厅沙发上--

        陆征顶着一头的纱布坐那儿优哉游哉地看电视,先后进门的冷静和翟默却看得直接愣在原地。

        翟默先反应过来,见怪不怪地换上拖鞋,也坐沙发上看电视去。冷静只好跟着他走近。

        不走近还好,走近细看,冷静又吓一跳--

        陆征的脚上也裹了石膏。

        新闻联播里那沉稳的男声铿锵有力地在挑高的空间里回响着,淡定而飘远--就像在座的两个男人一样淡定。冷静完全没他们这种境界,冲到陆征面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陆征的右手四个手指都包着纱布,只能用左手拿薯片吃。

        太诡异了,太诡异了,冷静顺着陆征拿薯片的手看向陆征的脸。嘴巴肿了,眼皮底下有抓痕,下巴上有牙印,耳朵也红了一大块。

        “你……这是怎么了?”冷静完全可以确定陆征是遭遇车祸了。

        陆征淡淡地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你昨晚不是泡吧么?怎么把自己泡成这副惨样了?”

        陆征淡淡地回答到:“遭遇恐怖袭击了。”

        “恐怖袭击?”

        “……”

        “……”

        坐在一旁始终沉默的翟默突然悠悠地插上一句:“女人,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势力。”

        冷静没听懂。但显然陆征听懂了,陆征看向翟默,就像看着一个志同道合的战友,末了,特别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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