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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寿宴杀


余府的寿宴是在傍晚时分开始的,余世海任吏部尚书多年,其为人如何暂且不说,党羽门客却还是有那么些人,再者他是太子门下,想要结交讨好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日傍晚余府张灯结彩分外热闹隆重,宫里、东宫太子、黎王和宋王府都送来了礼,这更是让余世海父子倍感荣光。

        “爹,你看这黎王还不是要来示好,宋王府也忌惮着呢,爹你可以高枕无忧了。”余文杰此刻真是十分得意,管他黎王还是宋王世子还不是要到场祝贺示好的。

        “嗯,但还是要让府中戒备起来,以防那些贼人趁机作乱。”余世海看着这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心中也不禁有几分快意。

        不多时寿宴便开始,众人皆落座举杯,乐姬舞姬表演完便退下了,宋牧章看见余文杰消失一会儿后又回来在余世海耳边说了什么。

        余世海面上是一种胸有成竹的笑,于是举起杯向着黎王和宋牧章敬酒致谢。

        只是就还没喝完就见黎王懒于攀扯,直接拍案而起质问卖官案一事,可余世海却毫无俱意。

        宋王府

        宋牧章在前厅坐着等消息,迅速思考着此刻宫中会有的态度,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子,兰泱看着并不敢轻易打扰,只能焦急的看着门口,可一直在府门处等消息的德音久久没出现。

        终于,从府门的方向急急行来一个身影,正是德音:“郡主,宫中暗哨传来的消息,陛下还是没有派人出宫宣旨。”

        听闻这个消息,宋绥景眉头更是皱到一起,暗哨传的消息里今日下午陈王就被放出来秘密进了宫,黎王此行就是去揭穿余世海父子的,此刻怕是已闹翻,余府不是没有私蓄甲兵,皇帝不会放任黎王安危不顾,可偏偏还不出宫宣旨,看来是存了不让宋王府世子出余府的念头了,嗬,好个皇帝陛下!

        兰泱也有些着急:“这陛下是什么意思,今日赴宴可是连兵刃都没有带啊,难道不顾连黎王都不顾了吗?”

        “哼,他是对他儿子有信心,可我不能让牧章出一丝差错。”宋绥景随即下定决心道:“德音你留下看守府中,兰泱你与陈伯去备马,叫上府兵拿上家伙随我去余府!”

        “喏”

        随后宋王府大门灯火更甚,一众兵士马队疾驰而去。

        余府

        见黎王态度强硬,宋牧章也再懒得顾及面上那一套,余世海父子倒也干脆丢去面上伪装,直接开门见山的威胁起来。

        “黎王殿下是为了陈王吧,放心,臣可以在太子面前说上几句,让太子在皇上面前为陈王求情的。”

        黎王冷笑一声:“不必了,本王要的是你项上人头!你当真以为本王与世子送来的事珍宝贺礼吗?”

        余世海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哈,可看好了,”宋牧章随即上前打开自己与黎王带来的箱子,只见里面装的全是文卷名册,“余大人以为自己杀尽了证人便可安然无恙,可这千万人证你能杀尽吗!”

        余世海父子恼羞成怒,余文杰一拔剑霎时四周涌上来一群拿着刀剑的私兵,想来是一早就埋伏好了。

        宋牧章看着周围这几个人,瘪嘴不屑一笑便上前去与他们交手,虽是赤手空拳却也没让人占到便宜,但有一点,他发现自己使不上劲颇为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随后便被后面悄悄偷袭的用刀架了脖子。

        宋牧章看向那杯还没喝完的酒,看着余世海骂道:“好你个老匹夫,竟然给我下药。”

        看着宋牧章被“请”坐在了椅子上,余世海笑笑看向还在打斗的黎王:“世子如今成不了助力了,黎王殿下还不住手吗?”

        黎王间隙见到了被困的宋牧章,却还是一掌将人拍飞,他料定这对父子不敢对宋牧章下手。

        余文杰见他还不住手,喊道:“黎王不顾陈王和世子,也不顾拢月楼少东家吗?”说着就见一个女子被架着刀带了上来。

        黎王此刻果然住手,身边围着一群刀客,看向那对得意洋洋的父子:“世子今日若是在余府出了什么事,你们无法向陛下和宋王府交代。”

        余世海却是哈哈大笑:“世子爷得罪了,”又对着黎王道,“世子是跟着黎王殿下来的,谁料有宸国细作混入趁机作乱,黎王为了一个平民女子竟不顾世子安危,我们奋力相救却是徒劳,到时不知黎王殿下如何向宋王府交代,此刻宋老王爷正抵御外敌,想来郡主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你又如何向陛下复命啊。”

        “狡诈奸猾,无耻之尤。”黎王说着便又想动手解除困境,谁知那把刀离宋牧章的脖子又近了一分。

        “刀剑无眼,臣劝殿下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臣这就向郡主派信说明情况,世子只能身陨于此了。”

        “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穿透了架刀那人的胸口,一箭毙命。

        这变故引得所有人都注意到门口,灯火间只见宋绥景竟是骑马入府手里还举着弓,刚刚那一箭就是出自她手,身后还跟着一队府兵正严阵以待。

        宋绥景将弓扔给身旁的府兵,灯笼照耀下的她一脸寒冰:“余大人倒是算得清楚,可问过我是否同意了?”

        说着便驾马慢慢走近,宋牧章异常欣喜,原以为是一场持久战,却不想阿姐直接打破瓶颈了:“阿姐我在这儿!”

        看着被困在座椅上的弟弟,一脸嫌弃并不搭话:“门口那些已被我的人拿下了,余大人还是考虑自己吧。”

        “你带兵私闯官员府邸,你又如何说!”

        “我不过是带着父亲留下的护院来救我弟弟而已,与私蓄甲兵的余大人你自然不同。”

        余文杰一时气急,如今只能鱼死网破,于是举剑就向宋牧章刺去。

        宋绥景留意到他的举动,可今日走得急也并未带银针,情急之下拔下身旁兰泱头上的银簪然后甩了出去,正正好刺在余文杰的手腕上。

        余文杰惊痛之下丢了剑,只是手腕处血流不止且提不起力,怕是刚好钉在静脉处了,余世海连忙查看儿子伤势,然后看着眼前这些人心里不再那么笃定不疑。

        看着自己的簪子被甩飞出去的兰泱:

        “回去之后赔你一支新的,任你挑便是。”然后对着身后一挥手,带来的府兵即刻冲上去将所有甲兵制服。

        一直被挟持在暗处的容乐并未说话,但就这个簪子的手法让她确定,西启小竹林、东郊客栈的女子是同一个,就是这位北临的郡主。

        刚好这时,陈王也带着圣旨和宫廷禁卫军进来宣旨,余世海父子就这样被抄家下狱,与一个时辰前的繁华热闹比起来也是令人唏嘘。

        宋绥景刚刚便下了马,走上前把了把宋牧章的脉,只是些软香散让人浑身无力,索性喝的少倒也还能支撑住。

        这里的收尾自然有人做,向陈王一行人告辞后,就准备带着宋牧章打道回府:“还能骑马吗?”

        宋牧章连忙站起点点头:“能能能。”

        陈王看着宋绥景带队离开的背影,叹道:“景郡主真是潇洒啊,佩服佩服。”

        宋牧章第二日睡醒时感觉身体的力气又回来了,动动拳脚也没有什么不适感,刚想出门就与姐姐撞了满怀。

        宋绥景放下食盒依次取出碗碟:“才睡醒又想去哪儿,过来喝药。”

        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宋牧章咽了咽口水,皱着眉问道:“我能不能不喝啊,就那么点软香散的药效早就过了。”

        “不行,清余毒。”继续端着粥和小菜,然后宋牧章就看见姐姐最后端出了一碟蜜饯。

        “嘿嘿嘿,我这就喝。”说着将药汁一饮而尽,然后一颗一颗的吃着蜜饯。

        宋绥景默默的将蜜饯拿远:“先用早膳。”

        “噢。”

        宋牧章一勺一勺大口的吃着,但却发现自己一直被盯着?

        “阿姐,你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我准备好了。”

        “这次的事陛下很满意,黎王掌管的南境三州还免了赋税,给你也送了赏赐来,算是办的不错。”

        宋牧章重点一直在免了赋税这点上,笑得很是开怀:“原来为百姓做事这么有成就感啊,难怪父亲说他这一生都要守护百姓安康呢。”

        宋绥景看着这个笑得傻气的弟弟,心里叹着气:“那你可知道你这一次犯了什么错吗?”

        “啊?”宋牧章被问懵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我知道昨日是我大意了,谁知道他们只在我的杯里下药呢,还好阿姐你来了才打破困局。”

        “那你可知为何我昨日要来?明明你们已经计划周密了,圣旨却是迟迟不到。”

        “这”

        “牧章,有些事有些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理所当然,你会明白的的。”

        宋牧章从喜悦里走出来,沉默一息后问道:“那是不是还等不到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余世海父子就会没命了。”

        听着他将疑问以肯定的语气说出的时候,宋绥景才彻底放心,看来这个弟弟想明白了。

        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嘱咐将粥喝完便走出东篱居。

        昭芸带着西启公主到访的时候,宋牧章正带着南溪看宫里的赏赐,挨个评价讲解。

        宋绥景看着戴着面具一言不发的公主问:“公主怎么了?”

        “公主姐姐嗓子不适,不宜开口说话呢。”

        闻言宋绥景一挑眉:“哦?我府中南溪对岐黄之术甚是精通,不如让她瞧瞧吧。”

        西启公主很是惊讶,连忙摆手表示不用,身边的侍女也解释道:“太医以来看过了,说并无大碍,过了这两日便好,我们公主是怕麻烦了郡主。”

        看着这个机灵的侍女,宋绥景便也就不再多言。

        昭芸适时的提到:“公主姐姐府中的茶也太难入口了,所以我想带她去拢月楼品品好茶,郡主姐姐带着牧章和南溪也一起吧?”

        宋牧章本以为阿姐会拒绝,却不想听到“好啊,一起。”

        于是一行人两辆马车就这么向拢月楼驶去。

        上楼后才发现,原来这里早聚了一群熟人,傅筹、孙雅璃乃至黎王陈王都在,而少东家漫夭正在其中招待着。

        一众人互相见过礼后气氛却有些莫名的尴尬,准确的说是围绕在他们四人中的尴尬,宋绥景看着这番景象觉得甚是有趣,似笑非笑:“这位想必就是少东家?”

        傅筹温和向宋绥景介绍道:“这位是拢月楼少东家漫夭姑娘,”又对着漫夭说:“这是宋王府的景郡主。”

        宋绥景意味颇深的念了一句:“漫夭姑娘,久仰。”

        漫夭却是看到来的人后惊讶一瞬:“见过郡主。”

        好在茶室够大,两队人凑在一起倒也不显得拥挤,但孙雅璃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先告辞,本来傅筹见宋绥景在并不想离开,但奈何实在不想忍受黎王的醋意,便也告辞。

        而那位西启公主更是以黎王与漫夭举止亲密,而陈王又太过轻浮一心想要摘下自己面具为由,气冲冲的带着侍女离开了,这倒让一心撮合的昭芸很为难。

        漫夭趁机对着昭芸等人说着:“不如诸位去我阁中挑选些珠宝首饰,都是最新的,昭芸郡主也可以带些回去给西启公主代我赔罪。”

        昭芸当然应好,宋绥景不说话的也带着人跟去。

        “那黎王与陈王殿下稍坐,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带着众人向外走去。

        到了阁中,漫夭又道:“想来这些俗物不入景郡主的眼,不如与我去看看另一样?”

        南溪在一旁叫着:“有什么不一样,我也想看。”

        宋绥景微微一笑:“南溪你与牧章在这挑些首饰带回去给兰泱,你们俩不懂的多问问昭芸郡主。”

        “噢,好吧。”

        漫夭笑着在前面带路,左拐右拐进入另一间茶室,周围却不见什么客人,还小心的将门关好。

        “这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容乐姑娘。”

        漫夭,也就是容乐皱起眉,说道:“你果然认出我了。”

        宋绥景轻笑着漫不经心道:“这很难吗?想来离开的那位西启公主就是你的侍女扮的吧,或者说我应该唤你一声容乐长公主。”

        容乐见她已完全识破身份,心里更为紧张,暗暗的已经准备好随时动手:“你既然早已看穿却不戳破我的身份,还不止一次的救过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话难道不是我问你吗?一国公主又是被追杀又是改换身份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见容乐不答话,宋绥景环视一周后继续道:“想来这茶楼也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吧?把你手中的簪子放下,真以为动手能占到便宜吗?”

        容乐缓缓拿出手中的簪子放在桌上表示自己的诚意:“也对,北临的郡主独自出现在西启,这话若是说出来你也没有那么轻易能脱罪吧。”

        “你在威胁我?”宋绥景眯了眯眼,“你想借此事牵制我不说出你的身份之事,可是我家中做药铺生意的,我常去外地采办药材也无可厚非。”

        容乐发现在她面前自己不管说什么都像是轻飘飘的打在棉花上,一点都没办法牵着她跟自己走,也不禁语气加重:“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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