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楼大厅沙发区
自从钱秘书出现，并且跟陈凤民说‘我是季副总的秘书，季副总让我来接待二位’后，陈凤民整个人就好似被点了哑穴一半，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放下身段来找季炀，最先碰见的不是他最担心的冯鹿野，反而是他的前秘书。
最重要的是，钱秘书离开他、离开亚娱之后居然都混到季炀的身边去了，那他之前到底有没有出卖亚娱的信息给季炀？
这个念头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在脑海里面疯狂滋长，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现任秘书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官司，发现陈凤民脸色不对劲时，想要伸手去拉住陈凤民时已经晚了。
之间陈凤民‘蹭’地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指向钱秘书，厉声质问：“是不是你？”
他这一声，问的很多人莫名其妙。
但当事人钱秘书却依旧气定神闲，甚至还给陈凤民倒了一杯茶，让他消消火气，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陈总，您会怀疑我是人之常情。不过，您要不要仔细想想，我离开前的亚娱还有什么可以被星启惦记的？”
杀人诛心！
钱秘书这话看似云淡风轻，但对陈凤民来说再狠不过，脸色又青了几分。
虽然他对亚娱的现状心知肚明，但是从钱秘书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感受，陈凤民感觉他被羞辱了。
偏偏，诛心还在继续。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陈总您不也来为亚娱寻求活路么？”钱秘书笑笑，“当然了，如果陈总始终觉得是我的缘故导致亚娱走到今天的地步，那您可以离开了。”
“呵！”陈凤民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季炀会因为一个你而放弃和亚娱的合作吗？”
当然不会！
不仅季副总，就连冯总都在等着你这条蠢鱼上钩呢！
可钱秘书的任务就是激陈凤民。
“陈总，每个boss都不一样的。”钱秘书脸上不见半点怒意，依旧笑的温文尔雅，“您应该了解我，如果我没有这点子自信的话，只怕刚刚也不敢说那句话。”
陈凤民：“……”
钱秘书跟了他那么多年，他确实是了解的，也就是说钱秘书在季炀的心里确实有那么重的位置。
不，应该说现在的亚娱分量实在是太轻了，以至于连钱秘书都能不将他放在眼里。
陈凤民倒是很想要甩袖而去，可一想到他这一走只怕就再也鼓不起勇气再来一趟。那么，亚娱要怎么办？
他垂下了脑袋，活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无精打采。
钱秘书：“……”
别说，看到前任boss在自己面前垂头丧气、完全硬不起来，这种感觉还相当不错！
不过，也不能太过火了。
虽然陈凤民调头就走的概率很低，但万一呢？
钱秘书将茶杯又往陈凤民面前推了推，算是给陈凤民递了一个台阶。
陈凤民一言不发的喝完茶之后，脸色好看了许多，最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愤怒的神色，至于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陈凤民心里当然还是愤怒的，但是比起亚娱的以后，那点子愤怒微不足道，而且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再端着似乎过于矫情了点。
“钱秘书，”陈凤民再次开口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声音里也满是疲倦，“看在你我共事了十多年的份儿上，能不能让我跟季总谈谈？”
他以为，季炀是派了钱秘书来羞辱他的。
钱秘书倒是被陈凤民突如其来的低声下气给弄得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当然可以，我来就是跟您说这一点的。”
“只是季总现在在见客，时间上……怕是不好说。”
陈凤民本来想，只要能见到人一切都好说，结果钱秘书后面补上的这一句让他一颗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其实传媒行业这几年日渐式微，冯总这个时候……”话说到一半时，发现钱秘书投射过来的目光都变了时，陈凤民不得不憋屈的把原先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改而说道：“我的意思是，冯总自然是有这个魄力以及能力的，但是比起从头再来，倒不如从现有的基础上……”
呵，这就开始游说了！
钱秘书在心底冷笑一声：有本事你这话跟冯总当面去说啊，在我一个秘书，而且还不是冯总的秘书面前说有个P用哦！
亏他之前还觉得陈凤民变了，原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钱秘书自然不会给他任何回应，干脆装傻听不懂：“陈总，您是最近忙糊涂了吗？”他一脸狐疑，“星启难道不是基础吗？反正我是想不出来目前整个圈子里还有比星启更扎实的基础。”
陈凤民：“……”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不信跟了他这么多年的钱秘书会不懂他刚才那话的意思，应该是钱秘书下来之前季炀有所交代吧？
陈凤民自认为掌握到了要点，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话摊开来说，左右他脸丢都已经丢了，也不介意再丢多一点。
“我是想，跟季总推荐一下亚娱。”
“啊？”
钱秘书佯装出一副‘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样子，“陈总，你我终究共事一场，我真的不想打击你。但是，您觉得亚娱跟娱乐王国有关系么？还是说您对‘娱乐王国’这四个字是有什么误会？”
这……还不叫打击吗？
自从知道钱秘书的身份之后就没有再开口的现任秘书抽了抽唇角，被之前之前的员工这么怼，他看向陈凤民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同情。
陈凤民的脸色此刻已经胀成了猪肝色，“钱秘书，你在亚娱好歹这么多年，难道亚娱在你眼里、心里就这么不堪？”
不然你以为呢！
钱秘书摆了摆手，“那倒是没有！亚娱在圈子里这么多年，总是有原因的。只是陈总，如今的亚娱已经不复当初，大家都是生意人，您总不能光顾着自个儿，让冯总当冤大头，花钱去填亚娱的千疮百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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