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第15章（第1页）

」

心里还是有些烦躁，夹带著对知识的渴望，我闷声开口：「干嘛？」

周亦秋：「你不吃饭，是要原地升仙？」

还没等我开口反驳，他便继续开口：「题目我看看。」

早就在裴子豪那里听说周亦秋成绩很好，但也只是停留在听说。

直到我看著他一看到题目，就开始唰唰下笔，没一会便在草稿上列出清晰明了的解题过程，我才真正知道什么是竞赛生。

感受到我的目光，他边笔下过了一遍，边开口：「这道题是奥数题，你一时半会不会解，很正常。」

「也别太崇拜我，我做过类似的。」

我心里这才平衡了点。

但事实证明是我平衡得太早了，跟他一起刷了一晚题后，我才真正体会到自己和他的差距。

周亦秋带来榕县的箱子里，其中有一个装满了复习资料。我看著他从那个箱子里掏出一本本写得密密麻麻的练习册时，眼睛都直了。

暑假没见他动过，但温植说，我高三开学住校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他都会把练习册拿出来刷。

他刷题速度是真的快，主要是正确率还高。

我们面对面围著个小桌子，写到昏天黑地，但我根本拼不过他。他看出我的气馁，边写边开口：「我系统集训过，你比我慢点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但我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得到奥数的门槛。

「如果你没来这里，现在应该在比赛吧。」

他头也不抬，用手指了指我练习册：「步骤太绕，有更精炼的。」

我：「……」

不会可惜吗？曾经的努力付之东流，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虽然没说出来，他却像是能听懂我的心声似的：「没有保送，我也能考上。」

「我们高二下册就已经开始复习了，现在是复习阶段。」他顿了顿，继续开口，「在哪都一样。」

怎么会在哪都一样呢？可是好像除了多拉他一起刷题学习，我确实帮不了他什么。

房间里的灯实在是太昏沉，他俯身刷题时，影子透在纸页上，模糊了字迹，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他扇动的睫毛。

第二天我叫爷爷买了个台灯，明亮的灯光下，他刚劲好看的字型被清晰照亮。

「温植说你想考A大？」他问。

我回过神，久久地，才「嗯」了一声：「我的分数还差点，不够稳定。」

「能上。」他想也没想就开口，「你分数没差多少，冲刺阶段冲的就是这点分。」

前行的路上就是需要一点鼓励，听他这么一说，我瞬间又斗志满满，打算今晚把复习时间再拉长两个小时。

刚这么想，周亦秋就当起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他边收拾桌子上的练习册，边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了，再熬会秃顶。」

我：「......」

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会，回过头跟捏著眉心的我开口：「明天跟你去趟县里。」

我有点好奇：「怎么突然想去县里？」

他：「买点东西。」

第二天是我的返校日，为了避免回家的时候迷路，周亦秋还带了温植这个人形导航。

大巴在盘旋的山路上负重前行，周亦秋难以幸免地晕车了，一上车就抱著手睡得昏天黑地。我往他手里塞了两颗薄荷糖，触到他指尖时，感受到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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