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跟着那个军人跑到装甲车上的。车里有五个人,除了救他的军人,还有两男两女,都面色苍白,神情惶恐。
“我叫陈刚,前特种部队成员。”开车的军人简短地介绍,“后面有医疗包,谁受伤了赶紧处理一下。”
林风低头看着手臂上的抓痕,渗出的血已经有些发黑。他想起了新闻里说的病毒传播方式,苦笑着摇了摇头。
“别放弃,”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说,“抓伤感染率只有60,咬伤才是100。”她从医疗包里拿出消毒液和绷带,“我是李静,病毒学博士。”
“60”林风喃喃道,任由李静处理伤口。
装甲车穿过混乱的街道,偶尔撞开挡路的“感染者”——人们已经开始这样称呼那些东西。林风望着窗外,这座他生活了三十年的城市已经面目全非:燃烧的汽车、破碎的橱窗、游荡的身影,以及随处可见的暗红色血迹。
“我们去哪?”一个年轻女孩小声问。
“城西有个废弃的军事基地,”陈刚回答,“地势高,围墙坚固,适合建立安全区。”
车程大约两小时,途中他们又救了三个人:一名叫王浩的工程师,一对老夫妇。老夫妇的儿子变成了感染者,他们躲在衣柜里才逃过一劫。
基地比想象中更坚固,高大的围墙和铁丝网基本完好,入口处有厚重的铁门。陈刚用特殊方法打开了门锁,将车开了进去。
基地内部空旷,有几栋建筑和一个瞭望塔。陈刚迅速组织大家检查设施,幸运的是,备用发电机还能工作,深水井也未被污染。
“食物只够一周,”王浩清点完仓库后报告,“药品也很有限。”
陈刚点点头:“明天开始,我们要组织搜寻队。现在先分配任务:王浩检查防御系统;李博士看看这里的实验室能否使用;林风你擅长什么?”
林风抬起头,眼神依然空洞:“我是程序员。”
“程序员现在没什么用,”一个壮硕的男人嗤笑一声,“我是张强,健身教练,我觉得应该由l力好的人负责安全。”
陈刚看了张强一眼:“末世中,每种技能都可能救命。林风,你先帮李博士整理实验室的设备。”
夜深了,林风躺在硬板床上,无法入睡。一闭眼,就是妻女倒下的画面。他坐起身,悄悄走出宿舍,爬上瞭望塔。
城市的远方仍有火光闪烁,夜空被烟雾笼罩,看不见星光。林风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睡不着?”李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我也一样。我丈夫和儿子在另一个城市。”
林风没有说话。
“我在想,这场灾难到底是怎么开始的,”李静继续说,“病毒传播速度快得不正常,症状也前所未见。这不像是自然演化出来的东西。”
“什么意思?”
“我怀疑这是人为的。”李静压低声音,“我在研究所的最后几天,看到了一些异常数据,但还没来得及分析,一切就失控了。”
林风转过身:“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那么就可能有人知道如何结束它。”李静接话道,“我们需要更多信息,需要找到病毒源头。明天我会仔细检查实验室,看看有没有相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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