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老公我下面是不是裂了’,把医生护士都逗笑了!”
“坐月子时候奶堵了,胸硬得跟石头似的,让她老公帮着吸,结果吸不出来,俩人都急哭了……”
一阵阵的哄笑声爆发。
宾客们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我,
有的是同情,有的是戏谑。
我丈夫周明轩跟在旁边,脸上有些挂不住。
“妈,别说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凤兰手一挥,牙一龇。
“都是一家人,说说笑笑多热闹!”
她转过头看见我,眼睛一亮。
“林薇,快来快来!正说你呢!”
我站在原地,脚像是钉在地板上。
怀孕期间,我得了严重的妊娠期糖尿病。
李凤兰天天念叨:“别人家媳妇怎么没事,就你娇气!”
生产时我遭遇了大出血,差点没下手术台。
产后抑郁,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李凤兰却说:“你就是太闲了,矫情!”
这些我都可以忍。
但我没想到,
她会把我最私密、最痛苦的经历,
当成酒桌上的笑话来讲。
周明轩站起身走过来,把我拉到角落:
“薇薇,妈就是嘴快,没恶意……”
“没恶意?”我声音发颤。
“那什么才叫恶意?把我扒光了扔大街上吗?”
周明轩脸色一变:“你看你,说得这么难听……”
“我说话难听?”
我看着他,这个我认识了七年,结婚三年的男人。
“那你妈说话就好听了?”
李凤兰见我们僵持,端着酒杯晃悠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肩,把我往中间带。
“来来来,跟大家说,你是不是还有点漏尿?我那天看见你裤子上……”
一旁有人跟着笑:“哈哈哈,生过孩子的都这样!”
“妈!”周明轩终于提高了声音。
我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凉透。
忽然觉得特别没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挣开李凤兰的手,转身离开。
周明轩追了上来,在走廊里拉住我:“薇薇,妈她……”
“周明轩。”我停下来,看着他。
“如果你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你性功能障碍,”
“说你隐私部位有问题,说你吃药才能行,你会怎么想?”
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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