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蓝髓水晶球
第二天，她在慕瑶的建议下，跟着旅馆住的一队猎兽人去e级兽窝。5人的小队效率极高，直接来到了一处曾经的废弃矿洞，那里有好多窝白蚁变异的低级异兽。
夏牧之疯狂输出，能力之强惹得小队里其他人纷纷不敢冒犯。她一个人一整天便猎杀了近80个白蚁异兽，杀到最后，连智商低的异兽们都感到危险，不敢靠近。
她收起自己的所有耀晶，不打算净化，直接装进袋子里，坐在车上等其他队友。
夏牧之看着队友一个个满载而归，和驻地附近截然不同。其他地区的异兽极多，每天都有不同的异兽疯狂变异，人类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为什么驻地和森林的异兽那么少？而且更加没有智慧，只有本能呢？
回到旅馆休息一晚，早晨，夏牧之趁老板娘休息，将她拉到一边。
“慕姐姐，我想跟你换耀晶。”她拿出自己的耀晶，凑了100枚，又多拿了几枚散的。
“哟，妹妹，换耀晶去市场啊！我又不是开兑换铺子的。”慕瑶皱着眉头，她不打算当个傻乎乎的大善人，低级换高级，谁乐意啊。
她看到夏牧之主动多拿了几枚，理解了她愿意加价换的意思，又笑了。
“嗨，妹妹，你去市场加5-10枚也有人换给你的，没必要非在我这。我一般不要低级了，除非是品质特别好的，我女儿该觉醒异能了，我打算找点污染少的。”
夏牧之微凝，她从自己贴身的袋子里取出一枚自己净化过的耀晶。“这样的可以吗？”
慕瑶激动地眼睛都亮了：“这个好！这个好！一点暴动的能量都没有了，太好了！妹妹，你有几个，姐姐都跟你换，绝对不让你吃亏，这一枚算两枚，啊不，3枚怎么样！”
夏牧之取出4枚，连上之前的一袋100枚耀晶，递给慕瑶。“4个算10枚吧，多的算谢谢姐姐帮我。拜托姐姐换1枚d级给我，谢谢！”
慕瑶连忙收过珍贵的4枚纯净的耀晶，开心极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天知道为了女儿的异能觉醒，她操碎了心，找了一大堆刚异化的异兽、又收了许多被治愈师清理过的异兽的耀晶，异化能力少了很多，但那些都不如这几个！
她从夏牧之的100枚耀晶中又取出十枚普通耀晶还给她，诚恳地说：“姐姐沾了你的光，就不多换了。妹妹啊，你从哪弄得这么好的耀晶？当然，你不好说我也不问了。”
“姐姐，我从那边打来的。但我也没有得到很多。”夏牧之指指驻地的方向，那边异兽极少，她知道3城的人很少去那里。
慕瑶按下心里的疑惑，她没有再问。连连谢过夏牧之之后，立刻取了一枚品相很好的d级耀晶递给她。
“妹子，放心，姐懂事，以后再有好的耀晶，你跟姐说，姐第一时间收！”
“谢了，姐姐，祝慕瑶小宝贝觉醒顺利！”她摆摆手，退了房，离开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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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牧之打算回驻地升级异能。e级遍地走的人类城镇里，d级才能勉强够格。
离开之前，顺手接了个顺路的任务，又拿着剩下的几十枚耀晶逛了逛市场。
人类城市的秩序已经基本崩坏，现在的交易基本都在小铺子里或露天的交易市场。她了解了一圈物资的价格，暗自高兴系统商店的食物、衣服等真的是太物美价廉了。
大部分低级异能者都吃的是3耀晶一袋的麸饼、菜饼，又脏又硬，完全没有任何口感可言。她经常吃的压缩饼干、军粮等，在低级市场都压根见不到，据说只有大人物才吃得起，要好多耀晶一顿！
夏牧之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回头再也不嫌弃压缩饼干了！她要裹紧系统的小马甲，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嫌弃压缩饼干嫌弃到吐……
离开城镇的时候，她路过一条环境很差的贫民区，她向里面看了看，肮脏的街道、低矮的棚户，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喝骂声、呻吟声。神色麻木的普通人、衣衫褴褛的小孩，坐在巷子口乞讨。
她听说黑市就在这附近，黑市交易双方都保密信息，不考虑物资来源，非常适合她。核对了一下地点后，她转身要走，未来可以考虑在这里出售一些系统物资，但现在还没有实力，还是不要去了。
“杜哥，杜哥你放了我妹妹吧，她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呀！我给您上供耀晶，您去酒吧找漂亮妞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夏牧之循声望去。
是他！曾经打劫过自己的那个火系异能小男孩，正佝偻着腰，对着一个高大的、异能压力很强的男人连连作揖。他一只手小心地上下揖动，另一只手紧紧地拽着一个4、5岁的小女孩，把她牢牢地挡在身后。
“艹！老子差你这点耀晶？那些妞老子早就腻了，又老又脏……”
高大的男人一脚踹向他，小男孩忍住疼，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他止住身形，又立刻挡住了差点被带倒的妹妹，继续挡着她，求着男人。
“哥你打我，你打我解气！要不再来两下？哎，谢谢哥，谢谢哥……”
高大的男人对着他的脸吐了口痰，冷哼一声离去。
“卫骏，你妹妹要是没有异能，早晚也只能做鸡！你一个小孩能护她几天？还不如把她给我，我养着她大了，还会让她回来的。留着她是拖累，顾好你自己才是正事！”
卫骏对着他离开的方向继续点头哈腰：“谢谢哥，谢谢哥……”
夏牧之看了很久。她看到他恶狠狠地踢了街边看热闹的普通人，用异能吓唬他们“再看老子剜了你的狗眼”；又看到他给妹妹拿出菜饼吃，自己却吃了更便宜的麸碎。
“鸾鸾乖，你吃，哥哥不饿。你吃饱了就行……”卫骏抱紧卫鸾，把头埋在妹妹瘦小的肩窝里。卫鸾懵懂地笑着，开心地吃着菜饼。
卫骏久久地抱着妹妹，好一会儿才又站起来，拉着她的手离开。
夏牧之叹了一口气。她捏了捏自己口袋里拆了包装、吃剩一半的压缩饼干，对卫骏没了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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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城，顺路的一个任务轻松斩获几十枚耀晶，又拒绝掉小队固定组队的邀约，夏牧之向着驻地奔跑起来。
不知道小蓝还好吗？她一路狂奔，赶着午后日头还高，步履不停。
披着一身月色，夏牧之回到了她的安稳窝。
“小蓝，我回来啦！”她紧紧地抱着水晶球。
水晶球的蓝髓一瞬间从死寂进入井喷状态，灿烂得仿佛最盛世的烟火。一人一球好一番腻歪。
水晶球的蓝髓和她离开时一样多，系统报进度依然是10。夏牧之拿出抹布把这几天房间里的浮灰打扫干净后，立刻决定吃下耀晶。
“系统，你可以把我吃下耀晶的过程全程录像吗？”她有一些猜测要证实。
“主人，可以的哟~需要消耗100金。喵~”
“录！”
夏牧之拿出珍贵的d级耀晶，用水流一遍一遍冲刷，使出所有的异能净化。片刻之后，耀晶变得晶莹剔透，仿佛是黑水晶一般。
她示意系统开始，然后吞下了耀晶。
比e级耀晶更加丰盈的能量瞬间在她体内炸开，接着又是两重梦境：第一层依然是熟悉的黑色海洋，磅礴的能量透过她的水膜进入身体，瞬间变化为她自己的力量；第二层依然是意志上的抗争，只不过这次——经过净化的耀晶能量似乎只是象征性性地与她角逐一番，在她爆发出强大的指挥命令时，顺从地由黑转蓝，乖乖地依附。
夏牧之醒来，系统报时：“记录视频2分15秒，是否观看？”
2分15秒？
这么短吗？她立刻观看回放。
视频里，她吞下耀晶便进入睡眠状态，然后大约1分多钟，她的表情突然有些痛苦，额头渗出汗水，接着，一阵巨大的蓝色光晕以她为中心向外荡漾，连旁边的水晶球都被瞬间填满蓝光。
接着，她握紧拳头似乎在用力，继而慢慢醒来。
夏牧之对比在工会见到的【升级须知】，“升级一般要进行1-2天，提前必须补充好食物”、“升级必须有人守护，全身黑化狰狞可能要持续一天，如果退却视为成功，肢体变化视完全异化，升级失败”、“升级中伴有轻微能量波动，与觉醒异能相关”……
所以，她异能升级完全无视了所有目前已知的定律，不仅几分钟就完成、还没有全身黑化异化的恐怖风险、另外那个荡漾了整个房间和建筑的蓝光怎么也不像是微量波动啊？
她升级没有瓶颈吗？是因为净化过的蓝髓还是体质能力本身自有属性？
如果是前者，那么她净化过的耀晶是不是也可以如此？
如果是后者……那她是不是可以释放异能，也帮助别人升级呢？
夏牧之的眼睛越来越亮。
“系统提示：【毁灭的水晶球】修复进度——125。”
嗯？什么情况？？？夏牧之惊喜地看着水晶球，似乎从蓝光荡漾的时候，它便截取了一大波蓝色，现在依然是光波闪耀的状态。
哇咔咔，升级一下子换这么多进展！她顿时雀跃起来。一个水球包裹过去，水流的体积可以轻轻松松触顶天花板！
升级真的太爽了，水刀、水牢、水箭、水膜都有了质的飞跃，几乎是曾经e级状态的十倍威力！
【撒花，升级成功！】
【看主播升级好简单，我也去氪金玩我的游戏啦~】
【迫不及待想看虐怪兽！】
【总感觉主播拿着净化全世界的剧本，她的能力很逆天你们发现没？】
【楼上+1，这个世界污染严重，异化严重，主播要以净化世界为己任啊！】
【我有个建议：主播你投靠一个大佬，然后卖耀晶为生如何？不用出门、不用打怪，轻松获得最佳资源啊！】
【楼上靠谱，商业奇才！】
【是啊，你能净化耀晶，就不要藏着掖着，不然天天死的都是你同胞，你内心不会负罪嘛！】
【站着说话不腰疼，被恶势力绑住天天逼着她干活怎么办！她现在还是个菜鸡，没什么自保之力，谁管她的意志？】
……直播间的言论越来越开阔，打着高道德旗帜的弹幕言论开始倒风向，引得网友们骂战起来。
夏牧之皱着眉头一条一条认真阅读，升级的狂喜也被这些言论渐渐冲散。她不是刚来的那个时候了，如果那时发现了这个秘密，她一定毫不犹豫去助人为乐。
现在呢？见识了胡老二、卫骏、慕瑶，又接触了形形色色的猎兽队，她怎能不知道末世人性的复杂。
只是让自己受益，不让别人知道吗？因为怀璧其罪，就干脆默不作声？
“小姐姐，你要是想升级，一定要先清理异化！这样才更有效，我推荐你去找……”任宝宝的善意仍在耳畔。
“妹子，我给我女儿找耀晶觉醒异能……我怕她失败……”慕瑶焦急、无奈的眼神犹再眼前。
“你妹子就是个普通人，将来还不是要变成鸡换日子？”高大的男人一脚踹向卫骏，卫骏却紧紧护着妹妹。
她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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