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2-14
12
手术台上的美人深陷痛苦却无法挣扎。
特制的医用麻醉剂让美人像睡去是无法动弹，却没麻醉到他们的痛觉。
手术刀一刀又一刀割向他们的面部，敏感的神经像被高压电袭击一样，又麻又痛。
他们想哀号，想挣扎，却像死了一样，被禁锢在棺中，无法逃离。
生生的被令人窒息的痛楚活埋。
他们不知他们所遭遇的痛，正是价值万金的财富。
神使利用通感仪收集他们的感受，贩卖给有特殊需求的人，满足扭曲变态的欲望，缔造多巴胺的盛宴。
在颤抖、迷幻中，脱敏的感官又活过来了，像鱼儿们重回大海。那些有着特殊需求的人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购买水源，一次又一次跌入愈发痛苦的深渊，直至死亡。
神使记录下整容后焕光的容颜，吸引人们砸锅卖铁改变容颜，让人一生都在还美貌债，一辈子作金钱神的信徒，神使的奴隶。
这样灭绝人性，令人发指的事，阳烈怎么可能看得下去。
他气愤得快要化身雄雄烈火，把这片人间地狱焚烧殆尽。
我知道他越是生气，脑子转得越快，主意越多，所以爱惨了他生气的样子。
就爱这旺盛的生命力，就爱这极具破坏性的创造力。
摧毁一切吧，夷平一切吧，让这腐朽的世界下地狱去，我们重头再建全新的世界。
13
改装升级后的共振仪开启后，整片机械臂森林都不好了。
王金立马抛下□□的美人，用专属小喇叭喊，“不要再跳舞了，不要再跳了，没有奖励。取消了，取消奖励了。”
很显然，他以为是美人们舞引发了机械臂共振。
可美人们似参加酒神祭典，在香气引诱下，一个个深陷迷狂状态，high到不行，压根不理他。
王金气到不行，立马让伙伴们塞上耳塞，他要开启最大功放。
然而他的喇叭却被我的子弹一举击穿，哑了声。
“抓住那个开枪的人。”王金向保安下命令。
呵呵，想让他中计可真简单。
我可是顶级诱饵，想抓我可没那么容易。
保安们拿着最相近武器，妄图仗着人多包围我。
可这群狗一样的废物哪是我的对手。
我几个冲刺，刹车，就让他们自行撞在一起。
至于他们的子弹，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阳烈的超级护甲可以抵御穿刺弹、电击弹等更种弹药的伤害。
他们只能愤怒的取出炮弹，岂图把我轰成渣渣。
噢，危险起来了，high起来了。
哈哈，看他们反应热烈，我真是愉悦到不行。
一枚炮弹轰来，我飞上天轻松躲过，飞向机械森林边缘。
“拦下他，杀了他。”
王金在怒吼。
无人机和地面轰击炮从各个方向我袭来，围的水泄不通。
炸断了好几根机械臂。
王金见我没了，高兴得哈哈大笑。
可他高兴得太早，我又出现在保安圈外围，刚才的只不过是我的幻影。
王金怒得要倒气，开始调用整座豪宅的人手。同时，把宅外的保安也往这里调。
真荣幸，能让王大少爷大动干戈。
虽然他没能认出伪装过的我，可我戏耍他的快乐不会缩减一分一毫。
当他拼命炮轰我的时候，保安阵列就乱了，阳烈阻断了迷幻的香剂，取而代之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弥漫开来，这是令人清醒的气息。
美人们本就被枪火吓个半醒，在清醒香的召唤下，一下子醒了过来，吓得纷纷抱头尖叫。
“安静，都给我安静”王金扯着嗓子喊。
伙伴建议王金：“要不把他们都杀了，免得罪犯易容成美人，趁机轰击我们。”
王金：“这样就没意思了。”
“不过是一群量产的美人而已，要多少有多少，你不会舍不得这点小钱吧。”
王金咬咬牙：“我是不想让捣蛋鬼看好戏，假设他们能易容成美人，难道就不能易容成保安，不能易容成神使。”
“为什么美人们已经不跳舞了，机械臂还在共振。”
王金瞪着机械臂：“他们的目标是机械臂，怕什么，我们也能发电磁波干扰。”
当保安们听令开启共振仪后，双重电磁波叠加，机械臂不再共振了。
阳烈适时调低的振动频，再次叠加后，机械臂又颤抖了起来。
保安们再次改变共振仪频率，双方就此展开拉锯。
而神使们把金缕衣的金色，变成保安护甲的黑色，伪装成出任务的保安，悄悄地溜走。同时让保安们把护甲变成金色的目标。
他们虽鸡贼，可我早就猜到他们的惯用伎俩。
早早候在逃生口上，架好枪，一击打在王金的护甲上。
虽然没有贯穿他的护甲，却击中了他的心，他一下子慌了神，让保安们保护好神使们。
保安们把他们重重围起来。
头顶上也用无人机调了一位保安。
可即使如此，我仍用追踪弹射中他。
“你们在干嘛！围好点，围紧点。打开子弹轨迹记录仪，追踪他们的子弹啊。”
保安们听令而动，开启子弹轨迹记录仪，气溶胶从中喷出，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只要一开枪，便会在浓稠的空气里留下明显的轨迹。
自动护盾会识别轨迹，快速做出反应。
他的完美应对策略，正中我下怀。
射在王金护甲上的子弹其实是个小型机器人，当我开枪划出轨迹后，它对着王金的护甲重重一击。
王金瞬间以为自己中弹了，护盾没起到作用。
在紧张情况下，他根本没考虑过可能的种种情况，而是怀疑有人背叛了他。
于是让保安们开启系统互查模式。
这紧张的情绪感染了其它人。
其它神使也怀疑起保安队，甚至怀疑起彼此。
心一散，队伍自然分崩离析。
这群惊弓之鸟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吓得四下逃窜。
而我锁定目标王金，时不时吓他一吓，吓得他双股打战，尿了出来。
吓坏的王金最后改头换面朝保命小路上跑。
我留在它护甲上的标记也被他丢弃，好在我对他的路线了若指掌。
落单的他在我眼中就像瘸了腿的羔羊，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可我并不急于收网，我还要让他带着我去参观之前没能搜出的秘宝，破解之前没能破解的密码。
当他沿路逃出后，第一时间不是找药压压惊，也不是查看有没有趁手的武器，而是先查看那锁在地库里，一箱又一箱的金条。
啊，金条多么美丽，是他毕生无法挣脱的牢笼。
既然他没选武器，我也不用客气。再他查看金条，准备开锁取出高科技护甲时。
我发动奇袭，一举抓住他。
王金吓得瞬间泪奔，跪地求饶，表示愿意奉上所有黄金。
我从未见过他卖惨的样子，他从出生起便高高在上，牢牢统御着信徒们。品尝着信徒们的虔诚，再把虔诚之人推向必死的悲惨命运。
“你的命只值这点钱。”我嘲讽道。
“我只不过是神使的小小仆从。”王金哭得一脸真诚。
要不是我认识他，说不定会被骗过去。
“既然如此，就不要替主人吝惜钱财，来，以你主人的名义发信，我们要一座金矿。”
“我怎么可能有这权限。”
“你都知道主人的逃生秘道了，至少得是个矿区管理人，还不是一般矿区，是个重要矿区。”
“您不也知道这条秘道。”
“因为我就是矿区管理人啊。”
“啊！不可能！你……难道是负责建秘道的！不是都死了吗”王金惊恐极了。
“神明保佑，我的身体如同金钢葫芦娃一样水火不侵。不信的话，我给你表演一下徒手撕人手，这里也没别人，我只能勉为其难地借你的手臂一用。”
王金吓得快要晕厥，可仍在挣扎，“我就是献出矿区也是死路一条。何况，你切断了我的网络，我要怎么。”
“我有个好主意。”
“壮士请讲。”
“你的主人最近见到夜歌了吗。”
“难道他也被……”
“我们可没本事控制他，不过抓住他的亲信还是很简单的，你只要把矿区让渡给夜歌的亲信，我们再让亲信把矿区让出，周转一圈后，你可以投奔夜歌亲信，而主人会以为是夜歌煽动你。我们再煽风点火，引他俩乱斗，你不就安全了。”
我这番话全属胡诌，有诸多不合理。
可王金此刻命悬一线、惊魂未定，哪里能想得我故意设局诱骗他，反而以为我天真到让他有机可趁。
金矿的归属，从来不是几份让度协议可以成立的。还要找公正处公正，找矿产管理所登记在案，交一大笔费用。
但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只要王金不去告状，我的手下又打点好一切，正义的裁判根本不会去管。
是的，我有办法让他不去告状。
办法也很简陋，那就是让他联线上夜哥的亲信，再借亲信之口透露给他，夜哥找到了地底的黄金国。
14
黄金国的传说由来已久，据传神创造了黄金泉脉，生活其中的黄金小人能吃下人类掩埋的一切废料，并排泄出黄金。
为了不让自己被排泄物包围，黄金小人会把黄金运往世界各地。
这个故事一看就不科学，明显是讽刺艺术家的大作，偏偏有不少人信以为真。
尤其是像王金这样生来受神宠爱的家伙，从来不把知识和科学放眼里，只把它们当赚钱和娱乐的工具，更是对这种不靠谱的传说充满幻想。
人一旦被灿烂的金色所迷惑，就再也看不到其它色彩。
得到自由的王金，再也没有闲情逸志和豪宅中的琐事纠缠，他像一个猛士那样，独自驾车前往城内的办事处，召集人手去找黄金之国。
我的阳烈在豪宅中架起小喇叭，呼吁大伙摆脱思想束缚，发挥本能创造力，走向自由解放之路。
这口号喊得十分引人注目，管家发布悬赏令，并叫人驻扎在各处。
甚至意外地把我的逃生路线也堵了。
我俩携带的设备电量不行，没法再闹出大动静。
只能混入人群，伺机离开。
被困的艺术家们感觉气氛不对，纷纷表示要离开。
因前来的艺术家们深具社会影响力，管家不得不同意艺术家和他们的助手团、美人团离开。
我放下身段勾引某个眼光甚高的老色批艺术家，说了一堆恭维的话。
他听得动心，加之觊觎我的相貌和身段，勾着我的脖子问：“美人，有没人说你长得有点像夜歌。”
为了通过骨相仪检测，我没贴假面皮，只是化妆修饰过脸。因技术高超，连熟悉的人都未必认得出来，不过艺术家的眼总是比较毒辣，入骨三分。
好在我并不怕，只是低头娇羞地说：“我怎么能和世界上最美丽的神使大人相提并论。”
“不，你就是我的夜歌。”艺术家一把搂住我，吻了上来。
阳烈气得要原地爆炸，一副要冲上前揍人的样子。
我打手势示意他不要冲动，大局为重。
艺术家的舌伸入我的口腔，扫荡我的牙龈，似图唤醒我的热情。
我热情地回应，却并不是因为这个吻而动情，不是回应吻我的人，真正令我兴奋的，是阳烈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
啊，阳烈是爱我的，那强烈的独占欲喷薄而出，化作利剑，已经把艺术家捅得千穿百孔。
把我的心也烧得发烫。
一吻毕，艺术家伏下身听我的心跳，笑着说：“美人，你心动了。”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我红着脸，捂着心口说，“别，我们，我们快出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出去后，要不要跟我做一点刺激的事。”艺术家在我耳边小声呢喃。
阳烈气到要倒气。
我低着头，脸更红了，“出去……出去再说。”
“要是出去后美人你翻脸不认人，我可怎么办。”
“怎么会，我一直仰慕着您。”
“哦，那你想不想变得更美丽，像花儿一样盛开。”
“像花儿一样盛开？”我假装迷茫听不懂。
他招手让下属取来了一瓶粉色药剂，“只要注射了药剂，你就能变得更美丽，甚至比夜歌大人还要美。来吧，我的小美人。”
呵呵，我就知道他想给我注射兴奋药物，可惜那玩意儿对我毫无用处。
意志力和抗药性能让我轻松抵御世上所有□□，唯一不能抵御的只有阳烈地爱。
我示意阳烈不要反抗。而后假装顺从地服从艺术家的安排，他给我打上一针，而后满意地带着我和假扮我哥哥的阳烈一起离开豪宅。
没走多远，我便敲昏了他，解决他的仆从，和阳烈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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