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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尊,我曾爱过你 精


聿尊冷冷地坐在车内,他搭起一条腿,姿势尊贵,气势非凡,手指弹了下烟灰,眼里迸射出睥睨的高傲。

“走。”他薄唇轻启,吐出这么个字来。

司机踩了下油门,黑色的车子犹如幽灵一般穿梭过绿荫。

大队的记者很快被引开,一辆没有牌照的车猛地停住,发出刺耳无比的刹车声,紧接着车门被拉开,两名男子迅速下车,一人一边拖着苏艾雅的胳膊直接拎上车。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还来不及报警,就只看到孙太太丢出去的那个瓶子孤零零躺在地上,记者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穷追猛打。


  
聿尊窝在真皮沙发内,这儿应该是某个地段的仓库,头顶有排风扇,风扇将外面的阳光割成一道道,透进来时仿佛带着雾气的朦胧,四周安装成排的大灯,弥补了仓库里头的光线不足。

苏艾雅被架进来,然后又被丢在他脚边,聿尊似有嫌弃,示意二人将她拉开。

她烫着卷发,身上是名牌,不过苏艾雅为了凑钱手里已经拮据,这才给自己留了几套,每回出门便换上,“谁,你是谁?”她声音虚弱,睁开眼睛,能看见一点点微弱的光,她疼痛难忍,上半身拱起,两只手护在脸跟前。

“是不是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


  
苏艾雅闻言,嘴唇哆嗦,“你……”

“你也真有能耐,好好的监狱不呆着,出来了还不知道安生,兴风作浪。”男人语气很平淡,常人完全听不出里头的起伏,只当他是在好言相劝。

苏艾雅眼泪泛出来,眼眶内疼的被剜了一刀似的。“尊……”

聿尊没有答应,亦没有喝住她,不让苏艾雅说出这个名字。

“我好歹也跟过你那么久……”

聿尊料到苏艾雅会用旧情说话。“跟过我的女人也不止你一个。”

“可陌笙箫不是没事吗?我求你……”苏艾雅一激动,说话声大了,脸部更加抽痛,她手掌抚过能感受到,她的脸已被毁的不成样子。

“你真是天真,是不是以为只要她没事,我就能放过你?”

“我保证,我以后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回白沙市。”


  
“我不会将你怎样的,因为有人还等着收拾你。”聿尊掏出烟盒,手指划过一排香烟,却没有拿出来,陌笙箫怀孕后,他极少再抽烟,就算有,也会避开笙箫,久而久之,竟快要养成了这个习惯。

“是谁?”

“桑炎,不会又忘了吧?”

“桑炎?”苏艾雅丑陋的面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聿尊已分辨不出她是喜是怒,他别开眼,“对,我索性告诉你,桑炎没死。”

“你们……”苏艾雅也不傻,“这是你们的一出戏?”

“我答应过桑炎,找到你后,就将你交给他,这后半场戏我本来是不想参与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所以想来看看,你的胆子是用什么给喂肥的?”

苏艾雅颓然趴在地上,她知道落在桑炎手里,她今天就别想再活着出去。

水泥地的冰凉透过她的掌心渗透进体内,她20周岁之前,日子过的无忧无虑,像个公主一样,要什么有什么,她跟着聿尊,也不完全是为钱,更主要的是一份虚荣心。她想,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哪个女人不会羡慕嫉妒?她坐在聿尊的跑车内冲陌笙箫耀武扬威,因为她一直看不起笙箫,觉得她人穷,却偏偏学习好,还时刻一副清高的样子。苏艾雅没想到的是,聿尊会在那一眼看中陌笙箫,对他,苏艾雅本就掌控不住,她看不透他的心会落往何处。从那次之后,她的生活轨迹完全被颠覆,苏年坠楼身亡,尾随而至的是大批债务及人情冷漠,苏艾雅要让笙箫偿命,可陌笙箫却被聿尊给护在了身后。

倘若爸爸这颗大树还在,苏艾雅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任性的孩子,不过,苏年死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变成废墟,她没有学习过承受的能力,也不够坚强,所以很自然的就步上歧途。


  
“是什么将我喂肥的?哈哈……聿尊,是你的冷漠,”苏艾雅忍着剧痛,“你当初不插手的话,就不会有今天,陌笙箫跟着你,也是因为我爸的死吧?换句话说,你用一条人命换了一个女人的心甘臣服是吗?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聿尊听到耳中,尽管是事实,可却刺耳无比。

他蹙紧剑眉。

“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先前做过的事么?强制拆迁,杀人放火,送他一条命都算便宜他了。”目睹双亲惨死,还能有什么比这更残忍?

“我出狱之后也调查过,聿尊,你也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既然是交换,陌笙箫的姐姐为何会坐牢?我爸是她推下楼的?还说,是拿到了什么录像的证据,她只是个顶罪的吧?我还是搞不懂,你不是能只手遮天吗?那就应该连她姐姐一道护来下啊……”


  
聿尊细长的眸子眯起,眼里的阴鸷被漏进风扇内的阳光割据成碎裂的黑暗,陌湘思的事,怕是笙箫也不能释怀的,其实陌笙箫之前说的没错,她当初跟着他,本来就是想借他的手摆平苏年的案子,可后来阿元出了事……

这里头还有一个真相,他隐瞒笙箫至今,未曾说出来。

“苏艾雅,你只需要明白,你今儿走不出这里即可。”

“聿尊,我的脸弄成这样,也是你地安排吧?”苏艾雅咬牙,脸部扭曲成笑的模样,“我曾经同你睡在一张床上,你就算把我当成一条狗也不能对我下这样的手,你难道就不怕以后睡觉做噩梦吗?”

“你别吓唬我,”聿尊不以为意,“不过以后再看见你这张脸,我倒是真会觉得恶心。”

“呵,你对不要的女人尚且能如此狠心,我真替陌笙箫觉得悲哀。”苏艾雅空洞着一双眼睛望向聿尊,“前车之鉴,你若玩腻她了会不会也这样对待她?聿尊,你以为恶惩了我,是你对她宠爱的一种手段么?真是好笑,况且我跟过你时的风光她都知道,她都看在眼里,我不相信她能忍受你的残暴!”


  
聿尊啪地点燃打火机,看着冰蓝色的火焰窜出来,“我相信,看见你这幅下场她会很高兴,你要了舒恬一条腿,她这会要是真在边上,也不会对我说个不字,你信是不信?”

男人说的笃定,也看着苏艾雅最后一点希翼落空,聿尊俊脸被火焰映亮,忽明忽暗,他想起笙箫看见莫伊时的那种惊惧同害怕,他当初将莫伊丢在她身前,他替她出了口气,却没成想,陌笙箫会呕吐不止。


  
聿尊认为,最好的生存之道,便是失去的双倍讨要回来,他每次都以为陌笙箫会觉得大快人心,却不知,竟是为他的残忍又添上一道,无辜间就将距离又给拉远。

聿尊合上打火机起身,将苏艾雅交给桑炎,是最好的结果。这笔帐,桑炎是要同她好好算算的。

苏艾雅伸出一只手,聿尊绕开她身前,大步离开了仓库。

驱车回到御景园,折腾了大半天,竟是夜幕将至的时候。

陌笙箫神色焦急,穿着拖鞋不住在客厅走来走去,何姨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笙箫,坐会吧,转的我头都晕了。”

何姨话音未定,就听见园外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陌笙箫大步来到门口。何姨望了眼,脸上不住扬笑,原来是在等聿尊回来。

男人刚进屋,笙箫就迫不及待开口,“怎么样?”

聿尊换了鞋子,陌笙箫又一路跟进客厅,“找到苏艾雅了吗?”

“嗯。”

笙箫心里一松,可瞅着聿尊的神色似乎有哪不对劲,“怎么了?”

聿尊靠着椅背,望向旁边这张神色急切的小脸,“你知道我怎么对她了吗?”

陌笙箫下意识脸部的表情僵住,她咻然想起莫伊,脸色跟着煞白,她拧起了眉头,对上聿尊的双眼。她不说话,却又像是强撑着,随时做好接受他答案的准备。

聿尊眼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他想来,苏艾雅说的话不无道理。

他绷紧的俊脸舒展开来,嘴角漾出邪肆的笑意,聿尊抬起手掌揉了揉陌笙箫的脑袋,“我把她交给桑炎了。”

笙箫头发被他抚乱,发丝扎进眼睛里面,她一挥手将聿尊的动作拨开,面上的僵硬也随之柔和,她以为,苏艾雅又会是第二个莫伊,跟着这罂粟一般的男人,真是没有好下场。

“笙箫,”聿尊陡然又开口,他捧住陌笙箫巴掌大的小脸,“将头发留起来吧,我喜欢看你长发的样子。”

陌笙箫当时将头发剪断,为的是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她想节省那么点可怜的洗头时间。离开白沙市的那段日子,是她过的最为苟且偷生的,她甚至觉得对那时候的她而言,要想将一头长发养好,是件十分奢侈的事。

有些事不提则好,一提,心里又会骤然疼痛。

陌笙箫使劲将他的手扯开,“我就喜欢这样!”说完,站起身就要走,其实笙箫也喜欢自己长发披肩的样子,她脚步还未跨出,冷不丁就被男人搂住腰身栽回去,“发什么脾气,怎么了?”

陌笙箫扭了几下,“我漂亮不漂亮,也不是留着给你看的。”

聿尊双手圈紧,没敢抱住她的肚子,就掖在她胸前,他对着笙箫不是没了脾气,而是发现以暴制暴压根没用,索性换一种方式,只要陌笙箫不是触犯到他的底线,“你成天在我眼前晃,就是给我看的。”

笙箫望见何姨正将晚饭端出来,她动了动腿,扭了扭腰想站起来,无奈聿尊紧抱着她,男人腾出一只手,手掌先是漫不经心般落到陌笙箫腰间,尔后,又‘不小心’滑到她臀部,“我听别人说,女人怀孕后这个地方会变大,果然……”

笙箫啪地打掉他的手,“是听别人说的吗?还是你成天就在研究这些?”

“我像么,”聿尊将下巴枕在笙箫颈间,嘴里的话透着撩拨的热气,暧昧无间,“我倒是想呢,要不晚上……”

陌笙箫侧过头来,她肤色白净细腻,朱唇不点而红,再加上这种愠怒的神色,无意间更添诱惑,笙箫冷眼睨着他,也不说话,就是直勾勾盯着他。

每回这样,她都能盯得聿尊说不上话,硬生生憋成内伤。

男人迎上她的视线,嘴角浅勾着,他凑近了,语气似乎惊讶,“笙箫?”

陌笙箫望着他,听他还想说些什么。

“你脸上长了妊娠斑。”

女人对美天生就有极强的敏感性,陌笙箫神色一变,见他还如此明目张胆盯着,她想也不想伸出双手遮住脸颊,并将脸转了回去。

这才三个多月,已经开始长斑了么?

“聿少,笙箫,吃晚饭了。”

聿尊这才松开手,陌笙箫就势起身,坐在餐桌前吃晚饭,她始终将脑袋略微压下去,似乎并不想别人细看她的脸。聿尊拨了两口饭,望见她这样子,他有些忍俊不禁,笙箫抬起右手夹菜,她还戴着陶宸送的那只手表,聿尊望了眼,笑意未抵眼底,就无息散开。她也是个爱漂亮的,可手腕却永远留了两道狰狞的伤口,聿尊从未见她摘下来过,就连洗澡的时候,也会将手表带进浴室。

笙箫胸前的伤口倒是恢复的不错,只不过她不肯给聿尊看,他也不知肉眼能不能瞧出来。

男人有些出神,又觉得食之无味。

舒恬白天就接到了桑炎的电话,说他处理完事情后就会去医院,她辗转反侧,等到很晚还不见他的人影。

听桑炎在电话里说,是找到了苏艾雅的人,舒恬望着自己的半截腿,忍不住热泪盈眶。

病房外依旧有人守着,桑炎来到医院,并未将人撤走,他打开门进去,舒恬小脸贴着枕头已经睡着了。

桑炎来到床前,坐了下来。

舒恬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动她的腿,她睁开眼睛,发现男人弯着腰竟在她伤腿处轻轻按摩,模样认真,动作小心翼翼。她急忙撑起身,“不要……”

受伤之后,这个伤口她连自己都不敢去直面。

这仿佛是她最难堪的一面,舒恬怎能让它这样暴露在桑炎眼前,她慌忙拿了被子要去遮起来。

“别动!”桑炎握住她的手,“我问过医生,你的腿要经常按摩,这样有利于恢复,到时候配塑也不会太痛。”

“桑炎,我不想让你看见它,就连我都觉得丑陋,我都不敢看。”

她垂着脸,再坚强,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伪装不起来。

桑炎将舒恬的腿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又用被子遮起来,他大掌拨开她的头发,“再丑,她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况且,我不觉得丑,过不了多久,你还是能站起来的,就像以前一样走路。”

舒恬望向桑炎眸中的坚毅,这次,却是喜极而泣,“我什么都不怕,因为我没有觉得老天爷对我有何不公平,有了我的帅老大在,我肯定能走和以前一样的路,我还要和你结婚。”

桑炎手掌抚着舒恬的后脑勺,“对。”

她擦拭着眼泪,“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桑炎手指顺着舒恬的头发轻梳,“我保证,她再也不会来伤害你。”

舒恬识趣的没有往下问,“我想出院了。”

“好,明天我就替你办手续,”桑炎倾下身在舒恬前额轻吻,“我带你回家。”

“还有,”舒恬双手落在男人背后,“我不想婚礼拖得太久,我想早早嫁给你。”

“好。”桑炎将舒恬用力拥入怀中,“等你康复了,我们立马结婚。”

她点着头,脸靠向桑炎的肩膀,眼泪滚烫地落在他肩上。

陌笙箫吃过晚饭上楼,她坐在床沿,拿起床头柜内的镜子刚要看,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忙又将镜子塞回去。

聿尊在她身侧坐下来,笙箫见他一个劲瞅着自己,便将脸别开。

“笙箫,我们去弹琴,像以前一样。”

陌笙箫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她神色不免激动,“我以后再也不会去弹钢琴。”

“为什么?”

“我的手还能弹吗?”

“我能做你的另一只手。”

陌笙箫摇头,“我的右手废掉后,我那时还会有另一只手,可现在连那只手都没了,我就真的弹不出任何美妙的声音了。”

“笙箫,陶宸死了,你是不是心里非要藏着他?难道以后的日子你都不想要了吗?那我们的孩子算什么?他都不值得你去爱吗?”

“聿尊,这样平平静静不好吗?你非要我们剑拔弩张是吗?我是真觉得倦了,孩子是我的,我当然会爱他,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选择将他生下来……”

“那我们好好过下去……”

“你又想怎样?”陌笙箫挣开他的手,“你如愿以偿了,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我要的不是你在我身边。”

“那让我走。”

聿尊气结,缓了缓,“笙箫,我不信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她自然明白,只是做不出回应。

聿尊扣住笙箫的手腕,“能跨过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面对,钢琴是这样,陶宸也是这样。”聿尊拉着笙箫出了房门,陌笙箫一路挣扎,又被他扯下楼,男人动作不算粗鲁,她生怕弄伤了肚子,只得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那架奢华的施坦威摆在客厅一隅,聿尊将覆盖的白纱掀开,通体白色,迷得人眼睛不适。

男人率先落座,拉着陌笙箫的手示意她过去。

殊不知,这架钢琴对笙箫来说,是喜忧参半的,她搬出皇裔印象时,聿尊就倚在这架钢琴前,那时候的莫伊风光无限,正是受宠之时,聿尊瞅着莫伊的那种眼神,陌笙箫到现在还记得。她攥紧了双拳,呼吸伴着凛冽的疼痛,男人全然未觉,手被陌笙箫用力甩开。

“我弹不了。”

“还有我在。”

“聿尊,我搬出皇裔印象时,莫伊弹得是什么曲子你还记得吗?”陌笙箫抿紧了菱唇问他。

聿尊并不语。

“我还记得,她对我说,我弹得琴是最好的,至今为止在华尔无人能及,她一直不服,想和我当场比试,她还伸出了手要和我握手,我那时候就发现,她手指纤细,也是弹钢琴的料。”虽然事隔两年,陌笙箫对当时的场景却记得很清楚,“聿尊,那时候你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丝毫未顾及我才缝过12针的伤口,我那时候就知道,你的心里一点点都没有我,要不然的话,哪怕我还挂着聿太太的头衔,你也不会任由别人如此侮辱我。”

她嗓音哽咽,那些事藏在心里面永远过不去,哪怕她现在不想了,也没用的,刺儿若不剥除,永远都会疼。

“你那时候怎么不和我说,还有我在?”

聿尊知道,有些事是必须要面对的。

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挡住斜射向陌笙箫上半身的光线,“你最不能原谅的,是不是还有我跟莫伊的关系?”

他似乎也终于明白,陌笙箫为何会不能释怀。

聿尊只认为,他对莫伊没有感情,再说他认识陌笙箫之前也有过不少女人,这些她都是知道的,他认为,他不爱她们,他将她们当玩物,聿尊将莫伊同先前的那些女人归为一类。他没有意识到原来婚姻是要依靠忠诚才能维持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笙箫,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聿尊,不一样了,哪怕现在没有了莫伊也不一样了,你不会懂的。”时过境迁,况且还有陶宸横亘在中间。

“到底有哪不一样?!”聿尊阴着脸扬高嗓音。

陌笙箫盯着面前这张脸,她能感觉到聿尊的失控,“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她看见男人喉间哽了下,有些话咽在嘴里,却说不出来。

“聿尊,也许我告诉你原因,你就会懂,我为什么会说出对你永不原谅那种话了,”陌笙箫声音破碎,一阵眼泪忍不住淌下来,“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因为我爱过你,爱入骨髓那般的深,我对你不原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在乎不介意,而恰恰是那种被你泯灭的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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