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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到的痛


聿尊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强烈。

“陌笙箫,你离开我才多久,难道已经适应这种廉价货了吗?”

笙箫听着他嘴里说出无情的话,她甩开聿尊的手臂,将右手抬到男人面前,“你有钱是吗?是,你看不上一个几百块钱的手表,可是我在乎,聿尊,你有在乎过的东西吗?”

聿尊冷眼瞅她,那只白色的手表在他眼前不住地晃,他伸出手,却被笙箫避开。

“知道这只手,还有什么力气吗?”陌笙箫眼里氤氲出的湿意像是凝结的水雾,她忍住不哭,聿尊也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劲,“笙箫……”

“聿尊,我从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她右手挥出去,使劲全身力气,落到他脸上时,却只发出很轻的声音。聿尊神色吃惊,“你敢打我?”

这是笙箫手受伤后第一次用力,一把掌甩出去却只有三分力。

打他的一巴掌,远远不足以祭奠她毁去的右手。

陌笙箫手指颤抖地拉开表带,她将手表攥在掌心内,她捋起右手衣袖,将腕部呈现至聿尊眼前,两条狰狞的伤疤贯穿整个手腕,“你不是要看吗?看看我廉价的手表下面藏着什么?聿尊,你还要让我弹琴吗?这辈子,我还能弹琴吗?”她坚持十几年的梦想,毁在了那一刀上,谁都不会知道她当初为了进华尔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


  
聿尊震惊,猝然觉得全身血液在倒流。

她腕部的第二道疤很深,一看就是被人蓄意割破,依聿尊对她的了解,陌笙箫也不像会想不开的人,那伤疤离他很近,几乎触在眉睫,笙箫嘶吼着,双眼通红,那般歇斯底里。眼泪忍不住,淌过她白皙细尖的下巴,“你看,我一段婚姻赔掉了什么?是,我为了钢琴能牺牲很多东西,你告诉我,我现在还能有什么牺牲的,你说啊!”

聿尊胸腔闷堵,硬是被她眼里的悲戚给震惊地倒退一步。

他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陌笙箫抱住双肩,蹲在地上哭的不可自抑。

聿尊看着她肩膀不住颤抖,他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动不了脚步,他脸色越显阴鸷狂狷,记忆中,陌笙箫双手飞舞在黑白键上的画面犹在眼前,他喜欢听笙箫弹琴,喜欢看她弹琴时挺得笔直的脊背。

可如今,她却告诉他,她的手废了。

聿尊听在耳中,却难以接受。

他走到笙箫面前,颀长的身子跟着蹲下,双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将她带进怀中。陌笙箫反应很快,随手将他推开后站起身,她胡乱用手背擦拭眼睛,睫毛膏将明亮的眼睛周围晕成黑色,显得很狼狈。


  
聿尊被她推得差点跌倒,他站起身扣住她的手腕,“怎么会弄成这样?我不是给过你钱吗?你怎么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医生?”

“还有用吗?”笙箫用力挣扎,却被他更紧地握拢,“就算倾尽所有,也不可能再救活我的手,伤口伤及经脉,不能再碰钢琴的陌笙箫,你还要吗?”


  
“告诉我,为什么弄成这样?”聿尊神色迫切,眼里的愤怒及寒冽令他周身被笼罩在一种彻骨的阴冷中,陌笙箫并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他现在招招手说对她又有了兴趣,他玩腻的时候再把她一脚踢开。可是笙箫不一样,她死过一次,好不容易找到陶宸,她是死都不会回头的。

“你真的想知道吗?”笙箫踮起脚尖,视线同他持平。

“说。”

他隐约,有种莫大的不安。

“聿尊,我的手这样都拜你所赐,当时碎玻璃扎的太深,我赶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实。”陌笙箫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倘若真念在她跟过他一回,也许就不会再纠缠。

“不可能,我当时见到的,应该是皮肉伤。”聿尊不相信他的眼力会出错。

被缝12针,也算皮肉伤吗?

陌笙箫无力和他争辩,“一块碎玻璃刺进经脉,当时我的手还能动,已经算是奇迹了。”笙箫哭过,眼睛通红,她面色恢复平静,将手表戴回腕部,她螓首,“你说的没错,这块表就是我男朋友送我的,他说,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出我曾经受过的伤害,不能弹琴,他能当我的另一只手,所以,对不起聿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为你弹琴。”


  
她目光疏离,就连口气都淡漠的像个陌生人。

他曾经说过,笙箫,当你只有一只手能弹琴的时候,我会当你的另一只手。

不曾想,他迟了一步。

他喜欢看陌笙箫弹琴时的专注,却亲手毁了她弹琴的双手。

聿尊已经想不出来,他当初将离婚协议书丢给笙箫的时候,是多么狠绝,他明该不肯放手的,却不知被什么逼到那个份上,细想之下,竟也无人逼他。

陌笙箫捡起摔落在地上的包,“聿尊,你不想把我逼死的话,就让我在这地方好好生活,行吗?”她口气恳切,眼里却迸射出不容置喙的坚毅,笙箫抬腿就要离开。

“等等。”男人站在原处,“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他的意思,她清楚不过。

他当初给过她一大笔钱,足够她过烧钱的日子,她没理由来临水镇,“因为我喜欢的人在这,就这么简单。”他什么都不知道,总比无休止地纠缠要来的好。

陌笙箫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聿尊回到座位前,桌上还有陌笙箫吃剩的几口蓝莓蛋糕。

笙箫在广场上越走越远,聿尊从口袋掏出香烟,点了几次,手里的烟火却始终对不准,服务员走过来,语气殷勤,“聿少,还需要点些什么?”

“滚!”男人陡然暴怒,手里的打火机砸在桌面上,迸射出去,“统统给我滚!”

服务员吓得忙噤声逃走。

被波及而翻倒的咖啡杯在桌沿不住打转,深褐色的液体蜿蜒至平滑的地砖上,发出嗒嗒的响声,聿尊心里充满烦躁,一把无名火无处发泄,他深吸入一口气,却发现胸腔疼痛难耐,气息呼出时,疼的越发撕裂蹙眉。

呼吸都会感觉到的痛,原来真的会存在。

陌笙箫在远处拦车,聿尊的司机走过来,没敢靠的太近,“聿少,是否要……”

聿尊叹口气,颀长的身子靠向椅背,他摇头,摆手示意他出去。

他和陌笙箫已然到了此种地步,如若不是强求,她是绝不会再上他的车。

笙箫坐上的士车,她调整好情绪,从包内掏出湿巾,将眼睛一圈的睫毛膏擦拭干净,她没有再化妆,只觉累得精疲力尽,挨着车窗就不想再动。

回到公司,她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又忍着饿工作,下班离开时,头重脚轻,身体很不舒服。

“笙箫,你没事吧?脸色这么苍白。”王姐同她一道走出电梯。

陌笙箫摇头,“没事。”

“呦,那不是你男朋友吗?”王姐伸手指向广场上的陶宸。

笙箫顺势望去,陶宸见她们出来,迎了上去,“笙箫。”

“你怎么会过来?”

“你们聊吧,我还得去接我女儿放学。”

陶宸点头,同王姐告别,他别过脸道,“以后你下班,我都过来接你。”

陌笙箫心头其暖融融,她挽住陶宸的手臂,“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没事的。”

陶宸停住脚,他心思细腻,看得出陌笙箫哭过,他抬起手在她眼角处轻揉几下,“笙箫,能哭出来并不是件坏事。”

陌笙箫回握住他的手,“陶宸,一直以来,我都将那道伤疤藏在你送我的手表下面,今天,当我撕开它直面时,我竟然能接受了。”哪怕当时心酸难耐,但回头细想,她已能豁然承受,不用再躲躲藏藏。

陶宸闻言,弯下腰在她额头亲吻。

笙箫将脸枕向他的肩膀,“陶宸,谢谢你。”

“谢我什么?”

陌笙箫挽唇,谢谢他这段日子地陪伴,他尽心照顾,无微不至,倘若她当时没有遇上陶宸,她是否还是那个蜷缩着身子躲在黑暗里面不肯走出来的陌笙箫?

笙箫抬起头,面色也比方才好了些,她眉角弯起,“就要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陶宸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口,他手掌捂住陌笙箫的嘴,“不客气,不客气,不客气……”

二人拉着手,相携离开,“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醋溜土豆丝。”二人异口同声道。

并不宽敞的厨房内,挤进两个人后,连转身都有困难。

陶宸在边上切土豆丝,他耐性好,每次都能切得很细,陌笙箫将洗干净的鲫鱼放入锅中,她烧汤的时候并不下油锅,而是倒入清水,再放些黄酒和姜,在煮开时倒入食用油,这样的汤就不会油腻,口味清淡鲜美。她开到小火,秋高气爽,透过厨房的窗子,能望见马路边成排黄了叶子的梧桐树。陶宸低着头,砧板上的土豆丝极细,而且他动作熟稔认真,陌笙箫能够相信,他说过能接受她过去的那些话,他定然都能做到。

没有经历过聿尊之前,笙箫也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怀揣梦想,希望能飞跃到更广阔的领域,她不是没有野心,也有女人都有的小虚荣心,只不过她在聿尊身上栽得太重,太狠。原来,跟着个能驾驭得了一切的男人,并不是福,而是她的劫。

陶宸抬起头,见她视线出神地盯着自己。

他握住笙箫的手,发现她双手冰凉,“坐沙发上去看会电视。”

“还有几个菜没有炒。”

陶宸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出厨房,“有我呢,等下我叫你。”

陌笙箫没有再坚持,她头晕脑胀,只觉很累。

吃晚饭时,笙箫精力不振,她草草吃了几口,就窝在沙发上休息。

陶宸收拾完出来,见她缩着肩膀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走过去一摸笙箫的额头,烫的厉害,“笙箫,笙箫……”

陌笙箫眯着眼睛,没有丝毫回应。

陶宸忙拦腰将她抱到卧室,笙箫睡得迷迷糊糊,只知道一个劲喊难受,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最害怕生病,这时没有亲人在身边,感受到的孤独比平日里还要强烈。陌笙箫蜷缩在被窝内,忘记了这是在陶宸家,她想挨过去,等天一亮就去买退烧药,她先前读书的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

陶宸心细,家里的药箱一般的药都有。

他将退热贴贴在陌笙箫前额,笙箫只觉额头一股冰凉,没过多久,头也不像先前那样痛了。陶宸倒了温水,又给她喂两颗退烧药。

笙箫头部挨着枕头,渐觉舒服后,也有了睡意。

陶宸起身将卧室的窗子打开一条隙缝,他搬张椅子坐在笙箫床前,怕她烧退不了,耽误去医院的时间,所以他到很晚都没合眼。陌笙箫倒睡得很沉,到了后半夜,陶宸见她烧退下来,他将退热贴摘下,又喂笙箫喝了杯温开水后,这才松口气。

他趴在床边休息,也不敢睡过去,生怕退热贴拿去后反复,直到清晨,都没怎么好好睡觉。

陶宸见笙箫脸色恢复红润后,他才起身去厨房。

回到房间,陌笙箫还未醒,他疲倦不已,又趴在床沿准备眯一会。

笙箫睁开眼时,陶宸才睡着。

她揉揉眼眶,这才看清不是她的小房间,她想起昨晚的不适,再看旁边的床头柜有退烧药和水。她放下手,见到陶宸趴在她身侧睡得正熟,陌笙箫没有去叫醒他,她拿起边上的手机,给王姐发个短信,让她帮忙请一天假。

陶宸睡了十多分钟后醒过来,他抬头见笙箫半靠着床头,精神恢复的也不错,“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

陶宸倦意正浓,陡然想起什么,他松开握住笙箫的手,“你再睡会,厨房的粥应该好了。”

陶宸去客厅给她倒杯水,笙箫拉住他的手,“你也累坏了,要不睡会吧,早饭我来做。”

“不用,你好好躺着。”

陌笙箫握住的手并未松开,“陶宸,我请了假,今天陪你。”

“好。”男人扬笑,又回到厨房。

笙箫躺了会起床,陶宸将粥端上桌,还有刚炒好的小菜,“发烧后嘴里会很淡,多吃点提提味道。”

陌笙箫被粥的热气氤氲的睁不开眼,陶宸格外细心,从柜子内拿出新的牙刷和毛巾,笙箫洗漱后吃了早饭,陶宸去浴室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笙箫,你在家看会电视,中午等我回来吃饭。”

“你还要去上课吗?”

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对,钢琴课没有老师代。”

“我和你一起去。”陌笙箫取过包跟在陶宸身后,“我舒服多了,现在去买菜。”

二人挽着手下楼,笙箫紧挨着陶宸,有说有笑,身后不远处,这一幕却都被蹲守的私家侦探给拍了下来。

陶宸中午回来吃饭,休息了会,便拉着笙箫要去学校。

“我去做什么?”

“尝尝当学生的滋味啊。”

午后,小朋友们都在睡午觉,陌笙箫在陶宸办公室坐了会,上课铃声响起,陶宸便拉着她走进教室。

孩子们一个个坐的端端正正,见到笙箫进来,大多数都捂着嘴在那笑。

陌笙箫却觉尴尬,脸不自觉泛红,“陶宸,我还是去办公室等你吧。”

“你站在我边上。”陶宸拉过她的手,“小朋友们,还记得陶老师前几天教你们的歌吗?”

“记得……”台下,是异口同声地回答,清脆响亮。

“好,那我们一起唱给姐姐听好不好?”

“好……”

钢琴声响起,孩子们双手背在身后,声音尽管参差不齐,但充满童音的歌声,尤为好听。

是一首《老鼠爱大米》

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笙箫嘴角浅弯,脑袋随着歌声轻点,孩子们各个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个比一个唱的响亮。陶宸手指熟稔地滑过黑白键,到了后半段,孩子的声音陡然停住,陶宸接唱道:“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陌笙箫心头溢满感动,陶宸拉住她的手坐在钢琴前,两人合奏,笙箫也跟着他唱出声,孩子们的嗓音交相称和,在曲终时,他们从课桌内拿出粉红色的气球,一大帮孩子冲上前围住笙箫,将她淹没在粉色的圈中。

陌笙箫欣喜若狂,孩子们笑容纯真,乖乖地按着陶宸先前地排练站在笙箫身后,举起的气球飞过陌笙箫头顶。

陶宸从钢琴一侧拿出样东西,他将盒子递到笙箫面前,“笙箫,我们结婚吧。”

陌笙箫热泪盈眶,忍住没有哭出来,首饰盒内的钻戒造型简单大方,她捂住嘴,鼻尖酸涩。

大班班长捧着束玫瑰花摇摇晃晃走过来,由于人小,整张脸都被遮住,花送到笙箫面前时差点撞到她脸上,旁边的孩子们一个劲乐呵着笑,孩子将脸探出来,“陶老师,这花好重哦,鑫鑫都要拿不动了。”

陶宸将花接过去,送给笙箫,“谢谢鑫鑫小朋友。”

“嘿嘿,不客气。”

“笙箫,嫁给我。”陶宸再次求婚。

陌笙箫第一次结婚的时候,聿尊并未向她求婚,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我们结婚吧,接着便让人筹备一切。

她当时,只有两个选择,一,嫁给他,二,做他的情妇。

笙箫也幻想过被人求婚,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她想,至少她该是欣喜不已的。她没想到,她和聿尊的婚姻会在某种目的下被促成。

陌笙箫鼻子越发酸楚,是陶宸陪她走出了那段苟且偷生的日子,她生病的时候,他呵护备至,她受伤时,他说,有我在。

笙箫噙泪,将手伸出去,“我愿意。”

陶宸给她套上戒指的动作颤抖,二人紧紧相拥,玫瑰花的香味带来一股春天的感觉。

他说,他会好好爱她,一辈子尽心呵护。

聿尊开车回到皇裔印象,何姨知道他在外出差,只是没想到他今天会回来。

他走进客厅,何姨同他打招呼,“聿少回来了。”

聿尊充耳不闻,似乎有些失神落魄,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在经过客厅时,视线不由落在那架施坦威钢琴上。

皇裔印象内,仿佛又在回荡着那阵琴音。悠扬的,哀伤的,像是笙箫的哭声。

聿尊走过去,将遮在上面的白纱掀开。

聿尊,你还要让我弹琴吗?这辈子,我还能弹琴吗?

陌笙箫地质问犹在耳边,她哭诉着他对她做过的恶行,眼里的悲愤及恨意令聿尊不由闭上眼睛。他将手里的东西丢在琴架上,是一叠照片,笙箫和陶宸出双入对,俨然是住在一起。

聿尊坐下来,他回想,也不知是怎样和陌笙箫走到今天这步的。

他寂寥的背影投射到楼梯口,何姨望着他出神的俊脸,摇摇头,走进厨房。

客厅内的琴音如泣如诉,笙箫找到了能陪她弹琴的人,可是他,却再也找不回来。

聿尊手指顿住,琴音骤然卡断。

他站起身,将钢琴盖用力压下去,那叠照片也被关在里面。

郭圆会所。

今天会在这举行一场酒会,聿尊接到邀请函,他携带秘书作为女伴,酒会排场很大,一眼望去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身着黑色低胸晚礼服的贵妇挽着丈夫的手臂走进酒会,这种场合,女伴间就是相互炫富攀比的。大批记者拥上前拍照,贵妇摆出不同的姿势,出尽风头。

记者们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见她脖子上的项链,贵妇挺起傲人胸脯,右手抚向颈间。

“王太太,您今天佩戴的项链真好看……”

“是吗?”

贵妇见大批人涌上前,心里更加得意,“这项链可是我老公重金买回来,作为我们结婚十周年的礼物,一般的场合,我可不舍得戴出来。”

聿尊若有所思地坐在会所内。

旁边的女伴顺着众人的注意力望去,“怪不得如此受瞩目,原来流失在外百年的人鱼眼泪竟然在她手里。”

聿尊眸子蓦地惊起暗涌,他抬起头,犀利的狭长凤目望向贵妇颈间。

果然,竟是他送给笙箫的那条人鱼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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