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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海岛风光


喜香爱花的姑娘日常穿衣打扮最是优雅端庄,肤色黝黑的壮实小伙一与她目光相触便会脸红心跳。今日她起了个大早,推开在衣柜中格外显眼的玫红色披肩,拎起一条黑紫色的长裙给自己罩上,黑色的宽檐帽扣着黑色的蝴蝶,黑色是蕾丝手套将她的十指遮掩,整个人看上去暗沉沉的,如同出现在阴天的魔女,带着暴风雨登陆海滩的预告。

        安蝶媛在镜子前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束,确认无误后,捧起放在镜边一束白色鲜花,踩着黑皮鞋,“登登登”出门去了,她年迈的祖母远远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推着轮椅进了厨房。待傍晚时分,一身黑紫的姑娘回来了,手里的鲜花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剩一点残香在为这个死魂一般的人儿留存着几丝生气。

        老祖母慢悠悠地招呼她上桌吃饭,孙女一言不发,端起碗筷,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食物,辣的咸的在口腔里翻滚。老祖母精心炖煮的鱼汤汤汁清冽,却用香草提过味,入口就是一阵呛人的浓香。被汤水呛到的蝶媛咳了两声,脊背都咳弯了。祖母不急不忙,把一碗椰子冻推到了孙女面前,让她中和一下嘴里的咸味,小娃娃最喜欢的甜食,放到今天依旧有效。

        当晚,蝶媛睡得极早,第二天醒来,她就又恢复成了友人印象中的好客模样,似在梦中将灵魂捏碎,重新熔炼,就像她名字里的“蝶”一样,在蛹房里融化自己的身体,羽化成蝶。

        十几岁的小姑娘们出游最是欢乐喧闹,精神劲头堪比骄阳,这里转转,那里逛逛,好奇心随着双眼捕捉到的景物的数量膨胀。在校期间,她们不是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但多是为了执行指派任务,碍于校规,她们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执行任务上,来了又走,都没怎么能好好玩。

        “花”这是人们提起南方诸岛时绝对绕不开的一个话题,说十步一花园,绝对没有夸张。因为是海岛,岛上市镇的道路规划多呈不规律状,几条弯弯曲曲的主干道,纵横延伸的小巷连通各个道路民房,居民楼多事一两层的小平房,有红顶白墙、黄墙等多种搭配,色彩丰富却不鲜艳,混了一抹白的浅,淡淡地铺上一层,铁篱笆结着颗粒饱满的“葡萄”,金属门上挂着金色的小铃铛,藤本月季爬上围墙和金属架,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披红吐香,杜鹃偷偷从墙后探出头,点点红香在墙外冒了尖,没有围墙,将大门置于街边的人家给自己装了一个与墙体垂至的门牌,门牌下挂着一盆矮牵牛或三色堇,引来蜂蝶驻足。

        某户人家的橘色围墙上趴着一只大肥猫,它打了个哈欠,舒服地眯起眼睛睡觉,阳光洒在它的身上暖洋洋。齐环围在它身边左哄右哄,成功获得一次和猫咪碰头的机会。

        既是海岛,又怎能少得了滋味鲜美的各种海鲜。夜间渔民提着箩筐和特制的扫把,点起油灯,来到海滩上,灯下白花花的一片沙蟹在扫把的攻势下无处可逃。渔民将抓获的沙蟹带回家,洗净剥壳,制成沙蟹酱,烹煮蔬菜时加上一把,那味道堪称绝妙。在清晨起床的渔民乘船将百米长的渔网抛入大海,到了午时,十几个人聚在海滩上,一起使劲拉早晨投下去的网。此次收获颇丰,成群的鱼在大网格渔网里活蹦乱跳,虾子被挤得无处容身,又大又肥的螃蟹被网缠住了钳子。

        捕鱼的过程参观完了,蝶媛引着她们坐进了一家当地有名的餐馆。粉丝蒸扇贝洒了把葱和小米椒提味,扇贝肉鲜嫩厚实,咬一口汁水四溢;青蟹肉多清蒸最好,自带天然的海水咸味,稍使技巧剥得完整的钳肉,在食客的手里弹来弹去;花蟹配上葱、姜、蒜、辣椒一顿爆炒,咸度适中的酱汁能彻底调动蟹肉的美味因子;肉质肥美的鱿鱼和虾都得用两种烹饪方式来料理,鱿鱼一半撒上胡椒粉火烤,一半放灯笼椒炒,大虾一半白灼,一半油焖,饱满的肉和香料配菜的辛辣味一起刺激舌尖,微麻;饭后的甜点和水果是必不可少的,芒果和菠萝削皮切片,黄澄澄摆了一盘,酸酸甜甜的正好解腻,香味浓郁的椰子冻是当地小孩的最爱,蝶媛把它推荐给了朋友们,收到了一致好评。

        齐环跟只小仓鼠似的,将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感动得呜呜嗷。

        磬宁无奈道:“这家伙有吃的就能骗。”

        换做平时,齐环一定会反驳她,奈何当下饭菜的味道实在太好,一门心思吃饭,懒得反驳。她身旁的沐家姐妹细嚼慢咽,暗地思考着以后怎样还原菜品的味道。

        吃饱喝足后,蝶媛带着她们去看南方群岛又一大特产——由珍珠和贝壳制作而成的各种工艺品。南方诸岛顾名思义,岛屿众多,主岛生产各色花卉,寒暖流交汇处主渔业,临海珊瑚丛生的岛屿育珍珠。珍珠圆润硕大,散发着温和典雅的光泽,磨去了粗糙外层的贝壳染了虹色,敢于珍珠一较美色。

        齐环在珍珠手链和贝壳手链之间犹豫不决,珍珠和贝壳,无论哪一个都是流光溢彩,夺人眼球。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蝶媛已经在她背后备好了稍后预选发卡、项链和胸针。

        “你要不买些零碎材料交给霜霜做啊?”

        埃莉提到了她们班上一位善于设计制作首饰的同学,一语惊醒梦中人。

        齐环一口气买了一大包珍珠和贝壳片,完了还买了一枚珍珠胸针。

        蝶媛也悟了,她弯起嘴角,又想到了一条新的生财之道。

        七个女孩子游玩终点是安蝶媛的家,作为主人,蝶媛在出门前就泡好了用来招待客人的花果茶,再将置于餐厅,等热茶自然变凉,浓郁的花果香和微涩的茶香被一起封存在茶壶里。

        “味道不错吧”

        蝶媛说着,又给齐环续了一杯。

        “是絮儿、叶儿她们的茶。”

        提起自己的队友,蝶媛的脸上浮现出些许骄傲的神色,庭院阳光照得她的眸中浮光。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她的父母留给她的,围墙挡住了一个小花园,小花园中藏着“精灵”的住房,青石板走廊和藤蔓架连通了几间糖果屋般的暖色小平房。打开青黑色的铁艺门,扑面而来一阵花香,紫藤从竹架上垂下,花苞半含半开,远远的,一片淡紫色的雾霭烟霞;迎春花即将迎来它的休眠期,绿油油的叶子做了它的被褥;牵牛花窝在一角,静待小主人每天早上经过时能看到它;三色堇有自己专属的小花坛,常邀做客的蝴蝶与自己比拼美貌,比它高一头的郁金香敛了敛自己鲜艳的裙装;颜色各异的风信子挨着一个六边形的半米深水池梳妆,睡莲幽幽于池中酣眠。

        离开水池往右走,就来到了蝶媛开辟的香草园,茉莉的素香是闻不到了的,离它的花期还有好一段时间,薰衣草的味道霸道浓郁,可惜现在还不是它耀武扬威的时候;迷迭香看似其貌不扬,星星点点的小花却能让人看得心头轻颤。大片的玫瑰花是调香师家族必不可少的角色之一,每一片柔嫩花瓣上附带的香气都能经由调香师的手永远保存在香水和香炉中。

        藤本月季不愧是家家户户的忠心护卫,根须咬死在围墙上攀爬,花朵开到墙外,向行人抛洒春日的温柔,缠枝托捧着一个嵌在外墙上的红邮箱,邮箱没有上锁,时刻准备着迎接不定期到来的牛奶和信件。

        蝶媛在前头带路,拨开层层叠叠的绣球花,一间小工坊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专属于蝶媛的小工坊,曾经属于她的祖母,现在这位面容和蔼、头发花白的老人退下来了,把曾经的圣殿交给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安心当一个裹着毯子在花园里晒太阳的老太太。

        众人随着蝶媛进了屋,这是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小屋,屋内光线不太足,却是滨海之地里难得阴凉通风的地方,极佳的香料存储室。进门后,位于左右手边的两面墙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一面墙排满了木格子,每一个格子放一个玻璃瓶,每个瓶子放的液体的气味都不同,每个瓶子旁边都有一根专属的玻璃蘸棒,格子柜旁边是一张小工作台,上面摆了一套小型蒸馏器具,两瓶新出的玫瑰水还没来得及收进柜子里。另一面墙上木柜子则嵌入了许多抽屉,檀香、沉香、白芷香、迷迭香……各式晒干的香草和粉沫状香料就收在那里,每一个抽屉都镶了一个金属把手,把手上是用工整毛笔字写出来的香料名称标签,紧靠着柜子的工作台上放着的是香道七君子。面向大门的墙也挨着一个柜子,柜子不算大,里面放的多是半成品,墙体挨着它还能开出一扇窗。

        别看三个柜子都被挤得满满当当,蝶媛总能从中精准无误找到自己想要的,只见她略过两个铺满墙面的大柜子,直往小柜子去,打开小柜子的一格,用眼睛翻翻找找,抽出了两瓶香水,香水瓶与她送给齐环的款式相同,就是颜色不同,一瓶淡蓝色的,一瓶淡粉色的。

        “试试这个?”

        她把两瓶香水分别交给沐家姐妹,给了清云蓝色,清月粉色,与她们的衣装颜色一致,不用问,这是她根据沐家姐妹制作的概念香水。

        承了几日“当地人”接待的姐俩照做了,将香水喷洒在自己的手背上,其余四个姑娘凑过去,和她们一起等待后续。

        两瓶香水的前调一模一样,与她们姐妹给人的第一眼印象一样,但到了后调,细微的差别就出现了,清云的那瓶是温润的甜味,而清月甜中带有一丝辛辣,一如隐藏在她们双生子身上的不同性情,即便外貌相同,她们各自也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明了蝶媛创作想法的丫头们无一不称赞她的奇思妙想,沐家姐妹隔着衣物,将香水瓶贴近心房。

        听了友人赞美的安蝶媛清清嗓子,问:“各位最近想赚钱吗?”

        在场众人一愣,随即了然,磬宁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这里有一份三天后的护卫工作你们接不接?”蝶媛说。

        “护卫?”齐环问。

        “一场根据南方群岛风俗举办的祭礼,到时候会邀请多位当地行业代表出席,个别优秀者还能获得进入雪洞,答谢天地的资格。”

        蝶媛指着自己,冲齐环眨了眨眼睛。

        “既是祭礼,那规模必定只大不,这两年管理那边又邀了不少游人参与其中,因此安保工作变得尤为重要,相关的悬赏令已经贴在会所里了。”

        齐环举手问:“当护卫能进雪洞看看吗?”

        “不能的,最多只能在外面晃一圈。”

        齐环一下就蔫了,蝶媛看着,竟生出了一种自己忘了浇花的错觉。

        “除非出大事了……呸呸呸,怎么会出事呢?”

        蝶媛本想安慰齐环两句,但一句都没说完,她就否决了自己的说辞,海岛祭礼是她心中极其重要的神圣仪式,不仅关乎金钱,还牵动乡愁。

        “既然如此。”磬宁双手抱臂道,“干活吗,姐妹们?”

        室内的女孩子们达成一致,接下了这份任务。

        穿堂的风自屋门进,从窗户出,带走了屋内的三分香气,香气几经流转,来到了岛上的唯一一座墓园。一个年轻人站在一个夫妻合葬的墓碑前,凝视着碑上的名字,默然不言。墓碑没有积灰,损坏的地方也少,看来是有人用心清理照看过,供奉在碑前的鲜花灿烂非常,是近两日刚放上去的。

        年轻人轻抚着墓碑,眼中流露出几丝悲哀的神色,忽地,他的身后出现了两个与他年岁相仿的人,正是那出现在船上的那两位斗篷客,现下他们摘掉了斗篷和面具,穿着斗篷同色的衣裳。

        “你多久没回过这里了。”白衣的问。

        “快一年了吧。”年轻人答道,收回了摸墓碑的手。

        黑衣的扫视墓园一周,说:“这些年来你一直在避开这个地方,就算来也只待一两天,完成任务就走,更别提来这里了。”

        “只是突然想起了这里……放心吧,除了来一趟这里,我这次来和过去来没有差别,完成任务我就走。”

        年轻人抬头望向无垠的天空,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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