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留活口

一盏茶的工夫，宇文衍进入皇宫，眼见着皇帝从长乐宫摆驾离开。

        阿音从柔软的长榻上坐起身，拢起掉到肩膀的衣领，还未系上衣袋，就被人攥住手腕拖了下来。

        砰地一声，她摔得两眼发黑，抬起头见眼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所有的疼又忘在了脑后。

        “王爷……你终于来呃……”

        脖子被宇文衍一把扼住，她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

        “阿音，本王待你不薄，你倒反过来背叛本王，怎么，觉得宇文弛比本王更厉害？嗯？”

        视线掠过凌乱的床榻，宇文衍眸色猛地变深，这个五年来在他身下极尽媚态无骨纠缠的女人，昨晚也是这么纠缠宇文弛的？

        阿音拼命摇着头，不是的，她没有背叛，从五年前在那般生死攸关时他还护着她起，她就发誓此生即便是死，也绝不会背叛他。

        就算他做的是错的，就算全天下都将会唾弃他，她也会坚定的站在他身边。

        “……王爷……阿音……没背叛………”

        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脖子上的手反而收的更紧，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掐死。

        “没有？晗音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也算你的半个主人，你若无异心，为何推她下水！还有昨晚，你对宇文弛说了什么，当本王全然不知吗！”

        宇文衍将她按在榻上，一把扯下她的衣裙，猛然贯入她的身子，她痛的一声哀嚎。

        从来，从来他都不会这么粗暴的对她……

        “王爷，阿音真的没有，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信我……”

        揪紧了被面，她痛的快要昏死过去，更让她难过的，是宇文衍根本不信她。

        宇文衍一个字都不信，她所谓的没有，他却都结结实实的掌握了证据，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此刻他就该直接杀了她！

        直到天色将晚，宇文衍才终于放过阿音，将破碎不堪的女人甩开，他理好衣袍冷冷看着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她：“再敢违逆本王，你这条命就不必再留了！”

        阿音有一下没一下的喘着气，命？她的命早就给了他，即便她知道进宫将意味着什么，她也没在乎过她这条命。

        她在乎的，是他的心啊。

        男人拂袖转身，她忽然低声问：“王爷，避子药，是您的意思吗？”

        宇文衍侧目，瞥见眼中尚有一丝希冀的女人，冷然开口：“是，这世上，除了晗音，没人配生本王的孩子。”

        阿音仿佛坠入冰窟，伏在地上，一动没有动，宫人仿佛都被宇文衍支走，没有人知道她如何了。

        一直到深夜，她都像没有知觉一般，冰冷，呆滞。

        原来真的如上官晗所说，她的存在，就只是个替身，宇文衍对她的那些好，本都是给上官晗的，只是因为她们长得相似，所以她才有机会感受宇文衍珍贵的温柔。

        殿门打开，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有人走近给她裹上了一件袍子，“起来吧，别着凉。”

        她抓紧了衣领，问：“我就只是个替身对吗？”

        宇文弛默然，“你就是你，你不需代替谁，更没人能代替你。”

        阿音讷讷：“若他也是这么想，那如今，成为他妻子的，就该是我了吧。”

        她抬眼看着外面寒霜一般的月色，轻声问：“你说，我的结局会当如何？”

        身旁人目光空远，仿佛已看淡一切：“真到那日，会先有一帮‘逆贼’进宫行刺，待帝后被擒，他会带兵攻城，古来逼宫，无非都打着清君侧的名头罢了。”

        “那你我？”

        宇文驰垂首一叹：“帝后一体，清君侧，断不会留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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