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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暖饱思那啥


楚年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江自流是个病人,也吃不了多少,这么大一碗鸡汤,还有肉,两个人分来吃差不多,所以楚年自己先喝了一勺。

        一入口楚年都快泪目了,绝了呀,那什么“入口柔一线喉”说的就是这个口感吧,咸淡适中,清香爽口,直接在味蕾上起舞。

        怎么以前从来没觉得鸡汤这么好喝?楚年又喝了一勺。

        “真好,夫君你也尝尝。”乐滋滋的,楚年把碗凑到江自流嘴边。

        江自流浅抿了一口。

        楚年弯起眼睛,问:“怎么样,好喝吧?”

        江自流病得重,不管是野果、蛋羹,或是现在的鸡汤,其实都尝不出来什么味道,而且他还在想楚年被气哭了的事。

        都在外面被欺负哭了,回来还笑着喂自己喝鸡汤江自流垂下纤长眼睫,轻轻点了下头。

        楚年见美人颔首,笑着说:“当然好喝,这可是鸡汤呢。”

        对啊,鸡汤。

        江自流突然反应过来:哪里搞来的鸡汤?

        他在院子里听到楚年搞到了条蛇,知道了楚年麻袋里装的“宝贝”是蛇,想来准备弄的是蛇肉才对,怎么现在变成了鸡肉?

        鸡肉汤炖起来费时间,动辄就是一两个时辰,不可能是楚年弄出来的,也不可能是江家的,更不可能是楚年娘家的,楚年娘家要是舍得给他贴补鸡汤,又怎么可能舍得他嫁过来。

        江自流扫了一眼碗筷和桌上食盒,发现几样东西都不是普通的农户家里会有的配置。

        最重要的是,明明娘在家,跟楚年闹了一通之后,楚年还能把鸡汤完好无损地端进来

        江自流突然就觉得楚年通红的眼眶,也许、可能、没准,不是被气哭的。

        江自流默然了。

        他对楚年的认知,到底还是浅薄了。

        楚年喂了江自流一口汤后没抵制住诱惑,用筷子夹起了一块鸡肉吃。鸡肉一点也不柴,炖的十分入味,酥香软糯,简直是绝顶美味!

        吃肉的时候,楚年见江自流时而垂眸时而抬眼,眼睫像雨蝶的翅膀似的扇来扇去,目光也在自己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飘忽,以为他也是馋了,吃掉鸡肉后,连忙在床边坐好,准备先专心喂他。

        “夫君喝汤,我挑块没什么骨头的肉给你。”楚年找了块肉多骨头少,好下口的鸡块喂给江自流。

        看着眼前黄橙橙的鸡肉块,江自流不像楚年那样好胃口。

        但楚年都夹着筷子送到他嘴边了,眼睛还亮晶晶地看着他,江自流便乖乖张开嘴,接了这块肉。

        肉质很软,并不难嚼,方便吞咽,江自流吃的不算困难。楚年觉得不错,在江自流吃掉后,喂了他一口汤,又夹起一块肉,还要继续喂。

        江自流摇了摇头,把碗推远,推辞了。

        楚年以为江自流又是想都留给自己,说:“夫君吃呀,跟鸡蛋羹一样,我们一人一半就是了。”

        江自流摇了摇头,无论楚年怎么劝都是拒绝。

        这样坚持,倒不全像是想留给自己了,楚年细看,发现江自流兴致并不像自己这么高。

        怎会如此,是不喜欢吃鸡肉吗?

        这多可惜,好不容易能吃到肉呢。

        虽然有点遗憾,但楚年也不再勉强,捡着鸡汤里的枸杞都喂给了江自流,又多喂了他几口汤,便自己开吃,把鸡肉全给解决了。

        一碗汤,说是风卷残云也不为过,到了最后,只剩下骨头和参片儿。

        吃肉真好啊。

        楚年满足地揉了揉肚子,但转瞬又不满足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下次吃上肉是什么时候了。”

        要是能天天吃肉就更好了。

        吃完后,楚年并没有急着把食盒送还给老爷子家。

        这个不用急,老爷子身份不太一般,儿子还是个童生,江母背地里骂他不屑他,明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明顾忌着他们家的面子,所以楚年要充分利用还食盒的机会。

        万一跟江家人的关系崩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也许能借还食盒的机会舔着脸求助试试呢?

        再万一江家人就是不做人,把自己绑了要怎么怎么着,那就把食盒摔坏,让他们还去的时候无法交代,也许老爷子能觉察出不对劲,古道热肠过来问问呢?

        没法,在江家的屋檐下待着,就得多做打算,哪怕只是“也许”,也要把握住。

        除此外,楚年有点好奇老爷子“不一般”的身份具体是什么?他们家不务农,不捕猎,儿子读书,靠什么技能在营生?

        楚年想到江母跟儿子说话时有说过一句,“要救人也该是老爷子救别人才是”楚年心里一咯噔,闪过些什么。

        郎中?

        老爷子是郎中吗?

        这想法一冒出来,楚年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

        首先,初见时老爷子就能拿出草药送给自己;其次,老爷子被蛇咬了后表现得很冷静,条条是道,还知道敷蛇果能解毒;最后,老爷子家院子里晒着的青黄色小叶,味道清苦的很,那应该不是茶,而是药。

        比起农户和猎户,郎中确实很来钱,也很受人尊重。

        这么一梳理,好家伙,已经不是可能,而是证据确凿了。老爷子就是郎中没跑了。

        推断出老爷子的郎中身份,楚年登时精神了,他背挺得笔直,扭过头去看江自流。

        江自流已经躺下来了,他躺下来后,见楚年收完了东西就坐在床边,没上床,也没出去,就这么干坐着,且越坐越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会儿楚年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江自流看——

        江自流:“”

        他这是又想动手动嘴了?

        书上说饱暖思淫欲,江自流还以为只有汉子会这样,没想到,哥儿也会这样吗?

        “夫君。”楚年叫了江自流一声。语调跟往常有点区别,尾音上扬,隐约能听出来些兴奋的成分。

        江自流眸光微闪,没再迎着楚年灼热若火的眼神,飘忽着咳嗽了两声,慢慢抿紧了唇。

        楚年突然豁地一下站了起来。

        江自流眼皮一跳,薄被里的手指蜷进了手心,心说这次要这么激烈吗?

        正惊疑不定时,江自流听到楚年激动地说:

        “夫君,我有办法挣钱了!”

        嗯?挣钱?

        原来他刚刚是在想关于挣钱的事?

        江自流:“”

        瞧见江自流的眼神晦涩又复杂,有点难以解读,楚年只当他是不信,掀唇一笑,说:“我是说真的,没在说笑呢。”

        也不怪楚年会误会江自流不信,实在是穿来的这个世界设定有点不同,哥儿不比一般的汉子,大多都很柔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主要要靠汉子养家糊口。

        靠汉子?哒咩,还是得靠自己。

        作为穿越人士,只要有可以发挥的空间,楚年相信自己可以活得很精彩。

        话说回来,其实楚年原本想跟江自流说的是“我有办法给你治病了”,只是话到嘴边,改口成了“我有办法挣钱了”。

        主要是,楚年不知道江自流得的是什么病,能不能治得好,万一没办法治好了,现在跟他说这个,不是让他空欢喜白期待一场吗。

        再说,治病本来就是要钱的,虽然知道了老爷子是郎中,楚年也不可能叫老爷子免费给江自流治病呀,古代治病可是很贵的,楚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脸。

        至于搞钱,楚年确实想到了搞钱的办法!

        江母不是说老爷子要买蛇么,那就上山抓蛇卖给老爷子呗。

        楚年看了一眼装着竹叶青的灰麻袋。他本来不知道老爷子背个麻袋上山干嘛,现在知道了,估计是要采药的呢。

        老爷子被竹叶青咬了,一段时间内怕是没法上山采药了。

        至于老爷子的那个儿子吊儿郎当的,说是读书,却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来,跟老爷子关系也不融洽,不可能愿意帮老爷子上山采药的。

        那么来财的机会不就又多了一项嘛。楚年打算毛遂自荐,向老爷子讨要帮忙采药的活儿,反正大山的环境他很熟悉,只要老爷子告诉他药长什么样子,都长在哪一块儿,他就有信心干好这个活儿。

        又是抓蛇又是采药的,一来二去的,可不就能赚到钱了嘛!

        有能力做到的话,楚年还是想给江自流看看病的。他和江自流相处的时间也有几天了,江自流的画风明显和江家其他人不太一样,至少相依挨饿的情况下,他会把鸡蛋羹让给自己。

        最重要的是,楚年每天都在担心江自流撑不到好感度刷起来能够提和离的那一天,可以的话,最好是给他看一看,治一治。

        而且

        瞅着江自流这张漂亮至极的脸,楚年忍不住胡思乱想,要是江自流真的狗带了,大罗村的颜值平均线都得往下跌一大截!

        “搞钱!我得搞钱!”楚年坚定了要搞钱的目标。

        就算不为了江自流,为了能够吃上饭吃上肉也得搞钱呀。

        目标是确定了,计划也拟定好了,剩下的就是实施了。

        但要实施起来,楚年眼前还面对着一座巨大障碍。那就是江家。

        江家会允许自己这么做吗?能自由平安地出入江家,争取到一定自由吗?

        楚年不禁沉吟。

        他虽然演了江母一波,但江母要是能被三言两语就打动的人,就干不出来放任自己儿子病死的事了。

        江母单纯就是怕蛇被限制住了而已。

        从江母这边难下手的话,那就改从江爹入手。

        江母确实不可理喻,可江爹身上还是有突破口的,这一点从小破屋依然完好的门上就能看出来。

        楚年坐着想了想,对江自流说:“夫君,我出去一趟,把食盒还回去。”

        说完楚年去拿食盒。

        以防万一,楚年把食盒里的空碗筷取了出来,提着什么也没装的空食盒,背上灰麻袋,出去了。

        就快要到一天农忙结束的点了,江母在厨房里扔柴生火,准备做晚饭。大锅生火不容易,烧柴的烟既熏人眼睛,也呛人咳嗽,江母在厨房里被熏得直咳,楚年手脚轻,没被她听到声音。

        这给楚年省了些不必要的麻烦,提着东西轻车熟路地溜出了江家。

        楚年记得老爷子家在哪儿,很快就寻了过去。到了门口,他敲门,这回开得快,是老爷子的儿子开的。

        看到楚年提着食盒过来了,汉子眉头一挑,显然是没想到楚年动作会这么快。在江家听到楚年说出那番话时,他还以为楚年想利用这个食盒干点什么呢。

        楚年看到开门的汉子也是微一挑眉。没想到这段时间里,汉子又换了套衣服,他把那件红衣褪下了,换了身杏黄的长衫,少了些意义风发的夺目,多了些内敛的书卷气。

        汉子一手捏着门,懒洋洋地半靠着,笑说:“年哥儿,算上现在,我们今天可都见了三回了。”

        楚年嘴角一抽。

        这人不能开口,他不开口还好,人模人样的,靠衣服的衬托,还有点书生气,一开口就啥感觉也没了,变得流里流气的,活像个痞子。

        不过楚年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感兴趣,过来也不是真为了送食盒,就是寻个由头谈挣钱的事。

        “罗”楚年开口,开了口后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

        汉子睨着楚年,告诉了他名字:“罗英卓。”

        “”楚年把食盒递给了罗英卓,先道了谢,然后问:“老爷子好点了吗?”

        罗英卓嗯了一声,发音拖得很长,于此间,他用手颠了颠食盒,看着楚年,眼神意味不明。

        楚年皱眉。

        好在罗英卓也没有打开食盒盖子看看,双手带着食盒往后面一背,回答楚年的问题:“喝了帖药,睡了一觉,估摸着醒了吧。”

        楚年点点头:“那就好。”

        罗英卓扫了眼楚年背上的灰麻袋,问:“怎么?来找我爹卖蛇?之前不还是说不卖来着吗?”

        楚年眨眨眼:“谁会跟钱过不去啊,我想通了,改变主意了。”

        罗英卓笑笑,把大门拉大了点,说:“你自己去找我爹吧。”

        “好。”楚年从罗英卓旁边擦过,顺便多看了他一眼。

        楚年确实是要跟老爷子谈卖蛇的买卖,但并不打算立刻就把手里这条竹叶青卖了,这条竹叶青他等下还要带回去的呢。

        不仅是要把竹叶青带回去,可以的话,楚年还想让罗英卓也再跟他过去江家一趟。

        楚年进门后,罗英卓一边关门,一边笑着问他:“话说,年哥儿你不是今天成婚的吧?”

        楚年扭头看他一眼。

        罗英卓笑:“话说,你就这么喜欢你嫁的夫君哪?喜服都舍不得脱下来?”

        楚年:“”

        靠,不愧是老爷子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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