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还债
“原来你也是太玄宗的弟子。”娄平听张洵道明了身份，又从铺中小厮手里接过一杯灵茶放到张洵面前，“来，喝茶。”
张洵看着眼前灵光氤氲的茶盏，笑着说道：“我不喜欢喝茶。”
娄平一怔，道：“那你喝什么？酒？”
“有清水吗？”张洵问道。
娄平哈哈一笑，朝身后小厮道：“去取一盏云泉水来。”
小厮应了一声，不多时便端着一盏云泉水走了过来，他先是将一只彩绘仙鸟玉杯放到张洵面前，然后将云泉水倒了一杯，再递给张洵。
张洵道谢一声，然后端起玉杯饮了一口。
顿时只觉一股透体冰凉的水流顺着喉咙流进了肚子里，整个人立刻打了一个冷颤，随后全身上下一片清凉舒适。
“怎么样？”娄平笑着问道。
张洵点点头，好奇地道：“这就是云泉水？清凉甘甜，很好喝。”
玉杯上残留的云泉水还冒着丝丝寒气，寒气之中隐隐可见一点点灵气。
娄平道：“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取运这东西比较费事，你要是想经常饮用，多买些灵玉炼制的玉壶去山里装取一些回来就可以了。”
张洵笑了笑，然后从储物袋中拿出玉盒，朝着娄平递了过去。
“这是？”娄平看着张洵，一脸疑惑。
张洵打开木盒道：“这里面是一百二十一张上品敛息符。”
“这么多？！”娄平脸色一变，“李道友已经出关了？”
张洵说道：“是，掌教刚刚出关。”
“突破成功了吗？”娄平又关切地问道。
张洵见他脸上的关切之色不似作假，于是点头答道：“托掌柜的福，掌教现在已经是炼神期修士了。”
“太好了！”娄平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接着又带着一丝惊讶地道：“只是李道友这速度也太快了，不过四五天，他竟然就已经突破了炼神期，天纵奇才啊！”
虽然听见别人夸赞掌教很开心，但张洵还是谦虚地道：“掌柜过誉了，不过掌教的资质确实比我们几个师兄弟强了很多。”
接着娄平才看着眼前那一叠灵符，说道：“李道友要巩固修为，所以让你前来？”
张洵点头道：“正是。”
“我听李道友说过，贵宗的秘法一天只能点化三张上品敛息符？只是李道友一下子送来这么多，让我有些吓到了。”娄平笑着说道。
张洵闻言心头一惊，此事掌教从未与她说过，而且‘敛息点符诀’上也没有这个限制。
但她反应极快，李恒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只需要顺着他的话说就行了。
“掌柜有所不知，前任掌教还留了一些，因为我们这些弟子修为低浅，不懂这些，所以一直放在那里攒灰。还是掌教突破炼神期后才发现的，再加上掌教那里剩余的，总共就这么多，全给您送来了。”张洵说道。
娄平闻言一阵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随后张洵将木盒里面的灵符全部取出，分成一薄一厚两叠，并将那厚的一叠递过去说道：“掌柜，这八十一张上品敛息符是抵还‘四象归元阵’的丹砂的。”
娄平微微一愣，道：“是不是多了？一张上品敛息符是五十斤丹砂，四象归元阵三千斤丹砂，只要给我六十张就行了。”
张洵说道：“掌教说了，他能这么快突破炼神期，全仗娄掌柜你的帮助，所以多出来的二十一张，就算感您这个恩情。掌教还说了，让您务必收下，不然我回去可得受罚了。”
娄平见她说得又严肃又可怜，不由得摇头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厚脸收下了。”
“您能收下那我可就放心了，掌教也会很开心，必然不会责罚于我。”张洵说着将灵符放进木盒内，接着又指着一旁四十张的灵符道：“这四十张，掌教想换成丹砂。”
娄平听了，二话不说便朝一旁的小厮道：“取两千斤丹砂来。”
小厮立刻转身去了后院，没多久便取足了两千斤丹砂放到了法宝铺内。
“小丫头，点一点吧。”娄平指着地上那些丹砂说道。
张洵起身笑道：“好。”
说罢，她神念对着那一堆丹砂一扫而过，而后全部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内。
娄平见她如此干脆利落，微微含笑点头，然后自己也将那些灵符收起，又招呼张洵落座。
“娄掌柜，我还想问一下，您这里有那种护园子的阵法？”张洵开口问道。
娄平问道：“是养灵兽？还是种花草树木？”
“嗯...”张洵仔细想了想，答道：“灵虫、灵药、灵花、灵果这一类的。”
娄平点点头，道：“那就是护灵阵了。”
“护灵阵？”张洵问道：“那您这里有吗？”
娄平看着张洵道：“你们急需吗？如果不是马上要的话，就给我两天时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至于价格，呵呵，你放心就是了。”
张洵见娄平话已至此，也不再多说，而是起身道：“那就麻烦娄掌柜了，我三天后再来。”
“这就走了？”娄平起身道：“多坐一会儿吧，你看我这店铺里也没什么人来，冷清的很嘞。”
张洵笑道：“我还有掌教交代的别的事情要去办，就不叨扰娄掌柜了。娄掌柜也是个大忙人，现在正是偷闲的好机会，可不能浪费。”
娄平道：“你倒是会说话，好吧，那你三日后来取阵盘。”
“是，多谢娄掌柜了。”张洵拱手行礼，然后离开了法宝铺。
她要去松风居找须无言，然后和他一起回山。
看着张洵离去，娄平身后的小厮道：“师伯，这次被那游山豹一闹，咱们法宝铺的生意这么清淡，整个云霞坊法宝、符咒的价格都在降，您怎么还以原来这个价收上品敛息符呢？”
娄平看了他一眼，道：“你的眼界太低了，只能看到这个云霞坊。云霞坊的法宝、符咒价格是都降低了很多，但上品敛息符这种好东西，永远不要担心亏本。”
说着，他朝小厮道：“你知道‘真如坊’的上品敛息符价格是多少吗？”
小厮心中默想了一下太华州舆图，很快便知道娄平说的是位于申国‘真如山’的那座仙坊。
“不知道，嘿嘿，弟子连道盟都没走遍，哪里还能知道道盟以外的事情呢。”小厮笑着道。
娄平笑着说道：“真如坊一张上品敛息符，现在已经卖到了两百斤丹砂一张。道盟内部太过和平稳定，你自然感觉不出来。但是出了道盟核心区域，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危险的多。”
“两百斤丹砂一张！”小厮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么贵？！”
“所以，你还担心亏本吗？”娄平淡声笑道。
小厮一阵猛摇头，随后连忙一脸敬仰崇拜地说道：“师伯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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