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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婉婉看着画像,  伤心难过没一会便开始打起了哈欠,等到她把画像小心翼翼放回盒子里时,她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昏昏沉沉,一头栽进绣床里,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日上三竿。

        容怀仲临上早朝前,  说女儿昨儿心情不好,今儿便让她睡个饱,不必叫起。

        左不过女儿家看看书,理理账,不似入职做事需要点卯,  那么早起来做什么,  平白受罪。

        如此,  当丁怀柔顶着正午太阳来容府,踏过芜华院门槛时,  婉婉还正披头散发的,  懒洋洋晃坐在绣床上,由着婢女们为她梳洗。

        她半睁着一双似睡非睡杏仁眼,  见到丁怀柔,懒洋洋道:“柔姐姐,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她还没起呢。

        她这话把刚走进来的衣妈妈逗笑了,“姑娘已经不早了呢,  再晚一会都该直接留柔姑娘吃晚饭了。”

        婉婉又打了个哈欠,  看了看窗外的太阳,  果然正午了呢。

        丁怀柔抱着账本坐到床榻边,  笑道:“我家那院子里公子小姐一大堆,  明里暗里都相互比较着,谁敢睡到这个时候起呢,更别说是父亲下令,整个上京城,也就婉婉有这样的福气,被父亲宠着。”

        衣妈妈从旁含笑:“老爷这么做其实也不妥,姑娘在家里被宠惯了,可赶明嫁了婆家,那能再似现在这般随意了呢,只怕到时一时难以适应。”

        “那怕什么,到时婉婉找一个会疼人的夫君,也宠着就好了。”

        始终没说话的婉婉,挑起了一侧的眼皮,接过枫荷递给她的帕子,一边擦脸一边道:“柔姐姐比我大,要找也是柔姐姐先找会疼人的夫君呢,哪能先轮到我。”

        丁怀柔的婢女莲儿在一旁,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

        丁怀柔一时打岔过去,“什么夫君不夫君的,我今儿找你来是有正事,让你帮我看看东街铺子的账本。”

        她说着,也不管婉婉连梳洗还未做完,便急着拉着她去了桌前。

        枫荷便追着小姐去桌前梳洗,衣妈妈叫人在桌上布了早膳,让两个姑娘一边吃,一边看。

        婉婉只穿了身寝衣,发髻还未来得及盘。

        她一页页仔细翻着账目,丁嫣柔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用勺子戳粥,那样子瞧着,无心吃粥,更无心在账目上,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柔姐姐,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婉婉转过账目,举给丁怀柔看,不可置信道,“这么简单的小漏洞,你别跟我说你搞不定。”

        婉婉虽算账盘帐是一把好手,所有的账目从她眼前过,都别想要蒙混过关,那怕是七十二变,她这火眼金睛也能看出。

        可柔姐姐并不比她差,只是接触时间尚短,经验不足而已,但这种简单的小漏洞,哪个大户人家账目里,随手一翻都能翻出十个八个来。

        婉婉不信柔姐姐需要跑到她这里来,特意找她帮忙,这般小题大做。

        丁怀柔性子虽柔,但做事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所以她虽接手时间不长,但底下的人皆对她心服口服,没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所以这已经算是她在众多无事账本中,挑出问题最多,也是最拿的出手来说的一本了。

        但还是被婉婉无情揭穿。

        这时丁怀柔的丫头莲儿道:“容姑娘,我们姑娘来您这可不是真心讨教账目的,她是来躲人的。”

        “谁?”婉婉冥冥之中似闻到了瓜香,忙好奇追问。

        莲儿知道容姑娘和她们姑娘好,彼此也都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不是外人,便道:“是萧国公府的小公爷,姑娘这两日都在躲他呢。”

        萧国公府小公爷,萧合?

        婉婉记得两人前些日子因账结缘,但似乎接触一段时间后,觉得彼此并不合适,如此便和平分手了。

        这是旧情复燃,又重新在一起了?

        婉婉托着下巴,已经等着开始听故事了。

        因着两位小姐都未怎么用膳,衣妈妈便贴心的盛上了一盘五香瓜子和最新鲜的大地甜瓜,供两位姑娘说话消遣。

        婉婉眼睛一亮,拿起一块瓜,心道还是妈妈懂她,正是应景呢。

        “柔姐姐,快说说,你们是怎么又碰到了一起的?”

        一线吃瓜群众已到位,丁怀柔到也不会刻意瞒着婉婉,只是此事说起来有些不好启齿。

        她叫所有人都下去,关上门来,只说给婉婉一个人听。

        其实屋里的枫荷和衣妈妈早就跃跃欲试等着分瓜了,结果柔小姐不肯当着她们面说,衣妈妈和枫荷当下更是好奇。

        婉婉为了听故事,自然只要柔姐姐肯说,且不把她给撵出去,其他都能应。

        枫荷恨不能把自己的耳朵留下来接收声音,不情不愿的被衣妈妈拉走。

        屋里只剩下姐妹两人,一瞬静悄悄的。

        “其实也没什么。”丁嫣柔故作轻松道,“就是寿宴上我被人下了药,是萧小公爷送我回去的。”

        丁怀柔垂眸,提起此事仍有些难言。

        可婉婉觉得这没什么呀,柔姐姐病了,小公爷送柔姐姐回家,回去路上两人有了交流,小公爷忽然发现,他还是喜欢柔姐姐,被柔姐姐的美貌温柔端庄娴静所蛰伏,于是毅然决然的决定提亲,娶柔姐姐为妻。

        “这不挺好的。”婉婉记得,当初两人关系无疾而终,其主要原因便是小公爷迟迟不肯提婚嫁之事。

        一副吊儿郎当,游逛惯了不成家模样,柔姐姐在他的身上看不见希望,如此才做了了断。

        而如今小公爷真心悔悟,决定和柔姐姐修成正果,这是多好的事儿,柔姐姐还在愁什么呢?

        丁怀柔却咬着唇瓣半天支吾道:“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明几乎没有任何交际的两人,为何突然一夜之间关系突飞猛进,竟到了一步就谈婚论嫁的地步。

        其中过程之快,难免不叫人往歪了想。

        婉婉这才注意到刚才柔姐姐说的,“药”这个关键词。

        婉婉这才后知后觉,“柔姐姐,你说的药,该不会是……?”

        画本子里,十个本子,八个都要有的经典桥段,那就是下、春、药!

        下药这种事,可将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纠缠在一起,因药结缘。

        也可将两个互生情愫,互相爱慕的男女捆绑在一起,以药定情。

        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药物的催使下,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婉婉可看得太多了。

        丁怀柔点头,证实了婉婉的猜想。

        婉婉震惊的手里的瓜险些掉在地上。

        “太后寿宴,规矩森严的皇宫里,竟敢有人下那种药?”

        丁怀柔也觉此人很是大胆,她回忆着当时情景,“我想了好久,那药最有可能是被注进了太后赏赐的寿桃里。”

        婉婉更是震惊了,太后寿桃,巴掌那么大一个,她一口气就吃了两个。

        丁怀柔说:“那人只是针对我,好再那桃子我只吃了一口便没再动,所以药性并不深。”

        “所以小公爷趁机,占你便宜了?”婉婉一时紧张了起来。

        丁怀柔却摇头否认说:“不是。”

        瞧着婉婉疑惑不解,良久她解释道:“你忘了,我一直倾慕他,很多年了。”

        丁怀柔不提醒,婉婉都快要忘了,柔姐姐可是一直暗恋萧小公爷的。

        只是后来柔姐姐和小公爷断得太干脆利落,毫不不拖泥带水,让婉婉一时竟忘了这桩往事。

        但多年的喜欢倾慕,又怎是说放就放了的?

        于是婉婉眼眸一转,忽就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道:“所以,柔姐姐,你占他便宜了?”

        丁怀柔垂眸,不置可否。

        婉婉当即震惊的站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只有司宁这性子才会主动,却没想柔姐姐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女中豪杰。

        丁怀柔搅了搅手帕:“可我并不打算嫁他。”

        “为什么?”

        婉婉一时有些想不通。

        丁怀柔却说:“婉婉,你没亲身经历过,你不懂。”

        那日她中了那种药,主动搂着萧合,贪婪索吻。

        那种直白的觊觎,赤、裸的渴望。

        长宁侯府家风严谨,丁怀柔从小耳提面受的都是教导她如何成为一名温柔端庄,克己守礼的妻子。

        而那种抓着男子不放,只有勾栏瓦舍的风尘女子才做出来的举动,丁怀柔不能相信,那真的是自己。

        她真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一巴掌把自己拍昏,而是一念之差的纵容,自己做了件一辈子都挥不去,忘不掉丢人的事儿。

        这哪里是嫁给萧合,这怕是嫁给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一辈子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她在自己倾慕的男子面前曾经有多丢脸。

        婉婉也觉得挺丢人的,她只是听着都想要脚趾抠地,而柔姐姐面皮那么薄,其心里阴影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对于萧合提议的婚事,丁怀柔打心里拒绝。

        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未来的丈夫,是那个见过她最难堪,最失态一面的那个人。

        而她也不能接受,身为妻子的她,在丈夫的心里却并不是温婉端庄的,而是如一只树袋鼠似的扒在他身上……

        说白了,丁怀柔的面子里子在萧合那都丢尽了,碎了一地,捡都捡不回来的那种。

        “婉婉”丁怀柔问,“如果是你,你会嫁吗?”

        不嫁两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可话到嘴边,婉婉又莫名的咽了回去。

        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恍惚浮现在眼前,似乎不知在什么时候,她也曾遇到过同样问题,但她的答案很坚定,是嫁的。

        婉婉想不起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因此更加理性的看待这件事。

        “柔姐姐该与小公爷谈谈,也许在小公爷心里对柔姐姐的印象从未因这件事而改变过,只是柔姐姐自己不知而已呢。”

        作者有话说:

        萧合:容小姐,跪了,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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