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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坦诚相对


  宫中午宴,朝中大臣悉数到场,连驻守在外的,家中也派了男眷前来赴宴,赵旻焕坐在宴席靠后的位置,他不喜热闹,又清冷寡言,坐在后面得个自在。

  歌舞升平间有好几个朝臣新官歪身向他敬酒,他也会托杯回敬,半场下来,他只稍酌了几口酒,桌上的菜品基本没动。

  赵旻焕这人身上的冰冷气息似乎与生俱来,就像苍山顶上睥睨一切的孤鹰,在他面前让人总有一种应该臣服的错觉,教人鼓不起勇气跟他说第二句话。

  周围是丝竹管弦和喜笑寒暄的嘲哳,他一身素雅俊逸无比,独处其间显得尤为孤傲。

  宫中酒宴从来只许男人酣畅,乐风楚没在席中,她求了魏昭去看她可怜怀孕还被禁足的姐姐乐澜,本来魏昭是铁了心要禁她三个月,可是,毕竟要给长平侯面子,最终还是点了头。

  乐澜一早知道他们回来了,心情也变好了许多,盼到乐风楚来,她退避了左右宫人同乐风楚在说话。

  十年未见,她们姐妹俩早长变了模样,两个人愣是生生看了好一会儿。

  乐澜摸着乐风楚的发髻,轻轻扒了扒她的小嫩脸,柔声道:“小楚走的时候只及我的下巴,现在倒是比我高出不少了。”

  乐风楚笑道:“姐姐就比我大几岁,十年前咋们可都是小娃娃,大约是常常骑马,教我个子也长得比普通姑娘家高些。”说着边摸着乐澜的肚子:“他会不会在姐姐肚子里动?”

  乐澜:“他是个安静的孩子,不磨人。”

  以示表扬,乐风楚多摸了几下,又问道:“姐姐是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嗯~”乐澜想了想,道:“女孩儿吧。”

  乐风楚点头笑道:“女孩儿多好,不用挣功勋,不用……”说到这里她笑容淡下来,看到乐澜也没说话低着头摸着肚子,她心里隐隐疼了一下,握过乐澜的手,道:“这些年,姐姐受苦了”。

  乐澜捏紧了握着她的手,低沉了一会,忽然抬头笑道:“现在好了,有了孩子,你和叔叔也回来了”

  虽然乐澜是笑着说的,但乐风楚还是看出来她的不自然她的勉强,笑得像是在哭,看到自己的亲人明明活得艰难却在自己面前强装喜悦,她不禁寒心酸鼻,又不能为她去争些什么,让她能宽心,乐风楚也只好勉强笑着点头允了几声。

  还没过多久,就有人进来提醒,乐风楚该走了。

  本来乐风楚下了决心绝不在乐澜面前哭,免得惹她伤心,可是要走的时候,乐澜没忍住哭了起来,乐风楚看她哭便也跟着哭,哭得伤心了,就像小时候一样,两手箍着乐澜的脖子不肯撒手,乐澜拍着她的背,好一阵,俩人才渐渐说得出话,乐风楚声音啜泣道:“姐姐要保重好身体,凡事向前看,万事都要小心,有阿爹在陛下不会再那样为难姐姐。”

  乐澜嘴角有些发颤,她用手帕擦拭掉乐风楚的眼泪,含泪笑着点头。

  临走之时,乐澜忽而想起一件事,她压低声音道:“小楚,姐姐要托你一桩事,东都郊外的南庙村有间随安斋,那里是父亲为没能回来的将士遗孤建的居所,父亲走后一直是我在打理,时下我被禁足,消息进不来,我也出不去,所以……”乐澜犹豫了下。

  乐风楚:“姐姐放心,我替你去看。”

  乐澜欣慰点头,道:“那里都是些可怜的孩子,去的时候也要小心。”

  乐风楚:“嗯嗯”

  ……

  走出关雎殿没多久,乐风楚在拐弯口的树下看到了一个侍从打扮的青稚公子,正低头用脚踢玩着石头,像是在等人,在这皇宫里,要等的大概不是达官就是显贵了,她也没太注意。

  经过他的一瞬间,那个青稚公子猛地抬头,朝她小跑来。

  “小姐,我家公子在等你,他教我引你过去。”

  乐风楚猜到是魏焓,可还是谨慎道:“你家公子是?”

  “我家公子说要请你吃东都最好吃的藏心蜜。”

  乐风楚心花都要怒放了,她再肯定不过他家公子就是魏焓,便问道:“你家公子在哪?”

  “他在前庭的……”

  还没让他说完魏焓在前庭哪里,乐风楚就往前庭方向跑去了,他只好跟上去一起跑。

  “小姐跑得真快!”

  乐风楚:“你叫什么名字?”

  “呼来!我叫呼来,公子给起的。”

  乐风楚:“忽来,忽如一夜春风来,好名字。”

  呼来憨憨笑道:“额,小姐,我那个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呼来。”

  乐风楚本来跑得有点喘,听了这话喘气的嘴张得更大了,他细细体会了一下,竖起大拇指:“好名字!”

  呼来:“嘿嘿,公子也说这名字好。”

  ……

  魏焓在里头如坐针毡,寻了个醒酒的理由溜出来找乐风楚。

  他在前庭偏殿的回廊里等她,可是,他不仅坐不住,等也等不住,没等呼来把人带来,他自己去找了。

  ……

  才上便阶,没走几步,乐风楚就跑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两人毫无准备碰了个正着。

  魏焓惊讶胜过了惊喜:“你……”

  乐风楚喘着吞咽了下:“我用跑来的。”

  魏焓无意识地指了指她身后:“呼来他……”

  乐风楚:“在后面。”

  魏焓:“我……”

  “甚是想念。”乐风楚走近道。

  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

  魏焓在她身边时,或许,她并不真的明朗自己对魏焓的感情,就算清楚自己也是喜欢他的,但也很模糊自己的这种喜欢到了什么程度,是否无关痛痒是否可有可无。

  直到魏焓回了东都,这一个月,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噬骨的思念,什么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的踌躇,魏焓对她不仅关乎痛痒,而且非有不可,摸清楚了自己的心,她便不会再被动,她愿意捧着自己的真心作为回赠,或者说她和魏焓的从今往后她都会主动去争取,她也可以像魏焓一样毫无保留,说给他听,做给他看,这一切就像是一场仪式,只为了让他知道她同他的心是一样的,此生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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