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跟班古儿
按照日子来算，今天正好应该是过年，可是陆为霜却无福享受这欢愉的气氛，因为此时他正盘坐在塞外戈壁一道隐蔽的土壑下面，尽情吐纳着天地之气。
这片戈壁冬冷而夏热，土壤贫瘠，农作物很难生长，附近方圆百里可以说是杳无人烟。陆为霜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修炼，一是因为这片戈壁刚好在敦煌通往陇西的一条“近路”上，二是因为空旷的地方天地之气更加浓郁，方便吐纳和吸收。
“呼～啊～感觉丹田那个光点儿自从变成了小光盘之后就到极限了，吸收再多的天地灵气都再难有所突破。”
陆为霜懊恼地摇晃着脑袋，看着守在自己不远处，为自己烤食物的古儿。
古儿是一个小乞丐，这十天来一直作为陆为霜的小跟班跟着他赶路，好在陆为霜本来也要边走边修炼内息，所以也不介意带着他而耽误了一些脚程。
要说起陆为霜认识古儿的过程，那就要追溯到十天前……
—————十天前—————
陆为霜与叶秀清定下一月之约，便出了无过神宫。就在他下了三危山，一路飞回六合客栈的路上，临近客栈的拐角处，本应安静的巷子里传出救命的喊声，陆为霜闻声望去，只见两个杀手模样的黑衣人正在追杀一个破衣烂衫的小乞丐，这个小乞丐也就是古儿……
“多…多谢这位大侠救命之恩！”
小乞丐颤抖地蜷缩在墙角上，单薄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惶恐地小眼珠撇着那两个被陆为霜一招打晕在地的黑衣人，双手抱肩，瑟瑟发抖。
“你说你叫古儿，没有名姓吗？”
陆为霜单膝蹲下，一只手扶着古儿的肩膀，他可能认为以这个姿势接近古儿，会可能让他觉得安全一些。
“没…没有，从小身边的人们就都叫我古儿。”
古儿怯生生地望着眼前这个人道。
古儿，孤儿……原来如此！
陆为霜似乎明白了什么，搀着古儿站了起来，关切地问道：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古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陆为霜环顾了一下四周：
“前面不远处就是六合客栈，我也饿了，走！咱们吃东西去！”
陆为霜也没管古儿点头没点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朝客栈走去。
“哎！你这个……”
六合客栈迎在门前的店小二，见一个小乞丐想要进门，刚想哄出去，又仔细一看，一起来的，还有那位来过两次的陆大侠！
店小二马上换了一个笑脸，对陆为霜道：
“呃，客官，您这是？”
陆为霜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小二手里，笑了笑道：
“没什么，请客吃饭，多上些你们这儿的好菜，再加两碗阳春面，剩下的钱归你了！”
店小二听到“钱归你了”这四个字，脸上立时绽开了笑容，不一会儿，好饭好菜就摆满了一大桌子。
陆为霜看着狼吞虎咽的古儿，给他的茶碗里又倒满了茶水：
“慢点吃，别噎着。”
“陆大哥，您真是个好人！”
古儿一边往嘴里塞着鸡腿儿，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
陆为霜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开口问道：
“刚才追杀你的黑衣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你这个小乞丐呀？”
古儿拿袖子抹了抹嘴唇：
“嘿嘿，我偷了他们的钱袋。陆大哥，这顿饭古儿请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古儿从袖子里掏了掏，一会儿，一个沉甸甸的小钱袋噹的一声，被他扔在了桌子上。
陆为霜脸色一冷，沉声道：
“小小年纪，怎么就学会了偷人钱财？你拿这赃银请我吃饭，我吃不下！”
古儿眼巴巴地看着突然变脸的陆为霜，撇嘴道：
“这钱也是他们从别人手里夺来的，与其给他们用，倒不如拿来给我用！”
陆为霜叹了口气，摸了摸古儿的头道：
“你这么想就错了，他们做了坏事，自然有正义之人来惩罚他们，而你偷了他们的钱袋，你就也与他们那些邪恶之人一般无二了，这一正一邪，要走哪条路你还不明白吗？”
古儿挠挠头，道：
“陆大哥，那何谓正邪呢？”
陆为霜听到这个问题，脑子一阵晕眩，古儿的影子，好像和当时叶秀清的影子逐渐重叠在了一起。
轰！两人面前的餐桌，被陆为霜一掌拍成了木柴……
“陆…陆大哥，是不是古儿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古儿一句话，让陆为霜回过神来，他连忙尴尬地笑道：
“对不起，吓到你了，只是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而已。”
“故人…是陆大哥的朋友吗？”
陆为霜叹口了口气，摇了摇头，眼望着窗外喃喃道：
“不是朋友…是仇人。”
古儿看着陆为霜落寞的眼神，不由得也跟着神伤起来。
“好啦古儿，咱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咱们喝酒！小二，再给我们来坛女儿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为霜几世为人都没有今天喝得这么痛快！俗语说的果然没错：痛苦，是最好的佐酒佳肴！
陆为霜借着酒劲儿，一把将瘦小的古儿搂到身边：
“古儿，你现在算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你是个孤儿，我也没有父母，咱们两个可谓是同病相怜。”
古儿脸上也微微泛红，透出些朦胧的醉意：
“陆大哥，不知道古儿是否有幸拜您为师，学好功夫，和您一起行侠仗义？”
“古儿你说什么傻话，要学武功何须拜什么师？咱们以后便是兄弟！我就是你的大哥，我会的一定全都教给你！”
“那古儿就多谢陆大哥了！”
—————十天后—————
“陆大哥，刚刚修炼的如何？”
古儿把一只烤好了的野兔递给陆为霜，自己却吃起怀里揣的馍馍来。
“唉，近几日都没什么突破，我看我可能是修炼到传说中的瓶颈期了。”
“其实我觉得陆大哥的武功已经非常厉害了，说武林第一也不为过呀！”
“哈哈，古儿你不懂，就我这点功夫，那日对付一个叶秀清便已是捉襟见肘了，若让我遇到更厉害的叶婉兮或是韩若虚，绝没有十成的把握能胜他们，况且他们若是联起手来，我便毫无胜算了。”
“陆大哥，你干嘛要一直追求第一呢，咱们与世无争不好吗？”
“哈哈，古儿。这个说起来，话可长了，在给你讲这个故事之前，我得先去见一个人。”
“哦？是什么人？古儿陪你一起去！”
“这个人古儿可见不得。”
“这是为何，难道陆大哥还信不过我吗？”
“不是信不过你，而是这个人太特殊，他不愿意见其他人。”
“世上竟有如此怪癖之人？”
“呃……也不是怪癖，我劝你不要说他的坏话，他可全都能听见！”
陆为霜把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嘘的表情，然后附在古儿的耳边道：
“你先转过身去，闭上眼不要看我，大概一炷香功夫我便会回来了。”
“那好吧。”
古儿转身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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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当得好好的，小弟都收了，又跑到我这儿来，这次又有什么事啊？”
【这话说的，没事儿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当然…不能，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因为修炼瓶颈的事吧。”
【不愧是作者，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别拍马屁，拜修魂位面那个老者所赐，你现在的实力已经是武侠位面当之无愧的第一了，当然韩若虚除外。”
【哦？韩若虚竟如此厉害！我练了修魂位面的心法，武功却还是不如他高吗？】
“呃……怎么和你说呢，你的武功当然比他高，他要单论起武功来，恐怕你见过的，能记住名字的人都要比他厉害。”
【哦？那为何他却是那个最后的大boss？】
“因为虽然你们武功比他高，但是却没人能打过他。”
【呃……作者，你能不能别只说半句话，你要说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那可不能随便说，这要留作悬念！”
【还作悬念呢？你最近悬念设的……收藏已经呈直线下降了吧！】
“你……你居然会知道这种事？”
【废话，我的名字都是读者起的，读者走没走我还不知道嘛。】
“你不要对别人说这件事，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突破瓶颈的方法。”
【快说快说！】
“简单说呢，你现在不能突破瓶颈的原因有三：
第一、你毕竟身处武侠位面，从未到过修魂或其他更高级的位面，想要真正理解修魂还不太容易。
第二、武侠位面极少有关于整个大陆空间，乃至天外星系之类的描写，一般都是历史上真正出现过的一些城市和路径，所以借助浩渺空间之气的可能性很小。
第三，也就是最最关键的一点……”
【是什么？怎么又停下了，快说呀！】
“我要保证剧情的看点啊，你也不能太厉害了吧，你又不是一拳超人，说秒谁就秒谁。”
【我就知道！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你从中横加阻挠，我说我修炼了那么久一点提升都没有呢！】
“那你想不想做一拳超人那样的主角？”
【当然想！】
“这可是你说的！”
【任谁都会想做吧！】
“好，就给你一次这样的机会！”
【让我无敌天下，直接秒杀韩若虚吗？】
“并不是……要等下一趴。”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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