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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旧闻


1

        京都受袭后第二日。

        主色调为灰与枯红的废土终于度过漫长黑夜,迎来第一抹日光。这样绚丽的清晨,不仅咒术界焦头烂额,政府方面也难以收场,为一夜间覆平的城市扫尾。

        昨夜,接到紧急讯息前来支援的其它区域的咒术师们没能来得及赶来,反而折了许多人手。

        经调查剩余存活者,咒术界震动于事情真相。

        加茂氏族全部背叛,和那些他们新收编的咒术师一起,在前往任务的路上反水,甚至还有人专门拦截信息,限制范围。

        以此尽量拖延五条悟察觉此事的速度。

        不得不说这一手拖延战很成功,因为最强在被加茂家发布的‘紧急任务’支开后,直到凌晨才听到京都这边的风声。

        一环扣一环,好似有阴影中的推手助信鸽和渡鸦上演他们的赞歌。

        位于深山的加茂老宅早已人去楼空,寂静无声的楼宇中,活人死人都消失不见,只有渗透地板的干枯血迹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某种惨剧。

        活捉到的加茂族人的审讯也毫无进展,因为他们好似都精神达到崩溃的临界点,不论问什么都只是连连摇头沉默。

        过激一点的刑讯会让他们极为不安,在试图强制用特殊术式逼迫他们开口时,这些看起来恐惧到极点的可怜人只颤抖着声音,反复念叨‘献礼’,然后带着扭曲的癫狂神情自尽。

        问他们是否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是不是被逼叛变时,他们亦一字不说,经过漫长时间才勉强撬开口,得到令人不明所以的答案:

        “背叛人类至多死亡,若违逆他的命令,连灵魂都会被焚烧”

        仿佛有神秘的操盘手,在背后牵动丝线,拽着他的傀儡一步步落下,走向设计好的终局。

        尝试无果后,只能将这些加茂氏叛徒暂且关押,寻找新的突破点。

        “不可能!我的族人不可能叛变!”

        一直呆在学院内,并不知家中异变的加茂宪纪下意识辩驳。

        “加茂氏族身为御三家,根本没有理由背叛!会不会是被迫没错,一定是有人胁迫!”

        隶属禅院家的一名长老叹气,对这个从高专紧急押送来问话的小辈说:

        “加茂君,你认为谁会有力量威胁御三家之一?近百名本家和外姓咒术师,纵使是五条家的最强也无法将一个千年氏族的人心凝聚一体,为己所用,这样的说法未免是天方夜谭。”

        加茂宪纪握紧拳,哑口无声,眼中的不甘和质疑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他坚信家族的立场,也很清楚作为咒术界御三家之一,族老们没有任何理由冒风险做出改变,以防失去以往的荣耀。

        整件事情的诡异程度让他的思维混乱,无法在有限的信息中提取所需,眉间褶皱越发深刻。

        “不,的确有人在暗中操控。”

        突然出现的声音引得审讯室内的两人戒备,纷纷望向声源后,发现是戴着眼罩的高大银发男人。

        “五条家的,来得可真够及时。”

        显然,这指向男人昨晚没能赶到京都救场的事实。

        五条悟无视老者阴阳怪气的讽刺,长腿一迈走近,冷声道:

        “昨晚屠戮的两人是曾与我交手的信鸽与渡鸦,操控加茂家行事的罪魁祸首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是在宗玉中见到的几名家臣之一。”

        他嗤笑一声,比起平日的轻佻,此刻更像是讥嘲:

        “如果我是你们,在最初知晓‘家主’的存在时就该让各方警惕,用咒术界的所有力量去防范,而不是忙着所谓流程和会议,用冗长且漫无止境的废话扯皮浪费时间。”

        “五条!”

        面对老者的因他出言不逊生出的愤怒,五条悟沉默片刻,沉声道:

        “你们还是不明白,现在的敌人不是我。”

        他不再多说,转身离去,用瞬移的术式消失在原地。

        简短的对话让他对咒术界腐朽系统的彻底失望,因为在这样背腹受敌的时候,他在对方眼底看到的却是对于五条家六眼力量的忌惮。

        他们还理不清吗?比起最强夺权的潜在危险,他们现在迎上的可是一群能瞬间取一城人性命,根本不在意咒术界阶级的亡命之徒。

        安逸能让猛兽的爪子软化,牙齿磨平,遑论垂垂老矣,已经被腐化的人类?

        2

        “嗯?”

        夜神月看向凭空出现的银发男人,注意到他脸上根本不屑掩饰的杀意后,立即想通前因后果,举起双手摆出无害状,道:

        “冤枉啊,那是渡鸦和信鸽做的事,五条先生为何来找我兴师问罪?”

        然而,触及底线的男人不愿再听他的争辩,抬手间,恐怖的能量在指尖汇聚,逸散浓重的威压。

        他是真的要将夜神月击杀。

        处于生命危机,随时会化为烟尘消散的男人没有露出惧怕的神情,反而深深叹息道: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停顿一下,他扯开诡谲笑意,道:

        “我的意思是,杀我之前,确定不去看看你的学生还有同事们吗?”

        这个从见面起就温润如玉,仿佛真的表里如一男人终于露出些许真实,红棕色双眼如两口枯井,隐约能窥见内里的尸山血海。

        “现在不去,说不定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蓄势待发的术式停滞,五条悟愣了一瞬,然后更强烈的杀气爆发。

        “你在威胁我?”

        夜神月没有回答,耸了耸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像极为笃定他不会在冲动下将自己轰成渣。

        五条悟知道他拥有某种莫测的致死能力,虽不清楚具体发动方式,但仅凭六眼所观测到的诡异黑气就能明白,它是某种存于更高维的能量。

        而在情报缺失,并无有效制止他催动能力的情况下,他不能赌上学生和友人们的性命。

        他的人性,必定让他成为输家,因为对手恰巧缺失常人所有的那部分善。

        最后,五条悟恨恨咋舌,翻手掐断快要形成的‘赫’,然后握拳,挥手打上夜神月的侧脸,连着好几下,再抓住他的肩膀,用膝盖狠狠撞击他的腹部,算是把憋屈和怒气以这种方式撒出去。

        后者被巨力冲击得踉跄几步才站稳,高挺的鼻梁被打断,流出殷红鲜血,腹部隐隐作痛,初步估计是轻微内出血。

        他用指尖碰了下刺痛的嘴角,咧嘴道:

        “嘶,下手真够狠,又要麻烦家入小姐一趟了。不过这次真是冤枉,我完全不知情。”

        见五条悟没有再追加几拳的意思,他便从办公室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咖啡,贴在脸颊冰镇,顺势脱力一般瘫在沙发上。

        “我们虽然曾经一同侍奉家主,勉强算是袍泽,可除了个别组合,大多都是关系疏远,有的甚至极其恶劣,祂不在的情况下,见面不打打杀杀就不错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般道:

        “我们都是家主统率下的家臣,但性格各异,观念各有不同,有家主的命令才勉强和平相处。现在这个家主沉眠无所察觉的外界,连我都不敢随意接触脾气不好的同僚,万一闹得不愉快,一不小心可是会被杀死的。”

        “这次加茂家的事一看就是刑差的手笔,天地良心,我和他从最初就水火不容,谁叫我们都是文官,职业不兼容。信鸽和渡鸦我不熟,共事多年除了公务交接,我和他们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他滚动贴在脸上的铝罐,让冷气充分贴合肿胀处,道:

        “总而言之,没有家主我们就是一盘散沙,各有各志。除去夜兔和术师兄弟、两只讯鸟、还有莫名其妙关系超好的猎人和圣贤,我们不可能联络对方,或忍受和对方相处一室,乃至分享自己的‘计划’。”

        夜神月一口气说完,把咖啡罐换只手拿,顺便咔嚓一声正过鼻梁骨。

        一阵沉默后,五条悟眼中暗色沉积,却也没有拽着一件事不放,转而问道:

        “信鸽口中‘六目是赝品’是什么意思?”

        “他告诉你这事儿了?”

        栗发男人看起来有点惊讶,自言自语道:

        “怪稀奇的,我还以为他一直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光提一句都要生气。”

        “什么事?”

        夜神月抬眼,似乎权衡一番,之后解释道:

        “也没什么,当年菅原道真以学士之名拜见过家主,并得到祂的欣赏,特赐他暂住行宫偏殿,待闲暇时讨论诗歌文章。不过不久后家主出于某些原因陷入沉眠。”

        说到这里,男人含混带过,继续道:

        “当时我们发生内乱,没人顾得上一个小小学士,谁知道等处理完家臣之间的纷斗,却发现菅原道真成了怨灵,还用夺取的信鸽细胞,配上秘术培养出你现在眼眶里的‘六眼'',植入体内。”

        “说起来,发现他的作为后最愤怒的是渡鸦,他差点把对方九族一起诛杀,恨不得扣出菅原道真的眼睛再把他鞭尸泄愤。”

        “哪想,那家伙还是个滑头,赶在被杀死前呈出家主曾赐予的免死令,然后发血誓效忠于祂,待祂苏醒后甘愿永世被驱使,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夜神月回想长久时间之前的事,目光涣散些许:

        “当然,他之后还是被渡鸦拉进月读空间反复弄死了几十万次给信鸽报侮辱之仇。火刑水刑万剑穿心,反正古往今来能说得上名号的刑都来了一遍,听说到最后他被杀出心理阴影,一只怨灵竟然得了精神疾病。”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机给家入硝子发短信,说自己伤势严重无法持续行走,请她到办公室来治疗。

        “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既然信鸽和渡鸦没在和你打照面的时候就不死不休,他们大概也已经不太在意,放心。”

        看了眼神色不明的五条悟,夜神月笑着调侃道:

        “这么说来,你其实和信鸽沾亲带故。”

        他话中的主人公缓缓抬头,冰冷丝毫不褪,没有被男人这幅友人揶揄似的模样欺骗,生硬地扔下一句:

        “敬谢不敏。”

        他转身走出办公室,好像生怕多待一秒会忍不住杀了夜神月。

        留在办公室的男人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软垫上,嘟囔道:

        “一点也不礼貌。”

        3

        拥有一头灿烂金发的男人在一尊石像前停驻,打量着石狮子眉心处的违和的逆十字符纹。

        他忽略路过行人的注目,不在意自己显眼的异域俊美会吸引多少关注,沉思着伸手触碰那道印记,赤红双眼微微眯起,低语道:

        “库洛洛,吾友,你在试图告诉本王什么呢?”

        -

        小剧场

        小姐姐:被五条悟的‘赫’怼脸感觉如何?

        夜神月:下次给我配个保镖行吗?我区区一个sr卡,承受了不该有的压力。

        宇智波:放着我来。比起走剧本,我宁愿和五条悟硬刚。

        小姐姐: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自己捏一个‘寡言’人设的目的是为了少说台词。

        大筒木:(双眼亮起来)其实我话也不多,是不是

        小姐姐:不可能。

        大筒木:嘁。

        金闪闪:库洛洛,你发什么神经在石头上画个叉?

        库洛洛:我在试图告诉你‘我没想好这部分剧本怎么走所以之后怎样全靠你瞎编了’这个信息。

        金闪闪:所以我现在要收拾你不愿意动脑子的烂摊子吗?

        库洛洛:严格意义上我是在给你表现的机会,但如果非要总结,这么说也没错。(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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