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Surprise
二分之一
第五章
1/ Surprise
“啊？晨怡已经和朋友一起走了。”
晨怡婆婆伸出个脑袋，虚着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高小伙。
“谢谢婆婆。”
舜宇咬下嘴唇上的死皮。现在才六点三十，晨怡出去那么早干什么，那两个来找她的是谁？
“晨怡现在的朋友越来越多了，果然是长大咯……”看着舜宇有些小窃喜，晨怡婆婆慢慢缩回去，掩上门。
自己没有提过要来接她一起上学，所以先走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时间太早，另外来找她的人是谁？男的女的？
习惯性的咬着指甲盖，想到死也没有想出个结果，难道是昨天的事情，生气了？
舜宇心里有些开心，如果晨怡生气了，那说明她心里在乎他。
临近学校，身后跟了些奇怪的人，四五个，越是离校门近，后面尾随的人就越多。
这些人明目张胆的跟着，抽口烟，呵得一声吐口痰。
这些人为什么跟着他舜宇心里知道，用余光去找那个身影，果然有，躲在车后面看着的唐义。
站在校门口不走，也走不了，这些人围着他不让。
“这里人多，去别的地方吧。”
淡淡开口，带着路去旧校区，那是白鸽高中的禁地，不会有人去。
唐义使个眼神跟上去，冲那一行人悄声说；
“想办法把他刀拿了。”
这句话，舜宇当然听到了。
默默解开胸口两颗纽扣，拉松领带。
知道这些人想干嘛，无非就是听唐义的话叫来收拾他的。
人数大概七八个，看唐义退在外面的样子是没有要参加的意思。
一个眼神使过去，一群人围过来，张牙舞爪毫无意义的乱打。
但都往要害打，攻击脑部。
舜宇抓住一个人的胳膊过肩摔，跨在他身上猛打，不管背后有人拿什么砸他。
他只冲那一个人打，那么多人他也打不过，唐义是知道他只有单挑厉害，才叫那么多人的。
棍划破空气的声音，击打在身上发出闷响，舜宇吃痛，整个人偏过身倒下来，一只手摸着背后，痛得咬牙。
倒地了，看样子也站不起来了，唐义上前一脚踹上肚子，痛像墨滴在清水里一样，迅速蔓延开直至全身。
“哈啊……”
从口腔深处里发出的痛苦呻吟，不敢动，怕五脏六腑已经破掉了。唐义是一点儿也没有手下留情，那一脚完全是拼尽全力。
“就你，还警告我？你凭什么警告我？会耍刀了不起了？”
又是一脚猛踹上来，上前抓起舜宇的头发提起来，蹲下在他耳边狂笑。
“你不是很厉害吗？起来打啊？”
一巴掌呼过去，头一偏，鼻子里有一股暖流在往外流，眼镜也摔在地上。
就是这个样子，唐义最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取下眼镜完全就是另一个风格的人，还假装正经，假装斯文。
“呸。”
一口水吐到他的脚边，拍他的脸，力道加重；“你昨天晚上不是很牛掰吗？拿你的刀出来打啊？来砍我啊？”
舜宇不想反抗，瘫软着任由他然后辱骂如何殴打，见舜宇一脸死样，唐义也没了兴致，捡起他的眼镜戴自己眼睛上。
“没度数？没度数你带着干什么？装X！”
摔掉眼镜一脚踩上去再转几下，毫无兴致，白眼看他。
“你不打算打架就算了，你小女朋友还在我人哪儿，你不知道吧？”
晨怡？！
舜宇果然有了反应，撑着要起来，被一脚踩下去，恶狠狠瞪着他。
“啧啧啧啧，那么激动，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来来来给你看直播。”
让四个人按住他，拿出手机和另一个人开着视频。
视频里的场地是女厕，两个女生把晨怡逼在角落，拿着水桶把脏水从头淋下去。
头发淋湿完，滴答滴着水。白色衬衫一遇水有些透明，晨怡还穿着蓝色的内衣，看得一清二楚。
晨怡抬头看着两个动手泼水的女生，眼神很是恐怖，死死盯着她们。
两个女生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撩开她的头发闪耳光，被晨怡一手抓住。
“……”
晨怡没有说话，依然盯着两个人，拿手机开视频的女生有些不耐烦，拉开两个人，上前抓住晨怡脑袋往后磕墙。
……
别过头不再看下去，刘海遮住双眼看不清表情，唐义笑得岔气，指着他大骂。
扭头去咬按住自己胳膊的人，对方吃痛让开，另外三个人一看，下意识松开手去帮忙。翻滚一圈半跪起身，终于摸向裤包里的蝴蝶刀。
“快快快，按住他，刀拿了！！先拿刀！！”
唐义连退后，指他手里的刀，声音高起十分激动。
有人拿铁棍打过来，甩开刀，一手抓住棍子，俯身下去抓住那人衣领，先在胳膊上刺下一刀，拔起，再把刀抵着他脖子。
“别、别动……”
被挟持的人慌乱中喊道，颤抖着，生害怕舜宇一个不注意就刺进去。
“砍伤刺死，你们应该都知道，出来混的都怕遇到无赖，无赖最怕遇到疯子。”
这话一出口，另外几个人后腿几步到唐义身旁，抢过他的手机，冲视频对面的人大喊；“别弄了，完事别弄了！快停手！”
对面的人很听话，立马停手不再对晨怡进行欺凌，甚至有些扫兴，说着难听的话。
“行了……行了，你女朋友没事了……我们不打了。”
这些人只是小混混，拿钱办事，没有那个打算，也不敢弄出人命。
已经收手了，但舜宇没有放下刀的意思，依然抵着那人的脖子，上移一些，刀尖碰到喉结，随时准备刺下去。
“衣服，脱一件。”
刀稍用力些，被挟持的人叫了出来，重复舜宇说的话；“叫你们脱一件没听到吗！快点的，哎呦我的天！！”
几个人真开始脱衣服，外套扔到舜宇脚下，哆哆嗦嗦着。
舜宇没有杀人的打算，不过这次事情解决了，唐义会放过他吗？恐怕更大的惊喜还等着他吧？
“我们走，放了他。”
舜宇好像说对了，唐义如此轻易放弃了这次机会，恐怕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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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早就敲响，过道上没有学生，也好让浑身是血的舜宇到教学楼来。
找到晨怡在的那个卫生间，她果然在那里，蹲在角落，没有哭，狠狠掐着指甲在手心里，指甲入肉，有血丝在指甲上。
“对不起我现在才来……”
把小混混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校服外套脱下来给晨怡披上，她的衬衣还是湿的。
“班长……”
抬头看着舜宇，眼睛里终于有了泪，抱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哭了出来。
终于哭了出来。
她一个人根本不敢哭。
被人莫名从家里带到学校，又是拿水泼，又是打耳光，还用头撞墙。这种委屈，从来没有过。
抚摸她的头，紧紧抱住晨怡。不说话也无话可说，他心疼晨怡，连自己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
对晨怡动手的那几个人，他全部都记住，这笔账会一一还清的。
抱着舜宇，他不自主打着颤，环抱过去的手能摸到粘稠的东西，还能味道一股血腥味。
又被人欺负了吧。
晨怡不知道舜宇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他一定被人欺负了，还很惨。带着一身伤不管，先来找自己，真是让操心。
“班长，电话。”
这人的手机调的震动，手挨着包感觉到了，在耳旁轻声提醒。
“C市……察，发现、尸体……请……”
听到电话里断断续续传来声音，听不清。但事情好像很严重，舜宇的表情有些难看。
“我回去一趟，晨怡今天要先请假吗？”
手机已经翻到班主任的电话，就等晨怡一个答复。
晨怡摇摇头，穿好舜宇披上的外套，看着他；“我和班长一起。”
笑着半眯着眼，如果这是平时，他可能已经忍不住吻上去了，伸出是血的手想靠近摸她的脸颊。
手上的血不是自己的。
想着，收了回来。
晨怡啊，这份温柔以后只对我一个人有好吗？
看着她，又是一个笑容。晨怡呆呆的歪着脑袋看着他。
这家伙笑什么！！
下意识用外套挡了下胸口前有些透明的衬衣，拉住舜宇的衣角跟上去。
电话里提到了尸体，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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