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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以直报怨


41、以直报怨

        两日不见,又是不辞而别,再一次见到时,秦川被老头骂一顿,那时还是在昨晚。

        昨晚上开始,秦川呼朋唤友召集旧部,平日里联系不联系的人,全部被叫到一起,甚至连鹿港镇摆摊的都被停掉。最后,纠集了十来个男娃子,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连手,齐齐带着棍棒进城。

        没错,他要搞事情。

        这个阵势有点大,尽管再三强调要保密,不能让家长知道这事,不过还是有小道消息泄露出去,说秦家的秦致庸要跟北川乡的常家庄人干仗。

        秦克明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那会儿喝完茶,放一趟骡子,便准备扛着铁锨去新掆的滩子地。这地现在四周的田垄水渠都掆好,还要平整土地堆积粪水,才能开始耕种。

        他扛着铁锨弓着背往河边走,路上便听到有人在说:“秦家的秦自庸摆的凉皮摊被人砸哩,说是卖的凉皮不干净,人家找上门来,把滩子给砸了,两伙人都打起来哩。”

        “这不,今早秦自庸就吆喝着一帮人,准备进城去干仗,那阵势真不一般,叫嚣着要弄死那个常家庄的。”

        闻言,秦克明大惊,顾不得自己的脸皮,仔细询问邻居。邻居见他丝毫不知情,倒也没瞒,一五一十将昨日发生的事倒豆子一般说出来,而后说了今早的见闻。

        将事情的原委搞清楚,秦克明当即放弃去地里忙活的打算,火急火燎回到家扔下铁锨,家里唯一的一辆二八大杠不在,他只好问邻居借一辆自行车进城。他原以为二后人今早去忙正事了,现在离开已经有大半个钟头,再晚一点怕是真要出事。

        “这狗不吃的兔崽子,这是要额的命哩,刚刚被人拿刀差点被捅死,现在又不长记性,想死都莫这麽急着投胎的。”秦克明心里七上八下的,破口大骂。

        尽管嘴上咒骂着,可他心里却担心的要死,脚下踩着的脚踏板飞快,恨不得像一阵风一样飞到县城,好拦下秦致庸。

        “你现在翅膀硬了,挣钱了,就想飞了。要去长安,你跟额说一声,难道额会不答应,去长安这事还是你三姑姑说的。要不是她说,额还被蒙在鼓里,额还莫死哩,你就当额不存在。你以后能飞多远,救飞多远,能死多远,就死多远。”

        他想着昨晚骂二后人的话,隐隐开始后悔。半大的小子了,已经开始要面子,昨日又发生那样的事,二后人心里不好受。说不定就是这一顿骂,才刺激的他要弄死人家。

        尽管后悔,可于事无补,秦克明只能使劲蹬着车,意图争分夺秒能赶上。

        他知道二后人的性子,打定的事十头牛都拦不住,这事说不定连闺女都瞒着,若不然早该告诉他了。他现在只求秦婧知道这事后,能拉住秦致庸不要做出傻事。同时,心里还在祈祷,那个常家庄的王八蛋人最好不在,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不要被找到。

        在秦克明期盼着常征能躲远的时候,常征正同他那位连手常国强,和堂弟常小军一块往城里走。

        听到这伙人不知死活还跑上来,视昨日的教训为无物,常征心里极为生气,憋着一团火,因此脚步飞快。十二岁的常小军都追不上,只能走一阵跑一阵追着。

        一旁今年二十一岁的常国强,手里拿着一根木棒,不紧不慢跟着,忽然开口说道:“征哥,他们今日上来,会不会叫一帮人?我俩虽然能打,但要是碰到一帮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要不要再叫些人?”

        常征脚步滞了一下,想起他那些狐朋狗友,暗自冷笑一声,道:“不用,我俩先看看阵势再说。”

        闻言,见常征并非鲁莽,常国强才点点头,不再多言。不时,三人已经走上渭岐大桥,桥上没几辆车,站在上面视野十分清晰,眼见渭川县城就在眼前,不到一千米就到。

        心里想着狠狠地教训一番,常征行如风,这时,却见有人站在桥头,身后一大帮人。

        “征哥,征哥,那不是昨日我们教训的那两小子吗?”常国强眼睛贼亮,远远就看到那俩人带着一大帮人从对面走过来。在他认清楚那俩人的时候,对面的那俩人兴奋得大喝一声:“就是他们”,便气势汹汹冲过来。

        “呼,呼……”不用说常征也已经看到,他嘴里吐着粗气,死死地瞪着来人。

        ……

        “自庸,就是他们。”已经休息一晚,但依旧鼻青脸肿的林新梓,见到桥上的常征,眼神中充满仇恨。

        来人只有三个,两大一小,最大圆寸头的不过二十来岁,中间的七分头刚刚成年的样子,最小的西瓜头正是玩泥巴的年纪。秦川眯着眼睛,手里提着一根木棒轻拍着大腿,仔细审视着这三位。就是他们,圆寸头是领头羊,七分头是跟班,西瓜头是狗腿子。

        没错,就是这三位,将昨日的凉皮摊砸得一干二净,生意都没法做。秦川点点头,还说什么呢,他举起手里的木棍,大喊:“我要俘虏。”

        这一句话,便等同于开战的军令,他身旁的林新梓、周元定、张强、秦怀亮、秦致宏、秦怀永等人早已忍耐不住,拿起手里的木棒便大喊着朝常征三人奔去,带着千钧万发之势,虎虎生威侵略如火。

        “上!”

        “干死他们!”

        “报仇!”

        八九个人,嘴里喊着并不协调统一的口号,十六七岁的稚嫩少年,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向二位成年人冲杀。

        常征并不是傻瓜,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他知道昨日那件事并非无懈可击,因此心里一直提防着。尽管如此,但对方的反击来的如此之快如此凶猛,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能打过两个,却打不过抱团的八九个,这个时候不跑还作甚。

        “跑!”他大喊一声,立刻转身向后,拉着堂弟常小军的手便撒腿往后跑。一边跑,他一边还在想,这些人分明是在这里伏击他们,怎么提前得知消息的?

        见这三人果断开溜,报复心切的周元定果断开追,其余人纷纷跟上,朝三人猛追。

        秦川冲杀几步,见常征逃跑,也放开脚步追。谁料这常征属兔子的,他们几个人竟然追不上,始终保持在四五米的间距。若非提前在大桥外伏击,将这三人堵在桥上,他们未必能生擒。

        跑几步,他便气喘吁吁,心脏急速跳动,腹部愈合的伤口也似乎隐隐作痛起来。他放慢脚步,最终停下一步一步走着,叫住落在最后的秦怀永:“小永,不用跑哩,他们跑不了。”

        秦怀永是个身体瘦弱的少年,秦家另一房秦继祖家的孩子,也是秦川现在的堂弟,性格有些腼腆。他听到秦川的喊话,再追一两步才停下来,涨红着脸气喘吁吁半蹲着,却抬起头看后面的秦川,只是不说话。

        他的眼神中含着一种崇拜,秦川不清楚是暂时性地集体无意识,还是少年对领袖和权力的一种向往,他笑一笑,道:“前面桥头王天夫他们埋伏着,他们跑不了的。”

        秦怀永这才点头嗯一声,依旧喘着粗气盯着前方的桥头。

        另一边,常征依旧跑着,他能跑的更快,可被他拉着的堂弟常小军却跑不动了。这时,他看到大桥已到尽头,只要跑进田地,谁也别想抓到他们。

        终于,大桥已经到尽头,他心里松口气,跑下公路直接往路边的玉米地里钻,一边大喊:“大家分开跑。”

        常征正欲钻进玉米地,忽见眼前一黑,一股巨力压向他。紧接着,他就像是被一头肉墩墩的肥猪压住,直接压到地里面,吃了一嘴的泥土。他正欲反抗,紧接着两只手被人抓住,一个擒拿手死死扣住,不能再有半分动弹。

        这边抓住常征,那边,也都有收获。

        “抓住哩,抓住哩,抓住这王八蛋哩,快过来……”连同李勇一起抓住常国强的秦伯兴兴奋地大喊大叫。

        秦川和秦怀永赶到时,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常征、常国强、常小军三人均被抓获,没有经历过一点打斗。唯一的一点受伤,还是常小军这小兔崽子,把周新民手掌狠狠地咬一口,留下一个不深的血痕。

        三个人齐齐被擒拿住,双手被死死扣在后面,不能动弹一分,看到秦川过来,知道他是带头大哥,便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瞪着他。

        没有说“姓秦的,你下阴招,不是好汉,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仗”这种弱智的话,三个人死死地瞪着秦川,很有一种渣滓洞里革命斗士的气势,秦川就像蒋匪帮的狗腿子。

        秦川这时还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只猜到是因为摆凉皮抢生意得缘故,他走到这人面前审视着这张脸孔,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一边翻书一边语气温和地说:“额抢了你家生意,你就来捣乱,让额生意做不成。额跟你说,这生意额做定了,非把你娘挤得生意做不下去不可。”

        听到他已经知道这事的内幕,常征冷冷地看着秦川,哼一声:“你敢?额跟你玩命!”

        秦川忽然轻笑一声,吩咐秦怀永拿出同样两本厚厚的书,递给周元定和林新梓二人。结束后,他笑着,盯着常征又笑道:“你说额敢不敢?杀人偿命,你砸烂额的凉皮摊,你说该赔多少?今日不让你长个记性,看你以后再敢搞我们。”

        常征正要回答,便见秦川拿起书紧贴着他的胸下腹部,再之后,一拳狠狠地砸过来。

        “噗”地一声,很沉闷的声音之后,常征腹部胃下一阵绞痛,痛得他瞬间拱起身子,疼的都直不起腰来,脸上满是冷汗。

        “照额这样打,打到他求饶,说不敢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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