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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快刀斩乱麻


苏州城外,朱勔带着众多官员等候在那里等待钦差大人张宝的返回。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钦差大人的队伍。

        “大人受惊了,没什么事吧。”等到张宝的马车停下,朱勔立刻上前关心的问道。

        “有劳朱大人亲自来接,不过这样也好,本钦差正好有事要向朱大人求证,来呀,请朱大人上车,随我一同去官衙小坐。”随着张宝一声令下,石宝、徐宁上前不由朱勔分说,把朱勔“送”上了张宝后面的那辆马车。

        为了表示对张宝的关心,朱勔上前时没让人跟着,而张宝跟朱勔说话的时候也没多大声,而且更要命的是,朱勔才被推到张宝身后的那辆马车上时便看到自己的儿子朱汝贤坐在里面,旁边坐着一个人,拿刀架在朱汝贤的脖子上,只要朱勔敢喊,朱汝贤的小命就有可能不保。

        朱勔拢共就两个儿子,后来虽然发达了,但可能是缺德事干多了,女人娶了不少,可就没一个有动静的。不光朱勔,他的两个儿子如今也是没有子嗣。朱勔不敢冒险,只得乖乖上了马车,立刻便有人拿刀架在了朱勔的脖子上。

        “你们钦差大人要做什么?”朱勔沉声问同坐一辆马车的一个读书人装扮的年轻人道。

        “哼哼,假借为官家为名中饱私囊,与海盗勾结袭击大宋海商,朱大人,光凭这两条,不知能不能砍你的项上人头。”

        “胡说!本官行得正,坐得端,区区栽赃陷害,又岂能吓倒我?”朱勔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

        “朱大人能有如此自信的确难得,就是不知等进了京见了官家,到时还没有这个胆气说出方才那番话。”

        “……你们不杀我?”

        “大人虽有尚方宝剑,但你的身份并非一般官员,自然要押解进京交由官家亲自处置。所以朱大人,一会为了免收皮肉之苦,记得千万别跟钦差大人嘴硬。万一犯人受刑不过被打死了,那可就怨不得旁人了。”

        “……”朱勔此时头脑飞速运转,他并不是一个酒囊饭袋,要不然也不可能把官家交代的任务完成的那样彻底。同样他也是个眼光活络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汴梁权贵眼中的开心果,那种见风使舵,左右逢源的把戏,对朱勔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一着不慎,让自己顿时陷入了被动的局面。按照朱勔跟朱汝舟事先商量好的计划,朱汝舟在家准备酒宴,而朱勔则去城外迎接钦差,然后以为钦差接风压惊为名将钦差请进同乐园。虽然钦差是个千杯不倒的主,但他身边的人却不可能各个都是海量,只要到时将钦差跟他的手下分开,我的地盘我做主,想要让钦差死于意外的办法不要太多。

        只是让朱勔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钦差抢先发难了,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泄密的很有可能便是自己的长子朱汝贤。一开始朱勔还真打定主意咬紧牙关抵死不认,只要拖延时间,那自己的党羽就会察觉到不对劲,然后开始展开营救。可吕将的一句话提醒了朱勔,这冤假错案并不是他朱勔的专利,比如吕将提到的犯人受刑不过暴毙,那死了也就死了。

        眼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关键的!

        被张宝用马车直接带回苏州官衙的朱勔以及一众官员直接进了公堂,随即整个官衙立刻便被张宝带来的人接管,官衙内的人许进不许出。

        “张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苏州知府一开始很是不高兴的质问张宝,但在看到张宝捧着的尚方宝剑以后,音量不由低了下来,“本官是苏州知府,大人如此作为,总要给个说法吧。”

        “要说法没问题,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你且站到一旁,敏中,念。”随着张宝话音落下,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娄敏中笑着对神情忐忑的众官员道:“诸位大人不必惊慌,学生这厢有礼。一会还请诸位大人配合一些,凡是被念到名字的请站出来接受安排。”

        “张宝,你虽是钦差,但如此胡作非为……”

        “嗖~”不等那位官员把话说完,侯在一旁的石宝已经射出了一支手弩,弩箭直接带飞了那人头上的官帽,站在旁边的徐宁吃惊的看着胆大妄为的石宝。

        “石宝,不得无礼,下不为例。”张宝假意训斥了石宝一句,随即又微笑着对惊魂未定的众官员道:“诸位大人大人大量,想必不会给他一个粗人计较。我让你们接受安排是为你们好,毕竟是不是朱勔的党羽,那不是我说了算的。”

        “钦差大人,不知朱大人所犯何罪?”

        “大罪两条,一条便是假传圣旨。将苏州孙老桥一带据为己有,修建了如今的同乐园。另一条便是勾结海盗,袭击过往大宋商船。”

        “头一条暂且不提,但大人,后一条勾结海盗,你可有证据?”

        “若是没有证据,我又怎会如此。不知诸位大人可知苏有道这人?”

        “苏有道?下官知道,苏家现任家主,前年出海下南洋至今未归。”

        “哼,他不是未归,而是归来的时候遇到了与朱家勾结的海盗,船毁人亡,若不是他命大,恐怕此时也命归九泉。”

        “……张大人,苏有道遭遇海盗固然值得同情,可这和朱大人有何关联?”

        “据苏有道亲口所说,他在遭遇海盗袭击的时候亲眼看到海盗船上出现朱勔的侄子朱汝舟,而且你们想要证据也只是时间问题。这次张家出海下南洋,名为行商,实则是剿匪,不把这头拦路虎解决,将来大宋海商如何安心出门?”

        “可是大人,照你方才所说,朱大人的侄子汝舟此时应该还在跟那些海盗混在一起?”

        “我没那么说,朱汝舟如今正在同乐园摆鸿门宴等候本官的大驾光临,但朱勔的二儿子朱汝功此时却不在苏州。这位大人,我不知你叫什么,你也不必跟我说,从你方才处处为朱勔辩解就可以看出,你基本便是朱勔的党羽,来人,请这位大人下去歇息片刻,一会我要与这位大人单独聊聊。”

        “你,你,我看你们谁敢?”面对逼过来的兵丁,王县令紧张的喝道。

        “尚方宝剑在此,谁敢反抗,就地格杀。”张宝噌的一下拔出了手里的尚方宝剑,大声喝道。、

        没人愿意在此时跟张宝探讨有关尚方宝剑的用法。面对张宝这个“愣头青”,不照他说的做的后果可以预见。这件事了以后众人的确可以跟张宝慢慢算账,但眼下,还是顺着张宝的意思办比较理智。

        娄敏中每念到一个人名,便有人从人群里走出来,随着兵丁去了后堂,等娄敏中再也不念人名以后,原本显得有些挤的大堂顿时空旷了许多。张宝笑着对“幸存”下来的官员道:“诸位大人不必担心,本官要收拾的只有朱勔,至于他的那些‘党羽’,本官还是会交由朝廷来发落的。”

        “……张大人,为了你自己的前程,还请慎重。”

        “慎重?本官倒是想慎重,可惜时不我待。官家喜好花石竹木这本没什么,建立应奉局的初衷也是为了不让百姓吃亏。可朱勔是怎么办差的?诸位大人是苏杭一带的官员,朱勔是怎么干的,想必比我更清楚。苏杭一带的百姓对待花石纲是个什么态度,想必你们比我也更清楚。更何况这朱勔仗着官家信任恣意妄为,竟敢勾结海盗袭击大宋商船,长此以往,朝廷的财政必会因此受到影响,等到那时再处置朱勔,为时已晚啊。”

        “那不知大人准备如何处置朱勔?”

        “我知道朱勔这些年苦心经营,无论是朝堂还是地方,都有他的人脉。不过擒贼先擒王,他自作聪明如今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那如何处置他我自有分寸,只等前去剿匪的水军传回捷报,就是朱勔的死期。在此期间,还需要暂时委屈一下诸位大人,权且先留在这里,免得走漏消息,横生枝节。”

        “张大人想要扣押我等?”

        “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万一将来有人怪罪下来,你们也有个可以推卸责任的对象。来人,请诸位大人去休息,态度好点,他们毕竟不是囚犯。”

        面对“霸道”的张宝,众官员虽然心中不满,但却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张宝利用手中的尚方宝剑一举将苏杭官场一网打尽,同时让人放出消息,告诉所有人朝廷准备处置朱勔,眼下朱勔及其长子朱汝贤已经落网,次子朱汝功外逃,侄子朱汝舟率众拒捕,已经被当场击毙。以前为虎作伥的那些朱家私兵,不是身死便是收押,一旦调查清楚过去所犯的罪行,便会按罪论处。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朱勔风光的时候自有大把的人捧臭脚。可如今朱勔被抓了,除了与朱勔有仇的人拍手称快,更有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落井下石,争当张宝口中的污点证人,揭发朱勔过去的种种罪行。

        张宝快刀斩乱麻,不给朱勔丝毫反抗的机会,而朱勔这些年在苏杭一带通过苦心经营的关系网也在瞬间支离破碎。那些暗中以朱勔马首是瞻的地方官吏,随着朱勔的落网,早先便在暗中监视着这些人的张家人马立刻动手,将那些人尽数擒下,押送去了苏州。

        张宝这几天很忙,除了收集记录朱勔的罪状,便是带着人去抄朱勔的家。抄家是一件很让人心潮澎湃的事情,尤其是抄大富之家,那惊喜更是连连不断。不过十余年的光景,朱勔便成了苏杭一带首屈一指的巨富之家,同乐园内所收藏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只能用不计其数来形容。

        没办法,朱勔的敛财手段简单粗暴,打着为官家办差当幌子,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就会带人上门往东西上贴上一张黄纸,而这东西就归他了,至于他会不会送到官家的手里,那就不好说了。

        这样生抢,当然要比按照规矩做买卖要来钱快。苏杭一带的百姓为何对朱勔恨之入骨,就是因为朱勔这种不知节制的巧取豪夺。听说朱勔倒台了,要挨收拾了,苏杭一带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连说老天开眼,报应终于来了。而对于主持这次收拾朱勔的张宝,也在苏杭一带百姓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就是青天大老爷。

        被百姓视作青天大老爷的张宝此时却有些头疼,水军那里已经传来捷报,朱家海盗经受不住诱惑而出现,在与张家水军一番恶斗过后,死伤大半,剩余的已经难成气候,最为关键的便是朱勔的次子朱汝功,在战斗中被弩箭射中,当场毙命。

        好消息与坏消息往往是伴生出现。水军那里传来了捷报,而四明山那里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负责留守四明山的庞万春等人截获了一封圣旨,上面的内容竟然是让张宝押解朱勔回京。

        张宝先前对苏杭官员说要押解朱勔回京那只是随口说说,但没想到汴梁方面竟然真的要让朱勔进京。一旦叫朱勔进了京,以他这些年在汴梁做散财童子的经历,必会有人替他求情,而官家也未见得就真的想杀朱勔,很有可能结果便是朱勔被雪藏一段时间,然后再次复出继续祸害百姓。

        朱勔必须死!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就没必要再幻想能和好。张宝不希望将来有朱勔这个仇敌在身后捣乱,也想要给苏杭百姓讨回一个公道。如今大权在手,过期那可就作废了。

        “大人不可,先前不是说要押解朱勔回京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为平民愤,朱勔必须死。此事我意已决,诸位大人不必再劝,有任何祸事皆有我一人承担。”张宝丝毫不给别人说情的机会,捧着尚方宝剑掷地有声的说道。

        随着朱勔要被处斩的消息传开,行刑当天的菜市口人山人海,有那跟朱勔有着深仇大恨的百姓更是直接抱着灵牌前来观刑。午时三刻,所有人都在等候那一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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