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事倍功半
“这……算成功了？”凌羽有些不确定的喃喃，他走入阵中，仔细感受了下法阵的运转，却什么也没有感受出来，四周的天地灵气也没有浓郁多少，依然还是原样。
“看来还是失败了。”凌羽有些沮丧，不过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抹一闪即逝的青光，凌羽又充满了希望，想了想，他决定再试一次。
事实证明，有些事如果达不到相应的条件，试再多次也没用，虽然一连试了三四次，还是只能看到青光一闪即逝的现象，不过凌羽却觉得自己快要抓住根本了。
没错，虽然有些事达不到条件就办不成，但是若能找到原因，补齐条件，那么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在又一次的青光到来之前，凌羽动了，单手抓向自己身边最近的一株植物，然后感应其中有什么变化，青光在植物间掠过，如同闪电，却终究还是经过凌羽感应的那株植物，然后消失。
凌羽松开了手，脸上浮现一片沉吟之色，片刻后，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那是一块一丈多的石板，形状略有些长方之状，深埋泥土，也或许是长年累月的落叶积压堆叠所致，反正下面的部分已是看不见了，叫它石板只是它露出来的面积颇大，其实应该是块巨石。
凌羽在外面有时候累了，总去那里休息，幕天席地的躺在石板上，看着漫天繁星点点，心中就会有一种无拘无束的感觉，感觉整个世界就剩自己一个人，不，或许是自己拥抱了整个星空，总之，那种自由的，安宁的感觉，凌羽沉醉。
此刻他来到了那块石板前，盯着石板看了好一会，才蹲下身子，伸手**着上面的凹凸不平，蓦然伸出食指，指尖已然成为一片白金色，轻轻的点在石板上，然后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刻画起来。
时间缓缓而过，黄昏到来，凌羽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收回有些颤的手指，手指上的白金色已然褪却，取而代之则是一片红肿，不过看凌羽满脸的兴奋之色，显然对于自己手指的遭遇不怎么上心。
没有停歇片刻，他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些种子，随意的抛洒在地上，然后打出一道道法诀在种子上，待种子们都成长为一株株植物后，凌羽不再犹豫，将植物的茎叶取下，捏碎取液，将绿色的汁液均匀的涂抹在石板上自己刻画好的凹槽内。
没错，凌羽打算用植物的汁液来作为阵纹的材料，这一点凌羽之前根本没有想到，但是为了感应青光的作用，凌羽竟然从中有所现，当青光经过自己手中植物的时候，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植物体内出现了灵气，只有很细微的一部分，青光一过，灵气就不见了，植物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凌羽知道那植物已经没有了灵气，算是普通植物。
凌羽猜想的是，青光闪过，代表聚灵阵已然启动成功，不过这些植物体内的灵力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再加上构筑阵纹的只是凌羽用术法凝结空气中的水分所形成的普通的水，灵力在其中并不能运转通畅，反而会加消耗灵气，阵眼上虽然有植物作为动力源，但是经过由水构成的阵纹之后，灵气必然会极消耗一空，这就会导致聚灵阵只能启动一下，然后就没有动静的尴尬局面出现了。
植物体内本没有灵气，只有受术的种子才能长成有灵气的植物。
换句话说，凌羽需要催生足够多的有灵气的植物，取它们蕴含灵气的汁液勾画阵纹，这样一来，阵纹就能真正起到连接各处阵眼，运输灵气的作用，而不是大量消耗灵气，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多，且蕴含浓郁灵气的植物汁液，否则也只是延长一些时间，而不能真正做到长久运转。
不多时，凌羽已经将催生出的植物茎叶全都捏碎取液，然后尽数涂抹到了刻画好的聚灵阵凹槽内，这阵纹算是大致完成，接下来就是安置阵眼了，阵眼自然还是用催生的植物替代，只不过凌羽需要小心控制其根部的生长，否则很容易把石板给穿插的七零八落。
等到繁星点点，月上西头的时刻，凌羽终于是长长的呼出了口气，看着眼前密布绿色纹路的大石板，他有些疲惫的笑了笑，他很想休息一下，因为实在太过劳累，不止是身体上，还有心里，不过他还是要赶紧试验一下，因为他感觉得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植物汁液中蕴含的灵气已在逐渐逸散，如果不在短时间内试验，恐怕很快就会重现最初布阵时的窘迫状况。
凌羽径直走到阵中，盘膝坐下，然后打出一道法诀进入阵门之中，随着法诀的打入，绿色阵纹上一抹淡淡的青光快流转，随着青光的流转，那一个个阵眼也跟着亮了起来，整座法阵被一圈濛濛青光所笼罩，在落日余晖的血色背景中，黑漆漆的天幕下显得格外耀眼醒目。
凌羽闭目吐纳中，惊喜的感觉到自己身周的灵气正逐渐浓郁起来，只不过绝大多数的灵气都是木属性的，不过凌羽没有感觉意外，对这个结果显然早已知晓，聚灵阵本就是无属性的灵阵，用什么属性的材料就会聚集什么属性的灵气，《阵道解》中也有描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支烟的时间过去，聚灵阵上散出的濛濛青光开始暗淡，几息之后，光芒不再，凌羽的身影也从阵中显现出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失望之色，事实上，经过这短短时间的修炼，他白天布阵时所消耗的木属性灵气已经补回了小半，由此也可看出聚灵阵的功效实在强大，不过毕竟没有补回全部的消耗，所以说凌羽的这个方法有些饮鸩止渴，投入的和回收的不成正比，没有达到修炼的效果。
如果是用灵石布阵，按正常手法布置，那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用。
故而，凌羽在考虑是不是还要继续改进下去，如果要改良的话，那么植物汁液中灵气的浓郁程度多少就是他目前最大的问题，如何让一株植物拥有更多的灵气，是他绕不过去的弯。
“只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看来，种子里的灵气印记还要多一些才是。”凌羽想着，人已是从大石板上走了下来。
来到火灰堆旁，凌羽很是费力的拔出插在地上的银色长枪，然后单手握枪在余烬里拨来拨去，最终扒拉出三团黑乎乎的东西。
正是他白天埋在火堆下烘烤的鱼，此刻那黑乎乎的外壳已经成了石壳一样的存在，质地较硬，不过在凌羽用枪头猛砸几下后，全都碎开，露出了里面还冒着热气，混合植物叶子的鱼肉。
闻着混合着鱼肉和植物叶子的香气，凌羽吞了吞口水，捧着还有些烫手的石壳就那么凑上去大口吃喝起来。
不过吃了半晌后，凌羽面色突然一变，整个人的脸色成了一片青黑色，然后浑身僵硬的倒在了地上，静谧的夜色里，可以听到凌羽轻微的喃喃:“该死！白袍人，你……你连鱼里也放毒！我去你大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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