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你以为你赢了吗？

蛇身虽小，口张开后却足足有半个拳头大，飞跃出水面直扑到马戬身，撕咬着他的皮肤。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才片刻，马戬裸露了水面外的身已挂满墨绿色小蛇。

        血液自身漫出来，流在墨绿色的蛇身，又滴入浑浊污秽的水。

        “啊——”马戬痛苦不堪，扭动身体挣扎惨叫。

        他越是动弹的厉害，越多的蛇向他游来。

        “这种蛇眼睛看不到，只凭水面的波动来辨识猎物在哪儿。”墨战华微笑解释，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在欣赏着一场好戏。

        凤清瑶心顿时明白。

        难怪她方才进来时，见马戬一动不动。

        看来马戬也知道，只要他微弱发出一点动静，便会引来群蛇的围攻。

        凤眸睨着水牢的人。

        马戬疼痛难忍，一把抓起吸血虫般吸附在身的小蛇，拽了下来。蛇牙嵌进皮肉，被这么一拽，连带着皮肉撕了下来。

        血光四溅。

        大概是知道蛇不死还会游回来继续咬他，抓住蛇之后，他做了个令人震惊的举动：将蛇塞进嘴里，一口咬成两断，才扔出去。

        如此反复，水面多了许多小蛇的尸体。

        进来水牢闻到的腥臭味，大概是这么来的。

        马戬脸沾满血水，已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的血多，还是蛇血更多一些。

        一张脸，狰狞可怕。

        尤其是那双眼睛，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一般。只是光线太暗，凤清瑶看得不太真切，只觉得那双眼睛异常浑浊。

        “他眼瞎了。”墨战华又开口解释，“此蛇名墨青，是云殊儿时养来玩的。”

        “它们食水草，本性温和，无毒。只是有次云殊无意，将一味毒草掉到了养他们的水池之。蛇食了毒草，没伤及性命，却瞎了眼睛。后来云殊发现，这些瞎了眼的蛇，变得性情暴躁。只要水略有风吹草动，它们便会群起而攻之。被它咬过的无论人还是畜生，当时不觉怎样，过阵子，眼瞎了。”

        “照这样下去，算毒不死，过阵子也要被咬死了吧？”凤清瑶道。

        且不说浸泡在水的地方，马戬身体露出水面的部分，几乎连一处好皮都没有。水牢污秽不堪，伤口一旦腐烂感染，不出半月，估计他命没了。像他这种杀兄弑父，怙恶不悛的人，这么让他死掉，那真是太便宜他了！该让他活着，日夜承受痛苦折磨！

        墨战华怎会猜不出小女人的心思。

        幽幽一笑，开口道：“他死不了，我让云殊在这水牢加了药粉，他身便是有再多伤口，也不会腐烂。且这药还有醒脑提神的作用，能让他时时保持清醒。”

        只有清醒了，再能时刻感受到这死还痛苦千倍的折磨。

        才能让他为自己曾做过的事，付出该有的代价。

        凤清瑶满意了。

        这时，墨青小蛇已经停止攻击，马戬得以抬起头来。血肉模糊的脸已辨不清原本的模样，一道道伤口看起来狰狞恐怖。

        那双浑浊的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嘶吼道：“墨战华，你以为你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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