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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番外29


第29章  番外29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未等他纠结出个明白,景家门口忽然出现了好几辆马车,朱红色的大门也打开了。一连串的人从里走出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景如是最后才出来,她仍在孝期,穿的是朴素的白袍,简单单调的色彩衬得她肤如白雪,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像水晶葡萄般镶嵌在巴掌大的脸上,越发明丽动人。

        她面无表情,径直走向一侧的马车。

        他见后面跟来了许多人,还抬着不少箱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走了上去,对轿子里的景如是喊道:“景如是!”

        景如是掀起布帘,见是巢文彦,挑眉询问道:“怎么?”

        “你要搬家?”巢文彦扫了一眼浩荡的队伍,问道。

        “差不多。”景如是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你搬去哪里?”巢文彦追问着。

        “京城之外。”景如是见他一直问个不停,嘴上轻扬,问道,“巢文彦学友,你想帮我搬家吗?”

        也不是不可以。他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嘴上却继续问道:“你不打算留在京城了?”

        “短时间是这么打算的。”景如是耸耸肩,说道。

        “短时间是指多久?”巢文彦一咬牙,心想着反正都问了,干脆问个彻底。

        “短则几个月,长则五六年吧。”景如是思索了一下,才说道。长老会叫她前往九华山学习,自然要等她学有所成才会放她回来吧。

        巢文彦一听,竟急了,他脱口问道:“你去干嘛?要去这么久?”

        就算景如是再迟钝,也听出了他的反常,她不答反问道:“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我。”巢文彦噎住,吞吞吐吐。

        “想把我的行踪泄露给别人,方便他们来追杀我啊?”景如是半开玩笑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巢文彦却当了真,生气了。

        “我说笑而已,干嘛认真。”景如是见时间不早了,于是问道,“我要出发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巢文彦像泄了气的皮球,想问终究还是没有鼓起勇气,他低咒了一声,赌气般地说道:“没有!”

        景如是不懂他今天怎么怪怪的,不过她也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她扬起笑容,调侃道:“巢文彦,那我就走了,你要好好做人啊。”

        什么好好做人!巢文彦气愤地抬头瞪她,却见她已关上轿窗,让马夫启程了。

        车辘在地上由缓到急,激起一片尘土。

        巢文彦站在原地,直到见不到车队的影子了,才转身离开,

        她说长则几年,会不会以后都不再回来了?不会的,景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根基还在京城,她早晚还是会回来的。

        坐在车上的景如是忍不住将帘子掀起一角,最后再多看了几眼繁华的京城,才放下帘子,安然坐稳了。

        旭冉府,康惜赐凝视着手中一块晶莹剔透的无暇美玉,半晌之后,才合上手掌,目视前方,眸光深邃如海。

        风起于青萍之末,微不足道的事或许会成为扭转乾坤的关键,嬉笑怒骂的少年时也可能会改变人的一生!

        五年后

        “走一走,转一转,不买可以看一看;看一看走一走,不买可以瞅一瞅——”

        “香喷喷热乎乎的包子啰,快来买啊——”

        “这位兄台,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近日必定访友不遇,万事不顺不如听贫道一言——”

        京城人声鼎沸,繁华依旧。一辆乌蓬马车缓缓从城外驶来,在喧闹的大街上毫不显眼。

        “少爷,赶了一天路,喝点水吧。”一名清秀的少年稳稳托着茶盘,向正透过透明窗纱观察车外的公子说道。

        “公子”转过头来,一张白净的瓜子脸上,乌黑的大眼璀璨如星光,挺翘的鼻翼下方一张玫瑰色的樱唇唇形姣好,只见“他”微微一笑,接过茶杯,小饮了一口。

        “初一,你放下吧,不要又弄伤了手。”说话之人正是阔别京城多年的景如是,五年的时光,让她的气质如止水般沉淀了下来,举手投足间已不复当年的浮躁轻狂,多了几分大家风范。

        “少爷,我的‘手’没有那么容易弄伤的。”初一轻轻一笑,却从善如流地放下了茶托,坐回到了对面的软榻上。

        “呵,可不是,我又忘了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机关手’,出自名家,品质自然是有保障的。”景如是唇角微扬,如水般的眸子流光溢彩。

        “多亏了少爷,初一才能重新拥有一双手,少爷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甘愿做牛做马为报!”初一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单膝叩首,声音凝噎。

        “起来吧。”景如是将他扶起,语气平淡如水,“你我虽是主仆身份,但自小长大,有手足之情,你失去双手也是因我之故,我还你一双手也是天经地义。况且你的眼疾一直未愈,这是我欠你的,一辈子都偿还不了。”

        初一抬起头来,仔细看去,才发现他的左眼瞳孔颜色比右眼淡上很多,没有焦点。

        “这是康世仁欠我的,和少爷无关。”一提起这个名字,初一的双眼顿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当年我设计陷害康家谋反,康氏男子被诛、女子充为官妓,康世仁却被家奴替代,从刑场逃脱。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他的行踪,只可惜,却一无所获。”景如是的表情也冷了几分,黛眉轻皱,说道。

        “只要他还在这人世间,我就一定会将他找出来,将当日之痛加倍还之!”初一牙关紧咬,发誓道。

        景如是点点头,坐回原处,翻看起了一本谋策。

        初一不再打扰她,轻声告退,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回到景家,已是傍晚,景如是从马车上下来时,站在大门口,抬头看着那块暌违已久的匾额时,沉静如水的心不可克制地起了一丝涟漪。

        她,终于回来了!

        这九华山受训的日日夜夜,她都无比想念这个带给她无限温暖的家,这里有她成长的痕迹,有她快乐的记忆,还有她深深惦记的亲人。

        “恭迎少爷回府!”一名老者跪在她的面前,声若洪钟,他的身后整整齐齐地跪着两列家奴,场面不小。

        景如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

        说完,她率先走了进去。

        “少爷,饭菜已经备好,请问您是要在膳厅还是房里用膳?”管家弯腰低头,在她身后询问道。

        “我不饿,想先去下祠堂。”景如是停下脚步,对初一说道,“初一,你先带大家去吃饭,然后早点休息,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是,少爷。”初一颔首应道,他深知如今的小主子早就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了,不需要提醒她,她自有安排。

        众人散了之后,景如是独自来到了祠堂里,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后,退了几步,望着眼前那两尊牌位,她唇角微启,轻轻说道:“爹、娘,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处府邸,有人也收到了消息。

        “殿下,景如是已于今日抵达京城,现在正在府中休憩。”一人单膝跪在康惜赐的面前,禀告道。

        “知道了。”他闻言声色未动,纤长的手指执起壶柄,慢慢将茶水注入茶碗中,热气腾起一阵白雾,让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显得晦暗不明。

        密探退下,安静得像从无人来过一般。

        轻轻吹了口气,抿了一小口上好的雨夜红枫,淡淡的清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他满意地舒了口气。

        然而,却只喝了一口,他便将茶碗放下,长身站立,背手而去。

        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这五年来,景家虽然失去了话语人,但背后那股不知名力量却一直在隔空遥控,时至今日,景家曾为大楚皇朝第一权臣世家的历史为世人所忌惮!

        如今的京城表面平静,实则暗波涌动,皇位之争已渐渐摆在了台面之上。

        景如是挑选这个时机回来,只怕不会是祭祖这么简单罢!

        可无论康惜赐如何怀疑景如是的真正目的,她回来的第二天却是真正地去上坟拜祭家翁去了。

        “我不是交代过要好好打理,为何还是长出了这么多杂草来?”景如是一见到这乱草横生的景象,顿时发火了。

        “少爷,真的不是奴才们偷懒啊。”管家吓得腿脚直哆嗦,慌张解释道,“每一次我们来都会清理杂草,可是过不了几天,老爷的坟上又会多出很多草来。老奴猜测,定是有人趁着晚上偷偷种上的。”

        “我爹娘的坟你都看不好,你还能担当管家之位吗?”景如是冷眸盯着管家,质问道。

        “老奴知错了!”管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急切地保证道,“老奴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我立马安排人手,昼夜都守在老爷夫人坟冢的周围,不让可疑之人靠近!”

        “若是再让我看到此等场景,你就告老还乡吧。”景如是冷冷扔下一句话,走向了坟头。

        挂完彩青、烧完纸钱之后,景如是让众人退下,自己想一个人安静下。

        山上的风很大,吹拂着她的衣袂袍脚,像蝴蝶般翻飞,淡淡的青草香味扑鼻而来,她深吸了一口,抬头望向天空,只见蓝天白云,美好得如同一幅画卷。

        这五年来,在这有山有水的地方,他们携手相伴,定然是不会寂寞的吧。

        又呆了一会儿,景如是觉得该下山了,然而这样的好天气,她却不想呆在马车里,于是她让管家牵来了一匹马,拉着缰绳,终身一跃,就骑上了马背。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去逛逛。”说完,她猛地一扯缰绳,双腿一夹,驱动骏马朝前奔驰而去。

        “少爷!”管家傻眼了,想追过去时,却被初一制止了。

        “让少爷去吧,她会保护自己的。”初一凝视着她消失的方向,轻声说道。这五年炼狱般的生活,带给她的不止是智慧,还有身手。身为景家唯一的继承人,面对众多豺狼虎豹的窥视,她必须得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所以长老们特意请了最好的老师悉心教导,现在的她,武功虽不是绝世,但自保是绰绰有余了,所以并不需要像以前般随便去哪都有人跟着,让她一点自由都得不到。

        下了山,在林间小道上策马奔驰,听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那种身心自由的感觉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

        她向往这种日子很久了。

        然而在下山狭窄的拐角处,她却差点和一匹突然冒出来的白马相撞了。

        她反应很快,立即扯住马头,骏马发出一声嘶鸣,停了下来。

        对方处理也很及时,两匹马侧头躲开了。

        “康惜赐。”待看清了来人,景如是双眼微眯,有些惊讶,然而这种情绪稍纵即逝,叫出他的名字时神色已恢复平静。

        康惜赐一袭奢丽紫色传统贵族直衣,腰间银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发冠也相应搭配累丝镶嵌银冠,骑在白马上,贵气逼人。

        时光荏苒,昔日的少年郎都已长大,两人对视一眼,眸光深邃复杂。

        康惜赐淡淡点头,当做回应。

        既然是“故人”,景如是就打算大度地不做追究,然而这里道路很窄,康惜赐不让开,她也就没办法出去。

        “你能不能让开些?我没办法过去。”景如是提醒道。

        康惜赐拉动马头,让马慢慢靠边,让景如是通过。

        在两人错身的刹那,一声毫无征兆的狼嚎自远处传了过来,景如是身下的马受到惊吓,发出一声长鸣,前腿猛地站立了起来。

        她立即跳向空中,以免被甩下马背。

        康惜赐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景如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动作慢了一拍,脚还来不及从马鞍中取出,马就已经朝前疯跑了。

        她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堪堪往后倒去。

        电光火石间,她就已经明白康惜赐是想害她,心中一怒,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借力突跃而起,身子在半空中一个翻转腾跃,脚猛地踢向他的胸膛!

        康惜赐因她敏捷的动作而觉有些惊讶,他立即放手,倏地仰躺至马背上,躲过了她的攻击。

        一击落空,她哪肯轻易罢休。景如是伸手抓住马尾,用力一扯,身子陡然凌空再此翻转,落到了他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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