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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番外19


第19章  番外19



        国子监内清楚她转变原因的人大概只有康惜赐了,但他什么都不说,连巢文彦一直追问围剿墨家余孽的详细过程,他也敷衍几句不想多谈。

        于是乎,景如是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便成了近期国子监最热门的话题,也被冠于“国子监十大不可思议”之谜团。

        景如是却不理睬这些闲言碎语,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情。

        一个多月后,国子监的升学大考开始了。

        学塾内共分率性、修道、诚心、正义、崇志、广业六堂,从最初的率性堂开始,每升一堂便要经历一次大考,考试通过的秋后便升入下一堂,而没有通过的便只能等待来年的大考了。

        国子监考试制度极为严格,只有通过六堂大考才能顺利毕业。所以偌大的国子监,耄耋老者与垂髫小儿同读的场景并不罕见。

        景如是如今在修道堂,通过大考她便能升一级,若通不过,便只能再一次加入庞大的留级大军了。

        康惜赐也在修道堂,但他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是接受过完整的皇家教育之后才进入的国子监,距离入学不足半年。也就是说,半年之内,他就极有可能连过三堂,不足一年,便可顺利毕业。成为国子监史上第二个不足两年便毕业的天才少年。至于第一个是谁,那就是景如是的老爹——景从之了。

        残酷的大考之后,便是三天假期,以让学子们养精蓄锐,恢复元气。

        景如是却没有回家,成为了为数不多的“留守者”。

        万籁俱寂,平日里热闹喧哗的国子监,今日却异常安静,只有蝉啼蛙鸣之声。

        景如是坐在池塘边,望着湖面上亭亭玉立的菡萏,陷入了沉思。

        有人无声无息地来到她的身后,她头也未回,只淡淡说道:“巢文彦,我看见你了,别又想把我推下水。”

        巢文彦脸色微红,好在有夜色遮掩,他大声答道:“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无耻,只会背后使阴招。”

        景如是没有理他,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移开分毫,她仍然望着湖面,脸上没有表情。

        巢文彦在她背后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景如是这才注意到他还在身后,被打断心思的她心生不快,扭头瞪着他,口气不善:“关你什么事,你还不走?”

        巢文彦似乎已料想到她的反应,竟也不生气,反倒走过来,与她隔着几米远,坐在石凳上,说道:“你能呆在这,我为什么不能?”

        “随便你。”景如是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再理他。

        巢文彦有些觉得无趣,刚才他远远看见她坐在这里,就走了过来,本是想像往常一样挖苦讥讽几句,但不知为何,那些话却说不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水边的风很凉,就连他都觉得有点冷了,但景如是却一动不动,像尊石像般静静坐着。

        他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她,只见她额间鬓角的发丝随着风轻轻舞动,睫毛很长,在她秀气的鼻粱旁投下深深的阴影,湖面粼粼的水波折射进她的眸底,像璀璨的水晶般流光溢彩。

        然而她的唇瓣却像忍受着什么似的有些紧绷,弧形美好的下巴一如以往倔强地微抬,脊背笔挺,整个人散发出孤傲寂寞之感,似乎还有股淡淡的悲伤。

        巢文彦也不明白,为何会觉得她忧伤,但他就是觉得景如是变了,没有以往的张扬舞爪,低调内敛了许多,但他却并不喜欢。

        大约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景如是突然站起来,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等等。”巢文彦脱口而出,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唤住她。

        然而景如是停下了,在等他的话。

        硬着头皮,巢文彦问出了想问的话:“是不是因为宋夫子死了,你才变得这么反常?”

        景如是霍然转身,那双比满天繁星还要灿烂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否反常,与你无关,别再来招惹我。”

        “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巢文彦从她的态度中得到了答案,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松了口气,他没有被她的恐吓吓到,继续说着,“宋夫子是名好夫子,可他行刺殿下——”

        “够了!”景如是再也忍不住,朝他大吼道,“他人都死了,你们还要继续骂他!他是有错,但犯了错就一定要死吗?他从头到尾根本没想过真的要伤害谁,他只是尽忠职守想守护墨家的秘密罢了。康惜赐毫发无损地活着,他却要死无葬身之地。他已经以死赎罪了,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他,连一丝尊重都不肯给他!”

        巢文彦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竟被她吼得怔住了,他本想反驳,但却在看见她眼角的泪光时,硬生生地住嘴了。

        她竟然哭了?

        景如是吼完这些话,立即转身就走,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巢文彦还呆在原地,心底五味杂陈,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景如是伤心流泪,但却没有预想中幸灾乐祸的愉悦,反倒心脏有一瞬间像被阵刺般,淡淡的疼。

        他这是怎么了?

        树影后方,康惜赐长身玉立,他已站了很久,久到听完了她说的话以及看到了她转身离去时滴落的泪水。

        他皱紧了眉头,良久之后,才转身离开。

        这一晚,三人各怀心思。

        然而翌日,景如是却奇迹般地想开了,大概是因为在人前发泄了一通,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回去又大哭将难过宣泄了出来,所以当她睁开眼,打开窗户,见到阳光明媚的天空时,心中的阴霾像碎冰般渐渐融化。

        金色的阳光透过长睫,在她的瞳孔里幻化出无数绚烂的光晕,空气中带着微微的青草芬芳,叶子随着微风摇曳,在地上洒落片片斑驳。偶有小鸟在枝头蹦跳,相互追逐,宛转啼鸣。

        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不因他的离去而改变。其实为了守护的信念而死去,对一名忠诚的“战士”来说,或许是个完美的结局吧。

        景如是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心中默念道:宋夫子,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与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谢谢你。祝愿来世你幸福安康,不再为诸事所累,平凡而自由。再见了!

        想通了,她也就不再难过,收拾妥当后,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少爷,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初一,见她走了出来,立即过来关切地询问道。

        出乎初一的预料,前几日一直胃口不好的景如是立即说出了好几个菜名,都不带停顿的,“我要吃什锦八宝饭,冰糖肘子,宫保鸡丁.......”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初一见小主子恢复了食欲,心中那个喜悦呀,屁颠屁颠地就往厨房方向跑去。

        “再加一个白玉翡翠汤!”景如是朝初一的背影大喊道。

        “知道了,少爷!”初一头也不回,跑得飞快。

        景如是的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了笑容,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她真的不应该再让他们担心了。

        尤其是家里那个心口不一的老爹,也不知道他最近胖了还是瘦了,于是她决定,翘课回家!

        说做便做,景如是吃过饭之后便打道回府了,连第二天的放榜都懒得看。

        当红榜张贴出来后,很多人的下巴都要惊掉了,第一名是康惜赐毫无悬念,可那个第二名的位置竟然赫然写着——景如是三个大字!

        莫说学子们了,就连夫子们都不敢置信,然而核对了又核对,却不得不承认这结果是真的,没有半点弄虚作假的成分在。

        然而,尽管成绩突飞猛进了,景如是还是很不受夫子们的待见,因为升堂之后的第一天,她就全都旷课了,并且请假字条也写得没有诚意,不仅字体歪歪扭扭,难看至极,就连理由都破绽百出,毫无信服力。

        可是景丞相一声咳嗽,夫子们又都不敢吭气了,不得不让景如是顺利地升上了诚心堂。

        “如是,你要留心康惜赐。”吃着饭,景从之突然对景如是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家里的饭菜就是好吃呀,景如是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地问道。

        “影卫向我禀报,康惜赐的人经常深夜在你房间四周出现。”景从之提醒道,“他的脑子很聪明,又继承了康嘉年的皇家暗卫,你在国子监内,要尤其小心他。”

        “知道了。”景如是听到这番话,心中没来由地咯噔跳了一下。

        是她疏忽大意了,都没注意到康惜赐的动作,想起那天在藏书阁发生的事情,景如是的脑子里突然燃起了一个念头:莫非他真的在怀疑她的性别?

        天空阴蒙蒙地下着小雨,地上有人撑着油纸伞走来,她着一袭白色笼纱裙,粉色的绣花鞋在雨中踩出细碎的脚步。

        她的脸被雨水和纸伞遮挡,只余尖尖的下巴和白皙的颈项。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似茉莉、似菡萏、又似墨香。

        她越来越近了,他的心也越跳越快。

        终于,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纸伞慢慢向后移去,露出了那张如三月桃花的俏丽脸庞。

        他的身体像被突然施了魔咒一般,完全僵住了。

        竟然是她!

        她眼含春波,温婉一笑,身子慢慢前倾,柔嫩的唇瓣贴上了他的,一如记忆中的香软美好。

        她的气息灌入他的鼻腔,沁入五脏六腑,越来越浓郁。

        他渐渐迷醉,只想顺从真实的内心,与她在雨中拥吻。他伸出手臂环抱住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和热情,愈加沉沦。

        然而——

        “咚!”随着一声惊呼,奢华的大床上陡然滚下一名女子,她衣裳不整,跌落在床脚边,骨头生生撞上了坚硬的地面,瞬间一片乌紫。

        但她还来不及发出痛喊,头顶上便传来一声怒喝:“你是何人!”

        站在床上的康惜赐,同样衣裳不整,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暴怒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荡出很大的回音。

        “殿下恕罪,奴婢是贵妃娘娘送来服侍殿下的。”那宫女差点吓破了胆,慌忙跪下,不住地磕头求饶。

        “何管事,这是怎么回事!”康惜赐一听是受贵妃指示,立即下床大步走向门外,他猛然一把拉开房门,毫无意外的,何碌正低眉顺眼地在门外候着。

        “请殿下息怒。”何碌跪下,声音里带着一丝惶恐,他答道,“传贵妃娘娘口谕,殿下已到知情更事的年纪,所以娘娘特意送来宫中女官伺候殿下,若是殿下满意,便可留下作为侍妾——”

        “荒唐!”不等何碌说完,康惜赐就怒不可遏地一掌劈在门扉上,门页立即化作片片碎木,散落一地。

        “殿下饶命!”何碌知道康惜赐是真的发怒了,吓得直哆嗦,身体匍匐得更低了。

        “本宫看你是活腻了!”康惜赐大怒道,“究竟谁是你的主子?是贵妃还是本宫?”

        “是殿下。”何碌颤声回道。

        “记得便好!”康惜赐声冷如铁,又诘问道,“今晚之事给本宫从头到尾叙说清楚!”

        “贵妃娘娘送来那宫女,指示奴才安排她侍寝。还说殿下你不喜女色,可在燃香里填加催情药。”何碌一口气说完后,不住辩解求饶,“请殿下恕罪,奴才也是不敢违背娘娘懿旨才做出这等糊涂之举,求殿下开恩!”

        康惜赐深邃幽湛的眸底暗波汹涌,他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如刀锋般冷冽。

        他真是太大意了,才会遭此“暗算”。然而,人毕竟是贵妃派来的,他再怎么生气也得给几分情面。于是,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对何碌说道:“立即将人送走,这间屋子给本宫彻底打扫干净。你且记住,倘若下次再发生此等事,你就提早告老还乡罢!”

        说完,康惜赐大步离开,一秒都不愿意多呆在这里。

        然而,当他来到偏殿,合上房门时,心情仍然久久不能平复,不是愤怒,而是震惊,震惊梦里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女装打扮的景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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