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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番外3


第3章  番外3



        景如是恍然大悟,这明显是“白马非马”的翻版啊,原来这家伙一开始就打算模仿她的套路,用诡辩术对付她。可惜她失了先机,落入了他的圈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付这个著名的逻辑难题了。

        “难道对殿下而言,白衣和衣有区别吗?”景如是答道,“世人皆知,白衣也好,黑衣也好,都是为了让人穿在身上,起保暖作用。既然作用一样,那为何不算同一种事物?”

        “如果别人借了你一件白衣,却还给你一件黑衣,告诉你说都一样,反正都是衣物,你能答应吗?”康惜赐问。

        “既然都是衣物,我为何不答应?”景如是答。

        康惜赐笑:“蠢人是人,人也是人,照你的说法,你是人,那你也就是蠢人了?”

        众人哄笑。

        “你。”景如是脸色微红,这小子简直比她还歪理。

        “如果你不承认自己是蠢人,那就说明你也认同人不等于蠢人,既然如此,衣不等于白衣,所以白衣也不等于衣,这不是完全正确的吗?”康惜赐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你的道理貌似有理,实则荒谬。所谓白衣非衣之说,虽然听上去无懈可击,但是世间许多不变的事实,并不会因为一场辩论的胜负而改变,即使你言之凿凿地说:白衣非衣,但是衣这一词不会因为这场辩论就在世上消失了,这样的天地真理,才是儒家修言的目标!”景如是镇定地反击道。

        “就连孔夫子也赞同我的说法,那你说,这算不算真理?”康惜赐问。

        “怎么可能?”景如是皱眉,她虽然上课不认真,但孔夫子说没说过“白衣非衣”这四个字她还是清楚的,别真把她当文盲糊弄。

        “儒家有典故:楚王外出打猎,丢失一把宝弓,他的随从要去找,楚王说:楚人失之,楚人得之,何必去找?孔夫子如何说?”康惜赐问。

        “他认为要放宽眼界,人与人都是平等的,不必分什么楚人或是其它国家的人,因此,他告诉楚王,只需说人失之人得之就可以了,何必要说楚人?”景如是答。

        “如果楚人和人是一样的,孔夫子又何必去纠正楚王呢?显然,他是认为楚人与人是不同的两个意思,所以才会纠正楚王的话,对吗?既然孔夫子认为楚人非人,那么与我的白衣非衣不正是不谋而合吗?你,还不认输?”康惜赐的论据清晰合理,思路无懈可击,语速缓急有序,一下子打得景如是哑口无言。

        好吧,她承认学识不如他,儒家经典知道得也不如他,勉强再辩下去也没有胜算。不过,轻易认输不是她的风格,头脑飞速转动中,景如是在思考如何扳回一城。

        “啊,你输了!”巢文彦见景如是答不上来,心中狂喜,指着她大声宣布道。

        “是吗?”景如是忽然狡诈一笑,那笑容清秀灵动,却让康惜赐心生一丝警惕。

        果然,等他意识到要避开时,景如是手腕一转,桌上的砚台就已经砸向了他。

        “景如是!”康惜赐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眼里杀意暴涨。他虽然避开了砚台,衣服却被溅起的墨汁给弄脏了。

        “你做什么!”巢文彦上前一步,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的。”景如是诚意十足地“道歉”,“不过殿下别急,我弄脏了你的衣服,一定赔你一件一模一样的!”

        “赔?”康惜赐脸色铁青,“我这件冰蚕素锦袍,乃乌孙国进贡之物,世上仅此一件,你怎么赔?”

        “你先等等啊,我立马命人去取来。”景如是说着往门口走去,唤了初一,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就打发他走了。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巢文彦眉头拧得死紧,质问道。

        景如是也不回答他,等初一取来衣服,她将衣服递给康惜赐,认真地说道:“殿下,你看,这就是我赔给你的冰蚕素锦袍。”

        “你当本殿下是瞎子吗?一件破旧的布衣竟然敢说是冰蚕素锦袍!”康惜赐脸都快绿了,这件布衣不仅有好几个大洞,一股酸臭,上面还有不明沾染物,谁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

        “殿下,按你刚才的说法,衣不等于白衣,所以白衣不等于衣,对吧?”景如是笑着问道。

        “是又如何?”康惜赐瞪着她。

        “这就对了,冰蚕素锦袍是你的宝贝,这件布衣也是我的宝贝,也就是说,冰蚕素锦袍等于宝贝,布衣等于宝贝,宝贝等于冰蚕素锦袍等于布衣,那么布衣不就等于冰蚕素锦袍了吗?”

        景如是连珠炮似的话一出口,周围都安静了,其他人的智商本来就不如康惜赐和她,早就被两人的诡辩术绕得头昏脑涨了,现在听景如是这么一说,竟然觉得还就是这么回事。

        康惜赐张了张嘴,一时气急,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了。

        景如是将手中布衣递向康惜赐,后者立即嫌弃地退后一步。景如是见状,笑得好不天真烂漫,她接着开口道:“殿下如果接过这布衣,那我就输得心服口服。”

        这下就连巢文彦也不得不佩服景如是的“狠辣”了。如果康惜赐不接这布衣,那他刚才所说的道理就不攻自破。但要有洁癖的康惜赐接过这恶心吧唧的破烂衣服,这可能吗?

        “殿下,你接还是不接?”景如是又上前一步,逼问道。

        “你别太过分!”康惜赐低喝,指节攥得咯咯作响。

        “我哪里过分了?我只是表明很认同你的逻辑,难道不对吗?”景如是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闪啊闪的,一脸真诚。

        康惜赐的脸色变得更加丰富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像霓虹灯似地变换个不停。

        他竟然忘了景如是是个泼皮无赖,居然用这么卑鄙的办法逼他妥协。

        额角青筋跳动,唇角紧绷,任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康惜赐快忍到极限了。

        景如是心中得意:哼,赢也要让你赢得吐血。

        “殿下,别理他。”巢文彦这“正义使者”又来出头了,“她就是个无赖,反正我们都可以作证她输了。”

        “手下败将,闭嘴。”景如是凤眸微挑,睨了巢文彦一眼,她又转过头,对着康惜赐,激将道,“莫非殿下自己也觉得刚才那番道理是歪理,否则怎么不敢接下这布衣?”

        说着,直接把衣服伸到了康惜赐脸的正前方。

        那酸臭的气味顿时灌入鼻腔,康惜赐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就拂袖而去。

        然而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要是真的被气走了,岂不是就中了景如是的诡计了?

        秉着决不能让仇敌痛快的原则,心理素质非同寻常的惜殿下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团团烈火,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我要是接了,你就认输,任我处置?”

        “没错。”景如是回答得干净利落,她才不信他会接。

        康惜赐再深吸了几口气,命人取来了冬天用的暖手宝,又在手臂上缠上十几层白布,银牙一咬,恶狠狠地对景如是说道:“拿来!”

        景如是楞住了,这家伙不想接就不接呗,干嘛把自己弄得像手臂伤残的模样,而且他都这么能豁出去了,究竟是有多想要她这个“书童”啊?

        康惜赐见她没有反应,提高音量再重复了一遍。

        景如是露出一丝坏笑,手臂一扬,被康惜赐视为“洪水猛兽”的脏衣就以抛物线的轨迹往他漂亮的脸蛋落去。

        不过景如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康惜赐不仅能文,而且善武,只见他足尖轻点,身体以超快的速度往后退去,长臂一伸,便稳稳接住了布衣。

        奸计流产的景如是一脸错愕,等她回过神来,只听康惜赐冷哼道:“你以为同样的把戏能成功第二次?景如是,你当定本殿下的书童了!”

        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当就当,有什么大不了的!”景如是狠狠瞪了起哄的人群一眼,高兴什么,她就不信,康惜赐还能把她给吃了不成?

        “那你洗干净脖子,等候本殿下差遣吧。”第一次,景如是看到了康惜赐露出牙齿的笑容,不得不说,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半颗蛀牙都没有。

        懒得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脸,景如是拨开人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康惜赐待她走后,脸色倏地沉了,一把将脏衣服扔得远远的,大声道:“把它给我烧了!”

        “殿下,我怎么觉得景如是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蠢钝?”过了一会儿,巢文彦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他也不是真的莽夫,冷静下来自然也就察觉到了这样一个事实:虽然看上去是景如是输了,可大殿下好像也没有占多大的便宜,整体说来,不过平分秋色而已。

        “她若真的蠢钝,就不是景家人了!”康惜赐冷哼一声,忽然觉得浑身奇痒难耐,该死的景如是,害得他又得多洗几次澡了!这笔账他一定会好好同她算!

        十日后,景如是履行赌约的时候终于到了。

        这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春元节,人们结队郊游,庙会唱戏,朝山进香,平湖游春,好不热闹。

        国子监也放假一天,让学子可以与家人朋友一道共赏春光。

        少年们包下游船画舫,碧波泛舟,畅谈风月。少女们精心装扮,莺歌笑语,只待那有情郎。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

        “呸,康惜赐这个死变态,炭火都是湿的,叫我怎么生得起火?”某画舫的一个旮旯角,蓬头垢面的景如是一边生火,一边气急败坏地咒骂。

        而外面,那群“猪朋狗友”也正商量着:“我说,好不容易才让景如是当回奴才,我们一定要想个更好玩的方法来戏弄戏弄他。”

        “诶,有了。”立即有人出了主意,“听说景如是和他老爹一样,对女人不感兴趣,我们不如做回‘好事’,带她去百花楼见识见识?”

        “这个主意好。”听的人顿时蠢蠢欲动了,“我也好久没去百花楼了,不知道翠儿还记得我不?”

        “你李‘采花’的名头这么响亮,谁会不记得你啊。”

        “去你的,你才‘采花’呢,采的还是油菜花。”

        一众公子哥听说要去烟花之地,都有些难掩激动,除了两人。

        “要去你们去。”康惜赐一袭淡蓝祥云袍,玉冠锦带,腰间系着青琉璃白玉玦缀金铃腰佩,贵气逼人。

        他抿了一口清茶,俊美的眼眉抬也没抬,冷冷道。

        “我也不去。”巢文彦跟着表明态度。

        “大殿下洁身自好,而文彦素来不近女色,看来没得玩啰。”骆小侯爷折扇轻晃,可惜地说道。

        “大殿下,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可就难有第二次了啊。”李采青劝道,“你要是不喜,让那些女子离远点便是。你难道不想看景如是被年老色衰的丑婆子扒光,在百花楼丢尽脸面的场景吗?”

        “说不定这么一来,景如是心中有了阴影,以后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来,景家就要断后了!”吏部尚书之子薛尚德恶意地臆想道。

        “听他们一说,我突然有点兴趣了。”巢文彦一想到景如是抱着条裤衩赤身裸体站在众人面前丢丑时,血液登时沸腾起来,“殿下,干脆我们包下二楼,不许其他人上楼,这样不就没人打扰你了?”

        “不行,这么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去逛青楼了?”康惜赐一口回绝。

        这也是,堂堂皇孙逛妓院是不太好,更何况皇上很重视大殿下,此事要传到皇上耳里,只怕他们都要跟着倒霉。

        “我说,只要没人看见大殿下不就行了?”骆小侯爷笑得狡猾,“百花楼的老鸨没见过殿下,我们几人到时统一口径,说大殿下根本没有参与,皇上是不会知晓的。”

        “我不是怕皇祖父会知道。”康惜赐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我是嫌脏。”

        “殿下,那种地方脏是脏了一点,可是能恶整到景如是,那也值啊。”李采青不死心地继续劝说。

        “水来了!”景如是的声音这时传了进来,只见她提着满满一壶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走一路,水就洒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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