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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大结局


第289章  大结局



        正巧这时杜衷全出来了,见玉莹摇摇欲坠,慌忙上前道:“娘娘莫惊,皇上已经没事了!”

        玉莹:“……”

        杜衷全又说:“太医已经来瞧过了,只是点皮肉伤,没事的,刺客已经被杨统领抓住,就地处决了,皇上就在里头歇着,娘娘要不进去看看?”

        玉莹猛提一口气,以生平最大的声音吼道:“皇上还没死呢,你们哭什么!!!”

        满院子的宫女太监被吓得齐齐噤声。

        玉莹愤怒地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冲进了殿内,殿内的宫女见她来了纷纷跪下行礼,玉莹看也不看,径直冲到床前。

        “呃?你怎么回来了?”康敬绎穿着单衣,半靠在龙床上,被玉莹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

        玉莹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二话不说,上前将他的被子给掀了。

        雪白的里衣上腹部的位置有一滩红色的血迹,玉莹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康敬绎赶忙伸手去拉她:“别哭啊,先别哭——您们都下去。”宫女们依序退下,康敬绎这才憋着嗓门道:“假的!别哭了!”

        玉莹心头刚涌起一股悲痛劲儿,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愣了下:“你说什么?”

        康敬绎拉着她的手让她在床边坐下,然后小声说:“我没事,这是演给外边那群人看的,快别哭了,朕就是不想你知道才特地把你支开,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玉莹当然不会说是徐诚出卖了他,否则徐诚铁定要被罚俸十年,于是只说:“我……预感有不好的事发生……”

        康敬绎又是心疼又是感慨地伸手抹了抹她的眼角:“你的预感总是这么灵验,不过这回真的是你虚惊一场了。”

        接着便将这半年来的布置对她和盘托出。

        原来早在四月中旬的时候,留在凉州收拾烂摊子的郭茂就传回了消息,说桑朵要混进京城来替康敬颉报仇,康敬绎起初还不信,桑朵和自家大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报的什么仇,可看了郭茂长篇累牍的记述后,才发现原来在自己养精蓄锐的那段时间里,康敬颉也是一刻都没有闲着,利用自己多年修炼而成的诓骗女人的神功,先后引诱得桑朵和呼蒙托儿公主——真正的妲娜利亚倾心于他,并且与这两名纯情的姑娘都发生了肉体关系。

        玉莹听到这里,心情已经不能仅仅用无语来形容了,康敬颉为了复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己前辈子居然也是上当受骗的人之一,这真是想想都汗颜啊。

        “据郭子偃自己说,他跟随大哥逃出秦州以后,一路向北,在朝颜山西南麓邂逅了博木儿与桑朵兄妹,形势所迫,他们隐姓埋名,谎称自己是被仇家追杀,出来避难的,这兄妹俩一向好助人为乐,就收留了他们,当大哥得知博木儿是布夏族族长时,便动了招揽之心,并且把主意打在了桑朵的头上。”

        康敬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桑朵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被大哥骗得深陷其中,后来大哥表露身份,希望布夏族能助他一臂之力,却被博木儿拒绝了,为这事桑朵还和博木儿吵了几次,这女人啊,有了男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连亲哥哥也能骂。”

        玉莹木着脸:“哦,皇上这是在影射臣妾吗?”

        康敬绎干笑两声,讨好地凑上去:“没有没有,我不会说话,要么给你打两下做惩罚?”

        玉莹白他一眼,催促道:“接着说,后来呢?”

        “后来啊……”

        桑朵和无数陷入爱情的女人一样,为了男人可以不惜一切,可康敬颉要的是整个布夏族的支持,而非一个女人,于是在确定了无法说服博木儿后,他带着人偷偷地离开了。而桑朵在他走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又和哥哥大吵一架,最后博木儿为了不闹得一尸两命,只好陪她去呼蒙托儿见康敬颉。

        不过这时候康敬颉已经成了妲娜利亚公主的驸马,桑朵得知此事后似乎是大病了一场,孩子险些就没了。

        之后的事,就差不多是他们已知的,康敬颉在郭茂的帮助下,煽动了西域各国组成联军,打算杀回中原,结果在白龙岗中了玉莹的圈套,被康敬绎一箭穿胸,一命呜呼,联军自然也树倒猢狲散,妲娜利亚公主殉情而死,桑朵当时怀着七个多月的身孕,得知此事后,便要来给情郎报仇。

        “她的脸色非常难看,大哥一死,她大概也没心情好好坐月子,只希望没落下什么病根。”康敬绎不胜唏嘘地说。

        玉莹也是叹气,谁曾想从前与自己姐妹般友好的桑朵,竟会被康敬颉所骗,所弃,还舍了自己的命要来给康敬颉报仇,得亏遇上的是康敬绎这样一个重人情的,否则铁定母子都是死路一条。

        桑朵决定要到中原来报仇的消息被呼蒙托儿王室内部的人泄了密,郭茂一向最擅长与人打交道,辗转得知此事后,不但第一时间通知了康敬绎,还收买了眼线持续关注。

        “郭子偃是个厉害人物,可是大哥却不懂珍惜,”康敬绎说这话时,一脸捡漏的愉悦表情,“就为当年荣海的事,郭子偃从大局出发,劝大哥不要草率地给荣海扣个投降的帽子,可是大哥非但不理解他的苦心,还迁怒于他,我攻陷京城那天,如果不是恰值他每月一次入宫请安的日子,恐怕大哥早就死了。”

        玉莹啧啧两声:“还有这事,他自己告诉你的?”

        康敬绎笑笑,说:“嗯,为了表忠,他把自己以前做的事都交了底,其实他交不交代都没什么差,大哥还有老三老四都死了,他还能投靠谁去?只要他好好做事,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身在凉州的郭茂与呼蒙托儿的线人保持着联络,桑朵动报仇的念头时,孩子还没生,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冒险,况且康敬绎攻破紫章城的时候,康敬颉把后妃全扔下了,于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孩子都在乱军中被杀了,桑朵肚子里的,已经是康敬颉最后的血脉,她也舍不得伤害。

        有充足的信息,又有郭茂和百里赞的合谋,康敬绎便开始了假选秀,故意给桑朵机会接近皇宫。

        假选秀的好处也不只是引桑朵出现,康敬绎只要答应选秀,然后再在选秀中受伤,从今往后再有人提选秀的事,就会被怀疑是想要弑君造反,那么耳根子也会清净许多。

        玉莹不仅露出怀疑的表情:“苦肉计?那你怎么没事?刚才进来那会儿我就看你的脸色不像失血过多。”

        康敬绎笑道:“那你还被吓哭了。”

        “那是因为看到血了啊!”玉莹有点生气一瞪眼。

        康敬绎抚着她手背道:“这就是先生的聪明之处了,如果有人怀疑,我就假装逞强,说要下床,露出这摊血迹,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玉莹看他那满脸得意,没好气地道:“真是聪明。”

        康敬绎用手指捻了捻衣襟上的血,说:“这是猪血,先生叫人用猪尿泡装了几包,就藏在我衣服下面,只要她一刀捅过来,就会以为我真的受伤了。不过……”

        “不过什么?”

        “桑朵的反应稍微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康敬绎拉起她的手比划了一个递刀的姿势:“当时我这样把刀递给她,本以为她会狠狠一刀捅过来,谁知她拔出刀来竟是要自尽。”

        玉莹蓦然大惊:“她死了?”

        康敬绎摇了摇头,手在胳膊上比了比:“没有,我阻止得快,刀子把她胳膊划破了点,我叫公琪把人送走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城了。”

        玉莹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桑朵也是个可怜的姑娘,竟栽在那样一个人手里,还为了他……哎,对了,那她的孩子怎么样了,也带着来京城了吗?”

        康敬绎目光故作轻慢地一转:“不知道,大概不会带在身边吧。——你别说,这八月的天气,我穿着钢衬内甲在大殿上坐了一整天,皮都要被汗泡化了,我原是想着刀子被掉包成了假的,应该不会伤到,不需要再做什么防护,可先生他们执意要我穿着,元恪就差没把祖传的护心镜也拿来给我戴上了。”

        玉莹看了他几眼,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不想说,也就叹了口气,不再追究。康敬绎一向很少瞒着她做什么,即使偶尔有,也是出于为她考虑,怕她为难,怕她受伤害。

        与其深究起来,彼此都不愉快,还不如就让某些事带着悬念,一辈子也不知道比较好。

        京郊,失魂落魄的桑朵被从马车上搀扶下来,杨琼带着人折转回去,早已等候在原地的曹迁下了马,从亲兵手里接过一个包袱,递给她。

        “是什么?”桑朵茫然问。

        曹迁并不说话,桑朵于是伸手去接,可就在她的手触碰到包裹的一瞬间,她明白了那是什么,手触电一般缩了回来,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要不是有亲兵眼疾手快扛住了她,人就要瘫到地上去了。

        她脸上血色尽失,恐惧得大口地喘气,一边摇头,一边逃避现实地喃喃道:“骗人……不会的……不会的!”

        曹迁将包袱往她脚边一扔,冷冷道:“皇上放了你已经是莫大的仁慈,是念在你们兄妹过去的救命之恩、相助之恩的情面上,皇上着我奉劝你一句,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为那种人,不值得。”

        桑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把抓起那布包,紧紧抱在怀里,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不——!”

        “把她的嘴堵起来,架上马车。”曹迁一声令下,两名亲兵一左一右,将桑朵从地上硬拽了起来,推搡着向马车走去。

        桑朵大力挣扎着,手无法挣脱,便要用脚去踢曹迁:“你们这群魔鬼!禽兽!畜生!”

        亲兵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大骂道:“老实点!别给脸不要脸。”

        曹迁平静地看着她:“桑朵姑娘,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应该很清楚,放虎归山的下场,皇上更是心知肚明,我会派人送你到岭南,到了那儿,你愿意一个人过也好,怎样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皇上给你准备了一百两黄金,你可以用来买房置地,也可以用来买棺材,就全看你自己了。”

        桑朵哭得肝肠寸断,仍旧骂着:“畜生!畜生!”

        曹迁一挥手,亲兵将人塞进四壁结实的马车里,桑朵的喊叫声很快变成了呜呜呜,马夫一抖缰绳,带着她朝南边驶去。

        而宫里,皇上选秀不成反而被有心之人利用,遭到刺杀,身受重伤的消息已经传得朝中人尽皆知,大臣们人人自危,连探病也不敢,只能全部跪在万晟宫外请罪,玉莹故意让他们跪了两三个时辰,才勉为其难地出去赦免了他们。

        看着这群一心想把女儿送进宫做皇后的老不修个个战战兢兢地谢恩、起身告退的模样,玉莹就觉得格外解气,很好很好,今后谁再敢提选秀,就等着被人口诛笔伐,永世不得翻身吧!本宫虽然不稀罕做什么皇后,可也决不会给其他人上位的机会。

        于是这一年的中秋,康敬绎只能在床上躺着过了,说好的一家团圆倒是的确兑现了,只不过……

        “说好的赏月呢?”玉莹把之前出宫去买的一大堆吃食甩在床前。

        康敬绎陪着笑脸打哈哈:“这……朕倒是有心陪爱妃出去赏月,可……御医们全都在院子里跪着呢,朕要是出去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们所有人都会脑袋不保,爱妃怎么忍心?”

        玉莹哼了一声,抬手招呼:“搬张桌子过来,再把那架紫檀木的宝座端过来。既然皇上不能出去赏月了,本宫只好带着太子和公主,在屋里陪皇上过节了。”

        康敬绎兀自不察有诈,乐呵呵地道:“甚好,甚好。”

        没一会儿小康敬娴小康皞姐弟俩也被带了过来,一家人围在床边,桌上满满摆放了几十种点心小吃,俩孩子不知人间疾苦,一见吃的就欢,左手抓一把右手抓一把,吃得不亦乐乎,玉莹也拿了一只泡椒凤爪,一边吃一边美滋滋地自言自语:“程姐姐亲自腌的凤爪,就是比宫里大厨做的好吃啊!”

        “……”康敬绎靠在软垫里,馋得舔了舔嘴角,道,“那什么,看你们吃得这么开心,朕似乎也有点饿了。”

        玉莹笑得好整以暇:“哎呀,臣妾有罪,怎么忘了皇上还饿着,快来人,把御膳房新做的珍珠翡翠粥给皇上端来。”

        珍珠翡翠粥,白米煮青菜是也,康敬绎一看那寡淡寡淡的一碗,脸就差比里头漂着的菜叶子还绿了,嘴角抽搐一阵,道:“这……朕是伤患,不吃肉,这怎么能好起来呢?”

        玉莹马上又道:“快给皇上拿个白玉丸来。”宫女们依言端上来一只碗,里面盛着一个剥了皮的白水煮鸡蛋。

        康敬绎:“……”

        “皇上,御医说了,这养伤期间,荤腥最好是不要沾,可是这鸡蛋不要紧,可以多吃,以后皇上每天想吃肉的时候,就叫下人剥个白玉丸来吃,要多少有多少。”玉莹边说还边摆出一脸“臣妾都是为皇上着想”的表情。

        康敬绎看看那满桌的小吃,再看看自己跟前那小碗粥和白煮蛋,满腔悲愤化作一声哀嚎:“朕要吃肉——!”

        是夜,满月如轮,辉耀四方,良辰美景,英雄美人,俱化为一笔丹青,永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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