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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先见之明


“当初武王以藩王身份被流放到燕州,尚能重整旗鼓,杀回原,皇若放得下身段,愿意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可一路向北至凉州,调用凉州军,与武王一决生死。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康敬颉跪在他面前,急切地问:“先生此计有几成胜算?”



        郭茂叹气连连:“当初皇调凉州军去马泉关,韩将军没赶杀呼儿哈纳,为求将功折罪,又带兵攻打燕州,与白迎春两面夹击,最后还是败在了皇甫玉莹手里,凉州军溃败而逃,现存多少兵力,实在是难说得很啊。”



        康敬颉攥着他的衣摆,大声恳求道:“先生!求先生无论如何想想办法、救救朕!等朕回京城夺回了皇位,封先生做宰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后世子孙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先生一定要帮朕啊!”



        郭茂心里清楚,以康敬颉的性子,今日下跪已经是极大的耻辱,他日一旦夺回了皇位,自己必死无疑,但自己既然选择了效忠于他,也只能尽力为他筹谋。



        “皇先起来,此事须得从长计议,”郭茂将他从地扶起,“武王花了三年时间从燕州杀回原,必然懂得养虎为患的道理,皇必须抓紧时间北,抢先占据凉州,否则一旦西征军围城,或封锁北道路,到那时来不及了。”



        康敬颉如梦初醒,马千恩万谢地回去收拾东西了,郭茂看看自己所住的破茅屋,再次感叹所托非人,收了几件还能穿的衣裳,牵着来时的那匹马,道城门口去等他。



        两万禁军都被包一德吞了,康敬颉身边只有不到两百的亲卫队,护送着他们出了秦州府,沿山路北,过村镇而不敢入,三餐只能靠草根树皮维持,康敬颉从来娇生惯养,在喝了几天的生水后又患了腹泻的毛病,连马也不能骑,只能叫人用担架抬着。



        杨琼赶到秦州府时已经人去楼空,戴平拷问了包一德,却问不出康敬颉的去向,无奈之下只得收兵回京。



        没抓到康敬颉,康敬绎自然是老大的不高兴,但这也不能怪戴平和杨琼,只得嘉奖了他们一番,重新指派人接管秦州,同时严令各地密切留意所有过往的队伍,务必要把康敬颉给搜出来。



        然而一个月过去,康敬颉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除了秦州,他还能去哪儿?两万禁军都交代了,根据包一德的口供,康敬颉身边只剩不到两百人,能逃到那儿去?



        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康敬颉这么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冷不丁冒出来捅一刀,一日抓不到他,康敬绎心烦一日。



        “说不定我爹会知道。”玉莹一边帮他束发戴冠一边说,“秦州北邻凉州,南接宜州,能去的地方不过这两处,凉州偏僻但幅员辽阔,境内有大片草原可供狩猎,虽然条件艰苦,但若能联合西疆各国,杀回原也不是不可能的;反之宜州山高林密,地形闭塞,若他想要安度余生,宜州却是最好的。关键还得看先帝身边跟着的人,是谁在给他出谋划策,此人的性格和在先帝跟前的说话分量,直接决定了他们会往哪个方向走。”



        康敬绎昨晚又没睡好,此刻呵欠连天,小秋捧来参茶,他随便喝了一口,揉着眼睛说:“那便去问问他,当初朕以养病为名将他圈禁在敬哲堂,这一晃半年过去了,什么病都该好了,他要是肯说,肯低头,放他出去,和你娘、你妹妹一块儿在京郊的别院住着,虽然也受到看管,至少一家人能够团聚,如果他还是那个犟脾气……”



        玉莹扶正他的皇冠,笑道:“人清高,我爹他多半还是不肯低头的,不但不肯低头,说不定还会以为皇气消了,想提拔他呢。”



        康敬绎冷哼一声:“这个老不修,要不是看在他生你养你十六年的份,朕早让人把他拖出去车裂了。”接着便赶着去朝了。



        他走后,玉莹坐在软榻发呆,小秋担心地问:“娘娘,您是不是不太舒服啊,看您脸色不太好,要不奴婢传御医来给您请个脉?”



        玉莹先是说不用了,后来想了想,又说:“去请这半年里给我爹看病的御医过来。”



        皇甫青泰当初是在牢里晕了过去,之后被康敬绎以养病之名软禁在宫里,妻妾子女都不得来探视,足足关了半年。



        这是百里赞出的主意,既不能登基杀皇贵妃的老爹,又不能把他放了,唯一的办法是软禁。不过既然是养病,那么派个御医隔三差五去看看也是必要的,只不过人选玉莹没有过问。



        御医很快来了,玉莹懒洋洋地支着头在软榻打盹,御医弯着腰进来,跪下请安:“微臣给皇贵妃请安。”



        玉莹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自己进宫以来也没病过……“你把头抬起来。”



        那御医缓缓抬起头,玉莹一看到他的脸想起来了——是钟维,自己辈子的妹夫。



        同时也是前年这个时候在延寿宫给自己号脉的那个御医,按说自己应该认得出来的,但当时自己冻得脑袋都木了,竟是没有留意到。



        “钟纪,你竟然还在御医馆做事,”玉莹张口便直呼其名,“不怕皇摘了你的脑袋?”



        钟维玉莹大两岁,今年二十三岁,在她的记忆,妹夫是个男生女相,弱谨慎的生,家世代行医,虽不太富裕但也算是个香门第,和妹妹聆芳放在一起还是十分相称的。然而今年只有二十三岁的钟维,却明显看着一世苍老,脸色灰扑扑,面颊瘦削,看起来倒像个三十出头的。



        和皇后**也是个辛苦的活啊,每天都提着脑袋过日子,更别说后来奸情还被曝光了,未老先衰也不是不能理解,玉莹打量了他几眼,又问:“本宫的父亲近来如何?”



        钟维伏下身去,毕恭毕敬地回答:“回皇贵妃娘娘的话,皇甫大人很好,只是长期被软禁,难免有些暴躁火,微臣一直给他开降火清热的药方,兼顾着调理,目前并无大碍。”



        玉莹点了个头,伸出右手,钟维立刻取出软垫给她垫在手腕处,小秋铺丝帕,钟维这么跪在软榻跟前为她号脉。



        “娘娘觉得何处不舒服?”



        玉莹神情散漫地看着自己左手的蔻丹,说:“最近总觉得身犯懒,嗜睡,人也没精神,看到油腥的没胃口,今早的白粥才喝了没几口,结果还全给吐干净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钟大人觉得本宫这是怎么了?”



        身旁的小秋一愣,要说什么,被玉莹凌厉的眼神一扫,明白过来,转口帮腔:“可不是嘛,从前娘娘最爱吃走油蹄髈,最近却都改吃小葱拌豆腐了,钟大人,咱们娘娘这是怎么了?”



        钟维谨慎地移动着手指,号了又号,眉头疑惑地皱起,反复了许多次之后,终于说:“回禀娘娘,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可能是前段时间吃得过于油腻,所以近来没有胃口,适当吃一些清淡的东西,微臣再给娘娘开一副健脾胃的药,吃两天,应该没事了。”



        玉莹掸了掸袖子:“知道了,你退下吧。”钟维便收拾东西告退了。



        钟维一走,小秋迫不及待地问:“娘娘,您前些日子不刚来过月事,怎么……”忽地一下悟了,“娘娘是要试探钟御医?”



        玉莹露出赞许的微笑:“过个两三天,再请钟大人来一趟。”



        “是!”



        过了几日,钟维再次被请了来,玉莹仍旧说自己体乏无力,嗜睡多梦,三餐没胃口,小秋还特别配合地端来一盘“酸梅子”,和她一起演戏。



        但这次钟维仍然说她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又过小半个月,玉莹第三次把他请来,言明自己这个月的月事迟迟不来,从前不会这样,可钟维依然坚持最初的诊断,一口咬定她“一切安好”。



        “本宫吃不下睡不香,一日日地精神不济,你却说本宫没事?”玉莹的问话带了三分怒气。



        钟维伏在她脚边,诚恳地道:“回禀皇贵妃娘娘,经微臣诊断,娘娘脉象平稳,未有脾胃虚寒、惊悸盗汗之征兆,或许是微臣学艺不精,还请娘娘令召御医馆擅妇科的王御医前来再诊过。”



        玉莹呵呵地一笑,望着他:“钟大人医术精湛,本宫是个过来人,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钟大人还是看出本宫是在装怀孕,那当初在延寿宫,又是为何会诊出本宫有身孕的脉象来呢?”



        钟维瞬间一身冷汗,脸都几乎贴到地去:“娘娘恕罪!微臣……微臣当时……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回复懿明皇太后娘娘有孕,也是为了娘娘好啊。”



        “哦?此话怎讲?”玉莹也不叫平身,任他跪着。



        钟维战战兢兢地道:“回禀娘娘,娘娘的母亲范老夫人曾交代过微臣,若将来皇后……将来娘娘的妹妹请微臣到耀华宫给娘娘号脉,无论脉象如何,一律按喜脉说。”



        玉莹眼神一冷——果然又是娘搞的鬼,先是给妹妹送姘头,然后又要捏造自己假怀孕,都说最毒妇人心,玉莹一直以为自己这样对待父母妹妹已经够毒了,没想到自己还差了母亲一大截,父亲皇甫青泰做事虽然也不光明磊落,但还不至于玩出这些肮脏的把戏,这女人和后宫扯了关系,真是一个一个更恶心。



        “可当时请你去给本宫号脉的人是太后而非本宫的妹妹,你不怕太后听说本宫有孕,为防万一,便要置本宫与腹胎儿于死地吗?”



        钟维似乎稍微冷静下来,略略抬起头,说话也清楚了许多:“微臣原本不知道是要去替谁诊脉,从正殿前过时,遇见延寿宫的大太监在交代下头的奴才,隐约听到绳索、喜脉、没有用什么的,后来到偏殿看到是娘娘,才想到或许太后是要谋害娘娘。其实微臣当时是以为娘娘有身孕,所以太后要杀娘娘,可诊过以后发现娘娘并无身孕,这才想通,如果是要置娘娘和孩子于死地,大可不必传微臣过去确认,唯一的可能便是,太后想要娘娘的孩子,于是微臣便顺着太后的期望,谎称娘娘有了身孕。”



        原来如此,荣氏竟是抱着如果她有孕便留着,无孕便杀了的心把她领到延寿宫去的,这样胜率微乎其微的赌也敢下注,果然不愧是荣家的女人。



        钟维的话和后面事情的发展完全吻合,玉莹无可挑剔,于是说:“如此说来,你倒是救了本宫一命,本宫还得谢谢你才是。”



        “微臣不敢!当时时间紧迫,微臣并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其实是用娘娘的命去赌了一把,如果不是福德公公到御医馆来索要红花落胎药,微臣还以为自己害死娘娘了。”钟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低声说。



        玉莹不觉有些惊讶:“红花的事你也知道?”



        钟维老实地点点头:“不敢欺瞒娘娘,微臣……偷偷把御医馆熬好的红花换成了皇后……换成了娘娘的妹妹每晚服用的安神汤。”



        玉莹一双眼瞬间睁大了:“你把汤药换了?”难怪自己两个月后又有了身孕,按理说服过红花,未来一年内都很难有孕,原来竟还有这一层,“你既然知道本宫并无身孕,为何要把汤药换了?不怕被人发现,你自己的性命也难保?”



        “……”钟维意外地沉默了一下,玉莹静等了片刻,才听他缓缓说道,“娘娘,请恕微臣失礼,微臣当初那么做,并非为了娘娘,而是为了另一人。”



        “为了谁?”玉莹眉头一挑,“为了聆芳?”



        钟维竟也不羞惭,堂堂正正地承认了:“是。不瞒娘娘,其实微臣很早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会害了自己,也害了她。先帝疑心病重,虽然先后纳了多位大臣的女儿为嫔妃,但都不让她们生育,后宫嫔妃相互倾辄,他也从不干涉,反而坐山观虎斗,乐享其成,微臣说句僭越的话,这样的皇帝,终究是要绝后的。”



        玉莹顿时笑了出来:“你倒是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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