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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钟妹妹


第248章  钟妹妹



        “怀祐,二嫂问你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二嫂,”玉莹看他模样无辜,还以为是弄错了,谨慎起见,决定先问问他,听他亲口说,“王府库房里少了一千三百多两银子,你可知道去了哪里?”

        康敬祥脱口回答:“是我叫人去拿的,怎么?”

        玉莹眼前一黑,险些要晕过去,康敬祥竟然毫不迟疑地就承认了,半点也看不出羞愧,简直是坦然之至!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小秋就在旁边,见她抬手扶额,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将人扶住。

        玉莹一手按着心口急喘,挣扎着问:“你把钱……都花到了什么地方去?”

        康敬祥没有立刻回答,又看了一眼钟绿娉,然后说:“买了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送给钟妹妹了,二嫂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她。”

        玉莹几乎是要被气得昏死过去了,话也说不出来,钟绿娉一手不断抚着她的后背,见她半天都缓不过来,又是气又是急,一跺脚站了起来:“你——!你还嫌把姐姐气得不够吗?不值钱的东西,你送来给我的那些东西哪一件不是价格不菲?你竟还说得出这种话。”

        康敬祥淡淡一笑:“你要真觉得价格不菲,又怎么会完全瞧不上眼,理也不理会我?”

        这回连钟绿娉也险些给他气死了,一手抚着玉莹的背,一手指着他:“你你你——”

        管家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七爷,您要买礼物送表姑娘,不是不可以,可您也要同老仆打个招呼啊,怎能不声不响就把银子拿走了,还拿走了这么多!这可都是燕州军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呐!”

        “主子说话,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插嘴了?”康敬祥非但没有愧疚之心,反而回头就呵斥起了管家,“这里是武王府,本王二哥的家,几时轮到你在做主了?”

        管家张口结舌,摊着双手,简直是无言以对。

        康敬祥几乎要把房中所有人都给气死了,自己还没察觉到,兀自说着自以为在理的话:“这儿是武王府,本王是武王的亲弟弟,用他库房里一点钱怎么了?不可以?还要同你打招呼?你算个什么东西?”

        管家两眼突出,张口结舌,险些晕倒。

        “闭嘴!”玉莹好容易缓过来些,却差点又被他气得吐血,“怀祐,你可知道王府库房里的钱是留着做大事的!你招呼也不打就拿走,你——就算管家是个仆人,你是半个主子,需要用钱的时候不需要和他说,至少也得和我说一声吧,啊?我是你二嫂啊!”

        账房先生此刻也慌不迭地磕头:“夫人恕罪!静王爷说要用银子,小的本是觉得应该禀报夫人一声,可静王爷说这点小事不必惊动夫人,也不需要登账,几次入库房都不让小的跟着,小的以为只是拿了几贯钱出去花用,却不知王爷竟……竟……小的该死!请夫人恕罪!”

        康敬祥沉默了一下,仍然不觉得自己错了:“拿了就拿了,又没多少钱,二嫂何必这么小气。”

        玉莹怒极反笑,声音足足提高了一倍:“我小气?我小气?!康敬祥!你二哥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是被抄了家的,你不是不知道吧!我们还没走到甘州就快要没有饭吃了!燕州偏僻荒凉,为了让所有人都吃饱肚子,百里先生跋山涉水去东阊买米!杨将军冒着大雪带人上山打猎!刚一开春,曹将军就带着人下地种田,雪水得有多冷啊!你知不知道!”

        小秋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大哭起来:“夫人!夫人你可不能这么激动啊!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才说着,玉莹就一手按着腹部瘫软下去,钟绿娉吓得大叫:“姐姐!姐姐你怎么样?姐姐……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

        管家还没顺过气来,一名亲兵飞奔着去请大夫了。

        一个时辰后,玉莹喝了安胎药睡下,小秋付了银子,将大夫好生送走,主院的堂屋里只剩那一群失职的亲兵和管家,还有坐在椅子里发呆的康敬祥。

        钟绿娉将玉莹安顿好,又交代奶娘别让小康敬娴过去吵了她休息,这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堂屋。

        管家一见她来就忙迎上去:“表姑娘!夫人她没事吧?”

        “大夫看过说是怒极攻心,动了胎气,药已经喝了,人也睡了,想来是不会有事,”钟绿娉温言安慰过了管家,又走到康敬祥面前,“静王爷。”

        康敬祥到这时终于觉得自己闯祸了,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躲躲闪闪。

        钟绿娉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在这安静的堂屋里简直如平地一声雷,把正要迈过门槛的小秋也给吓了一跳。

        康敬祥呆呆地看着她,完全被打懵了,连自个儿脸颊也忘了摸。

        “这一耳光是替王爷打的,”钟绿娉脸色阴沉,姣好的面容此刻看起来也有几分凶狠,显然是被气狠了,“在整个燕州人人勤俭自强的时候,你好吃懒做也就罢了,还擅自挪用王府库房里的银钱,花在一些风花雪月的地方,被夫人发现了非但不知悔改,还辱骂管家,把夫人气得动了胎气,现在王爷不在,你还有得好日子过,等王爷回来了,看是我的巴掌疼还是王爷的巴掌疼。”

        康敬祥这是才反应过来自己挨了耳光,手抚上半边脸颊,短短一会儿竟是已经红肿起来。

        钟绿娉到底是将门女子,虽不如父兄能骑马打仗,想必幼时也曾习武强身,那一耳光甩过去,力道比男子也差不了多少,若不是还留有余力,以康敬祥的体质,怕是要被打得嘴角流血。

        “钟妹妹……绿娉,你……你打我?”康敬祥只觉一颗脆弱的少男之心瞬间碎成了千万片,几乎万念俱灰。

        钟绿娉哪里还理他,转头又去对管家说:“方伯,七王爷送我那些东西我都没敢动,全收在箱子里,明日烦请你派人过来拿去,能退的退了,不能退的看想法子卖了,缺的部分我想办法填补上,姐姐问起了就说没有少,知道吗?”

        管家满心歉意,连连道:“这怎么使得,库房里的钱没声没息地就被拿走了,是老仆失察,怎好让表姑娘来补这缺,还是老仆自己来……”

        钟绿娉摘了自己耳坠子,想想又把腕上的一只玉镯也摘了下来,一并塞给他:“这些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你尽力卖吧,再不济,我的绣功也还凑合,做点手帕香囊什么的叫人拿去卖,积少成多,总能补上的。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要是早点告诉姐姐,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管家几乎要哭出来:“不敢劳表姑娘做针线,剩下的老仆去想办法!”几个亲兵也纷纷解囊,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往管家怀里塞。

        失恋的康敬祥被晾在一旁,像棵无人问津的野草。

        数日后康敬绎回到了燕州府,怀孕的喜讯还没听到就先听到了玉莹动了胎气的事,险些气炸了肺,当即把包括百里赞在内有辜的无辜的人全都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心急如焚地直奔卧房。

        康敬祥没敢出门去迎接,听了小厮传回来的话,吓得脸色惨白,到处找白绫要上吊,还是房里的小厮死死拖住,才没有又闹出什么事来。

        而主院那边,康敬绎拉着玉莹的手坐在床边,反反复复确认了她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大夫说最好再静养几日,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小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那天事情的始末,说到钟绿娉甩的耳刮子时,康敬绎怒道:“打得好!怀祐这小子,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还以为自己是家财万贯的王爷不成?大伙儿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他挥霍起来倒是眼皮都不眨一下,不叫他吃点苦头以后真不知还要闹出什么大事来。”

        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想再去给弟弟一点“苦头”,还好玉莹拉住了他:“怀祐年纪小,又是先帝的幼子,自小备受宠爱,难免会有点不懂事,钟妹妹那一记耳光已经足够了,我想他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王爷就别同他生气了。”

        康敬绎叹气不止:“年纪小年纪小,论起来你比他还要小些,这么不成器的家伙。”

        玉莹笑了,打趣地道:“是哦,我是女子,女子向来成熟早,王爷怎不想想自己十八九岁时候,能比怀祐好多少?”

        康敬绎语塞,小秋在一边捂着嘴笑起来,被他瞪了一眼,赶忙不笑了,借口去给玉莹端药一溜烟地跑了。

        “你真的没事吧?”康敬绎摸了摸她的脸加,担心地问,“三个多月不见,你越发瘦了,平时就不大注意,有着身孕就更该好好吃了。”

        玉莹笑着握住他的手:“吃了,只是吐掉了而已,正常的,过了头四个月就好了。”

        康敬绎还是不太放心,但也没有办法,孕吐这种事不是多吃多补能解决的,还是得等这段时期自然过去。

        “说起来,我在宣州的时候,找当地有名的大夫打听了一下红花的事。”

        玉莹无奈莞尔:“你怎么还惦记着红花?”

        康敬绎一脸严肃地摇摇头:“你听我说,大夫告诉我,红花这东西药性极强,是活血化瘀的良药不假,但对身体的损伤也很大,未有孕的女子吃了红花,未来一年内是很难怀孕的,所以像你这般大的女子,即使在月事期间腹痛,一般也不吃红花。”

        玉莹倒是知道有些姑娘来月事痛得死去活来,但自己和妹妹都没有那种状况,顶多是不太舒服,不到要吃药的程度,于是也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听了康敬绎的话好奇起来:“要照这么说,那晚上我喝的不是红花?”

        康敬绎紧皱着眉头道:“我也在怀疑这一点,而且你还记得吗,太后让人给你号脉,你明明没有身孕,那御医却说你有孕,这不是也很奇怪吗?”

        “被你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是这么觉得,本是要同你说的,马车被拦下来打了个岔,结果就给忘了。”玉莹一扶额头,想起了这桩旧事。

        康敬绎道:“所以山符之让我回来问问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御医长什么模样,这谎报你有孕和煨制假红花的十有八九是同一个人,有人在暗处帮我们,这个人,你想得到会是谁吗?”

        玉莹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当时宫女在给我梳妆,我根本没空细看……哎,等等,不对啊,这些疑点是王爷自己发现的,还是山先生发现的?”

        康敬绎险些要咆哮起来:“很明显是我发现的好吗!他人在宣州,怎么可能知道你有了身孕!本王也是很聪明的好吗!”

        玉莹哈哈大笑,讨好地用双手捧他的脸:“好好好,王爷是这世上第一聪明之人,山先生算什么,咱不提他了。”康敬绎一脸不满意,玉莹又说:“现在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如果我有孕是假的,红花也是假的,作假的一定是同一个人,此人千方百计保我,一定不是偶然。”

        康敬绎哼哼哼笑,悻悻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勾搭了御医什么的,嗯?早说嘛,早说逃出宫的时候把他也带上,以后大家有个大病小痛的就不用花钱请大夫了。”

        玉莹啼笑皆非地去捏他鼻子:“没有!我倒是想勾搭一个,本指着程姐姐能多教我点东西,谁知转眼就天各一方了,要有合适的御医我怎么会放过?”

        说着,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影子,似乎有什么人被自己遗忘了,而这个人,又似乎恰恰符合在那个时候会竭力保自己的条件。

        但这个人是谁呢?

        隔天的接风宴上,康敬绎当着众人的面将幼弟狠狠训斥了一顿,并令府中看守库房的亲兵各领三十军棍,另外调了一批人负责看守。

        账房先生则被发了三个月的月钱,直接被赶出了府,比起亲兵的疏忽大意,他的知情不报更加恶劣,用康敬绎自己的话来说,如果不严惩这样的行为,日后王府里的人都不把玉莹当主子,做事不申请不汇报,那还了得?

        康敬祥则因为是王爷,半个主子,只被罚禁足一个月,没有康敬绎或玉莹的准许,谁也不许去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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