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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红花


第240章  红花



        玉莹捧着画纸惊叹道:“妹妹竟有这样的巧手,连没见过的人也能画得这般像,这下找到怀祐有希望了。”

        “夫人谬赞,绿娉不敢当。”钟绿娉欠了欠身,微笑着回答。

        康敬绎也连连点头:“画得确实不错,你从几岁开始学画?”钟绿娉犹豫了下,先看了一眼玉莹,然后才低着头回答:“回王爷,民女从七岁开始跟随师父学画。”

        康敬绎又赞了句:“很好。”钟绿娉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以要将画像送去印刷为由跑了。

        玉莹眼看着人跑远了,才问:“王爷觉得不错?”

        康敬绎若有所思地笑着:“不错。”

        玉莹噎了噎,又问:“是画儿不错,还是人不错?”

        “画不错,人也不错,”康敬绎指着画案后面挂着的一卷长长的山水墨画,“都说字如其人,其实画也是一样,能画出这样意境的人,胸中必然有沟壑,加上生得也不错,谁要是娶了她必定有大福气。”

        玉莹摹地一阵心凉,难道自己猜对了,康敬绎真是看上人家了?

        不过看钟绿娉受了夸奖反而惊惶逃走的样子,倒并不像是个急着攀高枝的人,玉莹自我安慰着,强笑道:“是啊,姑娘家多学女红厨艺,倒是少有人像钟妹妹这样工于丹青,我瞧着也是不错呢。”

        康敬绎笑眯眯地转过头来看她:“你觉得也不错?”

        玉莹面上笑着,胸口却发闷:“确实是不错。”

        这话题没能在继续下去,钟远山遣了人来请他们过去用饭,二人便一同去了饭厅。席间只有钟远山夫妇和两个儿子,不见钟绿娉,康敬绎问起,钟远山答道:“绿娉还未出嫁,按理不应与男子朝向,末将便让她在自己房里用饭了。”

        康敬绎听过也就点点头,正要落座时,却听张氏说:“王爷与绿娉也算是兄妹,兄妹同坐一席原也不打紧,王爷若想……”“咳咳!”钟远山用力一咳,张氏乖乖闭嘴了。

        玉莹挤出个笑脸来说:“还是算了吧,绿娉妹妹到底是未出阁的大姑娘,若因为王爷一句话而致使清誉有损,反倒是不好了,王爷说是吧?”康敬绎向来听她的,就附和了一句,张氏还一脸意犹未尽,钟远山就板起脸来岔话道:“王爷请坐。”

        至此,玉莹算是看出来了,钟远山与钟绿娉父女俩都没什么巴结他们的意思,反倒是张氏有点雀跃,似乎想把女儿嫁给康敬绎。而麻烦的是,康敬绎自己似乎也有此意,一向少与女子搭话的他居然接连主动与钟绿娉说话,还当着自己的面夸她好,与往常大是不同,会不会是在暗示自己他想收了这个表妹?

        于是一顿饭玉莹吃得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康敬绎说过的话,越琢磨越觉得像。钟绿娉比谢玉婵那是好上许多倍的,也算配得上康敬绎这个先帝嫡子,加上家里又是孝怜皇后的娘家,同样是亲上加亲的好事,钟远山也决定了要助他们,多个国丈的名,他多半也不会拒绝。

        是该娶……谢玉婵死后,武王妃之位就虚席以待,玉莹自己倒不怎么在乎名分,只是她不在意是一回事,康敬绎不提又是另一回事,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是康敬绎心粗肠子直没想到这方面去,可今天看来,倒未必是这样了——也许康敬绎之事想把正妻之位留给别的什么人呢?

        这么想着,别说吃饭了,就是吃完了饭回房休息,玉莹仍就郁郁寡欢,张氏殷勤地前后张罗,又特意取来女儿的得意之作挂在他们房里作装饰,看得玉莹越发觉得郁闷,人一走,她就泄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妆镜前,拔下发簪胡乱扔在妆台上。

        康敬绎按着肩膀甩了甩胳膊,舒了口气,说:“今天真是累了,来给我揉揉肩膀。”

        玉莹心里有气,便戗回去:“王爷是人,我也是人,王爷会累,我也会累,怎么我就得给王爷揉肩捶背,这府上难道没有丫鬟了吗?”

        话一出,身后就静了,玉莹非但没有觉得解气,反而心里更难受了,自己受过那么多年大家闺秀的教育,嫁给康敬绎之后又受了那么多委屈,从来没发过脾气,如今只是康敬绎暗示自己他想娶个人,寻常人家在正常不过的事,自己就这样失态,简直是太丢脸了!

        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你为他做这做那,他却喜新厌旧,看到新鲜可人的表妹,就迫不及待起来,置你的颜面和长久以来的付出于何地?另一个却说你到底是个妾室,他还肯顾忌你的意思已经不容易了,换做其他人,断弦再续何须问过小妾的意思,进门便是主母,哪有你说不的权利。

        当初程奉仪说过的话终于是印证了,自己也有见不得康敬绎喜欢别的女人的一天,虽说不能一根绳子吊死,但日后想必也开心不起来了。

        “玉莹?你今日怎么了?”康敬绎再迟钝也不会听不出她话里有气,却是一头莫名,搞不明白她在气什么。

        玉莹随手拂开妆台上的发簪耳环等物,埋头趴了下去:“没怎么,王爷累了就先睡吧,我还不困。”

        康敬绎没有应,而是走到了她身后,抚着她的肩弯下腰去问:“你不舒服?要不要让人请大夫来看看?”

        玉莹闷着摇了摇头,心里生出一阵自暴自弃之感,自古男儿三妻四妾,帝王更是有过之无不及,康敬绎尚且不计较她发脾气,还关心她身体,自己却提前吃起醋来,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见她不说话,康敬绎倒是真担心了,不顾她挣扎,硬是将人抱了起来,掰转身一看,玉莹竟是连眼睛都红了,眼眶潮湿,好像随时会哭出来一般。

        康敬绎吓一大跳,忙搂着她一叠气地问:“怎么了?怎么眼圈都红了,谁给你气受了?还是身上不舒服?怎么了到底,说话啊,玉莹?”

        玉莹眨了眨眼,睫毛上沾了水珠沉甸甸的难受,忙用手去擦,康敬绎在她面前蹲下来,满脸忧虑地看着她:“你倒是说句话,究竟是怎么了?”

        “没、没怎么,”玉莹匆匆抹去眼泪,强颜欢笑,“王爷是对的,谢玉婵死了也有快一年了,王爷也是该重新娶个王妃了,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也有个正主去打理,我毕竟是个妾室,长期越俎代庖,外人也会说闲话。”

        康敬绎完全莫名其妙:“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是很早就说过只有你一个王妃,当初娶那泼妇是迫不得已,并非我所愿,你怎么又想起提这一茬了?”

        玉莹的手被他握着,这时又抽出来反握住他:“钟妹妹温婉大方,又颇有才华,与王爷更是表亲,她的父亲也能对王爷大有裨益,她比我更适合做王妃。”

        康敬绎听了她的话简直是大惊失色,猛地就起身退了几步:“你说什么?”

        玉莹揉了揉鼻下,竭力忍着眼中的泪意。

        “你——你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康敬绎呆了片刻,摹地就火冒三丈,“皇甫玉莹!你扪心自问,自你过门以来本王可曾亏待过你?你虽然是侧妃,但在王府里谁不尊你为主?本王宠着你疼着你,事事听你的,娶了你就再没对别的女子假以好颜色,唯恐对你不够好寒了你的心,可到头来你竟然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来!”

        玉莹的眼泪一下子就决堤而出:“到底是谁没良心!你不就是想娶钟姑娘吗,我都依着你了你还说我没良心,到底是谁没良心!”

        康敬绎的表情剧烈变化,嘴唇哆嗦了半天,简直又是怒又是想笑:“我几时说要娶她了?!”

        玉莹一边掉泪一边说:“若不是喜欢她,你做什么要问她有没有许人家,又是夸她的画画得好,又是夸她胸中有沟壑,又夸她生得漂亮,还说谁娶了她谁有福气……”

        康敬绎彻底哭笑不得了,几番想要说话,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能按着额头叹气不断。玉莹哭了一阵就慢慢止住了,用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抽噎着道:“我看张氏也是巴巴地要把女儿献给你,你若是喜欢就娶,我定不会拦你。”

        “我不是想要娶她!”康敬绎几乎就是咆哮起来了,“我是想着公琪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想给他说门亲事!”

        玉莹擦泪的手立刻僵住了,傻了一样看着他。

        康敬绎有点气急败坏,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后,退到床边坐了下去:“绿娉是二舅的女儿,论家世论才学论相貌论性子都不错,难得她还没有人家,我怎能不忙着给自己人留着!”

        玉莹:“……”

        康敬绎说完,瞪着眼睛看着她,玉莹攥着帕子,嗫嚅着道:“这么说……是我误会了?”

        康敬绎木着脸反问:“你觉得呢?”

        玉莹心中大窘,一张脸羞得通红,一想到自己问也没问清楚缘由,捕风捉影地就误以为康敬绎对别的女人动了心,胡搅蛮缠了半天,就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我……”

        康敬绎面无表情地招了招手,玉莹赧然起身走过去,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真不知道你平时这么聪明,怎么遇上这种事就糊涂成这样,本王一诺千金,答应过你的事,就绝不会反悔,你根本不需要担这份心。”康敬绎白白遭了这无妄之灾,大为感叹地说道。

        玉莹低着头小声说:“是我太多心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康敬绎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手指在她额头上戳了戳:“原以为你聪明是件好事,现在看来你还是笨点好,笨一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玉莹心中一时酸甜交加,将头靠在他肩上,喃喃道:“刚进王府那会儿还不觉得,日子越往后过,人倒是越小气了,你才只是夸了钟妹妹几句,我居然就沉不住气了,将来你要是做了皇帝……”

        康敬绎一手搂着她,侧过头吻她的秀发,低声说:“你为我吃醋为我哭,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但是这种事我希望以后还是不要再有了,古时候不是有句话,叫做夫妻恩爱两不疑吗?”

        “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玉莹破涕为笑。

        “随便什么,我读的诗不多,也记不全,你明白就好,”康敬绎抚着她的肩道,“我不疑你心中有他人,也希望你相信我说过的话。”

        玉莹鼻腔内又是一阵泛酸,点点头。

        康敬绎忽地又道:“都说女人怀孕了会变得多疑,你莫不是……”

        玉莹瞬间又闹了个大红脸,分辩道:“没有!上个月的月事不是刚来过,就算真有,也被皇上那碗红花给药没了!”

        康敬绎哼哼几声,不太满意:“那碗红花的账,我迟早要向他讨回来。”

        玉莹莞尔,问:“聆芳已经不能生育了,你要怎么讨?”

        康敬绎一脸坏笑地道:“那就只好皇兄自己品尝了,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到时候叫人烧一锅红花,全给他灌下去。”

        玉莹嘴角抽搐,无言以对。

        康敬绎却是来了兴趣,想到她粗通医术,便问:“怀孕的女人喝了红花会小产,那男人喝了会怎样?那物就废了么?”

        “这怎么可能!”玉莹哀嚎一声,哭笑不得地解释道,“红花是活血散瘀的药,女子偶有痛经,淤血不下,还能靠红花疏导,只是放到怀孕的女子身上,化瘀化瘀,孩子也是一团血肉,就被化没了。倒是男人吃了会怎样不太清楚,程姐姐也没教过我这个。”

        看康敬绎两眼放光,似乎已经在幻想着给康敬颉灌红花的美好光景了,玉莹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伸手推了他一把:“好了好了,别想些有的没的了,不是累了吗,趴下我给你捶捶背。”

        康敬绎“嗳”地一声,反而来推她:“你不是也累了吗?还是我替你揉揉肩吧,来来来趴下。”

        康敬绎力气不小,又恰好捏到酸筋上,玉莹登时吃不住,尖叫着滚到床上去,一边笑一边求饶,二人在床上扑过来滚过去,闹腾了好一休才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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