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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无关紧要


第238章  无关紧要



        康敬绎也跟着笑起来,笑容温暖帅气:“好几个侍卫跪在墙边用手掰那铁杆,好容易才把我的脑袋解救出来,为这事我被父皇罚跪了两个时辰,母妃为了替我求情,也在万晟宫外面跪了两个时辰。”

        一说到端妃,康敬绎忽地就沉默了,玉莹正琢磨着安慰他几句,就听康敬绎自言自语道:“怀祐没有被皇上抓到,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能找到他,把他完好无损地带回燕州,过一辈子,也算不辜负母妃临终前的心愿了。”

        “怀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找到的,王爷放心吧!”玉莹见他能自己振作起来,而不再像从前受到挫折便垂头丧气,不由十分欣慰,暗道如果太妃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也能笑着瞑目了。

        吃饱喝足后,二人又继续上路,玉莹睡了大半天,精神不错,就坐在康敬绎身边学赶车,没一会儿还真能赶得有模有样,于是把康敬绎撵到车厢里去睡觉,自己驾着车继续赶路。

        南行途中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康敬绎沿途留下了记号,两日后曹迁带着两千亲兵沿着记号追来与他们在京畿与江州交界地带汇合。

        钟家的人在冒县接待了他们。

        “你是怎么说服钟家人的?”玉莹边走边问。

        “没什么。”康敬绎牵着她的手,身后跟着曹迁,三人快步穿过长廊,去见钟家的代表人。

        论身份,康敬绎是王爷,钟家是臣子,本应钟家人来叩见他,但现在的情况又不太同于往常,康敬绎是作为一个晚生后辈,来求助于母后娘家的人,于是就变成了钟家的人在知县府里等着他去拜见。

        玉莹笑道:“王爷口才了得,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说服了钟家,难道不想炫耀一下?”

        康敬绎嘴角下撇:“说了没什么。”曹迁跟在后头,忍笑忍得辛苦,玉莹实在是莫名其妙,眼看快到了,只得暂时压下疑惑。

        到了堂屋门前,玉莹看到一个穿着藻绿色官袍的人陪着一个常服的男子,知道是冒县的知县亲自陪着钟家的人在等,只是让她稍微有些惊讶的是,那男子看起来很年轻,造反这么大的事,难道钟家是派了个小辈来和康敬绎谈判?

        然而等进了堂屋的门,离那人也更近了,玉莹才发现“年轻”只是自己的错觉,那人至少也有四十岁了,只是头发油黑,脊背笔挺,一双眼锐利有神,气势隐隐还压了康敬绎一个头,心中便已做好了准备,这人定是钟家一个说话极有分量的长辈。

        他们一进门,知县马上就从椅子里起来行礼:“下官拜见武王、王妃!二位一路辛苦了。”

        康敬绎点了个头就算听到了,径直走向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抱拳鞠躬:“二舅。”

        玉莹当场就震惊了,眼前这人竟然是钟氏的二哥、江州牧钟远山,钟家这一辈的当家人!

        虽然知道钟家肯定得来个有决定权的人,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钟远山会亲自来,这个统帅江南三州近三万士兵、镇守沿海二十年,肃清过扰民海寇,平定过西南之乱的大将军,在玉莹前世的记忆中,对康敬绎这个外甥完全是不闻不问的,就连康敬绎死在白龙岗,他也没眨一下眼皮,继续给康敬颉当牛做马。

        从忠君爱国的角度来说,钟远山是一代楷模,可从人情的角度来说,他给玉莹的印象却是冷酷无情的,对于康敬绎这个亲外甥,他、以及钟家,都像是完全不在乎,不说帮助了,连关心都没有。

        不过嘛……玉莹偷看了一下康敬绎的脸色,觉得以他从前那心高气傲的劲儿,多半也不屑于依赖母舅家的力量,于是大家谁也不挨着谁,各过各的。

        “你就是皇甫玉莹?”在玉莹跟着康敬绎行礼后,钟远山徐徐道。

        玉莹略上前一步,再次欠身行礼:“正是。”

        钟远山眯着眼打量她,那神情和康敬绎有三五分相似,看来这甥舅俩虽然没怎么见过面,骨子里有些东西还是一样的。

        “之前应融以死相逼,要我助他一臂之力,我问他为何突然想要这天下了,他说是因为你。”

        玉莹怔了怔,但很快就释然了,的确,康敬绎是在被迫娶了谢玉婵的那晚,才下定决心要同康敬颉争皇位,说是因为自己并不为过。

        然而钟远山却话锋一转:“因为你,让他觉得他能够与皇上一搏,能够坐上那九龙金椅,能够成为一代明君。我初听之下,还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现在一看,也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看她的眼神颇不以为然。

        康敬绎眉峰一抖,眉心蹙起,似乎对舅舅的这番话很反感,又不好顶撞。

        玉莹闻言,莞尔笑道:“二舅此言差矣,玉莹是不是三头六臂、有没有过人之处都并不重要,要做皇帝的是王爷,只要王爷有能耐就够了,毕竟种子种下去,最后长出什么是由种子说了算,而不是地说了算。”

        堂中三人齐齐愣了下,那知县禁不住赞叹起来:“王妃此言甚妙!”

        康敬绎也侧过头看着她,表情十分复杂。他从未怀疑过玉莹对于自己人生改变的重要作用,招贤纳才,筹粮备战,甚至愿意伏低做小,只为他能有更得力的靠山,更未雨绸缪地做好了被贬谪的准备,从谷种,到农耕技术、医术……凡是可能用到的,她都巨细靡遗地考虑到了,可以说他康敬绎能有今天,全都是托玉莹的福。

        但玉莹却对钟远山说,有能耐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便是将这两年来的成就,归功于他。

        如此一个深谋远虑、聪慧过人的女子,在面对旁人的质疑时,自比为土地,甘愿默默奉献,而不居功自傲。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贤内助,不过如是!

        “皇甫玉莹,我承认你的确与众不同,”钟远山也稍微收起了轻视之色,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玉莹微微一笑:“洗耳恭听。”

        钟远山意味深长地道:“倘若土地贫瘠,寸草不生,那么种子再好,也是白搭。”

        话语中暗含赞许之意,玉莹含笑道谢:“是,多谢二舅教诲。”

        至此,对玉莹的考验算是暂告一段落,钟远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嗓,道:“宣州鱼米丰饶,兵精粮足,不是说打就能打的,你们赶了几天的路,应该很累了,先去休息,明日我们再具体商量。”

        他这么说,也就是答应了的意思,康敬绎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忙道:“多谢二舅。”

        玉莹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之前自己问他是怎么说服钟家人,他三缄其口不愿提起,原来他根本就没摆平人家!钟远山是武将,更是智将,不会因为外甥的三言两语就动摇,毕竟造反不是儿戏,一旦失败就是遗臭万年,在钟远山的眼里,康敬绎根本就不堪担天下大任,那么就算是亲外甥,他也不会帮。

        如果所有的外戚都像他这样,中原江山定能万世一系,永享太平。

        “我说王爷怎么不愿意提,原来王爷说不过二舅。”

        回到客房休息后,玉莹捶着酸痛的肩膀挤兑道。

        康敬绎脸一红,死鸭子嘴硬:“谁说我说不过他?多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说服他,我是担心你!怕你被你爹还有皇兄抓去,然后这样那样,到时候就算是说服了二舅也晚了!”

        玉莹啼笑皆非,摆摆手息事宁人地道:“好好好,王爷厉害,王爷最厉害了,明天还要去和二舅商量攻打宣州的事,今晚就早点休息吧!这些天你又是泅水又是赶路的,还要提防朝廷的军队追来,人就没放松过,这么下去身体可吃不消。”

        康敬绎“唔”了声,趁她转身放帐子之际,从后面一把将人抱住:“是得好好放松一下。”

        玉莹被他扑得一趔趄:“哎哎哎!我说的不是这个!”康敬绎只当没听见,搂着她滚到床上去,再反手扯上帐子,不一会儿里头便传出旖旎的喘息声,木床吱嘎轻晃,直到夜深才停息。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都起了,吃过早饭以后,府里下人来传话说钟远山请他们到书房去商量事情。

        玉莹在妆镜前反复描眉,康敬绎看得无语,道:“又不是新媳妇见公婆,螺黛浓些淡些又有什么关系。”

        “王爷还知道这叫螺黛?”玉莹揶揄了他一句,“今天的见面非同小可,咱们一会儿要见的,到底是王爷的二舅钟远山,还是朝廷的江州牧钟远山,现在还说不准,所以必须用心。”

        康敬绎怔了下,反问:“二舅不是已经答应助我了吗?要不也不会请我们过去商量。”

        玉莹用小指抹了抹眉尾,对着镜子端详自己,总算满意了,这才起身:“没那么简单,二舅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又是一家之主,他的决定,同时决定了整个钟家、整个江州,甚至是天下的命运,王爷等着看吧,一会儿他肯定还要再考验我们几回,王爷心里清楚就行,不必说破,更不要和他吵起来,须记得,自己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要有容天下的肚量。”

        康敬绎笑起来,点点头:“知道了。”

        玉莹猜得不错,钟远山在书房等他们,并不完全是商量战术,更多的还是要确认这么做是否能成功、是否值得。

        三人落座,丫鬟看茶,今天知县就不再做陪,让他们自家人关着门说话。

        钟远山看起来不如昨天那么精神了,想必昨夜也是左思右想,反复考量,没有睡好,但他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仍然没有减弱。

        他开口便说:“皇上甫一登基,便着力于打压诸王,收回兵权,更与北狄王呼儿哈纳签订了友好协议,约定未来十年内互不侵犯。皇上是高瞻远瞩的,他早就料到你们会反,会来求我,求钟家,先帝在位时,我手握江南三州超过五万的兵力,包括一万水师,可现在皇上只留给了我八千水师和不到两万的骑步兵,宣州却有足足三万兵力,再加上朝廷随时可能从其他州增调兵力支援宣州,甘州军有八万,万州军有两万,再加上京城还有六万禁军,加起来是江州军的十倍都不止,你们倒是告诉我,这一仗要怎么打?”

        康敬绎心中暗叹一声,钟远山果然一上来就是重棒当头,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看。

        玉莹不慌不忙地露出微笑,说:“论兵法,就算是王爷也未必及得上二舅,我就更不用说了,所知甚少,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只是这打仗,人少打人多,未必就不会赢,往远了说,史书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也不少,我叫不上名字,二舅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往近了说,去年夏天虎奔关之役,燕州军以良莠不齐的两万兵力,拒北狄十万雄兵于关外,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

        她的话中不可避免地掺了些夸大的成分,但都无关紧要,虎奔关之役燕州军以少胜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是没法否认的。

        “虎奔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关外地势不平,不易展开大规模攻城战,再加上夏季塞外少雨多大风,只要烧了北狄人的粮草,退敌自然不在话下,”钟远山显然也是有备而来,没有被她反将,而是一语道破了虎奔关之役取胜的天时地利,又将宣州与之相对比,“反观宣州,虽多丘陵,但地势起伏不明显,适宜平原会战,宣州又有大楚粮仓之称,仓中粮食足以支撑一年以上的持久战,而且他们为主我们为客,我们非但不能故技重施,在粮草上打主意,反而要提防朝廷釜底抽薪,切断江州军的粮草补给线,到时候两面夹击,背腹受敌,下场,不用我再说了。”

        玉莹统共没看几本兵书,更没有实战经验,被他这么一说,便垂下了头,不知该怎么办了。

        康敬绎却是打过不少硬仗的人,稍加思索便说:“我对宣州地形不熟,二舅说宣州多丘陵,那就总有适合伏击的地形,朝廷人多,我们人少,就不要和他们硬碰硬,可以采取迂回作战,弓箭手预先埋伏好,然后以退为进,诱敌深入,骑兵高处冲锋,步兵外围阻截,蛇虽长,斩作数段也就好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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